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肖光伸长了脖子喊。
“操,你别管!”
听到这句话,我就明白了,自己不在京城这段时间,他们肯定见过面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兴安这些人都是多年好友。
没招了,既然他不上车,想要结束这场马拉松,就只拉走另一个人了,我说:“光哥,走,不搭理他,咱去拉冯公子!”蜀南文学
眼瞅着距离冯皓然越来越近了,这家伙也没看是不是我的车的,撒丫子继续跑,留下一滩呕吐物。
这点儿酒,算是白喝了!
肖光一点油门,车身与他平行了。
我伸出了头,“上车!”
冯皓然看向了我,夜色中,我看到了一脸的鼻涕眼泪。
太可怜了!
过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看到我以后感动的,这是吐的!
他上了车。
后视镜里,七哥也站住了,肩膀扛着木棍子,要去西天取经似得。
我问:“光哥,拉上七哥不?”
肖光笑道:“让他俩在后座打呀?”
说的也是,又往后瞅了瞅,人家已经不走了,侧着身子,手搭凉棚往后看……
这是要打车?
你说你扛个棍子像打劫似的,哪个出租车司机敢停车?
我有些担心,“这大半夜的,要是打不着车咋整?”
肖光说:“放心,一会儿大头就来了!”
说的对!
我不再惦记他了。
往后座看,冯皓然皮夹克敞着怀儿,小分头乱糟糟的,脖子上还缠了个黑布条儿。
这一头一脸的汗,再加上满脸泪水,看着真是悲惨极了。
他刚要说话……
呕——
我连忙喊:“往外吐!”
他直摆手,看来是在干呕。
肖光也怕了,顾不上冷了,连忙放下了后面车窗。
冷风“呼呼”往车里灌。
几分钟以后,冯大公子终于忍不住了,趴着车门开始吐,喷洒了西三环一路。
埋汰死我了!
听得我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
在紫竹桥下了西三环,顺着西直门外大街往家走。
这货终于不吐了,靠在后座上,嘴里翻来覆去地叨叨着:“追我干啥呀,精神病啊!追我干啥?……”
我琢磨着得劝劝他,别以后给七哥使绊子,也是个麻烦事儿!
“皓然哪,”我苦口婆心,“你和七哥都喝多了,这事儿过去就拉倒吧……”
我说了好多,可这家伙就是一声不吭。
眼瞅着快到后海了,我眼珠一转,“对了,忘和你说了,宁蕾快回来了……”
他扑棱一下,坐直了身子,“真的?”
我艹,这股味儿!
接下来,我开始忽悠,成功地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宁蕾身上。
到家了。
我假装客气,“进屋坐会儿?”
“不去了,大半夜的,改天小蕾回来的吧!”他说。
“光哥,麻烦你送送皓然……”
“不用不用!”
说着就要下车,这我能让嘛,装作生气道:“和哥外道啥,让光哥送你回家!”
“那行吧,谢谢哥!”他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已经红晕起来。
我虎着脸:“哪天我做东,请你和七哥一起喝酒,必须来,听到没有?!”
“好好好!我带酒!”
听到这句话,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看着陆巡开出了胡同,我才走上台阶,刚要敲门,兜里的手机响了,是大头。
“来呀,撸串儿!”
我没等肖光,开着三菱去的。
等我坐下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一排空啤酒瓶子了。
我一口气喝了半瓶,放下酒瓶子说:“七哥呀,你说你都多大岁数了,竟然扛着拖布追人十几里地,你是真行!”
杨历年嘿嘿直笑,抓起一串大腰子,咔咔就是造。
大头叹了口气:“不错了,幸好饭店没铁锹,不然能把冯大公子拍医院去!”
我拿起一瓣蒜,一边剥一边说:“改天我攒个局,你俩握手言和……”
杨历年立了眉毛。
大头连忙说:“七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冯公子是什么人,扯着个蛋干啥?”
“对呀!”我赶快溜缝,“因为这点事儿,再影响到东北地产,真犯不上……其实接触时间长了以后,你会发现他那个人还行……”
大头说:“武爷说的没错,他就是从小家里条件好,人傲气了一些,人不坏……”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哥终于不耐烦了,拿起酒瓶子,“行了行了,知道了!”
我和大头相视一笑,配合不错!
又喝了一会儿,我提起了雪城福利院的事儿。
“七哥,实话实说,我做梦都想让那些孩子能和正常孩子一样,也能跳舞,能学画画……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七哥红了眼睛,用力拍了拍我肩膀,“七哥知道了。”
半个多小时后,肖光也过来了。
来的路上,我给他打的电话,三个人喝到后半夜两点多才散。
两天以后,我在东来顺安排的饭局,冯皓然真带了酒,两瓶85年的茅台。
终于把这俩人捏在了一起,一开始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喝到最后,竟然搂在一起喝了个交杯酒。
我觉得七哥肯定会拉着冯皓然拜把子,和大头去撒尿的时候,我就问他。
大头说:“打赌?我说肯定不会!”
“赌啥?”
“一套四合院!”
我急了,“滚!武爷我没那个财力!”
大头眼珠一转,“要不这样,你输了的话,把那个美女刑警介绍给我……”
我眼珠子瞪大了,他怎么知道的?
马上又反应过来,肯定是老疙瘩那货说的,这张破嘴!
“你要是输了呢?”我问。
“最近舞蹈学院有个女孩儿找我,腰条儿模样都不错,我把她送给你暖被窝……”
我奇怪道:“那个女明星呢?”
他抖了两下,系着裤子说:“人家现在扬巴了,最近那部连戏剧让她更火了!心气儿高了,想演电影,傍上了一个导演……”
“那就拉倒了?”
他笑了起来,“本来就是玩玩呀,还能娶她?我帮她当上主演,她陪我睡半年,买卖公平,童叟无欺!这样的可当不了媳妇,除非“近亲”结婚……”
“近亲结婚?啥意思?”
“肥水不流外人田呗!圈里人通婚,不就是近亲结婚嘛!今天他和她好了,明天她又和他好了,后天他和他竟然也好了……”
我摇头感叹,贵圈真乱!
直到最后散席,七哥也没提拜把子的事儿!
大头赢了!
出门的时候,他用肩膀撞我,“啥时候介绍我认识?”
我眼珠子一翻,“我答应你了吗?”
他小眼睛急促的眨着,“操,你玩儿赖!”
“嗯呐,就玩儿赖了!”
“……”
下楼来到款台,没想到账已经结了,问小姑娘谁来结的,她指向了门口等我的冯皓然。
送走七哥和大头,冯大公子搂着我的肩膀,可怜巴巴地说:“哥,小蕾啥时候回来呀,我都想她了……”
我有些无奈,这花花公子真痴情。
一周后又去上课,拿回来一张大红聘书,还有一本工作证。
聘书制作精良。
小本本和驾驶证大小一致,封面深凹着一个大大的国徽。
打开后,我照片上卡着钢印,弄得肩膀位置有些变形,幸好没卡脸上。
职务上写着:特级实战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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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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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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