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元浩果断拒绝,他严肃的说:“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了。我到底是个男人,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成什么了?”
邹晴却理所应当的说:“哥哥和妹妹之间,正常人都不会想到有什么啊。除非这个人很龌龊,猜忌心很重!难道,你是怕靳溪生气?”
商元浩低斥道:“靳溪也是你叫的?那是你嫂子!”
邹晴心中嫉妒滔天,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简直快给她憋死了。
可今晚,她就是执着的呆在这个房间里,不肯走。
“我不听,反正,我就是不敢一个人睡!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邹晴像个小孩子似的耍无赖,至少,在商元浩眼里,她就像个孩子。
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个别有用心的心机女。
可即便是小孩子的耍赖,也让商元浩没了耐心。
他道:“既然你想在这里睡,那你就睡!我走!”
说完,也不等邹晴再说什么,商元浩便离开了房间。
毕竟,商家老宅房间这么多,他又不是非得睡这一个房间。
邹晴气的要命,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商元浩却还是这么坚决。
难道,他的心里,就一点都没有她吗?
别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为什么商元浩就这么难追呢?
邹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床上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靳溪。
邹晴将这一切错误都归咎到了靳溪身上。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那自己还是元浩哥最宠爱的女人。
因此,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接起电话。
“靳溪姐,元浩哥不在。这么晚了,我好困了,麻烦你别一遍一遍的打过来电话,可以吗?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元浩哥吗?”
她故意用挑衅的声音说,所以听起来,就不是很像真话。
邹晴就是想让靳溪误会,觉得是商元浩在这里跟她过夜,故意不想接她的电话。
果然,靳溪没再说什么,直接就挂了电话。
……
医院里。
靳溪坐在君耀的床边,望着病床上病恹恹的小家伙,再想想他的父亲大晚上的正跟别的女人厮混。
心中莫名激起了一团火,还有一点……伤心。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个与她在床上纠缠,对她说着情话的男人,此时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没来由的难受。
靳溪不想承认自己是吃醋了,她没什么好吃醋的。
反正,本来她就没准备跟商元浩有什么以后。
况且,以前的商元浩就是流连花丛,他找女人,似乎也并不稀奇。
至少在商元浩的世界里,找女人玩,大概很正常。
靳溪一再安慰自己,不要为这种不值得的人生气,更没有必要吃醋。
否则,就太不争气了,太没骨气了!
可是,她的脑海中却一直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甚至,还有商元浩和邹晴,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是清白的,邹晴之前又怎么会对商元浩如此执着?
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太多,靳溪头很痛,几乎是头疼欲裂。
君耀今天住的病房虽然也是单人间,但公立医院没有vip病房,房间很小,没有另外的床。
靳溪只能支起一个躺椅,靠在躺椅上歇一会儿。
头疼的感觉没有减轻,甚至浑身的骨头都一阵阵的酸痛。
她摸了摸额头,好像发烧了。
靳溪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真是祸不单行!”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往护士站走去,“请问,可以给我一片退烧吗?我好像发烧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住院部,我们所有药物只能是住院病人使用。”
护士委婉地拒绝了她,建议道:“医院对面有药店,或者您可以去急诊。”
靳溪现在浑身酸痛无力,是一点折腾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去药店买药。
她只好虚弱地跟护士道了谢,慢慢往病房走去。
虽然商元浩给她安排的有保镖,应该就在病区附近。
可现在,靳溪对商元浩简直是一肚子气,她一点都不想跟与他有关的人说话,更不想求他们办事!
然而,靳溪刚走到病房门口,就一阵发晕。
要不是一只手扶住了她,她差点摔倒。
“你没事吧?”
段臻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胳膊,蹙眉看着她。
靳溪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有点发烧了,我回去喝点水就好。”
她不想给人家添麻烦,所以,回答得很云淡风轻。
事实上,现在她已经很难受了。
段臻直接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道:“这么烫?”
