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妈,小乐刚回来,这正洗澡呢。”李晋乔捏着电话,盘腿坐在沙发上。
“嗯,说了,说是按您的意思来。哎,好,好,晚上六点半,知道了。”
瞧见老李放下电话,曾敏拿着衣架子从阳台走过来。
“咱妈怎么说?”
“倒不用咱们给订饭店了,就燕京饭店谭家菜,我妈安排人给安排好了,明天晚上六点半。”
“那你给大姐再打个电话,说一声?”
“嗯!”老李拿起话筒,刚要拨号,又被曾敏给摁下。
“怎么?”
“你就这么打过去?”
“还能怎么说,就时间地方告诉一声呗。”
曾敏摇摇头,“不和大姐商量一下口径?”
“傻了吧,两边都是亲妈,能不帮腔就算好的了。”
“那也得给大姐说清楚,让俩老的自己斗法去。不说帮腔,咱们这小辈孙辈的,别还得看形式拦着话头。”
“大姐能愿意?”
“我觉得能,她就不想张妈妈那边别老因为这事儿硌着?儿女心不都一样的?”
李晋乔想了想,拿起电话拨号,“嗯,我知道怎么说了。”
“尽量往好了去哄。”
“哎,大姐,我小晋,张妈妈休息了吗?嗨,我们这样刚吃完饭,对,可得注意休息,最近天气转凉,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看,我妈这几天不都感冒了,吃了好几天药了,可不舒服了。”
老李扭头,看了看曾敏,曾敏点点头,比划了继续的手势。
“就是,不过我妈说了,请张妈妈吃饭是大事,不能失礼,其他都是小问题,肯定的啊,就燕京饭店,当年周先生安排进七层的谭家菜。明晚上六点半,我让李乐去接。”
“不过,姐,咱们俩可得统一战线。什么战线?目标一致不就是一个战线啊,您可别因为一两句话就冒火,就是,您和张妈妈都是宰相肚量......”
李晋乔打一通电话,身子从盘腿变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干脆蹲在了沙发旁。
“哎呦,可不容易,我这一脑门子汗。”
挂上电话,李晋乔嘀咕着,撑着膝盖站起来,一转身,就看到曾敏娘俩冲自己直乐。
“干嘛?”
“爸,这几年政工工作真不是白干的啊。这口才,呵呵。”
“看不出来啊,几成功力?”曾敏乐道。
“嘿嘿,三,不,五成。”老李一揩脑门,“也不容易啊。”
“爸,明天指望你了。”
“别啊,你小子是关键。
“我不就是把两个奶奶凑一桌么?”
“那哪行,来来来,咱们再琢磨琢磨咋弄。”
。。。。。。
第二天,一早就被爷俩里里外外,擦得干干净净的小奥拓旁。
李晋乔一手搭着车顶,冲驾驶座上的李乐交代,“可得开慢点,服务到位,听见没,路上别乱说话,惹你大姑和张奶奶生气,听见没?”
“知道,知道,我办事,你放心。”
“行了,赶紧去,路上别堵车,晚了可不好办。”
“明白。”
看着李乐倒车,调头开出家属院,李晋乔叹口气,抬头看天,嘀咕一句,“爸,不求你保佑你这俩婆姨,亲如姐妹,只求你保佑这两位和平共处哇。”
。。。。。。
谭家菜的名号不必多提,解放前的年月里,能以吃上一顿家宴为荣,即使等上十天半月也不抱怨的席面,也就仅此一家。
烧、炖、焖、蒸,菜软易消化,原汁原味。选料精细至极,下料狠,火候足,数十年如一日,政经文化名流里,有登峰造极一说。
就拿一个广式香肠来说,用的料酒都是茅台。
而最为顶级的,是谭家姨太太掌勺的谭家菜。
请客是没有请谭家莱的,都是亲朋好友凑十个人,提前按预定之后才能在约定时间上门,吃,也是每人摊一份。
而且上桌时,就餐者与谭家是否相识,谭家主人都要上坐,算作是客,相当于你掏银子吃饭,这里面还有谭家主人的一份。
一来显得主人仍是在照顾宾客,营造家宴感觉,最重要的是要表示“我这并不是饭馆,在设宴款待朋友”,其实不过是谭家人维护自己没落官身的面子罢了。
解放后,谭家人改做其他营生,厨师都四散去了别处,后来还是因为国宴的原因,才把谭家厨师重新聚齐,后来在周先生的安排下,谭家菜进了燕京饭店的七楼,只有接待贵客时才开门。
付清梅安排在这里,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三奶奶,小叔还没来么?”
