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是熊妖便真蠢的过分?
哪会如此。
不外乎域外组织大手笔给予了无数好处,熊罴情知好处只是一时的,等那些域外组织的人真回到了人间。
他们这群妖物有一个算一个,兴许能保住性命。
可其他妖族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修炼资源不仅仅是灵石与天材地宝,还有妖族的妖丹。
人族修行者早就有成熟的炼化妖丹的功法。
取其精华、去其槽粕。
让妖丹内部的精粹为我所用。
但是终究是妖族,只顾得了眼前的利益,看不见以后的危害。
傅红葵的一番话,着实让熊罴气恼了。
“小姑娘,我看你身上的气息不凡,对你毕恭毕敬!”
“你要明白,你终究不是先生,岂敢对我如此言语?”
“再说了,我就算解释也简单,我这个凭空得来的妖王,不过是关外诸妖的推举,空有其名、却无实权,实在名不副实,他们要做什么,我如何管的过来?!”
“好,纵然退一千、一万步,我真的管的了其他大妖,请问小姑娘,你知道域外组织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吗?”
“你不知道!”
“我告诉你,不论其他地方的域外组织,单纯是关外的求道门,真正的实力覆灭我们这些毫无背景靠山的妖物,还是不难的。”
熊罴说了一大堆话,无外乎关外妖族投靠域外组织,和熊罴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他能看明白今后的难处,管不了其他大妖的所作所为。
“求道门。”
陈禅讶异了一声。
如此门派的称号,倒是与他记忆中某个大门派撞了名字。
曾经的求道门,连拥有七十二口泉池的天泉圣地都比不上。
是人间有数的大门派之一。
这域外组织真的胆子极大,竟敢给自己起作求道门。
不怕相隔万古,求道门的余孽没有死绝,发现居然有人以他们的名号处事,反过来将他们打杀吗?!
陈禅迄今都记得求道门的掌门是何等厉害的大能巨擘。
若非掌门为了追寻更高的大道,远离人间,去了星空深处参悟天地至理,远古年代的大战必定更加的惨烈。
此人可是连陈禅的师傅见面,都愿意称呼一声师兄的炼气士啊。
“不知死活。”
陈禅呢喃说了句。
熊罴误认为他说的是自己,顿时吓的双腿发软。
“先生!!此事真不干我的事啊,我只是名义上的妖王,毫无实权,莫说是号令关外群妖了,即便是何燕、何徊两兄弟,都对我阴奉阳违。此事,先生是知情的呀!”
傅红葵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对关外众妖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先生可以,你不可以,我们众妖最认的就是实力,你的实力强过我们,我等自然对你马首是瞻!”
陈禅讶异了声。
熊罴说的此话,倒是使得陈禅有了一个算是不错的想法。
以傅红葵的血脉,基于此号令群妖的话,大概可行。
终究是九尾狐,在妖族当中,都属于是极高层次的存在。
以前的年代,每一位九尾狐,皆为妖族至尊。
陈禅传音入密问傅红葵:“你有没有兴趣管辖群妖?”
傅红葵一愣,回道:“先生,弟子修为低微,今后又是烽火连天的年代,委实不愿多管闲事,浪费了时间。”
“也好,既然我们撞上了这熊罴,权且让他成为名实相副的妖王吧。”
“不过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妖王。”
傅红葵说道:“先生不是要赶往关外北方吗?”
“眼下京城修行世家云集关外北面,就是为了即将现世的东西。”
陈禅抬头望了眼天际。
从他眼中看到的是风水流转,是机缘错落,是大道起伏。
只是陈禅看见的局势,还没到真个要大战的程度。
引而不发。
话说回来。
关外一战太多野心家参与了,大战推迟的越久,战况便越为的惨烈。
“关外司天的气运降了不少,大概周玄意等人遇到了大、麻烦,然而仅仅降了不少,并非一落千丈,暂且先让他们顶着吧,收服关外众妖,现今看算‘多管闲事’,实际上受益无穷,对于今后整个关外的形势,有大好处。”
傅红葵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只要把关外有名有姓的大妖收服,大战过后,就能让这些大妖使得其他弱一些的妖物,尽量的收敛。
“先生,关外的这一战是非打不可吗?”
