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明白这小子反应快,通知了刑部和大理寺。
她偷偷背着人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这一幕却恰好给裴砚看到了,他顺着顾锦圆的视线看过去。
又是永宁侯的这个四公子?
刑部的人到了,大理寺自然也来了,而且还是俞景非亲自过来了。
在看到郑必清的时候,那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甚至对他都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便转向了裴砚,“裴大人辛苦。”
他有什么好辛苦的,顾锦圆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有身份地位的人就是不一样,明明也该被审问,偏生这主审官还能这般和气。
郑必清额头上的汗已经是一层接着一层了,可不管是刑部侍郎也好,俞景非也罢,都没有要跟他交流的意思。
而大家一眼就看得出来裴砚与顾家是一起的,连带着顾青山也得了几句问候,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既然案子交给了刑部和大理寺,那自然不能再在京兆府衙审理,所有相关的人员都被转移到大理寺衙门。
顾青山坐在马车上,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手中的那张小纸条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是匆匆赶来路过门口的时候,顾锦圆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塞给他的。
“府尹之职,端看今日。”
简单的几个字,顾青山却立时就明白过来,今日这一切怕都是顾锦圆计划好的。
所以他也就打定了主意,进来之后,只管配合着顾锦圆就行。
可前因后果他一概不知,就这样盲目的配合,着实捏了一把老汗。
但是……裴大人不是出现了么?
顾青山再下马车的时候,整个人已是踌躇满志。
俞景非穿着大理寺卿的公服坐在大理寺公堂的案前,刑部侍郎及郑必清在一旁协助审理。
对于顾锦圆伤朱由禄的案子,不过三言两语便结了案,朱由禄欺压良民,还倒打一耙,罚三十大板,收监半年。
对于这样的审判结果,没有任何人有异议,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更重要的事情是后面顾锦圆拿出来的那一叠东西。
实际上到这里,就没有裴砚什么事儿了。
可他到底是朝廷三品大员,又有那么一点点的牵扯,在一旁旁听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顾小姐,你这状纸上的东西都是自哪儿来的?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状告朱家?”
“以我大启百姓的身份!”顾锦圆回答得铿锵有力,“实不相瞒,这一份东西,是同样一个普通百姓的临终托付!
两个月前,我自老家守孝归来的途中,遇到一个浑身是伤,已经濒临死亡的落魄秀才,他不知道我是谁,但是因为他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便将这份东西托付给了我。”
说着她指着那纸上的东西恨声道:“这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写的都是在朱家人的欺压之下家破人亡之人的血泪,我虽然只是个闺阁女子,可也知道什么是道义,什么是公理!
只是我的力量着实太过于弱小,实在不知如何回应那人临终的乞求,这才百般想法子,却不甚露了马脚,叫朱家发现了我身上藏着的这份东西,这才招致今日的祸端!”
说着她对着上面的俞景非郑重地磕了一个头,“大人明鉴,这上面所有事情,都写明了时间地点,牵涉到的人,只要顺着这个东西去查,一定能查到朱家的罪证,求大人为民伸冤!”
朱太太则是在一旁连连叩首,“大人冤枉啊!这都是无端的诬陷,全都是假的,冤枉啊!冤枉!”
别说这话如何空洞,就看到她脸上那般战战兢兢又十足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这上头的事情偏差不了太大。
郑必清在一旁记得快要上火,连忙道:“虽然说是写的明明白白,但眼下这说到底,还是无凭无据就将人告上了衙门,这实在……”
“顾大人。”
裴砚忽然开口,将郑必清的话打断,也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顾青山整个人都有些飘飘忽忽,总觉得似乎有个巨大的机遇摆在自己的面前,又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顾锦圆说的那件事情到底要怎么串起来。
这会儿听到裴砚这一声喊,瞬间哆嗦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裴大人。”
“顾小姐拿出来的这份东西,你知不知道?”
顾青山不过略一思索,便知道了怎么回答,“知道,小女刚给下官看的时候,下官只觉得此事匪夷所思。
一时间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朱家忽然上门,这才明白里头的凶险,想要让小女将东西交给下官,由下官来想办法。
只是小女性子刚强,又嫉恶如仇,只当下官是胆小怕事儿,便不肯交给下官,竟自己偷偷地想办法去了。”
“既如此,郑大人认为今日顾小姐此番状告并无真凭实据,顾大人身为顾小姐的父亲,自然是与顾小姐站在一边的,那顾大人可否替顾小姐寻些证据过来,由顾大人来状告这朱家?”
裴砚这话说出来,顾青山原本没有连起来的那个缺口立刻就通了。
他极力压抑住满心的激动,端出一脸的义正严词,“多谢裴大人给下官这个机会!既然那个可怜人在生命的尽头遇到小女,便说明这是缘分的安排,下官身为朝廷命官,虽不是一方父母官,可也有替民请命的使命,下官绝不会叫那等欺民的恶霸逍遥法外!”
好!
顾锦圆忍不住想要在心里给顾青山鼓掌了。
所以脸皮厚这一个特点,还真不是缺点,在某些场合之下,它就是很好用啊!
郑必清几乎要背过气去,胸口呼喝着痰音,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俞景非和刑部侍郎看了他一眼,又相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明白了今日此局的真正目的。
只不过两个人都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人了,面上自然不动声色。
俞景非便让文书将卷宗拿过来审阅,又提出了修改意见,将顾锦圆直接改成了顾青山。
正所谓的证据……
秦岩能将这一份东西送到她的手里,又岂会没有证据,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只不过,就算是这样,顾青山还是得上下忙碌,要紧的几处,总还是要跑一跑。
而顾锦圆和裴砚则算没事儿了。
两个人一同步出大理寺衙门,外头的太阳已经西垂。
墨池和春芽两个人十分默契,亦步亦趋地坠在后面,不敢上前。
“你这一番临时起意,倒是算得精准。”
他帮了她两回,顾锦圆也不好再用从前那样的态度对他,闻言便嘻嘻一笑,“那还不是因为有裴大人此前对我许下的诺言?”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两分做作的天真,“我可是彻彻底底当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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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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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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