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晕倒,冷澜之便是再怎么不愿,也得过去探望。

  毕竟她和沈逸之还没有分开,赵氏还是她名义上的婆母。

  她可以讨债,但不能不管婆母的死活。

  新月苑。

  赵氏躺在床上,往日里红润的脸庞这会儿却苍白一片,两只眼睛里的光也散了。

  俞婉儿坐在床头,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药。

  平南侯坐在屋内的桌子旁,沈逸之和沈临安站在床头,两双眼睛盯着俞婉儿的动作,眸中是相同的担忧。

  好一副温馨的母慈子孝图。

  冷澜之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卷。

  赵氏一看到冷澜之,人就来了精神:“你来干什么?看我这当婆母的有没有被你气死吗?”

  冷澜之雍容华美的脸上满是无辜:“婆母此话从何谈起?”

  “装!你还装!”

  赵氏怒极:“三千四百两啊,那可是我侯府一整年的收入,你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要走了,我看你就是不怀好意,就是想要让我侯府往后的一整年都喝西北风!”

  她指着门外:“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走!”

  平南侯皱了皱眉,虽然觉得婆娘这话过了,但没有多说什么。

  他对冷澜之的行为也很不满。

  而且如今是在平南侯府内,当婆婆的训斥儿媳几句也不是训斥不着,便是皇帝想要为女儿撑腰,也得考虑一下舆论。

  让公主吃吃瘪也好。

  平日里他们不能将公主怎么样,可今日赵氏是被公主气的晕过去的,指着公主的鼻子骂几句,便是传出去,百姓们也不就会觉得赵氏有错。

  公主便是再怎么不满,再怎么生气,今日也只能忍着。

  沈逸之蹙眉看了冷澜之一眼,眸中满是埋怨,自然不会为冷澜之说什么。

  倒是俞婉儿,她对冷澜之善意地笑了笑,而后劝慰道:“夫人,公主也不是故意的,她肯定也想不到您会被气晕过去。”

  赵氏冷笑:“她那么厉害,会想不到?”

  俞婉儿又喂了赵氏一勺药:“娘,公主是关心您的,否则也不会听到消息就大半夜赶过来侍疾。”

  听到“侍疾”两个字,赵氏眼睛一亮:“你把药给公主。”

  又对冷澜之道:“你不是来侍疾的吗?过来喂我喝药。”

  冷澜之冷眸幽幽地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又瞥了沈逸之一眼。

  自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

  好在她早已经不期待了,所以这会儿无悲无喜。

  流纱气的不轻:“公主金枝玉叶,便是陛下和皇后娘娘都舍不得让公主……”

  冷澜之微笑着宽慰道:“无妨。”

  她缓缓走到床边,从俞婉儿的手中接过了那喝了不到一半的药碗。

  见她这么恭顺,赵氏得意,对俞婉儿也颇为满意。

  这女人气人真有一手。

  公主又如何?

  只要她是一天是自己的儿媳妇儿,一天就得伺候自己!

  沈逸之目光定格在那碗黑乎乎的药上,心中竟然觉得有些欣慰。

  她这些日子虽然变了不少,但心里还是有他的。

  不然的话,那双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手,也不会接过滚烫的药碗。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那双葱白的手指没有半点瑕疵,完美细腻的堪比上好的羊脂白玉。

  然后……

  “嗷!你在干什么?!想烫死我妈?!”

  赵氏的大嗓门响起,声音传出了新月苑。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那支药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被子上,滚烫的黑褐色药汁浸湿了夏日里单薄的被褥。

  赵氏的原本没有血色的脸,这会却胀的通红。

  烫的!

  “哎呀……不好意思。”冷澜之满脸无辜地看着掉在被褥上的药碗,以及被黑褐色的药汁浸湿弄脏的被褥:“本宫从未做过这些,一时间没拿住药碗。”

  “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伺候我!”赵氏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的衣服也被浸湿了,那滚烫的药汁这会儿煲的她的皮肉生疼。

  冷澜之一脸真诚地摇摇头:“儿媳妇儿给婆母侍疾是应该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然后对外面道:“来人,再给婆母熬一碗药,本宫亲自喂婆母喝完。”

  赵氏感受着大腿上渐渐消散的热度,虽然这会儿不烫了,可被烫过的皮肉还是疼的不行。

  听到冷澜之的吩咐,她面皮子一抽:“不必了!还是让俞氏来吧。”

  明明这俩人长得有三分像,怎么性子却差这么多?

  越是看着冷澜之,她就越是喜欢俞氏。

  俞婉儿:我可谢谢你啊。

  我的手被烫的快要起泡了。

  冷澜之叹了口气,一脸愧疚:“喂药这种事情我不行,但我能在这里陪着婆母。您放心,在您身体痊愈之前,我都不会离开的。”

  顿了一下补充道:“哦对了,明日便是父皇的寿辰了,婆母身体不适,想必明日也是参加不了的,我等会儿就让人去告诉父皇。”

  赵氏面色一变。

  皇帝的寿辰宴会,是最好的结实朝中权贵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俞婉儿眸中也划过了一抹向往之色。

  “不用那么麻烦,大夫说了,只要好好休息一日,明天傍晚也就痊愈的差不多了,你只要在这里伺候我到明天傍晚就行。”

  “原来如此。”冷澜之微微一笑:“好。”

  她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

  乖巧的好像前几日那个高傲骄纵的女子不是她一样。

  这是平南侯府所有人此时的疑问。

  赵氏惯会自我调节,她很快就将之归咎为,公主府是冷澜之的地盘,所以她在公主府里才会那么嚣张。

  而平南侯府是自己的地盘,而自己又是长辈,所以冷澜之才会收敛锋芒。

  冷澜之问道:“大夫有没有说过,婆母现在需要注意什么?”

  俞婉儿善解人意地出来解惑:“大夫说了,夫人需要平心静气,不能再动气,饮食上也清淡一些便好。”

  饮食清淡啊……

  冷澜之若有所思地点头:“本宫知道了。”

  沈逸之和俞婉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留冷澜之一个人在这里,她会趁机对赵氏动手,于是便留了下来,想要监视冷澜之。

  冷澜之也无所谓。

  不多时,平南侯离开了新月苑。

  冷澜之也不管那杵在旁边的一对璧人,对流纱报了一串菜名,让流纱去玉兰香预定送来,再去一趟平南侯府的厨房,让厨房送一碗粥和一盘青菜过来。

  赵氏:“?”

  沈逸之、俞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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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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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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