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走,“你还想再胡闹下去吗!”
路过薄寒时。
江屿川抱歉道:“我回去会好好教育她。乔予的事……你要节哀。”
等他们兄妹离开。
薄寒时一转身,便看见仰着小脸湿了眼眶的相思。
“爸爸,那个坏女人说的是真的吗?”
“她只是嫉妒你妈妈,她在撒谎。”
“那我要给妈妈打电话,我想她了……”
说着,她便用小手腕上的小手表,呼出乔予的电话。
“相思……”
薄寒时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乔予的手机,响了。
在薄寒时西裤口袋里。
相思茫然的看向他,“爸爸,我打妈妈的电话,为什么你的手机在响?”
薄寒时沉默。
“妈妈真的死了?”
薄寒时没有去管那作响的手机,他蹲身和小家伙平视着。
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温声道:“相思,你是信那个坏女人,还是信爸爸?”
小家伙红着大眼,哭的抽抽搭搭的,“信爸爸。”
“可能很多人都会和那个坏女人一样,觉得妈妈死了,但是爸爸觉得,她还活着。相思,你可以相信爸爸一次吗?和爸爸一起,等你妈妈回来。”
相思一边哭,一边点头,“嗯!我相信爸爸,但是,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爸爸,你能不能去把她找回来?”
薄寒时看着她,失声了几秒。
喉结滚动,他终是哑声答应:“好。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她。”
“真的吗?爸爸,我们可以拉钩吗?”
相思哭着伸出小手,哭成了小泪人。
薄寒时根本不忍拒绝。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男人修长的小拇指,和小家伙短短的小手指,拉了一个钩,盖上一个章。
小家伙忽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哭唧唧的问:“爸爸,你不会也离开我吧?”
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他们。
是因为她不听话吗?
薄寒时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爸爸会永远陪着你。”
“妈妈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她不喜欢我了吗?”
“怎么会,她喜欢你,她只是……不喜欢爸爸而已。”
小相思扁着小嘴问:“是因为我让你们结婚,所以她生气了吗?”
薄寒时一直帮她擦着眼泪。
他淡笑道,“她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她只是在跟我生气而已,等她气消了,就回来了。”
“那她在哪里?我们能去看看她吗?”
“她……她在山上,在一座寺庙里。”
相思张着水漉漉的大眼问:“我能去吗?”
“你太小了,上不了山。”
“那爸爸,你去看看她,妈妈一个人一定很孤单。”
“好。”
他去求,求一个妄念,求一个执念。
他不信这些,但现在,除了信,只能信。
“爸爸,我陪你一起等妈妈回来。”
“好。”
薄寒时抱起她,一大一小,一只橘猫。
都会等她回来。
他愿沉入海底,哪怕溺毙,也会寻到她。
……
他们说,墨山顶上的寺庙,许愿很灵。
薄寒时从前不信这些,可如今……也只能迷信一回。
帝都的夏末,风雨无常。
他运气差,到了半山腰,便下起滂沱大雨。
乔予当初也这样跪在大雨里,一步一叩首,祈求他能原谅她。
后来,他真的原谅她了。
也许,心诚则灵这回事,真的存在。
佛,也真的能听见吧。
薄寒时便也这样,一步一步,跪上山顶。
……
墨山寺庙中。
小徒弟行色匆匆的,差点撞上玄空。
“何事这般着急?”
“师父,我方才看见山下来了个人,跪在大雨中,从山下一路跪上来,我见他心如死灰,便劝了他两句。可他不肯走,这雨下的太大了,要是在寺庙门口出了什么事,可就糟了……”
玄空眉心一拧,“拿把伞,我去看看。”
……
一把明黄色的大伞,遮挡在薄寒时上方,挡去一片风雨。
玄空低头看着他,“年轻人,跪在雨中,所为何事?”
“我有所求。”
这年轻人,一身华贵。
浑身上下透着上位者的气场,清贵至极,不似凡夫俗子。
他既有所求,想必是,极为艰难无法做到的事情。
玄空眸色清明,了然:“可是关乎生死大事?”
“我想求她平安归来。”
玄空一怔,“她……死了?”
“生死未卜。”
“年轻人,你信佛?”
薄寒时始终垂着黑眸,眼底,一片死寂,“不信。”
玄空淡笑,“既然不信,临时抱佛脚,也是无用。天快黑了,你赶紧下山吧,执念太深,伤人伤己啊。”
可薄寒时依旧跪在那儿,不肯离去。
飘摇的不安风雨中,那抹矜贵身影,坚定不移。
来者,身上贵气逼人,却杀气深重。
偏执成狂。
玄空叹息道:“你从山下跪到山上,只为求她平安?”
“是。”
“为求她平安,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求,必将是有代价的。”
他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你的命?”
“是。”
玄空笑了笑,“你所求,必将成真。”
闻言,薄寒时垂着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玄空又说:“与其长跪于此,不如随我去殿前上一柱香吧。”
薄寒时这才愿意起身。
他一身湿泞,可步伐,却坚定生机。
他走到殿前,上了一炷香。
玄空在一旁轻叹,“命硬之人呐,佛不渡你。”
“谁能渡我?”
玄空明朗大笑,“佛不渡你,你便自渡。年轻人,随我来后殿吧。”
绕过曲折长廊。
薄寒时被带进一个幽静禅院里。
玄空拉开门,唤他一同进去。
小屋内,一股淡淡的书香气环绕在潮湿的空气中。
玄空转身,在那面简易的书架上,找了一番。
找出一本略显老旧的祈福簿。
“把你所求,写满祈福簿,方可下山。”
他若不给这年轻人一线希望,这年轻人怕是会……
佛渡,不如自渡。
薄寒时跪坐到莆垫上,翻开祈福簿,拿起笔,正准备一页一页写下去。
可那祈福簿上,他却看到了其他人的字迹。
那字迹,他认得。
“薄”字下面的三点水,写的很草,像言字旁。
这是……乔予的字迹。
【还有一更,依旧是老时间,10点18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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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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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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