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富故意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刘保长不妨直言。”
刘长富呷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说道:“兄弟俩一个叫戚龙刀,另一个叫戚龙雀,都是孝顺孩子,戚母是个肺痨鬼,拖了十来年还活着,原来戚父健在的时候还能照顾一下,现在不在了,他们要轮流看护戚母。”
肺痨就是肺结核,此时还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能靠养,说起来只是简单两个字,但展开来说就不简单了,养等于好吃好喝、好生伺候加好药,能拖十来年,至少也得砸进去够置办十几晌好地的钱。
“戚家兄弟还未成亲?”
“还没有。”
“刘保长若是不嫌弃,不妨留下吃顿便饭,吃完饭还麻烦你带我去戚家拜访一下,我想见见戚家兄弟。”
刘长富迟疑一下,说道:“冼先生,要养一个肺痨鬼不容易。”
冼耀文颔首,“我明白的,只要戚家兄弟值得我付出大价码,我倒不是太介意养着戚母。”
刘长富抱拳道:“冼先生真是仁义。”
冼耀文抱拳回礼,“过誉了。我听说刘保长在老家时有不少生意,不知道除了经营矿场,刘保长还经营过其他什么买卖?”
闻言,刘长富眼中闪过一丝暗喜,“刘某不才,自甘堕弱没有守住家业,落得如今身无长物的境地,惭愧,惭愧,过去的辉煌已是过眼云烟,实在没脸提起。”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老东西,赌毒俱全还跟我拿乔,要不是还用得到你,老子才不跟你磨牙。”冼耀文心里腹诽,嘴里却是诚恳地说道:“刘保长你虽然是我的长辈,但我不得不说你几句,人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只要肯改,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你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我一楼还有两间店铺,非常适合用来开饭馆,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便宜点租一间给你,租金不用急着给,等你把买卖干起来,赚了钱再给也不迟。”
“冼先生此话当真?”刘长富失了分寸,直白地问出口。
冼耀文淡笑道:“自然是当真,不过先说好,若是买卖红火,租金我不仅一分不便宜,还要多收。”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刘长富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暗自想着,刘家翻身的机会来了。
饵已经抛下,冼耀文没有就店铺的话题继续下去,而是扯起了港澳两地一些老字号饭馆的美味,还别说,这两地传承百年的饭馆不少,其中大部分他又是吃过的,一些招牌菜能讲得绘声绘色。
刘长富听得很认真,从冼耀文的只言片语里汲取着养分,就在刚刚,他已经想好在楼下的店铺开一家江西菜馆,怎么开,主推什么菜,以及怎么扩大经营、开分店,他的思维已经发散出去很远。
怎么说曾经也有一大片家业,刘长富自然懂得做计划,仅仅是一家饭馆,不可能成为他的终极目标,计划要做长远,每一步的路又要走得脚踏实地。
冼耀文也是一样,刘长富已经被他纳入一个大计划中,成了其中一环,不然交情只需维持在招人一事上,根本不用往店铺上延伸,他要以刘长富为支点,撬开木屋区的大宝藏。
当冼耀文说到尖沙咀公和豆品厂的豆腐花,王霞敏已经做出了决定,她目光坚毅地看向冼耀文,说道:“先生,我想好了,我愿意当妈姐。”
冼耀文在王霞敏脸上扫了两眼,稍稍斟酌,“这样吧,你先过来试工三个月,就当一个普通女佣,负责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工钱就按刘保长说的给,有这一段缓冲期,我们也有互相了解的时间,你如果在这里做得不开心可以打声招呼离开,一样,我要是觉得你不合适,也会让你走,你觉得怎么样,愿不愿意试试?”
“我愿意。”王霞敏糯糯地点点头。
“会做饭吗?”
