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立刻就去琴行看一眼她,可终究,他还是坐在琴行对面咖啡店的椅子上,透过玻璃窗,远远地望着琴行里,那抹纤细单薄的身影。
“段医生,真的,不要插手我的事了。”靳溪狠下了心,道:苦涩的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段臻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道:“我曾经,救过一个杀人犯,所以医生都不敢给他做手术的情况下,我做了,也成功了。就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尚且都值得让我付出一次,更何况是善良的靳老师。”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填满了靳溪的心,有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化成眼泪,积蓄在眼眶。
靳溪哽咽着‘嗯’了一声,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不想让无辜的段臻牵连进来,为她冒险。
可是,她私心的有希望段臻可以牵住她的手,将她从这场泥泞中拉出来。
那边传来段臻温和的声音:“靳溪,再等我一段时间,我想想办法。如果有事,就打我这个电话。现在,我不能跟你见面,免得引起他的怀疑。但是我会一直关注你,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后。还有,千万不要想不开。”
最后一句话,他语气重了几分,似乎在提醒她。
毕竟,哪个女人遇上这种事,恐怕都会崩溃。
他最怕的,就是靳溪选择那条最不理智的路。
可靳溪苦笑了一声,道:“我不会自杀的,放心吧,如果我死了,估计商元浩也不会放过我妈妈。”
段臻微微一顿,问:“那伯母现在……也在海城?她有危险吗?”
“我妈妈在海城康复医院,她老年痴呆很久了,现在一直都在那边疗养。”
靳溪提起母亲,语气里都是控制不住的心疼和心酸,“但是商元浩派人在我妈妈那边守着,如果我出事,想必,会连累到我妈。所以,我不会做傻事的。”
段臻听着她的叙述,都觉得一阵窒息。
他道:“我知道了,海城康复医院我好像有同学在那边,我会让他关注的。”
靳溪感激地说:“段医生,如果我可以摆脱商元浩,我一定会报答你。”
段臻饶有兴趣的问:“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我……”
靳溪刚说了一个字,就沉默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人也被商元浩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她不禁自嘲起来,自己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竟然还想报答别人。
她连报答他的资本都没有。
这时,段臻又说道:“至于怎么报答我,等我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但是现在,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很快,我就会帮你摆脱他。”
这个电话,给了靳溪久违的安全感,将她的心塞得满满的。
就算是挂了电话,她都还在回味段臻说的每一句话。
像他这样一个冷静、睿智、有担当有能力的男人,认识了她。
她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一种连累?
可靳溪知道,从她跟段臻认识之后,交流过几次之后,段臻在他的心里,就已然是不一样的存在了。
仿佛高岭之花,她远远地仰望着,从没有奢望过,他可以低下头看看她。
但是现在,他真的看到她了。
靳溪叹了口气,如果自己从未遇到过商元浩,那该有多好?
如果哥哥没有死,她是不是就有足够的条件与段臻这样的人相配?
……
晚上六点左右,商元浩准时来琴行接靳溪。
“那个小警察,今天没有来?”
他提起高原时,透着几分不屑。
靳溪冷冷地说:“没来。”
商元浩勾着唇角道:“他们这些警察,都是光拿钱不做事,你还真以为他们会把你这种事当做什么大案子来办?”
靳溪懒得理会他,却默默放好了手机,生怕他发现什么端倪。
商元浩拥着她一起上车,让司机开车回家。
路上,他似乎还是不放心,便问道:“小警察既然没有亲自来看一眼,那就是给你打电话了?”
靳溪吓了一跳,表情强装镇定,“嗯,打电话问了一下我现在的情况。”
“那你是怎么说的?是不是又在说,我如何囚禁你?如何侮辱你,嗯?”
他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不轻不重的摩挲着,令靳溪脊背寒凉。
靳溪强迫自己冷静,不能在商元浩面前露出心虚之色。
她冷着脸回应道:“上次,我在警察局已经说了,他不信。我知道,你是不会被他们抓到把柄的,你又何必试探我?就算我说了,他们不是也没有找你麻烦?”
她的语气略显无奈。
果然,把商元浩稳住了。
听着她无奈又无助的语气,商元浩莫名的愉悦。
她在他手心里,就算再不想,她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因此,商元浩声音里透着几分狂妄,道:“你知道就好!应付警察嘛,我从二十岁就开始做这件事了,现在,我都三十五了。靳溪,我告诉你,那个小警察,救不了你,别妄想了!”
