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小雅各布嘴里还只是简化了的版本,就吃了三个小时的一顿饭,让李乐充分体会到了地道法餐的繁琐。
为了每道菜和甜品所适配的从餐前开胃酒到红酒再到香槟的各种酒杯,十八般兵器一般,各种大小尺寸的刀叉勺子,各有各的用途,连吃蜗牛都不用牙签。
一眨眼就会被服务生换掉的餐巾;专门的侍酒师站在身边侃侃而谈,为你讲解每种酒的来历,最佳的饮用时间和方法;第一次见到不用起瓶器,而是用烧红的铁圈绕在瓶口,掰断瓶子的开酒方式。
不过,除了繁琐,倒也让李乐这个土鳖大开眼界,感觉猫姨临走时在伦敦吃的那一顿,和这里一比,相形见绌。
当然,菜单味道也和花的钱成正比,六百多法郎一位的价格,各种食材满足着你的味蕾。
鹅肝鸭胸小兔兔,龙虾生蚝牛肉塔.....
十一点结束的大餐,让人嘴上得了享受,但是屁股有些劳损。
“嗨,感觉怎么样?”出门时,小雅各布拉着李乐问道。
“你是说味道还是什么?”李乐想了想,“如果是味道,肯定不错,就是忒麻烦。不如我们的一双筷子打天下。”
“入乡随俗么。”
“嗯,是这个道理。”李乐点点头,看了眼夜色里,发着光的梅兰达,“晚上咱们住哪?”
“住酒店啊。”
“她呢?”
“叫了车,回勒瓦尼。”
“嗬,良辰美景,半夜三更,花前月下,月上枝头,这晚上的不得主动点?”
“人得有边界感。”
“负的?”
“我也想。”小雅各布撇撇嘴。
“得,路漫漫其修远,你慢慢求索。”李乐叹口气。
把人送上车,依依惜别之后,瞧着尾灯消失在街角,小雅各布站在那,颇有些怅然若失,萧瑟之感油然而生。
“得了嘿,我们有句老话,有钱千里来相会,无钱见面手难牵。你这么,是吧。”李乐劝道。
“你们有这句话?”
“有,多呢。”
“天底下最难办的就是拿钱也办不了的。”
“别琢磨了,咱们先说个能拿钱办的,酒店在哪?吃顿饭都吃困了。”李乐打了个哈欠。
“别啊,回酒店再喝两杯。”
“睡觉,睡觉,我可不想听你念绕口令。”
“啥绕口令?”
“八百标兵奔被窝,被窝里面炮兵炮......”李乐嘀咕着往出走。
“喂,李乐!”小雅各布身后喊道。
“啊,走啊!”
“介边!你走反了!”
。。。。。。
一早从酒店健身房溜达回来,就看到有服务生推着小餐车等在房间门口。
吃着各种黄油奶油奶酪覆盖的,脂肪含量超标的早餐,李乐打心眼儿里觉得和有钱人一起出门是件幸福的事情。
吃完早饭,正准备换衣服,就听见敲门声。
开门,“哎,你好了么?咱们这就......”
看到上身光着的李乐,小雅各布打量了好几秒,露出羡慕的眼神。
“啪!”
“干嘛!”
“摸你自己的去。”
“没你的大,没你的有质感,没你的有弹性。”小雅各布比划着,做着神龙抓奶手的姿势。
“滚蛋!”
“别啊,到你这程度,是男是女已经无所谓了。你换个角度,世界更宽广,又多了一半的爱情不是?”
“艹!你去开车,我这就下来。”
“切,小气。你快点啊!!四五个小时呢。”
等上了车,小雅各布猛地吸了几口气。
“干嘛呢你,我们进化的比你们完全。”
“没,这车里还有梅兰达的香味儿。”
“比安泰!”
看到小雅各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李乐觉得这孙子已经无可救药了。
等车上了路,小雅各布问道,“对了,你不是想体验巴黎么,晚上是丽都还是疯马还是红磨坊?”
“你请客?”
“必须的。这点小钱。”
李乐翻了个白眼,“馊抠的计较停车费的不也是你?”
小雅各布摇摇头,“那不一样,花多花少,你得看值不值。人生最困难的,是要搞清楚价格是多少。学会花钱,你的钱才更有价值。把钱花在美好的事情上,就很值。比如知识,健康,节省的时间。”
“谁告诉你的?”
“我爷爷。”
李乐点点头,“嗯,我爸也说过一样的话。”
“是吧,所以我的......哎,不对,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啊,没有啊,语境问题。”李乐摆摆手,“你说这三个哪个好?”