“会。”
“刘保长,失陪一下,我带王姑娘去厨房。”
冼耀文冲刘长富告罪一声,带着王霞敏来到四楼,把人交给了冼耀武,随后回到天台继续陪着刘长富说话。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王霞敏捧着菜上了天台,先是一道红烧蹄髈,接着一道蒜香排骨,紧接着又是一道看着神似红烧肉的红烧萝卜,不把眼睛贴上面看还真不容易分辨,冼耀文若不是清楚家里根本没有五花肉,还真容易被迷惑住。
三道菜之后,又上了一道蒸酱鸭,一道清蒸咸鱼,最后还上了一盆蛋花汤,鸡蛋呈片状,一片片漂浮在汤面,不会下沉到汤底。
王霞敏用心了,家里的存货都没放过,等她摆好盘,冼耀文和刘长富两人互相谦让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夹起一块萝卜尝了尝。
嚼了一口,冼耀文便夸赞道:“萝卜用高汤吊过,能吃出肉香和蹄髈的味道,但又不会太浓掩盖住萝卜本身的鲜甜,很不错。”
“谢谢先生夸奖。”王霞敏开心地说道。
“不用谢,坐下一起吃。”
王霞敏的厨艺其实谈不上有多好,和饭馆的大厨肯定是不能比的,但好就好在她做的是家常菜,里头蕴含着家的味道,单说厨艺,冼耀文还算满意。
“先生,这,这……”王霞敏迟疑。
冼耀文和善地说道:“没事,坐吧,家里地方小,也没置办太多家具,没地方给你单独开一桌,没搬家以前,你跟我一桌吃。”
见冼耀文这么说,王霞敏才添了一副碗筷,怯生生在桌边坐下,低着头,没敢动筷。冼耀文见状,让她动筷,随后招待刘长富喝酒,不再多直接关注她。
没人关注,王霞敏倒是能壮起胆子夹菜,不过只敢夹她边上的菜,需要抻手才能夹到的不会去碰。
冼耀文一心二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
酒足饭饱之后,等王霞敏收拾好碗筷,一行三人就往白田下村过去,路上,冼耀文没忘记买了些老少皆宜的水果甜点,一式两份。
先把王霞敏送回去,临别时给了她一份水果甜点,又给了她50元钱,让她明天上午搬过去,中午就开始上岗。
随后,刘长富带冼耀文去了戚家,在一间相对气派的木屋里,冼耀文见到了戚家兄弟,也见到了窝在床头,刚刚咳嗽过,面色惨白的戚母。
冼耀文和戚母说了几句关心身体的客套话,匆匆把礼物放下,把戚家两兄弟叫去外面说话。
除非是没脸没皮的卖惨派,不然穷人多半会小心翼翼地大方,对自己的穷苦藏着掖着,生怕被外人知道自己过得有多窘迫。
上下五千年,无论在哪个时期,贫穷都不是值得骄傲的事,只有统治阶级无能,不能给治下之民带去小康生活,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才会把舆论导向以贫为贵,不然,贫穷一定是可耻的。
冼耀文将心比心,觉得还是把说话的地点放在外面比较好。
来到外边,在月光的映照下,冼耀文才能清楚地看见戚家兄弟俩的面庞,也能准确估出两人的身高。
冼耀文分别和两人握手,又互报家门后,他才知道长得比较清秀的是大哥戚龙刀,身高足有185公分,比较粗犷的是弟弟戚龙雀,身高超过187公分,单论长相,有点龙兄虎弟的味道。
“两位是蓬莱人,难道是戚继光戚将军的后代?”
戚龙刀诚实地回答道:“戚继光再往上数五代,和我们的祖先才算是一家子。”
“哦,是这样,龙刀你是练枪的?”
蓬莱戚姓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朝洪武初期,老祖宗叫什么冼耀文忘了,但世袭军户的身份不会错的。
戚龙刀的“龙刀”其实是明代的制式长兵器,全名叫龙刀枪,长枪的柄上装大剑的刃,枪头呈箭型,连于一体神似牛刀,正因如此,冼耀文才会这样问。
“是的。”戚龙刀回道。
“这么说,龙雀是练刀的?”
赫连勃勃是五胡乱华时期的匈奴族首领,为人相当之残暴,据传赫连勃勃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地位,对武器的质量尤为关注,采取了很多极端的措施。
每当验收一批武器,赫连勃勃一定会斩杀一批工匠,比如验收弓箭和铠甲的时候,如果弓箭射不穿铠甲,则杀弓匠,如果射穿了,则杀甲匠。在他统治时期,数千名兵器工匠惨死,而大多数为汉人。
也正因为如此高压,赫连勃勃统治下所生产的武器,都是世上珍宝,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大夏龙雀刀。
戚龙雀以龙雀为名,很可能他家里的长辈从他小时候就为他制定好了练刀的方向,而且练的极有可能是环首刀。
戚龙雀回道:“是的,我从小练刀。”
“枪法怎么样,我指的是手枪、步枪这种枪。”冼耀文的目光先后从戚家兄弟脸上扫过。
戚龙刀:“我的枪法还不错。”
戚龙雀:“我比大哥差一点。”
冼耀文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这人喜欢把事情都摊在明面上说,你们自己应该很清楚照顾你们老娘是一件很麻烦也很费钱的事情?”
戚龙刀和戚龙雀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我们非亲非故,想让我帮你们照顾娘,甚至想办法治好她的肺痨,你们就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不然,说实话我真没必要沾惹这个麻烦。”
戚龙刀说道:“我们该怎么做?”
“明天中午带上你们老娘去我那里参加为期二十天的试训,通过了,我帮你们照顾老娘,通不过,我给你们每人一个月的薪水,我们各走各路。”
冼耀文的提议,兄弟俩能够接受,双方达成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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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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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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