古色古香的包间里,李春虽然耐着性子正襟危坐,可眼睛早已经被提前摆好的冷盘勾了过去。
红润诱人的叉烧肉,翠绿欲滴,点缀梅子粒的珊瑚白菜卷,晶莹剔透,包裹着水晶喱的肘花,摆盘精致如长溪流水的凉调海蜇,似乎能听到外皮微微开裂声音的五香鱼,颗颗如新剥荔枝般滚落盘中的蒜蓉干贝。
李春以为国庆招待会就是顶顶好的宴席了,可没曾想到,这里,竟然有只是冷盘就能闻到丝丝香气的席面。
奈何人还没来,只能咽着口水,一边听着曾敏和付清梅聊天,一边想象眼前和后面的菜肴的味道。
“应该快来了吧,你三爷爷不是下去迎了么?”
“那我也去。”李春舔舔嘴唇,刚要站起来,就听付清梅说道。
“你坐着吧,急什么?下去一个就够了,又不是围点打援,挨个儿送”
“哦。”
李春只好又老老实实坐下,继续想象。
“哈,我估计是路上堵车了,燕京就这样,车比长安多,还没长安路直溜。”
“可这是燕京啊,不都想来么?”
“您来不来?”曾敏笑道,“我们那房子听李乐说,手续都快办好了,到时候,归置归置,把正房给您留出来。”
“不用,你们自己住就是。我在长安不也挺好?”
“那能一样么?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再说,我们也能时时照顾您。”
“再说吧。”付清梅理了理袖口。
“三奶奶,要不,我以后也来燕京上学,给我留一间呗,小点的?”
李春凑过来,伸手,掐了个缝儿。
曾敏侧过身,摸摸李春的脑袋,“有你的,房子多呢,把二楼都给你。当闺房用,可成?”
“那有多大?有麟州老宅二楼那么大么?”
“有,比那大。”
“嘿嘿,好!”
“你不是要去金陵么?”付清梅说道。
“那还是小叔这里好哇,有老奶奶,有三爷三奶。”
“麟州呢?”
“麟州?”李春琢磨琢磨,“那是家,老李家,嘿嘿。”
“哈哈哈,哈哈。”付清梅笑了起来。
。。。。。。
“同志,吸完的烟头请扔到烟灰桶里。”
刚点着烟的李晋乔,还没抽上一口,身后就有门童过来提醒道。
“哦,好的,好的。”
“祝您用餐愉快。”
“唔,愉快,愉快!”
李晋乔叼着烟,踱着步子,走到烟灰桶旁边,看向来车的方向。
等到抽完第三根烟,刚叨咕一句,“这燕京成了堵城了?”
就看到小奥拓忽忽悠悠从路口溜进来。赶忙下了台阶迎上去。
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扭头问,“李乐,咋回事?”
“有车队过,等了好一会儿。”
“我说呢。哎,张妈妈,我扶您,您慢点儿。”
“没事儿,腿脚还利索着。”
“嗯哼,嗯哼!!”
“姐,你也来了啊。”
“熊样!”李钰从副驾出来,剜了李晋乔一眼。
“哎,娃在呢,娃在呢。”
“大姑,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啊。”李乐嘎嘎乐着,关上车门。
“好了,大大小小都没个样儿。”张稚琇扶着李晋乔的胳膊,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大楼。
“小晋,是七楼那个谭家菜?”
“嗯。”
张稚琇笑道,“解放后,我还见过谭家二小姐谭令柔,可惜她只会经营,不会做菜。没吃上这席面,还挺遗憾。老了老了,倒是托了你妈妈的好。”
“我哪懂这个,我就会做面。吃户在那。”
李乐嘿嘿道,“我也没吃过啊。”
“那就赶紧上去,让人等着,可是极失礼的事情。”
。。。。。。
“哈哈哈,哈哈。”
听到包间里传出的笑声,李晋乔松口气,一推包间门,说道,“妈,这么高兴,笑什么呢?”
“终于来了啊?”
付清梅抬头,看到被李晋乔让进来,淡蓝色丝绸衬衫,白色毛衣,银白色头发梳成发髻,插着粉色水晶荷花发簪的张稚琇,起身,走了过去。
张稚琇微笑着走进房间,看到迎面而来,一身干练深灰色翻领小西装,花白齐耳短发,丝丝不乱的付清梅。
两人目光在相互打量之后,再次碰到了一起。
房间里空气好像都为之一滞。
似乎过了好长时间,才听到。
“你好,我是付清梅。”
“你好,张稚琇。见到了?”
“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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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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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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