“那就得问你,是要艺术性还是艺术,性。”
“有没有兼得的。”
“你要求挺高啊。那就红磨坊。”
“嗯,你是地主,听你的。”
“不过,你得换身衣服,至少,得换双鞋。”
“神嘛意思?”
“字面意思,不能穿运动鞋,最起码的。”
“嘁,规矩真大。”
别管规矩大小,李乐还是在半道的服务区商店里,花五十法郎买了双MADEINWENZHOU的休闲皮鞋。
“你应该买双意大利产的手工皮鞋,托斯卡纳地区的顶级植鞣皮那种,正装就得克莱顿的马臀皮。”小雅各布瞧了眼,说道。
“资本家的品味,都这么豪,怎么不说鳄鱼皮的?”
“那玩意儿做包还行,做鞋,疙疙瘩瘩的,你不嫌恶心?”
“有就不错了,还恶心。这钱我都觉得花的冤枉。赶紧开车,别回头到巴黎赶不上趟了。”
“放心,早着呢,我这车就是开60,都能提前到。”
十分钟之后,距离巴黎还有270公里的高速公路路牌下,一辆精致小巧的欧版“神龙富康”,安静的趴在应急车道上,打着双闪。
“你说你这干的什么事儿?出门不检查车的?”护栏边,李乐冲着小雅各布嚷嚷着。
“我哪知道会这样,上次开这车还好好的。”
“上次是什么时候?”
“有,一二三,四个月。”小雅各布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伸出四根手指头,在李乐眼前晃了晃。
“你特么车子还有电,能打着火就不错了。”把小雅各布的手往下一拍,李乐挠挠脑门,“救援说啥时候来?”
“大概,可能一小时?法兰西人么,你得把速度再翻个倍拐个弯儿,呵呵。”
“砰”的一声,李乐抬脚踹在轮胎上,“我就说见到这车第一眼就瞧着不对劲,感情,在这儿等着呢。”
“哎哎哎,踹它干嘛?”
“踹你?”
“那算了。”小雅各布瞧见吹胡子瞪眼的李乐,一缩脖子,好一会儿,“李乐,你说,那个能行?”
“废话,这不是没东西么?车破就算了,连个三脚架都没,整个车里,就TM那玩意儿最红,最醒目,不用这个用啥?”
小雅各布看向车后不远处,一根插在纸箱上的树枝挑着的,迎风飘扬的红色裤衩子,满脸幽怨的叹口气。
道路救援车还是按照约定时间之后的一个半小时,来到现场,把俩倒霉蛋拉上,一路依里哇啦的去了旁边一个叫居尔吉的小镇。
一个脏兮兮的修车店门前,穿着反光马甲的救援司机,从李乐手里接过钞票,站着吐沫点了点,“正好,四百七十五法郎。”
收好钱,开了张收据递给李乐,司机一捏头顶的棒球帽,“祝旅途愉快,先生们!”
“谢谢啊。”
“起吭吭~~~~”,看到救援车开走,李乐转身把收据怼到小雅各布怀里,“记着啊,四百七十五法郎。”
“我哪知道他这不能刷卡的?”
“我就不该多余跟你出来。”李乐恨恨道,又一指修理铺,“还不去问问能修好不?”
“哦。”
等两分钟小雅各布摇着头走了出来,“变速箱坏了,今天修不好。”
“咋回去?”
“镇子上有个租车的。”
“那还说啥,赶紧滴,这瞧着都快夕阳西下了,还想等着咱倆断肠人在天涯?”
“走!”
“能刷卡不?我可没现金了。”
“租车的,都能。”小雅各布肯定道。
“那你不套个现,把钱给我了?”
“套现违法,抓到坐牢!”
“噫~~~~~~”
。。。。。。
紧赶慢赶,在AVIS租了辆比富康还小的菲亚特500的两个倒霉孩子,终于在七点多钟到了巴黎城边上。
“咋办,还吃饭不?路上弄一份?”李乐收了收腿。
“九点开演,直接去,里面有吃有喝。”
“车不还?”
“按天收费,还车不浪费了?”
进了城,小雅各布开启喷壶模式,一路妈惹法克儿着,在八点半到了蒙马特,直接从顶着一个大风车的红磨坊门口开了过去。
“哎哎哎,不停的?那边不能停车?”
“能,但是有不收费的地方不更好?”
