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缓了下,手背探探脸颊,高温终于是降了下去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将胸口的卫衣领子往外拉了拉,低头看了眼那柔软起伏处,有了几点的红印,之后又掀起了衣尾,侧腰和肚子上也有了深浅不一的红印。
奇怪,明明他也没多使劲。
虽然宁熹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但身上还是留有被他浓情时揉捏过的触感,就像是不小心喷了味道极重的香水,无论过了多久,依旧芬芳馥郁。
宁熹卸了力气,往后一躺,将自己揉进柔软的被褥里。
万籁俱寂之时,一切的记忆便开始回溯。
--我要的不多,一个吻就够了。
宁熹抬起星眸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样一副清隽的面孔,真是百看不厌,因愉悦而上扬的眉眼,以及浅浅勾起的嘴角,眉心的那颗极为魅惑的浅痣,每次都要凑近才能看见,就如同勾人蛊惑的妖精,简直就是在惹人犯罪。hτTΡδ://WωW.sndswx.com/
她早就说过吧,对江絮的美色从来都是没有制止力的。
宁熹几乎没有多加犹豫半秒,迅疾地,如势破竹地,将自己送了上去,用自己的软唇精准的贴上他的。
她用没有抱着花束的手臂勾着他的颈脖,亲着他的唇,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允,她其实也只会到这里,但她还是壮着胆,将以往的害羞内敛通通抛开,试着去撬开他的齿关。
可江絮紧闭着,她知道他在逗自己,她没离开,只是睁开了眼娇羞的瞪着他。
她要表达的是不满,可江絮看进眼里的是撒娇。
江絮笑意渐浓,察觉女孩有要退出的念头时,长臂一伸将人拦腰勾回怀里,被她抱着的玫瑰花束的包装纸因两人的距离靠近而响起滋啦声,闯进他的耳里,仿佛在提醒他什么。
江絮胸腔深处传出一声轻哼,同时松开了齿关,让本就用力抵着的温热瞬间跌进他的地盘里。
宁熹并未反应过来,还在想着该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就被他抢走了主动权,强势又霸道,惹得她没忍住呜咽出声,很难感觉不出来他的饥渴难耐。
这时的她,只有被动承受的份。
他们在阳台上好像亲了好久,直到宁熹被冷风吹得发抖,江絮才肯暂时停下来。他低眸抵着她的额头,微喘着气,只觉得亲不够,无论怎样都亲不够。
江絮手臂环过她的臀部,用了点力往上一托,同时低哑道:“抱紧我。”
宁熹早已被他亲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听见他的话,自己便下意识的乖乖听话。被他抱着往里屋走,没过几秒便被他放在床上,手上的花束被他野蛮的抢过,下一秒就看见它可怜的倒在床边的地毯上。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星星点点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次,她被侵占得不仅仅是嘴唇。
……
床褥彻底被两人弄得凌乱不堪,原本压着人的江絮突然停了下来,翻过身,将软得像水的人抱在怀里,紧闭着眼,房内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怀里的人抖得厉害,江絮沉笑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脑袋,“别怕,不碰你。”
谁怕了!
宁熹心里吼出的话,却不敢说出口。她此时很敏感,身上被他到处点火,又热又痒,还被迫地压着某样硬物。
此时的宁熹也一身的反骨,他那话说的好像自己有多未经世事一般,他还笑!她又不是小孩了。
沉默了半响,她装作高冷的说出了那句极为破坏气氛的话。
“你想也不行,我来大姨妈了。”
听着她满是不爽的话语,江絮笑了笑,顺着她,没反驳。
稍微缓过来后,江絮起了身,也将宁熹拉起,整理她被自己弄乱的衣裳,弯腰亲了下:“早点睡,我就在隔壁,有事跟我说。”
“啊?”宁熹疑惑的看着他,迟疑道:“你……定了两间房。”
“嗯。”江絮顿了顿,换了她从未见过的,十分浪荡的,极为流氓的眼神,注视着她,随后牵引着她的视线,意有所指的往下扫。
“老子没法跟你单纯躺着不干事。”
“……”
“我走了。”
见宁熹盯着自己没说话,江絮揉了揉她的脑袋,有补上了一句,“放过我吧,再不去处理,我要憋坏了。”
宁熹憋红了脸,忍住踹他的冲动,目光“温和”的目送他离开。
宁熹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她觉得不只是江絮需要去处理,自己也得好好冷静一下。
宁熹跑去浴室跑了个澡,在浴室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又无从说出口,带着脑子里的疑问,一鼓作气,噌的一下从浴缸里爬起,穿上衣服。
江絮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就听见了敲门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
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前的小姑娘,也没觉得多意外。
“我睡不着。”宁熹眼睛都不带眨的望着他,坦然的说出自己过来的缘由。
江絮挑眉,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乌黑的发丝微湿,白皙的脸蛋带着粉红,还有扑鼻而来的沐浴露的香气,怎么看都像是刚洗完澡就过来的。
江絮没说话,侧身让她进来,关上门,跟在她身后。
宁熹非常自然的爬上他的床,笔直的躺下,盖上被子,淡定的与站在床前的男人对视。
江絮愣在原地,许久嗤笑出声。
绝了!
