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痛苦的埋着头,肩膀抖动。
程想心里觉得异常沉重,看向钟良:“辛老师还能撑多久?”
钟良沉默一阵后说:“也就这几天吧。”
周贺的身体一颤,抬头,眼里尽是泪水。
程想思索片刻,拿出一张纸条给周贺:“找个电话,打给张琳,让她来一趟。”
张琳始终是惦念着辛晨,上次临走前,留了一个联系电话给程想,拜托她万一辛晨也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她。
周贺不解的看着程想:“打给她做什么?找她来添什么乱?”
程想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辛晨,虽然闭着眼,但此时睫毛似有抖动。
她冲周贺喊道:“快去。”
周天磊递给周贺一个眼神,钟良拉起迟疑的周贺:“我陪你去。”
片刻后辛晨微微的睁开眼,看了看程想,气息微弱的说:“程老师,其实不必通知她的。”
程想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关心你,应该让她来看看你。”
辛晨艰难的扯着嘴角笑了笑:“程老师,我抽屉里有一个信封,如果她说她是张琳,就不需要给她,如果她说,她是辛欢,麻烦你帮我交给她。”
程想神色一怔:“你,你知道她是.......”
辛晨艰难的咽了口气:“她是个傻孩子,哥哥怎么会认不出妹妹呢,可是她不愿意承认,就不承认吧,我知道的,她这些年受苦了。”
程想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她很惦念你的。”
辛晨微微点了一下头:“我知道,我知道。”
抽屉里有个信封,上面写着“小妹,辛欢启”,程想看到抽屉里还散落着些许止疼药的瓶子。
看来这些日子,辛晨是一直靠着止疼药在维系生命,吃了这么多,人疼痛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能坚持到现在,也许就是对妹妹的不舍在支撑吧。
这对兄妹的感情很沉重,爱着彼此,又逃避着,不忍心把各自的不堪揭露给对方,以为这样对方就能好受一点,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张琳是两天之后傍晚到的。
那时的辛晨已经奄奄一息,神志已经涣散了。
钟良陪着周贺一直守在旁边,程想不忙的时候也会过来看看。
张琳来的时候,程想正好在,一向神采奕奕,衣着显亮的张琳,此刻看起来神色颓败,风尘仆仆。
“辛,辛老师”张琳伏到床边颤抖着声音喊道。
辛晨的手动了动,眼睛没有睁开,张琳握住辛晨的手:“辛老师,我,我是.....”
张琳含着泪,说堵在嘴边。
程想沉吟一会,拿出那封信:“辛老师说,如果你是辛欢,就给你这封信。”
“辛欢?”周贺和钟良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张琳。
张琳看着程想手里的信,迟疑片刻,伸手接过信。
打开,信封里除了一封信,还有一枚红色绳子绑着的小小的玉环。
张琳读着信,手不停的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看到最后,呜咽声变成嚎啕,她扑倒辛晨的身上:“哥,哥哥,我是辛欢,我是辛欢啊,哥哥,对不起,我是辛欢。”
辛晨的手微微张开,蹭到张琳的衣服,瞬间又垂了下去。
钟良匆忙走过去探了探呼吸,摸了一下脉,看了看周贺,摇了摇头。
周贺怔怔的待在原地,后退几步,颓废的跌坐在凳子上。
“哥,哥,别丢下我,别丢下辛欢。”张琳伏在辛晨身上无助的哭喊。
辛晨走了,有人落寞,有人懊悔,但一切并没有归于平静。
辛晨捐献了遗体。
医院来拉走遗体,周贺怒了。
周天磊和程想赶到的时候,周贺拿着铁锨站在辛晨宿舍的门口,跟医院的人对峙着。
钟良双手叉腰,一脸无奈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周贺。
“怎么回事啊?”程想过去问。
钟良吐口气解释道:“辛晨之前给沪市的白老师写信,表示愿意捐献遗体,以供医学研究,白老师把这件事委托给我,现在医院的车来了,这小子,死活不让进门。”
“钟良,我愿以为你是好心,帮我一起守着辛晨,一直等着他走,原来你别有用心,为了他的遗体?”周贺声音沙哑,这几天滴水未进的守着辛晨,脸色颓废,烟圈黑重,看起来已经精疲力尽:“你说,你最后被给他治疗,是不是就等着他快点死,好拉走他?”
这句话彻底触怒了钟良,钟良挥着拳上去,对上周贺死灰般的眼神,终究是没有下得去手,狠狠的揪过他的衣领:“你他妈的放屁,我他妈守着他,是为了谁?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人?”
钟良蹙眉瞪着钟良,眼底压抑着愤怒。
“钟良,他已经死了,就让他入土为安吧,他一辈子,一辈子孤苦,死了还要拉去被人大卸八块的研究吗?钟良,别把他带走。”周贺拉着钟良的手,声音像个孩子般带着委屈,祈求者。
这眼神看的钟良心里酸软的一塌糊涂,他闭眼回避着这个眼神。
脑子里是辛晨生前跟他说的话:“钟医生,你应该知道了,我捐献了遗体,到时候就麻烦你了,麻烦你好好做小贺的工作,他不会轻易让别人把我带走的,小贺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性纯善,这些年,为了那么一点点恩情,我成了他认真经营的一份事业,而他也是我惨淡人生里最浓重的一笔色彩。
我走了,他心里就空了,这些日子我能撑一天是一天,怕他心里难受,终究我是要撇下他的,以后,麻烦你了,带他走出去吧,他热情张狂,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这些年,照顾辛晨已经成为周贺的习惯,成为他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事情,虽然嘴上说着报答什么救命之恩,其实他对辛晨的感情,只有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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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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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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