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急得跺脚,“哎!好不容易清静了一阵,又要出麻烦事了!”
张氏来的时候,三黑子和他娘正在院子里推磨盘磨油菜籽。
张氏直接冲了进去,“三黑子,你咋这么没良心?你去相看别人家的姑娘,水荷怎么办?”
三黑子正想说话,三黑子娘丢下手里刷油菜粉的小笤帚,愤愤然开口了。
“我就猜到你这个不要脸的迟早要找上门来!怎么的?你闺女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把我儿子当成冤大头,还痴心妄想要进我家门?你当全天下只剩她一个女的了,没她就不行?!”
张氏急道:“那是之前,现在水荷已经改了,她是真心实意想跟你儿子过日子!你就不能翻篇吗?”
三黑子娘冷笑,“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偷腥!你就是说破天,我家三黑子也不会娶你闺女。”
张氏带着期盼,看着沉默不语的三黑子。
“黑子你倒是说句话呀!我知道是水荷惹你伤心了,但现在她知道错了!你不是一直稀罕我家水荷的吗?现在她回心转意了,你就当做是好事多磨成不?你不要那么大气性,和我家水荷重归于好吧!”
“婶儿,太迟了。”三黑子面无表情道,“想当初,我确实钟意水荷,把她当作全天下最好的姑娘,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
可后来我才看明白,她根本就没有心,她没有感情!她眼里只有银钱,她想过的是荣华富贵的生活!我三黑子只是个种田的,我满足不了她!婶儿,你不要再来闹了!你闹一次,水荷的名声就差一次,最终吃亏的是你们!”
张氏颓然道:“你这是铁定了心?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是!”三黑子坚定道,“我只想找一个踏实过日子的人!”
张氏不死心,“可是水荷,也能跟你踏实过日子啊……”
“娘!不要再说了!”水荷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
跑过来拉着张氏,“咱回去吧!”
张氏哭了:“你知道啥?三黑子要定亲了,他要娶别人了!”
水荷一怔,呆呆看向三黑子,“你真的要跟别人定亲了?我那些发誓赌咒,你一点都不信?”
三黑子不耐烦道:“你不要再来纠缠了,我真的不会娶你!要怪只怪我当初瞎了眼,着了你的道!你今日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要咋样才肯放过我?!”
“三黑子,我懂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
水荷咬着嘴唇就往外跑。
张氏咬牙,“三黑子,别说得你像是吃了多大亏一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水荷……”
水荷惊叫道:“娘!别说了!是我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你就给我留点脸面吧!”
张氏道:“难道他就没有一点错?他就真的问心无愧?”
“要不是我一门心思攀高枝,他也不会这样。”水荷流下两行清泪。
以前,她总觉得上天待她不公。
给了她一副好容貌,却让她生在了黑河村,让她没有机会接触富贵人家的子弟。
结果,从京城来的漂亮姑娘蓉儿,直接住在了黑河村,她一度在心里笑话别人傻。
后来,蓉儿和叶言安定亲了,她又开始恨自己为啥没有拿得出手的父母。
直到被周怀宁羞辱,她才有些明白,问题似乎是出在自己身上。
最近看到蓉儿要当女夫子了,她才明白,蓉儿原来那么优秀。
原来,那么优秀的人也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梦,不会把自己当成货物,主动吆喝引诱人家出高价来买。
只是这个道理,她明白得有些太迟了。
秦媒婆凑了过来,“水荷娘,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你干啥非得在他这棵树上吊死?水荷长得好看,何愁找不到好人家?只要你不跟以前一样挑剔,我保证为你闺女寻得一门好亲事!”
秦媒婆才不想水荷娘搅黄三黑子的这门亲事,不然她这几天白忙活了。
张氏还没来得及说话,水荷就大声回应道:“那就麻烦婶子了!”
秦媒婆笑道:“水荷姑娘拿得起放得下,是个聪明人。我等会忙完这边,就去你家,找你们聊聊!”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水荷大声道:“不用去我家,婶子想问什么,在这儿问就行了!”
秦媒婆没料到水荷这么直接,“既然你这么有主见,那我就问问你,对以后的婆家,还有彩礼方面,你有什么要求?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当然……”秦媒婆轻声道,“考虑到你如今的名声,你的要求要降低一些……”
“我没有什么要求!”
“啊?”秦媒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要求?”
“是!唯一的要求就是……”水荷指着三黑子,“在他成亲之前,我必须嫁出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黑子往前跨了一步,但最终还是停在原地。
张氏急得嚎啕大哭,“秦媒婆,她这是说的气话,您还是要帮忙挑一户好人家!”
“那是自然,你就放心吧!”
秦媒婆喜笑颜开,多好啊,多说一门亲事就能多挣一份银钱。
围观的村民一边摇头一边散去,只能说人不能太作,当年不愁嫁的水荷如今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秦媒婆跟三黑子家谈好事情后,急急赶到霍家门前。
“庄里正,你们这拆的是我亲家的屋吧?”
里正点头。
“这只怕不合适吧?也不晓得这里面有没有啥子值钱玩意,我家香儿都不晓得你们要拆她娘家的屋!”
“正好,你把这些都拉回去。”里正指着破破烂烂的废墟,没好气道,“这些砖啊瓦啊木料什么的,你都搬走。”
“我要这些破烂干啥?我是说,万一那墙缝里塞着银子铜钱什么的。你们应该让我家香儿在场,毕竟是她娘家的东西……”
“是不是嫌命太长?又来找事?”
一道声音幽幽传来,骆秋月慢慢走了过来。
秦媒婆没来由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啥,自从上回莫名其妙生了场大病差点没命后,她就觉得叶家很邪门。
“没、没有的事!”秦媒婆溜得飞快,“上回的事是我们错了,我们几个都生了一场大病,我那侄儿和侄媳妇都死了!你就忘了那事吧!”
骆秋月:“……”
疏忽了疏忽了!
忘记给镇上的秦二柱两人解毒了!
罢了罢了,今晚回去继续敲木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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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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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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