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

  慕听雪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夫君深邃的窄眸,择人而噬。

  生平第一次,她开始怀疑面前这个男人的信用。

  事实证明。她的怀疑是正确的。古人曰的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灯花摇曳,人影凌乱。

  晏泱的修长有力的大手,替她邪去沉重的凤冠,十二支琅嬛,一头乌色如铺的青丝,瞬间铺散开来,似铺在了他的心坎儿上。

  摄政王不安分的手,解开了妻子的霞帔,探入了她的中衣……

  而后,以吻封缄,紧紧地抱着她,滚到了榻上,并,顺势扯掉了自己腰中玉带。

  金鱼牙床的层层茜素红帘幕,落了下来,遮住了里头交错纠缠的人影,只可见榻下有两双玄色华贵的舄,成双床对,乃是长公主亲手做的鞋子,鞋子的一边用金线绣了一对小小的比翼鸟。

  “听雪,其实,我每个夜晚都在想你。”

  帐纱内,传出男人低沉沙哑,又充满蛊惑的声音。

  新娘子很是震惊。

  她还以为,他如表面上所表现得那般,禁欲高冷,在所有人面前都似一座冰山,罕见情绪起伏。而且,记得在白帝州特种兵考核的时候,二人一起乘坐马车,在深山老林子里监考过夜,那个时候,这个男人为了维护她的清誉,甚至宁可整夜坐在火堆边上,也不肯与她同处一车。

  真是闷骚。

  慕听雪如是想。

  但很快,她连胡思乱想都不能够了,全身所有主导快乐的神经,都被某个火烧火燎的男人,调动了起来。

  窗外,是一轮昊天明月。

  今夜的月亮,特别的圆润,看不到一点儿的瑕疵,光洁如玉,不觉清冷,只觉月轮如水,皎洁无暇特别柔软。

  柔柔、滑滑的月亮,被整个广袤的苍穹天宇,深情地拥抱着。

  山间的清风,似有情人的呢喃低语,沐浴在柔软的月光中,倾诉着,融合着。

  一对比翼鸟,在月下,婉转莺啼。

  作相思状。

  比翼鸟交颈,彼此依偎,互相扑腾,惹得枝头剧烈地摇曳晃动。发出一阵阵轻快、急促、欢乐的妙音,唧唧啾啾,莺啼不歇。

  雄鸟叫声低沉浑厚,雌鸟缠缠绵绵,呢喃柔声。似一曲合唱,它们是擅歌的鸟儿,漂亮的翎羽在歌声中振翅,那莺啼越发有力量,越发激荡,似烈火,焚烧一腔爱火。

  汹涌的比翼鸟鸣,彻夜不休。

  越到后半夜,越是高亢、尖利、发颤、嘶哑……

  比翼鸟追逐嬉戏到了近乎天明,晨光破晓,雌鸟觉得极为疲惫,陶醉地沉沉睡去,雄鸟双眸依然锃亮,用尖喙帮伴侣梳理美丽的翎羽,温柔依偎。

  “为什么大冬天,院子里有鸟?”

  大清早,泽宝惺忪着睡眼,万分不情愿地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肿的眼睛。

  像个小瓷娃娃,被长公主府邸里的丫鬟们,服侍着穿上世子小衣服,稀疏净手,用青盐和杨柳枝刷牙。

  “世子爷听错了吧,冬天哪有什么鸟啊雀啊的,都飞到南方去了。要么就是躲到深山老林子里睡觉去了。”鸳鸯伺候小世子,穿上了鞋子。

  “不对,我分明听到了鸟雀的叫声,还是一对儿。”

  泽宝铮铮有词道,“就好像诗中所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估计是比翼鸟,唧唧啾啾,啾啾叽叽似在合唱一般,可好听了。”

  鸳鸯一愣,随即笑道:“世子应是做梦梦到了比翼鸟。”

  她是长公主府的女官,整日出入这栋山上的大宅子,府里有没有鸟雀,她能不知道么?

  不过,她是不会当面反驳长公主之子的。

  泽宝撇了撇嘴,觉得无趣,困意也消退得差不多了:“我去找娘亲玩儿。”

  说着,推开房门,就要往公主卧房的方向跑。

  “哎——别去,长公主殿下此刻不方便。”

  鸳鸯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阻止,抱住了泽宝。

  “如何不方便?平日这个时候,娘亲已经醒了,泡了一壶茶,练习半个时辰的书法。”泽宝骄傲地抬起小脑袋,“鸳鸯姑姑你别想骗我,虽然我以前不常睡在长公主府,但是涯宝天天睡这儿,他告诉我的。”

  爹娘成亲了,对于孩子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

  尤其对于泽宝来说,更是如此。他终于能正大光明地,整日赖在娘亲家里,不回那边儿了。

  毕竟爹爹都“上门”了。

  “今日怕是不行,主子昨晚应该很累了,这会儿还没起呢。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鸳鸯是个非常体贴的丫鬟。

  新婚房的红烛,摇曳了整整一夜,直至天明才熄。

  作为属下,是不能偷听墙角的,但是仅仅看着灯火,就能够想象得到,摄政王是个非常霸道重欲的人,折腾主子到天亮。

  主子这会儿才睡下一个多时辰,去打扰多冒犯啊。

  “可是……”

  “我带小世子去找无涯少爷玩儿,青鸟准备了丰盛的早膳,你们兄弟俩一起吃,好不好?”

  鸳鸯十分伶俐地,在泽宝冲到婚房之前,从后面一把捞起了他,牢牢抱住就往相反地方向疾步而走,任凭小世子如何踢腾双脚,都绝不撒手。

  一刻钟之后。

  气呼呼鼓着腮帮子的摄政王小世子,和弟弟谢无涯,一起坐在绣墩上,手里拿着一块心形包着山楂馅儿的白糖发糕,狠狠地咬了一口。

  “咱家里真的有莺啼鸟叫。”

  “兄长说得对。”

  涯宝很乖巧很懂事地附和着,点了点头,“冬雀儿,也是有的。”

  泽宝的心,总算宽慰了一些,紧挨着弟弟坐下,把手里的白糖发糕,分给他一半儿:“爹爹真过分,刚一成亲,就霸占着娘亲,大清早的也不让娘亲陪咱们兄弟吃饭。”

  他幻想中的美好一家四口,温馨吃早食场景,幻灭了。

  涯宝炸了眨聪慧的大眼睛:“新婚的男人是这样的,占有欲很强。”

  泽宝嗤之以鼻:“我以后长大了,娶了媳妇儿,才不这样呢。”

  涯宝随口道:“兄长娶谁。”

  “不知道。”

  “我听瑾瑜说,瑾瑜的爷爷,曾经建议把杨家姑娘,配给咱们兄弟之一做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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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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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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