傅红葵问道。
她算是问了句废话。
山城赶到关外,她最想看到的就是一场场大战,借此感悟,提升自己的实力。
陈禅轻声说:“非打不可,不打的话,后患无穷。”
“有些大战,早打好,就像是关外,此战功成,就能在域外之人回归前,难得享受一段时间的太平,拖的越晚,真就成了烽火连天,一场场战斗接连爆发,寻常百姓哪还会有清静日子过。”
“我懂了。”
熊罴见陈禅忽然不说话,心知是在传音入密商谈事情。
他静静等待便是了。
反正落到陈禅的手中,轻易是走不掉的,适才那手突兀的移形换影,简直让见多识广的关外妖王同样感到自己的弱小无助。
试问先生真杀他,岂不是举手投足之间就成了?
陈禅缓缓开口:“我听闻你们妖族有想法组建妖盟,反攻人族?”
“回先生,之前的确有大妖提议,并且不是一头两头,但是妖族中最艰难的事便为统一意见,如今没个真真正正的领袖,这个建议也就成了空中楼阁,早初确实蜂拥着众,过了一段时间后,大家仍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没提妖盟的具体细节。”
陈禅点点头:“我要说让你成为实实在在的关外妖王,你愿意吗?”
熊罴一惊,小心谨慎的问道:“先生,请问何叫‘实实在在’的妖王?是我理解的那种具备实权的妖王吗?”
“要想真个成为具备实权的妖王,你的力量必须比其他大妖高上不止一筹半筹,但我如今见你,差之远已。”
“正是。”
“所以我打算让你组建个自己的小圈子,名义上你是妖王,他们听你号令,实际上我来做你的靠山。”
陈禅平静的说道。
熊罴彻底大惊失色:“先生做我的靠山?真的?”
“千真万确。”
“那……那那那,再好不过,属下愿意为先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倒也不必提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们的任务就是约束大妖好生待在深山老林,不要去惊扰人族。”
貌似先生是站在人族的角度来做此事。
实则众妖从中会收获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大好处。
先生是何人?
被神州人族近乎奉为守护神。
饶是司天也得对先生礼貌有加。
既然他们是先生的妖物,换而言之,司天须得对他们多帮扶一下。
无论是名义上把他们当做自己人,还是给予灵石、天材地宝,好处多多,想都想不完。
另外,他们真会如陈禅所想老实巴交待在自己的破洞府内修行?
大错特错。
熊罴自认为自己不算太聪明,第一时间就想到他们可以学何燕、何徊两兄弟那般,加入各地司天,不光得好处,还能自由自在的出入人族社会。
熊罴赶忙双膝跪地,深深叩首:“先生在上,请受小妖一拜,若先生成我等靠山,今后再无大妖敢轻视我等。当然,先生既然是人族,我等亦会尽量保全人族周全。能如何燕、何徊那般,加入一地司天,帮忙保护一地人族的安危。”
陈禅哦了声。
没想到熊罴这脑子还是较为聪明的,他还以为这件事得过段时间,熊罴方能想清楚,未料到,转瞬就参悟了其中关键。
是啊。
陈禅打的再好的算盘。
这群度过末法时代的大妖,又不是寻常小妖,经历的事情委实太多了。
修行上所谓的万法不离其宗,绝非懵懂稚童的大妖们,自然轻易一叶知秋、一窥究竟。
陈禅无声大笑:“你倒是有个好脑袋,想带着你哥几个成为人族帮手,自由自在,也行,神州司天中我也有人脉,到时候看你们表现。”
“丑话说到前面,千万不要妖性不改,恣意妄为,不听司天的指挥,到时候,你们犯了错,求我没用。”
熊罴将头低的更低了。
“先生,万万不会出现您说的状况,我等必定尽心尽力为人族出一份力,只求一个人族把我等当做自己人。”
妖族与人族的战争,早在无数年前就已经落下帷幕了。
尽管期间起起伏伏又发生了诸多大战,结果尽是人族大胜结尾。
所以,再提什么反攻人族,妖族重新成为天地间的主角,着实不知死活。
陈禅问道:“你有几个好友?”
“回先生,共一十一位,先生想见他们的话,我把他们带来此地。”
熊罴恭敬回道。
熊罴既然能成关外名义上的妖王,和其他大妖的关系当然是极好。
只是,知根知底,互相无话不谈,又能在关键时刻不顾身死帮忙的,只有这一十一位,并且,其中有五位大妖曾劝他不要当这关外妖王,虽说有好处,同时伴随着大、麻烦。
“这十一位大妖都是你名义上的属下?”
