开战前,拓跋裘营帐里来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穿着大雍的衣裳,面容阴柔。

  拓跋裘警惕的看着他,问:“大雍人,你说要与我合作,我可不会与废人合作。”

  年轻人笑了,他转过身,赫然是大内总管苏明月,他语气柔和:“金日禅那三千火铳,正是我主人献上。”

  苏明月本就是陈牧松埋在宫内的一个暗桩。

  听到这话,拓跋裘脸色一变,他开始正视眼前这个人。

  拓跋裘问:“你主人呢?”

  苏明月说:“死了,但主人未尽之大业,由我来完成,我要大雍的皇帝陛下国破家亡。”

  拓跋裘道:“说说你的计划。”

  苏明月将一个包裹,丢在了桌上,这是她离京前在宫里的祠堂里偷来的,是褚奕母妃的骨灰。

  齐太妃死后,褚奕并没有让他和先皇合葬,而是将她的骨灰放在了雍和宫,每年忌日之时,都会请灵感寺的圣僧进宫超度。

  苏明月笑着说道:“汗王,此乃皇帝生母的骨灰,今日我们可借此将皇帝一网打尽。”

  拓跋裘皱了皱眉,问:“你是想拿这骨灰来威胁大雍皇帝。”

  “不。”

  *

  号角响起,战鼓雷鸣。

  孟赟道:“陛下,您小心些,有臣冲在前头,今日一定要杀了拓跋裘,让他去和他儿子团聚。”

  褚奕被众将士护在中心。

  而褚奕从不是一个需要旁人来保护的人,他武功盖世,一人可挡万夫之勇。

  褚奕瞥了他一眼,长剑横扫而下。

  他冷哼一声说道:“我不会躲在你身后。”

  孟赟回过头,便见他剑尖挑着一个匈奴人的人头,孟赟失笑。

  主帅下场,士兵们各个都精神振奋,杀红了眼。

  皇帝都不怕死。

  他们还怕什么?

  此战必胜!

  大雍将士各个都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不惧生死,只求还大雍一个昌平盛世。

  尤其是在燕微云死后,燕微云在军中积威已久,将士们既敬畏他,又仰慕他。

  一代将军都尚且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将生死置之度外,更遑论他们?

  褚奕说:“微云一把火烧了匈奴的粮草,熬过三日,他们必败!给我冲!”

  “冲!”

  “冲!”

  杀声震天,天空的天日阴翳也渐渐散了,乌云拨开,隐隐约约瞧见一抹淡色的日光。

  孟赟回过头,见褚奕越战越勇,他忍不住啐了一口,道:“孩儿们,咱们可不能输给他。”

  战况胶着。

  与此同时,边城里皇后坐镇,褚奕留下了齐正言和威远大将军曹之峨保护孟棠。んτΤΡS://Www.sndswx.com/

  “皇后娘娘,外边有个人说是从京里来的,宫里出事了。”曹之峨走进来,脸色凝重。

  孟棠挑了挑眉。

  她问:“何事?”

  “他说要亲眼见了娘娘才肯说。”

  “让他进来。”

  “是,娘娘。”

  苏明月战战兢兢的走进来,瞧见孟棠,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说:“奴才是内务府总管苏明月,拜见皇后娘娘。”

  孟棠起身,垂眸瞧着他。

  她开门见山的问道:“宫里出了何事?”

  苏明月惶恐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雍和宫里齐太妃的骨灰,被人匈奴人盗了!奴才实在惶恐,一刻也不敢耽误,特赶来告诉娘娘!”

  谁知道,齐太妃对褚奕的重要性。

  齐太妃还活着的时候,那是褚奕难得在宫中度过的温情时光。

  “还请娘娘降罪,是奴才看管不利!”

  孟棠却淡淡说了句:“你不是看管不力,你是监守自盗,原来宫里最后一个奸细是你。”

  为了防止先前匈奴人攻城之事再次发生,不管是褚奕还是孟棠,都在拔出朝中匈奴人留下的奸细。

  最后一个已于亲蚕礼那天被齐正言揪出来杀了。

  可孟棠心里总感觉不对劲。

  他想起昔日陈牧松进宫私会他时,陈牧松不会投靠匈奴,他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因此除了匈奴人的暗桩,陈牧松定也会在宫里埋下自己的棋子。

  只可惜如今陈牧松死无对证,倘若那颗棋子不自己跳出来,谁也发现不了。

  苏明月猛地抬头,他满脸震惊,连忙惊惧交加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奴才万万不敢!娘娘是不是误会奴才了!”

  “误会?倘若当真是匈奴人盗了齐太妃的骨灰,那你便告诉本宫,匈奴人是如何进的宫?大内高手都是废物吗?”世上像褚奕那样的绝顶高手可没那么多。

  “再者,倘若匈奴人真能进宫,会只盗个骨灰?你是不是忘了匈奴人攻城那日京中发生了什么?他们可不仁慈,别说进宫了,给他们一个入京的机会,京内都会不得太平。”

  苏明月眼神一沉。

  此刻,人人都在战场上,不仅褚奕是,孟棠也是,只是孟棠所身处的战场,是没有硝烟的。

  孟棠手上的火铳,指着苏明月,道:“齐太妃的骨灰,现下在哪?本宫没时间与你耗。”

  “在,在……”

  苏明月瞳孔轻颤。

  他闭上眼,轻声说:“在拓跋裘手上。”

  倘若在战时让褚奕知道齐太妃骨灰被匈奴人拿走了,褚奕会疯的吧?

  褚奕生平最在意的便是齐太妃,即便齐太妃已死,也绝不容许旁人轻辱。

  孟棠叹了口气,指尖微微用力,“砰”的一声,铁质弹丸洞穿了苏明月的胸膛,后坐力让她整只手都在发麻。

  孟棠垂帘那段时间,让人把军中所有火铳都改装了,将铅弹换成了铁弹,威力比先前大了不少。

  孟棠命人将苏明月的头颅,扔回了匈奴营地。

  前线战士们在拼命,拓跋裘稳坐后方,看到苏明月头的那一刻,他脸色微微变了变。

  头颅里夹着一张纸条。

  【齐氏骨灰何在?】

  那一瞬间涌上的慌乱,被按捺了下去。

  一个女人罢了,何足惧也。

  拓跋裘很快便回了信。

  【想要骨灰,明河畔一见。】

  边城,曹之峨跪在地上,说:“娘娘,让臣去吧,臣去就可以了。”

  孟棠摩挲着指尖,思索片刻,他道:“兴许我们能趁机除去拓跋裘。”

  “齐正言和我走一趟,曹将军留在后方坐镇。”

  拓跋裘和孟棠在明河畔见面,两方都带了人马。

  孟棠想趁机除去拓跋裘,拓跋裘也是同理,他要提着这位大雍皇后的头,让大雍皇帝哭着跪在他的脚下。

  他听大雍人说了,皇帝最是在意这位皇后。

  而苏明月方才也说了,比起已死之人的骨灰,皇后显然对皇帝更加重要。

  只可惜,他没能向金日禅要到新火铳,否则不仅皇后,他可发动奇袭,拿下驻守在边城的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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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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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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