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之后,汤伯年便离开了。
送走汤伯年,接下来就是五个人之间的商议了。
李简最先开口说道:
“钱兄弟,之前你说过要先将娄青药和上官泓剔除出去,是准备在禁地之中实施那个计策,这样以后再为汤姑娘寻找那青鸾之卵就少了她们添乱,同时宗飨为了对付我们也找来了魏阁霖和祝氅这两人,而魏阁霖也死掉了,宗飨那些人一定会有所警觉,偏偏在这个时候情况有变,宗门要我们先解决寒水池的麻烦,这对咱们先前的计划有没有影响?”
没等钱潮回答汤萍也开口说道:
“钱小子,既然要进入寒水池,那一定瞒不过章益,他一旦知道咱们去寒水池的话,就算是没胆量与咱们鱼死网破的拼一场也很可能会被吓得要逃走,虽然咱们打算的很好,不管真假都要从寒水池里面带出来一个死的刑让出来,但是,钱小子,以前只是这样打算,咱们并没有细细的思量过具体的步骤,而且以章益的多疑,他会不会相信呢,万一他不信直接就逃走了,那咱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用刑让已死的消息来麻痹欺骗章益是早就订好的计策,但是因为一直没有真正去解决寒水池,因此这个计策并没有周密的计划过,所以汤萍才会有这样的担心。
钱潮答道:
“原本的计划是先用一个假卵把娄青药调走,这样就连上官泓都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接下来咱们在集中精神对付章益。嗯,情况的确出乎咱们的意料,不过相差不大,其实最初我的打算就是先解决了寒水池的事情,但当时汤长老让咱们先不要动寒水池所以才拖到现在,先做那件事其实影响并不大。汤丫头担心章益多疑,这个不假,但是他这个多疑的性情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我的确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我说出来大家听一听。嗯,在我们进入寒水池做事的那一天,务必要将寒水池那里完全封锁起来,宗内的那些精锐弟子一定要都派出去,他们不是要跟着咱们进入寒水池,而是要保证我们在寒水池里面出来之前不能有任何人靠近那里,其实主要防的就是章益,让他心里着急但又不知道寒水池那里的情形究竟如何。而在这之后,咱们还要放出一些风声去,除了刑让已经死掉的消息之外,这件事情的实情也要让章益知道,最好呢是能让他看到孟彩楼的修士带着花骢离开,这样真真假假的就让他难以分辨了。章益的确多疑,但再多疑他也只是一个炼气修为的弟子,又是出身宗内的大家族,出逃这样的念头,想一想容易,真让他舍弃这一切逃出去的话,他一定会犹豫万分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离开的。”
说到这里,钱潮看了看陆平川,笑着说道:
“接下来咱们就针对章益的多疑下手,处理完寒水池的事情之后马上就投入到为汤萍寻找青鸾之卵的事情上,但是在这期间,咱们一定要找个机会与宗飨那些人在宗外不期而遇一次。陆兄,到时候就要由你去将宗飨狠狠的教训一顿,记着,到时候是只对付宗飨,只打他一人,就算你骂他,也只能骂他被娄青药迷了眼,鬼迷了心窍,为了青鸾之卵还从外面找人来对付我们,嗯,咱们其他人就不必动手了,最后嘛,汤丫头,你上前将陆兄劝开,然后咱们就扬长而去,要注意,在这期间一定要把主要的矛头都集中在宗飨的身上,对章益不要理睬,就算他有什么举动,到时候也只将他当作是宗飨的一个小跟班来看待,这一点很重要。后面嘛就跟咱们先前的计策对应上了,利用一枚假的青鸾之卵把娄青药骗走,宗飨没有了娄青药的怂恿,就算再恨咱们,也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了。”
听到这里,汤萍模模糊糊的听明白了钱潮的意思,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刑让有没有死,咱们放出去的消息是刑让已死,不管章益信不信,同时也将孟彩楼来捉花骢的消息透露给他,对不对?”
“不错。”
汤萍又继续说道:
“然后咱们把矛头主要集中在宗飨的身上,而且还要把魏阁霖打伤你的这笔帐都算在宗飨的头上,让章益认为咱们觉得这一切都是宗飨在背后捣鬼,是他为了帮着娄青药与我们争抢青鸾之卵才想出来的主意?”