“有六位是,剩下的五位仅是闭关打坐,不管外界是非。”
陈禅说道:“带他们来见见我吧,此地不是见面的地方。”
说罢。
陈禅一挥衣袖。
众人的脚下各自起了一团清风。
跟随在他的身后,往东边飞去。
过了半刻。
他们便看见,群山间,一处山谷确实好景色。
但见山泉叮咚,鲜花着锦,松柏成荫。
陈禅扫开一处平地,施展术法,劈砍了些树木起了些泥土砖石,不过多时,活生生建了一座两进院落。
院落极开敞,进了大门就是亭台楼阁,楼阁雕梁画栋,镌刻的花纹繁复美丽。
陈禅率先走到大门前。
推开门。
自顾自走了进去。
柳临安和柳庆年大为吃惊。
胡玲难以置信真的有人随手就能成一座古香古色的院落。
傅红葵则是对陈禅施展术法的细节极为感兴趣。
快步走到他身边,央求道:“先生,我也要学这术法!您教给我吧。”
陈禅失笑:“不过是小术而已,你也要学?!”
“学!!!”
陈禅旋即将此术原本保存于真气内,渡进傅红葵体内。
她细细感悟,不禁震惊的张开了樱桃小嘴。蜀南文学
这哪是小术啊。
根本就是开辟小世界的大术!
要真将此术学会了,莫说是短短时间搭建院落了,虚空中开辟自己的道场亦是不难。
陈禅回过头,看到呆若木鸡的傅红葵:“差点忘了与你说,之所以称之为小术,只是我现在还无法完全恢复其原本的威力。”
“好好学,对你将来有大用。”
其他人鱼贯走进院落里。
入目所见,仿佛避世隐修的高人清雅所在。
神州的建筑,不仅外观美轮美奂,细节更见真功夫。
陈禅短时间内建造的这两进院落,可谓尽善尽美。
如此院落,若放在大城市里,得九位数才买的下来。
到了客厅的门,他抬了抬腿,后又放下。
叹了一口气。
转身与那熊罴说道。
“蛇妖且在我这里,你去喊你的十一位好兄弟吧。”
熊罴尚在好奇的左观右望,听见先生的言语,颔首拜道:“听命。”
“叫来之后,我自有其他吩咐。”
听完后,熊罴径直起风,寻自己的十一位好兄弟了。
蛇妖亦是度过末法时代的大妖。
当看见此处院落。
暗暗将之和自己以往见过的雅士豪宅相比。
惊讶的发现。
那些雅士的豪宅,与此两进的院落比较,真就是一无是处。
别说细节方面的设计了,单说大局,完爆那些雅士豪宅。
蛇妖随即情不自禁的说道:“先生好眼光,能建造一处堪称人间桃花源的居所。”
陈禅仍然未曾迈进客厅。
听蛇妖的话,长叹一声。
“此宅曾是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地方,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仍然轻松的复制出来。”
“啊?!”
众人惊骇。
陈禅回过神,看到包括傅红葵在内的神情,失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女子看着诗书轻声吟道。
在这儿天下四分五裂不见华夏一通的世道,读书人格外的多愁善感。
便像是看着春秋更迭,花草树木枯荣反复,自小经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她,愈加的伤春悲秋。
虽是女子,亦有一副光复河山的心志。
听见大门推开的声音。
依旧是熟悉的脚步声。
女子瞬间惊醒,欢喜爬上脸庞,开心的跑出书房,望着额头上出了汗渍的夫君,笑道:“陈郎,妾身不是与你说了,不要太下死力气。”
陈郎叹气说道:“唉,同僚们皆不干活,我不去做,谁去做?况且,两年风不调雨不顺,庄稼地都旱了,上面发来的赈灾粮食全都堆在县衙官府,倘若不快速的将之分发下去,只怕官府内的豺狼,又把它们带回自己家,高价卖出去了。”
女子紧走几步,挽上陈郎的臂弯。
说起陈郎,若非他有个好家世,钱财不缺,只怕以陈郎认死理的为人,夫妻两人就要喝西北风了。
但是无妨。
有陈郎的地方,纵然是潮湿不堪的陋巷,她仍然喜欢的紧。
进了书房。
陈郎等不及喝倒进茶杯中的凉茶,提起茶壶,咕咚咚喝完了一整壶。
她永远都是如此的体贴。
明白现在天气热。
陈郎虽是读书人,又是喜欢下死力气为百姓做事的人,往往算到陈郎快回家的时候,她都为陈郎准备刚刚好的凉茶。
“娘子,你就说,他们为何如此偷奸耍滑?!莫说是国家了,就算是一地的民生,也不见他们将之放在心上,但凡官府里有好处,一个个抢着上,等到为百姓做点实事了,推诿的推诿……嘿,这还不是最可气的,居然有人说自身能力不足,如果做此事,容易好心办坏事。”
“这下好了,你们不干,我陈禅来做,不就是分发赈灾粮食嘛,我找相熟的人,挨门挨户的发下去,纵使将我累个半死,也不叫尔等蛀虫坏了百姓的活路。”
她莲花小步挪到陈郎的背后,将气的脸色涨红的他,搀到座椅,力度适中的为其揉肩捶背。
“陈郎,局势坏到如此地步,妾身一介女流之辈,同样看的明白清晰,遑论那些读过书考取了功名的士子啦?他们自然知道天大地大自家的柴米油盐最大,连当今圣人都只顾保全自家性命,况且我等寻常百姓?!”
