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有些厌烦了。
最近叶为安闲得发慌,有事没事总跑来找她,云鲤真的没有心情应对,找遍各种理由拒绝他。
她今日甚至懒得找理由了。
“说朕不见。”她让来宝去回绝。来宝一路小跑出去,又一路小跑回来,回禀道:“叶大人有关于皇后的事情要谈,一定要见到皇上。”
叶未央?云鲤抬起头,终究没忍住好奇,将叶为安召了进来。
可一进来,看到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蠢脸,云鲤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为什么最近不出宫了?”叶为安开口便问:“我又知道了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长长见识?”
云鲤叹口气,她放下笔,认真道:“朕真的没空——”
叶为安直接上手拉她:“就出去吃一顿晚饭,醉仙楼最近新上了一道菜,一定要出锅趁热吃,又香又脆!我带你——”
“朕说,没空啊!”云鲤一把甩掉叶为安的胳膊,不耐烦道:“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事等着朕去处理吗?你父亲前去泰州监督修坝,你姐妹也各有所长忙于工作,你看看还有谁比你更闲?今朝不比往昔,以前那些倚老卖老尸餐素位的老家伙都下去了,你瞧瞧你身边那些同僚,哪个不说你是靠父亲的位置和朕的宠信上位的?你能不能学学好的,多干点正事,不要再如此游手好闲下去了!”
一番话下来,叶为安愣在原地,云鲤也反应过来失言,但她最近实在是太烦了,于是也梗着一张脸不肯道歉。
叶为安后退半步,眼含愤怒,满脸委屈,一副要哭不哭的倒霉模样。
他最近被云鲤拒绝过很多次,本来也不想讨人嫌的。可他知道卫璋死了,云鲤不开心,便根据自己的经验,想带她出去吃喝玩乐一番,玩够了睡醒了,再多的忧愁也就没有了。
好心当做驴肝肺!叶为安想大声控诉她,可是害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来,只能涨红着脸,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跑。
跑到一半,又跑回来,将头上的官帽往地上一摔,带着哭腔喊道:“这破官,小爷不当了!”
云鲤“诶”了一声,刚想把人叫回来,转念一想,认为叶为安这性格确实不适合做官。马上旱灾将至,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能够瞒多久,也许就这样远离官场,他还能活得更自在些。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官帽,回到书桌后坐下了。
……
宫外,醉仙楼。
叶为安又邀了一批狐朋狗友喝的酩酊大醉,他的耳朵红扑扑,眼睛水汪汪,一口酒灌下去,吼了一句:“以前求小爷帮忙的时候,一口一个叶大人,现在不需要了,竟然说我没用!”
狐朋狗友以为他情场失意,一个个忍着笑安慰,还有一些损友更是趁此机会嘲笑他。奈何叶为安脑子本就不好,又喝多了酒,不仅听不出对方言语中的嘲弄,还把他们当成了亲兄弟一般,又是买单结账,又是勾肩搭背,简直就是冤大头中的超级大头。
叶青不在京内,整个叶家也无人敢管他。偏偏二姐叶祯祥从刑部下班回家,路过醉仙楼时,看到了自己不成器的弟弟。
虽说她已经脱离叶家独立生活了,但毕竟是亲姐弟,见他被人这样愚弄,终究觉得丢脸,忍不住上楼将他从一群损友中拉了出来。
“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呢!”叶祯祥恨铁不成钢:“我们叶家怎么会出你这样不成器的东西!”
一句话,又挠起了叶为安心底的伤心事。
那些狐朋狗友在叶为安面前嘻嘻哈哈,可一见到叶祯祥,不仅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还纷纷起立,恭敬地称呼她为叶画师。
见此,叶为安更加不服气了。
“什么叶画师。”他语气酸溜溜的:“不过是会画两张画而已,也不是什么真本事。”
叶祯祥眯起眼,很想给这个叶家独苗一巴掌。
毕竟在外头,她也知道要脸面。拽着弟弟的胳膊将人拉起来,叶祯祥跟拖抹布一样把人拖着往外走:“你真该被好好教训教训了。”
狐朋狗友们赶紧给叶画师让开一条路,还挤眉弄眼嘲笑叶为安。在兄弟们面前被女人拎着,叶为安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他双腿乱蹬,坚决不跟叶祯祥走,口中还叫嚷着:“我不服!我不服!凭什么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就我一个闲人吗!”
明明,他也在很努力地早起上朝啊!
叶祯祥简直被他气笑了,她手一松,将烂醉成泥的破烂弟弟丢在地上。
“你不服什么?”她弯腰,一把揪起叶为安的衣领:“是不服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还是不服大家尊重我,而嘲弄你?”
叶为安窒住。
他别开视线,口齿不清道:“不过是会画几个脸谱,又有什么了不起……”
几个脸谱?
叶祯祥手一松,叶为安往后一仰,咕咚摔倒在地。只听见他二姐从背后的包里取出一套画笔,又命小二买来宣纸,铺在桌子上。
“你随便说一个人的特征,保证是我没见过的,我画给你看。”这是叶祯祥最引以为傲的本事,她决定展现出来给弟弟看看:“若是不到七成像,我便再也不管你,并承认,我没什么真本事。”蜀南文学
叶为安被激,一骨碌爬起来坐到她对面:“当真?”
叶祯祥颔首。
狐朋狗友们为了看热闹,围坐了一圈,就连周围喝酒的客人们也好奇地走过来查看。叶为安往周围的人脸上扫了一圈,他本想随便编一个人出来诓骗叶祯祥,但突然,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他脑海里。
这人做着女子打扮,精致小巧的脸上,眉如黛、眼如杏,笑起来的时候殷红的唇角会勾起,一派的鲜活可爱。
这幅样子,谁见过?又有谁敢见过?
许是喝多了酒,叶为安昏昏沉沉的,脑中所想,口中便说出来了。
只见叶祯祥思考片刻,手中炭笔翻动,不多时,一张巧笑倩兮的女子模样便出现在画纸之中。
那群狐朋狗友本就认为叶为安是吃了姑娘的亏,见画成,纷纷嬉笑着去抢夺那宣纸。宣纸轻飘,被几个粗人争先恐后地抓来抓去,没一会儿便顺着夜风飘下,一路飘到醉仙楼门前。
恰巧,对面的刑部大门内走出几个人,准备来此小聚吃饭。
其中一人正巧是今年的探花郎,新上任的刑部郎中生,他走到门前,忽见一张纸落下,随手抓住,待看清画中人模样后,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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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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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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