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然杀了九千岁的囚犯云绣。

  这件事惊动了整个慎刑司,然而她做了这件事还不够,还想带走云淡。

  “都滚开!”她瞪着面前拿武器的狱卒们:“怎么,你们还想把朕也扣在这里吗!”

  “不敢不敢。”

  一个人破开人群,小跑到她身前:“皇上,云绣云淡皆是要犯,您已经杀了一个了,若是再带走一个,那小人可没法跟掌印交代啊。”

  猴儿面看似服帖,那眼睛里却闪着贼光:“就算是我慎刑司,处死犯人也要讲究一个理字。您是皇上,理应最了解我大云律法,可不能公然违背祖宗留下的规矩啊。”

  云鲤将袖子一挥,沉声道:“里头关的是朕的四姐,是皇族中人!难道朕还没有权力释放她吗!”

  猴儿面收起笑脸:“皇上,莫说里头关的是位公主,就算是——”

  他虽然话没说完,但眼睛直直地盯着云鲤,显而易见在指代谁。

  “——没有掌印的手谕,人只能死在这里头,决不可能活着出来。”

  好!好!好!

  卫璋卫璋卫璋,他早上欺负自己就算了,现在连手下的走狗也要一起欺负她!

  云鲤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去把卫璋喊过来,朕倒要听听,有什么理由关押朕的皇姐!”

  她不过是气话,可话音一落,面前那些狱卒突然骚动起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让出一条道。

  卫璋如同摩西分海一般走过来。

  他显然重新梳洗过,玄色的外袍显得面容愈发严峻,与晨间床上的模样判若两人。

  一想到他只穿着里衣、散落胸襟的样子,云鲤的目光不自觉地游离到了天花板上。

  卫璋先是扫了一眼她全身,确定她没有受伤后,冷眸看向猴儿面道:“谁准皇上进来的?”

  猴儿面“哎哟”一声:“您可冤枉死小人了,皇上一记龙腿踢过来,势如破竹,谁拦得住呀!”说罢,他还捂住胸口:“小人现在还在痛呢!”

  什么鬼!

  云鲤没想到这个猴儿面这么会变脸,明明刚刚还威胁自己来着,怎么这么快就能当着卫璋的面耍宝了?

  卫璋显然是知道猴儿面的脾性,他冷哼一声,又问向云鲤:“皇上杀了要犯云绣?”

  云鲤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嗯。”

  卫璋:“为何?”

  云鲤:“不为何。”

  两人进行了一番废话对话,那猴儿面发出一声大声的嗤笑,待到被卫璋瞪了一眼后又老实缩了回去。

  卫璋上前一步。

  云鲤后退两步。

  见她如此防备自己,卫璋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短短数日,皇上连杀两人,莫不是杀人杀上瘾了。”他不留给云鲤退后的余地,大步迈过去,将她堵在墙角,低下头问道:“莫不是云绣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皇上急着杀人灭口?”

  云鲤心一跳。

  她知道现在来杀云绣操之过急,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但这种事每拖一日,自己就离死期更近一步。

  见她不说话,卫璋勾唇一笑,继续道:“那日早晨,云绣云淡双双做局设下障眼法,这才害的皇上被忽尔安掳走。可您偏偏要杀云绣、救云淡,又是为何意?”

  胡国人离开的那天早晨,他去云淡寝宫搜查小皇帝的下落,却只看到了云绣和一女子在沐浴,所以自然以为是云淡云绣同谋。

  云鲤没法跟他解释!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之前准备好的借口搪塞卫璋:“朕不知道掌印为何坚持四姐有罪,可朕被下药之前亲眼所见,四姐也遭受云绣残害,早已昏迷不醒。”

  她看着卫璋的眼睛,神色坚定:“她和朕一样都是受害者,根本无罪。”

  她终于正视自己了。

  卫璋一把捏住云鲤的下巴,逼着她无法转头。

  他缓缓低头,一张俊脸贴得极近,待到两人鼻尖相贴的时候,薄唇轻启,吐出这样一句话:

  “这慎刑司里面的人有没有罪,皇上说了不算,微臣说了才算。您若不信,微臣也可以给您定一个谋杀先帝的罪名,让你们姐弟在这狱中相逢。”

  说完,他勾唇一笑,满意地看到小皇帝气得眼睛溜圆的小模样。

  果然,欺负她比宠爱她更有趣,比起自己受气,不如让别人受气。

  云鲤是真的很生气!

  虽然说自己早上拒绝了卫璋,可不管怎么说,两个时辰前还对自己千般宠爱的人转眼间就变得冷酷无情,这么大的感情落差,说不难受是假的。

  云鲤心里陡然空落落的,忍不住在心间骂了自己一句——

  你可是个男子,是皇帝,怎能因为别的男子调情两句就失了本心?帝位家最是无情,更别提卫璋只是个太监!他心情好的时候,把自己当做猫狗般逗弄,可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像现在这样,直接将自己送进慎刑司!

  云鲤的头虽然不能转过去,但眼珠子可以转。她故意不看卫璋,嘴里说道:“如此一说,那掌印果然是好本事。找不到朕,又杀不了罪魁祸首忽尔安和宁安王,最终只逮着女流之辈出气。”

  她越说语气越酸:“还说什么一定会解决此事。朕倒是替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如趁此机会,将所有的罪名一并推到我们姐弟身上,也算是给了胡国一个交代,反正给人随便定罪嘛,您最在行了!”

  卫璋发现这小人着实可恶。

  他一早上就被气得不轻,好不容易把火气压下去了,又被她挑起来了一阵新的怒火!

  云鲤说完便将眼睛一闭,好一副大无畏的表情,可浑身发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她的恐惧。

  她害怕自己。

  这个认知让卫璋感受到一股挫败的心情,他松开手,放开对云鲤的挟制。

  呼,总算没掐死自己。

  云鲤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是存了赌博的心态,和卫璋相处了这么久,她了解此人的心高气傲,绝不愿屈服于人下,故而才说这些话刺激一番,好让他将矛盾转移出去,放了云淡。

  两人就着这番姿势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卫璋败下了阵。

  他退后一步,给了云鲤一些喘息的空间,随即承诺道:“还请皇上给微臣一点时间,待得您伤好之日,臣必取下宁安王全家的首级,敬献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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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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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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