这温度,至少得39度往上了。
他没说什么,带着靳溪去了自己的值班室。
靳溪有点尴尬,想拒绝,“段医生,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得回去照顾君耀。”
段臻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解释道:“我刚才就是去君耀的病房看他的,他现在很平稳。倒是你,这个烧法,再烧下去,会把脑子烧坏的。”
说完,便出去了。
没过多久,他拿着退烧药过来,递给靳溪,“这个你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能退烧。”
靳溪望着眼前的药和水,想到自己帮商元浩照顾儿子,这个男人却在云南跟邹晴鬼混。
而自己烧成了这样,却是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给了她一点温暖。
靳溪心中酸涩,眼睛也红了。
哽咽着说了声‘谢谢’,将药吃了。
不过,段臻这个值班室并不大,也就只有一张床。
靳溪很尴尬地说:“那我睡在这里了,你睡哪里?”
“我去君耀的病房看着他吧。”段臻说道:“虽然现在他病情是平稳了,可要是离开人,还是不放心的。”
靳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段臻离开值班室之后,靳溪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越想,越委屈。
凭什么这男人的儿子,他自己不管?
反而,她要牵肠挂肚的?
她到底上辈子欠了商元浩什么?
虽然她现在脑子很乱,心里也很烦,可因为身体太虚弱,还是睡着了。
翌日早晨,一个短促的尖叫声将靳溪惊醒。
“卧槽!”
一个年轻医生看到靳溪躺在值班室的床上,惊呆了,道:“我的天啊,臻哥可以呀!值个夜班,还有美女作陪?”
靳溪瞬间清醒,想到昨天自己发烧,被段臻好心收留,她坚决不能给段臻带来任何麻烦。
因此,靳溪解释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是你们科室病人君耀的妈妈,我昨天只是发烧了而已。段医生当时觉得我没地方睡觉,才让我暂时在这里睡了一晚。”
靳溪语无伦次的解释,小医生却笑得更开了,“不用解释,嫂子!我听他们说,从来都没见过君耀的爸爸!”
言外之意就是,靳溪是单亲妈妈,而段臻是单亲爸爸,两人正好配对。
就在这时,段臻走进了值班室。
看到还有人在,他似乎有些惊讶,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难得有了一丝尴尬。
这也被同事看在了眼里,同事笑得别有深意。
段臻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淡声问:“小吴,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毕竟,现在才六点半。
小吴嘿嘿笑了笑,道:“别提了,我媳妇儿早上要去赶高铁,五点半我就把她送到高铁站了。后来我想着也不值当回家一趟,就直接过来了。”
说完,他冲段臻眨了眨眼,道:“不过,我要不是来这么早,还不知道臻哥你都有情况了呢。”
“滚一边儿去,别胡说八道!”
段臻看了眼靳溪,道:“这位是君耀的妈妈,昨晚发烧。我昨天在病房里替她看着君耀的,你别想歪了。”
小吴道:“行了行了,别解释!我以前,也没看见臻哥你对哪个病人这么特殊啊?从来都是病人求着你,没见你主动帮过哪个病人。”
这时,靳溪立刻说道:“对,昨天就是我求段医生帮我一下,不是段医生主动的。”
她希望这么说,可以让段臻的同事不要这么想入非非。
段臻意识到了靳溪的尴尬和局促,便道:“你去护士站借个体温计量一下体温,看看烧退了没。”
靳溪知道,这应该是段臻想把她支走。
本来,她也就已经窘迫极了,现在,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靳溪避之不及。
望着靳溪匆匆离开的背影,段臻的同事对他道:“臻哥,眼光可以啊!就是没想到,君耀都七岁了,妈妈竟然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你加油!争取让我们早点喝上你的喜酒。”
段臻瞥了他一眼,道:“我听说君耀他爸是混黑道的!要是你再这么满嘴胡诌,被他爸报复,我就不管了!”
“什么?”
小吴不敢相信地说:“君耀还有爸爸?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爸?就是他这个妈,我也是第一次见。我的天啊,这孩子到底造了多大的孽,怎么摊上这种爸妈啊。生了这么重的病,一直都是他姑姑,咱们叶医生照顾的。”
因为小吴是科室里的大嘴巴,段臻不想让他将靳溪睡在他值班室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出去,便提醒道:“反正,你的小命久不久,取决于你的嘴巴严不严!”
说完,段臻也出去了,似乎是不太放心靳溪。
小吴冲着他的背影,撇撇嘴,自言自语地道:“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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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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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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