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自从领了证之后,他似乎就要立志于做一位职业煮夫,每天送老婆上下学,剩下的时间就在家研究新菜式,给老婆准备好中午便当带回学校。
过了几天,宁熹实在是忍不住了,去找他打探。
“江絮…”
“你叫我什么?”
宁熹微怔,实在是不能怪她,喊他名字喊了好几年了,哪有这么容易改口。
“老公。”
江絮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嘴角,“刚才想说什么?”
宁熹停顿了片刻,“你都不用出去工作的吗?”
“赶我出去?”江絮直视着她,像要把人看穿了。
“…不是。”宁熹双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脸色认真的几分:“咱家已经有一个不攒钱的了,不好再多一个吧。”
江絮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好笑道:“你这丫头,我在剧组就天天说想我,我回家才没两天你就腻了?”
“…我哪有。”
“呵,最好是没有。”江絮放开手,重回到平板上,语气淡淡:“明天要去跑活动,至少半个月,你在家注意点。”
“哦。”宁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注意点,我自己在家怎么了?”
江絮睇她一眼,“你说呢?我一不在家你就点外卖,吃零食,哪样重油重盐就吃什么。”
宁熹努努嘴,小声的反驳:“我又不会起锅烧油做饭。”
江絮:“那就回妈那蹭饭。”
“一来一回的,多麻烦…”宁熹话说到一半被江絮的眼神怼了回去,“哎呀我知道。”
江絮看了眼时间,“收拾下去学校了,不是说下午还有一门考试吗?”
“哦,对哦。”他不说,宁熹都差点忘记了。
宁熹下午考完试,江絮便过来接人,而这时尚教授叫住了宁熹。
宁熹一脸懵,边跟着老师回办公室,边给江絮发消息,让他在楼下等一会。
宁熹:“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尚教授托了托脸上的眼睛,略带点严肃的语气道:“宁熹啊,期末作品的成绩出了,你看了吗?”
“嗯?”宁熹不知道这件事,摇头道:“还没看。”
尚教授把手里的茶杯一盖,声调高了些许:“你都不担心?”
宁熹一愣,试探道:“是我的期末作品出什么问题吗?”
尚教授指了指一旁放着的画,“说不上特别大的问题,可是你在老师心里一直都是很优秀的,可这幅画根本就没达到你平时的水平。”
说着说着,他激动的站起来往画的那边走过去,食指指着上面:“你看,这几块地方,色彩用的…和你平时的水平可差太远了,你是不是时间太赶了就随便对付了?”
宁熹盯着那副画,陷入了沉思。
她画的不是这样的,很明显被人改过,但改的人很小心,挑的都是些细致的地方,不是学过绘画的是看不出来的。
宁熹思忖了许久,心里大概是有底了,沉着声音对尚教授说:“老师抱歉,这次发挥失常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尚教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那段时间事情多,时间安排的紧张,但是毕竟是学业上的事情,咱们还是要多上点心,把重心先放在这上面…”
宁熹前前后后听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教导,她忍着心里的气,咬着牙点头。
出了办公室,宁熹第一件事就是给淳淳打电话。
“淳淳,那天我让你帮我收画的时候有没有人碰过,或者你有没有离开过那里。”
淳淳听见宁熹严肃至极的口吻,心里咯噔了一下,认真的回想当天的事情。
“我没看见有人碰过,但是我有离开过一下下,当时唐茹姐给我打了电话,电话刚响的时候,在你旁边的那位女生说我打扰到她了,所以我就出去外面走廊接的电话才回去收拾的。”
“坐我旁边…”
“对,就是我那天说语气很不好的那个女生。”
宁熹沉默了两秒,低声道:“行,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
淳淳:“哦,好。”
宁熹回想起那天,那天教室里除了淳淳就只有邓元元和裴莯栀,她自然是相信邓元元,那么就只有是裴莯栀了。
邓元元是坐在她前面,而且她但是在赶着拽紧的作品,肯定是很入神的,估计没发觉裴莯栀的动作。
宁熹手里揣紧手机,深吸了口气,随便抓了走廊里一个同学问:“裴莯栀在哪?”
某同学脸色一僵,因为宁熹的神情实属有些狠厉,有种要准备收拾人的感觉。
“好像在画室练习。”
“好,谢谢。”
宁熹快步的走去画室,正好画室里又只有邓元元和裴莯栀,大概是考完试都忙着回家的缘故。
邓元元见人走过来,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宁熹把门关上,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放在裴莯栀身上,说话声音是少有的低沉:“回来收拾点东西。”
“嗯?”邓元元看了看她的位置,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收拾什么?”