“陈郎,你该收收你的脾气了,不是妾身说你,若非陈郎带了足够我们夫妻生活的钱财,恐怕以陈郎耿直的为人,早就……”
“唉,说这些作甚?总之陈郎在哪里,妾身就在哪里。”
“诗书上说,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陈郎在妾身的身边,妾身亦永远陪伴着陈郎,天下局势再怎样的糜烂,妾身的一颗心总归是安了半颗的。”
陈禅将窗户推的更大些。
空闲的花圃里,娘子种植了十数种颜色各异的花儿。
花香扑鼻。
沁人心脾。
但也不如她在自己身边的那种神魂无比安宁。
“娘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郎,你我已经成为了夫妻,妾身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咱们夫妻之间,有何话不当讲的呢?”
陈禅格外多愁善感的说道:“真想叫你永生永世陪在我身边,不离一步。”
“无论沧海桑田,又或天地分裂,都叫你陪在我身边。”
她感动的落泪。
“陈郎为何说这般话呢?!妾身难道没在陈郎的身边?!”
“况且,你我夫妻也白发苍苍,看着孙儿膝下承欢,再好的长生不死,照旧不如与陈郎安度一生、无病无灾。”
………………
“先生?!先生?!!!”
傅红葵低声喊道。
陈禅回过神,“啊?”
“你为什么走到门口却不进去了?”
“哈哈……忽然想到了些事情,无妨,皆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啦,不提也罢。”
陈禅看到柳临安与柳庆年尽皆不安。
他笑问:“你们是不是没见过我这幅神不守舍的模样?”
何止是没见过,两人想都没想过。
这可是先生啊,铲除鬼都的先生!
岂能出现神不守舍的姿态。
他笑道:“其实吧,此处宅院是我亲自设计的,后来找人建造,有好几处的花纹,工匠雕琢不好,最终还是我自己动手。”
“进吧。”
他抬起腿,终于迈进了客厅。
熟悉的家具,就连颜色仍然未变。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彼时得到易安居士的这首词,陈禅拍案叫绝,未曾有过多的心思。
现今想来。
他亦是感受到了其中的浓浓的悲凉。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多少年过去了。
陈禅还以为自己这段记忆,早已磨灭于沉重的岁月长河里。
未曾料到。
当它突然的袭击,竟使得自己如此魂不守舍,恨不得马上逆转岁月,重新返回那段岁月里。
“先生,刚才你说什么?”
傅红葵是陈禅的记名弟子,自然比柳临安和柳庆年更轻松的问出这句话。
陈禅状若轻松的说道:“没什么,不与当今关外之事有关,只是我的私事罢了。”
说至此,傅红葵愈加好奇了,追问不休。
“莫非先生曾在某一段岁月在其中生活过?”
陈禅不是当代之人,柳临安、柳庆年不是傻子,早已猜测到。
而傅红葵绝对不相信陈禅是现在的年轻人。
就凭先生轻易施展法天象地、掌握五雷以及种种早已失传的惊天大术,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先生能在这个年纪,就熟练的把它们掌握。
真如此的话。
那已经超出了天骄、真仙嫡子的概念。
而是先生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仙王幼年时。
仙王?
那也说笑了。
就凭先生不顾己身安危,亦不慕名利的插手现在人间的各般大事,仙王幼年又如何?!
仍然不配与先生作比。
陈禅笑道:“我都说了,此宅院的设计出自我手。”
“哦,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难道仅仅先生一个人在此居住?!就没有良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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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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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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