是真的不打算放过他。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敢这幅模样送上门。
江絮与她眼神僵持了许久,头一次,输给了她。
之后,他只能认命般的绕过床的另一边,掀起棉被,挨着她躺下,顺手关了灯。
房间内瞬间变得漆黑,花了点时间眼睛才能适应突然变暗的环境。过了几秒,察觉外头的月光透过阳台的落地窗又穿过了轻纱材质的窗帘,几乎全数的洒进室内。周遭变得太过安静了,能听见对方的节奏平缓的呼吸声,就连阳台外吹过的风声和树叶滑动的声音都变得十分的清晰。
昏暗中,宁熹在被子底下牵着他的手,也不知道是她的手凉还是别的,她觉得江絮的手暖得厉害,暖烘烘的温着她的手指,舒服到她都舍不得放手了。很快,江絮伸开的手掌,她无声笑了笑,将自己的小手拳在他的掌心,他也缓缓的收起手指,将她的小手完全裹在里头。
又是一轮的沉默无言,宁熹莫名有了“夜来非(半夜突如其来的非主流)”的情绪,开口是万分的委屈:“你为什么不抱着我,都说睡不着了,你也不哄哄我。”
江絮叹了口气,是真的那她没办法,伸出手臂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地道歉:“我错了,嗯?”
宁·非常不要脸·熹:“好吧,原谅你了。”
江絮在她额头上亲上一吻,“很晚了,睡吧。”然后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在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摩挲,耐心的哄着她入睡。
宁熹抱着他的腰身,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汲取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闭上眼感受这个太过安心的怀抱。
心里的疑问还没解开,宁熹是没有心思睡觉的。
黑暗中,宁熹抬了抬头,盯着他的喉结看了许久,看着它微微的上滑,下落,多次。之后,她又将视线往上移,没了光线,只能模糊的看见他的下颌线以及高挺小小露出的鼻尖。
“江絮。”
“嗯。”
“你特别困吗?”
“…还好。”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江絮呼出一口气,懒懒的掀起眼帘,停下手里哄睡的动作,低头将她又往怀里搂了搂。
他没说话,宁熹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
“你为什么…”宁熹停顿了几秒,在脑子里思索了许久,想找出最好的形容词,“一直在忍啊?”
“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江絮笑了声,故意问她:“我忍什么?”
“……”宁熹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白了他一眼,“你明明听懂了。”
江絮:“你不是说来大姨妈了?”
宁熹:“那之前呢?”
之前在家里两人亲密时,好几次都差点擦枪走火,他宁可抱着自己吞下难捱的情欲,也硬是忍着不碰她,每次……都将完好无损的她送回家。
宁熹虽然是个挺保守的人,可是毕竟两人也早已坦诚相待过了,成年人谈恋爱有欲望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了。也就是说,她觉得江絮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一直憋着。
江絮沉默。
宁熹抿了抿嘴,继续开口:“你这样,会让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奇怪的感觉?”轮到江絮好奇了。
“就是……我会想是不是我在你面前太像小朋友了,所以你下不了手。”
“噗……”
“不许笑!”
江絮手指微握拳,放在唇边,掩了掩笑意:“好,不笑你。”他低头用下颌蹭她的脑袋,嘴里含着笑:“我还能下不了手?你是不是太低估了自己,也太高估我了?”
“……”宁熹突然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了,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下了命令,“睡觉吧,我困了。”
江絮跟了过来,从背后抱着她,手臂锁着她的细腰,唇鼻间埋进她的发丝里,开口时声音变得低哑,气音十足:“宁熹。”
“干嘛。”宁熹闭着眼回应他。
“那次之后,我其实一直都很懊悔,也很内疚。”江絮停顿了几秒,声音又哑了几分,“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宁熹背脊一僵,耳朵感受着他说话呼出的温热,他的声音很低,同样,情绪也很低,是难过的那种。
明明也不是他的错,她不知道江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江絮…”宁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手掌覆上他环在腰间的手臂,只能喊着他的名字,希望这样能安慰到他。
她猜:“是因为我的逃跑让你有这样的情绪吗?”
江絮不想对她有隐瞒。
“也可能有吧。”
江絮闭了闭眼,敛了情绪,“我们当时还没正式的确定关系,我却因为自己的私欲,在一定程度上给你带来了伤害。”
“哪有什么伤害。”宁熹打断了他。
江絮搂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我那次让你吃药了。”
“那是……”
“先听我说完,嗯?”
“我想给你这唯一的一场最为热烈,最为美好的恋爱。所以觉得你第一次谈恋爱不该是这样的,即使不需要海誓山盟,也起码是需要循序渐进,从表白开始,到拥抱,到牵手。应该是一步一步来的,是我打破了。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我没办法当做没发生过,所以只能要求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做得更好。”
宁熹活着的这二十余载里,头一次有了被呵护的感觉,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爱是这样的感觉,是那样的一种奇妙的感觉,她仿佛在这一刻成了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突然想起,之前在海边喝醉酒的那次,她亲了他,也是她先破了戒。包括那次也是她喝醉了,先缠着他的。可他却这样要求自己,只为给她一场这辈子专属的恋爱。
在这恋爱关系里,他总是在考虑她,他把她宠成了一个小朋友,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和他在一起。
宁熹转过身,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声音带着水汽:“江絮,你别对我这么好。”
江絮笑出了声,头一次听说有人提出别对自己好的要求。
“不对你好,对谁好?”
宁熹抬起头,黑暗中找到他微亮的眼眸,深情的注视着他:“那我以后也会对你很好的,就像你对我好一样的对你好。”说完,又觉得不太够,加重了语气道:“不,要比你更好。”
江絮勾起嘴角,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温柔且虔诚,“你对我本来就很好,当然,如果你能只对我好,那就最好不过了。”
宁熹脑袋往上够了够,在他的唇角亲了下,“好,我以后就只对你好。”
江絮:“嗯,我也只对你好。”
两人像对拉钩的小朋友一样,滔滔汩汩的互相耳语“对你好”的约定。
对你好,只对你好。
这是比“喜欢你”,甚至觉得比“我爱你”还要浪漫的情话。
情爱,不应该是字句间的表意,更应该是明朗的行动力。这世上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想要对他好的人了,所以我要穷尽一切的对你好,一辈子都只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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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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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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