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其颜面扫地恐要恼羞成怒,复辟一事哪怕收敛不敢声张,却难保不会泄愤。
行凶杀害夏汾之人便是最佳目标。
到时满清遗老遗少勋贵之族服从日方管理,仅是要杀你一小小警员,还不行吗?
日本人极有可能听之任之息事宁人。
互给台阶!
真若如此倒霉的是池砚舟。
故而此番行动需隐藏踪迹,日伪自不可能承认夏汾由他们所杀,满清遗老遗少只能自己调查。
池砚舟不留破绽,则能有效减少隐患。
从盛怀安办公室离去,他便得了秘密任务。
此任务保密程度很高。
只是东窗事发之后毫无悬念可言。
新京多次催促要尽快有进展,盛怀安言语之间也想速战速决,池砚舟便赶去马家沟区分部街。
到夏汾住所进行踩点。
并未乘坐人力车免得留下破绽,一身便衣穿戴帽子、围巾等物加以遮掩面容,步行至夏汾住所外收集资料。
至于夏汾在冰城之内除了与舒胜联系之外,还与何人联系?
日伪此刻不愿调查。
类似舒胜警察厅也没打算赶尽杀绝,其余人你查与不查意义不大,尽早除掉夏汾敲山震虎最为关键。
夏汾一死冰城内同他有过接触的人,岂会不明真相。
必然都老老实实不敢再掀波澜。
夏汾在冰城的住所还不错,二层小洋楼倒是环境舒适,且他并无工作每日多数时间停留家中。
早年磐石县生活时夏汾有家有室。
但根据警察厅此番调查收集资料显示,他却孤身一人。
妻儿死于霍乱。
新京夏汾另有佳人伴身却并无举办婚礼,此次来冰城也没同行,毕竟他所行之事凶险,保密需求较高。
观察许久不见夏汾出门。
可见他在冰城除了负责联系复辟派发展之人外,极少外出走动。
安全意识到位。
只是他一人确实不便开火做饭,中午踏出门前去饭店用餐。
夏汾年纪比舒胜尚且年轻一两岁。
穿着藏青色棉花长衫,倒有几分老派作风。
出门不戴手套,双手互相塞入袖口之内,在离家不远的小饭店吃饭。
远观夏汾此人一脸正气,眉眼大开大合,谁能想到却是出卖磐石县委之人。
仅是观察,池砚舟并没有打算今日就动手。
目送其吃完饭回家,一直踩点到晚上方离开。
回家前于地德里送出情报,告知冰城特委自己要对夏汾动手,看可曾存在变故。
第二日一早路过三岔路口时,池砚舟抬头上望。
见宁素商身影出现在窗前。
昨夜情报之中他表示,如若没有意外同意行动,今早宁素商站于窗前示意便可。
两人眼神交汇。
宁素商眉眼之中流露关心。
池砚舟虽看不真切,却明白乃是提醒自己多加小心。
目送池砚舟背影渐行渐远,于霁虹街消失不见,宁素商真的觉得他越发成熟。
昔年仇人夏汾出现眼前。
警察厅命其将人除掉。
如此情况之下池砚舟都能先行汇报避免杀错,宁素商很是欣慰。
警察厅所提供情报不假。
夏汾确实乃是当年惨案罪魁祸首,组织早年也想将其除之后快,可奈何对方躲藏新京难有下手时机。
没想到兜兜转转跑来冰城。
得组织肯定答复池砚舟并未前去警察厅,直接从义州街下马家沟区,于夏汾门外等候。
时至中午他又出门吃饭。
等其离开之后池砚舟上前溜门撬锁。
溜门撬锁的手段,在冰城地方警察学校时学过一些。
主要还是入职南岗警察署后学的多些,大半是从被捕的盗窃犯人手中学来。
王昱临当时同池砚舟一道学习,他却不得要领。
反倒池砚舟学去六成功力。
虽仅有六成功力但开这种锁绰绰有余,毕竟当年被抓捕之人号称“哈埠锁王”,连保险箱都开过。
很快房门打开。
池砚舟闪身进入,观察行动路径上可有陷阱或记号。
小心翼翼潜入客厅躲在门后。
等待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夏汾开门回来,他吃饭不会离开太远,总是在附近解决。
屋内暖炉温度并不低,夏汾回来便随手脱下棉衣。
朝着衣架上挂去。
可这时池砚舟从背后猛然出手,勒住对方脖颈将其放倒。
夏汾虽不能说年事已高。
却真不是年轻小伙的对手。
加之被偷袭慌乱之间毫无反抗能力,便被池砚舟按倒在地。
嘴巴被捂住难以发声。
看着眼前面孔夏汾不明所以,他根本不认识此人。
“这几年会梦到磐石县委因你而死的人吗?”池砚舟在他眼神慌乱之时出声询问。
磐石县委!
听到这几个字,夏汾眼中的慌乱变成了恐惧。
他拼了命的挣扎想要开口,但池砚舟却没有给他机会。
“你无需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忏悔,你只需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便可。”
“唔……唔唔……”
“我叫农乐童。”
听到农乐童的名字,夏汾眼神更加吃惊。
当年警员抓捕农乐童他知道,且最后一直都没有抓到。
原以为早就死在乱世之中,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夏汾拼命摇头好似在说是误会。
当年磐石县委一事并非他所为。
可池砚舟已经通过组织确认其身份,又岂会轻易动摇。
手中匕首直刺夏汾心脏。
后再用力向下一压。
刀身整体没入仅余手柄在外。
握紧手柄旋转刀体,鲜血冒出。
夏汾抓着池砚舟衣服的手无力垂下。
匕首没有拔出留在尸体之上,池砚舟仔细擦拭手柄位置,确保不留指纹。
后在房间内翻箱倒柜。
将一切财物搜刮一空,连同夏汾手腕上的手表也拿走。
凶手!
劫财!
现场布置结束。
后仔细清理可能会留下痕迹的位置,慢慢由房间退出来。
低头不露真容向警察厅而去。
进入南岗区后帽檐拉高,围巾放低。
衣领也整理敷贴。
一路进入警察厅,直奔盛怀安办公室而去。
“报告。”
“进。”
见池砚舟进来且手里拿着东西。
盛怀安便知他已动手,未曾想如此之快。
他虽然言语之间有催促,却以为池砚舟要观察几日,没料到第二日便解决问题。
“这是由夏汾家中搜刮来的所有财物。”池砚舟将财物上交。
这些他拿不走。
日后有人发现夏汾尸体报警,警察厅开始调查,便能得知其内财物遭人洗劫一空。
不如老实上交,言语表明是所有财物,他没有私留一厘一毫。
数目确实可观。
毕竟满清复辟派让夏汾来冰城负责联系工作,岂能不给活动经费。
盛怀安对此很满意。
钱财谁不爱呢?
再者他心知池砚舟不会贪墨,毕竟风险太大。
东西看了一遍,盛怀安说道:“这块表你拿走。”
“如何处理?”池砚舟问道。
心知这表肯定不是给他的,再说这玩意就是烫手山芋,要来何用?
“黑市出了。”
“明白。”
求财窃贼杀人劫财,贵重物品自当尽快变现。
夏汾贵重物品也就这块手表。
但黑市变现价值不高,可你抢来的东西,来路不正还想换多少钱?
能出手便可。
此举也是坐实夏汾乃是被贼人所杀。
同时变现财物算作池砚舟奖金,毕竟刺杀任务暗中进行不可走科内嘉奖。
此物变现钱财有限,当做奖金却也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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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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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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