“正是如此。”
“接下来咱们不管再做什么都刻意的忽视章益,让章益认为在我们的眼中他就是宗飨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这样再加上先前的假消息,他才会觉得安全,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钱潮说道。
陆平川挠着头说道:
“诶,怎么这么麻烦,我都听不明白,反正到时候让我打宗飨我卖力气去揍他就是了。”
李简点头说道:
“我觉得钱兄弟的这个计策可行,章益这种人只有在不被人注意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安全,那咱们就让他自己生出这样的错觉来,反正宗飨成为咱们的目标也在他的算计之内。要消除他的疑心嘛,嗯,钱兄弟刚才说要与他们不期而遇然后再由陆兄去教训宗飨,在我看来,与其不期而遇,倒不如在解决了寒水池的事情之后,咱们主动去挑衅他们,趁着他们外出直接半路将他们截住,陆兄上去只管打宗飨,其他人敢帮忙那咱们就动手驱赶,而且驱赶的时候可以下手稍微狠一些,见点血最好但要点到为止,嗯,旗号嘛就是钱兄弟受伤的事情,咱们就是出一口恶气去的,到时候一口咬死魏阁霖临死前说对钱兄弟说这都是宗飨指使的,因此咱们才去找宗飨的麻烦,这样如何?”
汤萍点头道:
“嗯,李兄的主意很好,还有一点,陆大哥,你动手的时候一来要掌握分寸,千万不能把他打死,但是又一定要让宗飨被打的十分难看,最好是昏厥过去或者胳膊腿的给他掰断一两条,这样才能显得咱们对宗飨是动了真怒。”
陆平川一听就笑了,说道:
“嘿嘿,好啊,反正我想要的就是狠狠的揍宗飨一顿,只要不打死就行,对不对?”
“没错。”
彦煊有些担心的说道:
“宗飨毕竟是宗氏子弟,陆大哥万一下手过重,宗氏中的那些长老们不高兴了怎么办?”
钱潮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封书信说道:
“这个简单,呶,这是从魏阁霖的身上搜出来的,是宗飨写给他的信,有了这个宗氏就不能说什么,真为了宗飨挨打的事情来找麻烦的话,那这封信咱们就直接交到议事堂长老们的手中,想来他们一定忌惮,只能回去继续教训宗飨,嗯,甚至这东西在陆兄打宗飨的时候还可以拿给宗飨看一看呢,让他挨了打也有苦难言。”
彦煊这才点头,然后汤萍又继续说道:
“钱小子,还有一件事咱们没考虑在内呢。”
“嗯,我知道,是宗澄与景禄的事情,对不对?”
“没错,晁竹找上门来请你帮忙,我六爷爷也说帮他们对咱们将来有好处,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的确有些麻烦,关键是咱们现在并不知道宗澄为什么会参与进来,是受了章益的蛊惑还是宗氏真的对景氏有了什么想法,只有知道了实情才能对症下药。晁充正在打听这件事,另外凤游也是,过些日子等我身子再好些,我要与凤游见一面,听听他那里都知道了些什么。这件事情在我看来有两个办法解决,一个是咱们能知道宗澄要景禄对付我们的真正原因,这样咱们就能有针对性的去对付,但是不论是晁充还是凤游,凭这二人要摸清宗澄的心思或者是宗氏的谋划的谋划都不容易,嗯,等等看吧。第二个办法就简单一些,一旦景禄现身对咱们出手的时候,汤丫头,你的幻术能不能让那些人看到而且认定景禄死在了我们的手中,景禄当然不能死,这样咱们暂时将景禄秘密囚禁在某处,然后就看那些人如何表现了,估计到时候局势就会明朗起来。”
汤萍不解的问道:
“这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不论这件事是宗澄有什么打算还是宗氏有什么意图,其中的景禄就是个必死的弃子,只有景禄在众人面前死一遍才能让他或者是景氏看清楚后来发生的一切,同时景禄压根就没死,这样咱们也就没有把景氏彻底得罪,希望这个办法能让景禄彻底看清宗澄吧,凤游说过,宗澄是那种心里只可能有自己而不可能再有他人的女子。”蜀南文学
汤萍轻轻点头:
“这样的手段倒是有,可若这么做的话,一定要在事情发生后立即去跟景氏说明,否则的话景氏怕是一定会找咱们的麻烦的,也罢,若真的要用这个办法,那我就只能再去找我六爷爷了,让他去安抚住景氏,让景氏也看一场戏。”
“不错,正要汤前辈帮忙才行。”
……
五个人一直商议到傍晚时分才从钱潮这里离开,钱潮起身送这几人站在台阶上,台阶下面的彦煊回身看见了忽然一笑说道:
“钱兄弟留步吧,当心脚下路滑……”
路滑会怎样,自然是会摔一跤的,彦煊刚说到这里就见一脸羞红的彦煊一把挽住彦煊的手臂拖着就向前走去。
“阿萍……走得别这么急……我会摔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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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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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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