靳溪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他这样嚣张,这样狂妄。
段臻只是一个医生,又不会舞刀弄枪,他该怎么瞒天过海,瞒过商元浩把她给救出来呢?
……
深夜,自然又免不了一番缠绵。
靳溪本该心如死灰,可是,想到段臻给她的希望,她便也觉得,那颗心,没有那么痛苦了。
商元浩现在越来越觉察出,靳溪完全变了。
他每次跟她恩爱的时候,她再也不像原先那样妩媚动人。
现在的她,仿佛一个任人宰割的娃娃,毫无灵魂可言。
可商元浩依旧硬着头皮做下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靳溪依旧是他的女人。
结束之后,商元浩心情十分差的去了浴室,把她丢在床上。
靳溪身上很疼,换了很久,才终于缓过来一些。
她撑着身体下床,一步步走到衣柜前,打开之后,找到那个她藏避孕药的角落。
可不知为什么,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昨天,她记得就放在这里了。
靳溪又找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商元浩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找避孕药?”
靳溪吓了一跳,惶恐的看着他。
商元浩似笑非笑的说:“已经被我给扔了!那东西吃多了,你怎么给我生孩子?”
靳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们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了这样的地步,他竟然还妄想她给他生孩子?
“我不要!”
靳溪想都没想,厉声拒绝道:“你死了这条心!”
商元浩悠哉游哉的走到床边坐下,点起一根烟,漫不经心的说:“我们之间,什么时候由得到你说要不要?靳溪,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都说女人的母性是天生的,不知道生下他们的孩子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因为孩子而缓和一些?ΗtτPS://Www.sndswx.com/
靳溪即便不替他想想,或许也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再跟他这么犟下去。
靳溪被他气得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现在,真有种一刀捅死商元浩,再跟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商元浩斜睨了她一眼,道:“要是你身体没什么问题,我们天天做的话,你很快就能怀孕了。”
他的话,让靳溪感到恶心。
她摇了摇头,道:“就算怀孕,我也不会留着有着你血液的孽种!”
这句话,惹恼了商元浩。
他径直走向她,狠狠捏着她的脸颊,道:“等你怀孕之后,我会找人24小时看着你,你看看,我有没有本事,让你把我的孩子平安生下来!”
眼前的男人眼眸猩红,对于靳溪来说,像魔鬼。
这样一个奢华的别墅,也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把她牢牢困着。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因为商元浩的话被熄灭。
她眼中泛起一抹惨淡的光,犹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即便挣扎,也于事无补。
这时,商元浩手机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突兀的响了起来。
他这才放开靳溪去接电话。
电话那边阿骁说邹晴在云南遇到了仇人的袭击。
商元浩的神情当即就紧张起来,“你说什么?那晴晴现在没事吧?”
阿骁叹了口气,道:“幸好您临走时给她安排的保镖够多,晴晴没事,但受到了惊吓,一直在哭。”
商元浩知道,云南那边,他二叔一直就没消停过。
估计是觉得要他的命无望,所以,开始在他身边的人身上动心思了。
商元浩瞥了眼一旁仿佛冰块一般冷漠的靳溪,本来还有些为难的决定,在这一刻,突然就无所谓了。
他直截了当的说:“立刻把晴晴接到海城来,路上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邹晴乘坐商元浩的私人飞机,半夜就到达了海城。
本来给她安排在商元浩的另一个住所,可阿骁却说,邹晴自从被袭击之后,一直在做噩梦,一醒就哭,状态十分差。
“老板,晴晴一直吵着想见您,说……只有您才能保护她。”
阿骁说完,警惕的朝卧室看了眼,道:“不过,靳小姐那边,估计不会同意晴晴住进这里。”
商元浩现在对靳溪简直就是又爱又恨,想到这女人对什么都无所谓,不知道心里还会不会因为别的女人而吃醋?
如果她吃醋了,那是不是代表她还是爱他的?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么一想,商元浩吩咐道:“现在就把晴晴接过来,以后,他跟我住。”
阿骁听了之后,心里莫名难过。
可是,一个是老板,一个是他深爱的女人,他没有资格去阻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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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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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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