宁熹没回答她,看见放在地上的半瓶矿泉水,弯腰拿起:“你还喝吗?”
邓元元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觉得她此刻说话的神情的动作都十分的奇怪,气势足得有些吓人,“你要用就拿去吧。”
宁熹只是点了点头,往裴莯栀那边走过去的同时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之后将瓶子里身下的水倒在她的调色盘上。
裴莯栀错愕,站了起来,大喊道:“宁熹你神经病啊,把水倒我盘子上干嘛。”
宁熹冷哼了一声,拿起一只画笔将水和颜料混合,嗓音极为冰冷:“我的期末作品,你动的手脚吧?”
“你,你瞎说什么!”
宁熹抬眸冷了她一眼,才一句话她就绷不住的脸红了。
宁熹继续着手里的活,觉得调色盘里的颜色种类不够,又挤了几种颜色上去继续混合,“我又没有瞎说你最清楚,那天只有你和元元在画室,那你说说我应该相信谁?”
“你…我…反正我没有,你再乱说话,我可以告你污蔑的。”裴莯栀指着宁熹的手指因紧张而不停的发抖。
“你是觉得我拿不出证据是吗?”宁熹好笑的看着她,将手里拿着的画笔扬了扬,笔尖带着的颜料有意无意的甩到了她穿着的白裙子上,“你是不是傻啊,画室有监控你不知道?”
裴莯栀彻底的愣住了,当时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根本没来得及考虑别的因素。
事情都这样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我弄的又怎样,你去找校方查监控啊,这么点小事非要闹大,我看领导愿不愿意。”
宁熹笑了一声,毫无温度。
宁熹要是需要查监控,刚刚在办公室的时候就提出来了。
裴莯栀说的没错,在校领导看来确实不过只是一件小事,裴莯栀加的那几笔本来就不至于毁掉她的作品,不过只是评分低了几分罢了,对裴莯栀也不会有什么太大惩罚,甚至随便找个借口否认也能应付过去,根本没有必要劳师动众。
宁熹能想明白,可并不代表她能咽下这口气,她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眼眸冰冷毫无波澜,像在宣告对方的结局。
裴莯栀声音颤抖着:“你…你想干嘛,这里有监控的。”
宁熹抬了抬眉,还好她提醒了。
宁熹朝邓元元使了个眼色,对放默契的秒懂,找了块布和扫把,搬了张凳子,借着扫把把布盖在监控上。
见状,该是动手的时候了,宁熹把盛满颜料料水的调色盘端起,一把直接泼到裴莯栀的身上,那天白色的连衣裙瞬间被染上了色彩。
宁熹心里爽的同时还感叹着,她调的色真好看,还有点便宜她了。
裴莯栀尖叫出声,“宁熹!你疯了?”
“你才疯了。”宁次淡定的很,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对方——疯的是你自己。
宁熹:“你帮我添的那几笔啊,我觉得太好了,我刚刚只是作为感谢对你的回礼而已,你不用太谢谢我的哦。”
裴莯栀整个人已经开始逐渐的崩溃,她没想到表面看着这么乖巧的人会有这么强的报复心,“我要去告诉尚教授。”
“怎么?告诉老师我泼你啊?可是这明明就是你拿不稳,我还帮你搭了把手了。”宁熹转过头朝邓元元说:“元元你说对不对。”
邓元元憋着笑点头,“对,我亲眼看见的,是裴莯栀你自己端不稳盘子,宁熹还好心搭了把手,你看她身上都粘了点颜料了。”
裴莯栀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两人:“你们是一伙的,当然帮着她说话了。”
“那又怎么…”
“你们在干嘛!”
宁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往门口看过去愣了一瞬,僵在原地。
是尚教授。
尚教授进门,看见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满身是颜料的裴莯栀,不用说她大概也能猜到,喷怒道:“这是画室,你们当在公园玩过家家呢?”
裴莯栀连忙抓紧机会哭诉,“老师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是宁熹把我弄成这样的,还有邓元元一起联起手来欺负我。”
宁熹听着她硬挤出来的哭腔听到快作呕,接收到尚教授递过来的视线,坦然道:“我没有,我只是…回礼,对!是回礼而已。”
裴莯栀:“你放屁!”
尚教授打断,大声的训斥:“胡闹!你们都过来办公室。”
五分钟后,一堆人坐在办公室的会议桌前。
尚教授,裴莯栀,邓元元,宁熹,还有江絮。
至于江絮为什么在这?