车子七扭八拐,钻进了一条小巷,停了下来。
“你这么熟悉?”李乐从车里爬出来,伸展着腿脚。
“第二故乡么。走,快开场了。”
红磨坊门脸颇小,瞧着也不怎么气派,比国内的一些歌舞厅也不如,门头的彩灯和把一条路照成了暧昧的红。
不过一眼望去,衣着光鲜,来自世界各地,操着各种语言的男人女人,已经排起了长队。
“嚯,这么多人?”
“可不,这里可是巴黎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之一。”
“咱们也排队?怎么买票?”
“买什么票,跟我来。”小雅各布领着李乐,直接走到一个维持秩序的安保头目跟前,说了两句什么,就见安保头目从一脸严肃立马变成了笑容可掬。
小雅各布一招手,李乐会意跟上,两人就这么在排队人群的注视之下,堂而皇之的进了大门。
进了大门,入眼处便是灯光,红毯,红墙营造的暗红色的走廊,两边墙上挂满了各种历史时期的剧照,海报,纪念品。
李乐搭眼稍微一瞧,就是一片少儿不宜。
不过人家入口处明显写着“四岁以下禁止”的招牌,这就很西式。
安保在剧场入口把两人交给一个好像专门等在那,明显衣着和周围工作人员不同的银发老头。
“李,这是克莱里科先生,这里的老板。”小雅各布介绍着。
“你好,哦,李先生,您长得,怎么说,真漂亮。”老头眼前一亮,握住李乐的手,仔细从上到下打量半天。
“谢谢。”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客串,玩一下,你可比我们现在的男领舞的身材好多了。那些姑娘们肯定围着你转,相信我专业的眼光。”
“算了吧,坐在下面看比上去表演可要开心的多。”李乐抽回手,耸耸肩。
“行了,让,演出快开始了,我们还饿着呢。”小雅各布一旁嚷道。
“好的,走,今天有新节目,肯定让你们大饱眼福。”
进到红磨坊的大厅,对李乐来说,也没有什么激动可言。
大厅的布置很温暖,最前面是舞台,底下一直延伸到二楼,摆满了一张张的餐桌。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顾客可以就餐,各个桌子上有一个小红台灯,为整个大厅增色不少。
克莱里科带着两人直接来到第一排正中间的座位。
“小雅各布先生,这位置怎么样?”
“很好,谢谢。”
“那就祝你们玩的愉快,一会儿演出完,一定要去我办公室一趟,朋友带了一盒高希霸,一起尝尝?”
“好的,一定。”小雅各布笑道。
一个侍者等着银发老头去了后台,立马走过来,打开一瓶香槟,给两人倒上。
而伴随着香槟酒的开瓶声,观看演出的人陆续进场。都说这里是灯红酒绿的场地,可给李乐的感受像是一场文化盛宴即将开场。
或许传说只是传说,只有亲身体验才是真实的。
进餐时的灯光异常柔和,大厅满座,却不喧闹、人头攒动,却依旧井然有序。
暖场演出不喧闹,十分赏心,歌声入耳,灯光变化处,显出一种特有的精致。
而之后的正式演出可用“精彩绝伦”来形容。
开场康康舞演员们甩起的大裙子带来的气流直接对着第一排的李乐扑面而来,高跟鞋踩在舞台上咚咚声,伴着音乐鼓荡着耳膜。
穿插着各种故事桥段的小型舞剧,杂技表演,歌曲演唱,轻柔和激昂,快慢节奏,阴柔阳刚,搭配得紧凑而又舒展。
将近两个小时,台下观众们持久不断的掌声和欢呼声,表达着自己的心满意足。
而李乐用“批判的眼光”看那些比较清凉的舞蹈和表演,倒是没觉得有多不堪,反而像是一种艺术的表达。
不过这种尺度,见仁见智,鲁先生都说过,有的人看胳膊就想到那啥,阈值比较低的人,似乎更容易把这种表演往龌龊了联想。
红磨坊的夜,美酒入喉,美人在侧,欢笑绕耳。罗袜的丝光随时沾上了旖旎的颜色,如梦似幻。
“哎,我去趟洗手间。”李乐起身。
“嗯嗯嗯,快去,快去,一会儿还有开奖。等你回来,咱们去后台,找那些姑娘合影去。”小雅各布指指后台。
解决完问题,李乐擦着手,一边看着墙上比较写意的装饰画,一边出门,只不过一拐弯,差点碰到人。
“Sorry!”
“It#39;sOK,呃......”
两人一碰面,李乐皱眉,那人惊讶。
愣了片刻后,“别和富贞说!!”两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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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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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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