就是,从画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江絮杵在外面的走廊边上,宁熹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听到了什么。
宁熹偷看了眼江絮,他的神色如常,还是那样遇大事的淡定从容。
可她为什么有点紧张,刚刚和裴莯栀战斗的时候都没有紧张,可到现在她反而有点坐立不安。
这场面,这感觉奇奇怪怪的,因为有种…闯祸叫家长的感觉。
裴莯栀急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半真半假,添油加醋,把自己干的坏事全掩盖着,把宁熹做的事说得严重了百分。
全场的人都听着,那尖锐的哭腔多少让人有些不耐烦。宁熹看了眼尚教授,他也一个表情,这下就放心了。
尚教授看着毫不在意的宁熹,沉着声问:“宁熹,她说得对吗?”
宁熹瞥了眼还在哭的裴莯栀,不屑的笑了下,心想又不是这有她会演戏,我还是专业的呢。
“我没有,我刚刚真的是在帮她。”宁熹突然转变面孔,装作十分无辜的模样。
那变换的速度快得,差点让人反应不过来,但对熟悉的人来说就有点搞笑了,连江絮那样沉稳的人都没憋住笑出了声。
邓元元默默地给了个赞,果然是拍过戏的,这演技太牛了。
裴莯栀拍着桌子,大喊:“你胡乱,明明就是你拿调色盘泼我的。”
宁熹语气平淡,眼神不慌不忙,“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泼你啊。”
裴莯栀语噎一瞬,“我…我。”
“我我我,我不出来了吧。”宁熹讥笑道:“那我帮你说,因为你把我的期末作品毁了,所以我才会拿颜料泼你。”
裴莯栀:“不是!”
宁熹:“你是说我没泼你?”
裴莯栀:“不是,我是说那几笔不是我添的。”
宁熹:“你怎么知道是几笔,我刚刚也没说呀。”
“我…”裴莯栀被宁熹威严的眼神盯得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反正…我没碰过你的作品。”
“哦。”宁熹与她相比简直不要太淡定了,双臂环抱在胸前,后背往后靠了靠,“所以我为什么要泼你?”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裴莯栀仿佛彻底陷入了死循环,她根本想不出话来反驳。
江絮把手机放到桌子的正中间,轻声道:“我这里有段音频,大家可以来听一下。”
哇偶!
宁熹惊讶的看向江絮,当了半天的乌鸦,终于是开口了,怪不得非要跟过来。
手机里放出的音频正好的刚才在画室里两人的对话,当放到裴莯栀明确承认自己对宁熹的作品动了手脚后,江絮就把语音暂停收回了手机。
不管宁熹到底有没有泼人,但裴莯栀犯的错是显然的。
尚教授看向裴莯栀的眼神极为冰冷,他最容忍不得对艺术侵犯的人,多添的几笔在他看来是在把艺术的生命力给扼杀一般。
“我在第一次给你们上课的时候就说过,学艺先学德,要把德看得比艺重要,裴莯栀你根本就没听进去是吗?”
“不是的,老师我…”裴莯栀急着解析,却又无从下口,灵光一现,看向江絮:“你肯定也录了后面的,后面的录音一定能听出来是宁熹泼我颜料。”
江絮不屑抬眸,看着自己玩弄手机的手指,“现在是在说你的事,不是泼颜料的事。”他停了一秒,懒散的掀起了眼帘,悠悠道:“况且,这是我的手机,轮不到你做主。”
裴莯栀看着多年来一直仰慕的偶像如此的冷漠,心里的防线瞬间就崩塌,眼泪哗哗的流,“你怎么只帮着她,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粉丝。”
宁熹看着总算是真的流出点真心眼泪的裴莯栀,突然心里泛起一丝怜悯,但很快又被打消了。
自己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粉丝又怎样,她也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粉丝吧。
江絮眼底难得多了一丝怒气,嗓音极低极沉,如重石般砸像她的心头:“如果是我的粉丝的话都应该明白,我最讨厌的是什么。我最讨厌别人过问我的私生活,最重要的是因为我涉及我的家人。”
裴莯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你…你说什么?”hΤTpS://WWω.sndswx.com/
江絮讽刺的笑了一声,满脸都写着不耐烦,“我帮着我的妻子也有错?”
宁熹全程以吃瓜群众的视角看着两人对战,实在是精彩,直到听见江絮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脑子里只冒出了一句话——她老公好帅好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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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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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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