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红的脸颊羞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道,若是她不主动,王爷永远都不可能想到自己。
她垂着眼眸,心跳如雷,王爷已经看到了吧?他会如何?
暴怒踹开她?还是将她扛起进屋?
绥红一时间思绪纷杂,一直不敢瞧萧承安正脸的她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萧承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萧承安脸色铁青,视线落在藏匿起来的暗卫身上。
那些暗卫后背一凉,哪还不懂自家王爷的意思,当机立断,直接从暗处现身,提起跪在萧承安面前的绥红,以及站在一旁有些呆愣的绥青,从正院离开。
带着怒意的萧承安没有立刻回房,反而叫来了负责自己这个院子的管事,仆人。
一众人大晚上顶着寒风跪了一地,总管和管事嬷嬷闻讯而来,就看到负责萧承安院子的管事正在被骂。
“想来本王不回王府,母妃不在王府,尔等都不知这王府的主子是谁了。”
小厮们脸色更惶恐起来。
管事脸色煞白,磕头认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纵使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以下犯上之事,还请王爷明鉴。”
“奴才管事不利,没能看出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真面貌,险些酿了大祸,这都是奴才的错!”
说罢,那管事跪伏着来到一人身边,将早已瘫软在地的人给揪了出来。
“王爷,奴才已经询问过,此人收了两位美人一大笔银钱,这才将人给放了进来。”
“此人利欲熏心,奴才也有责,还请王爷责罚!”
那管事噗通噗通又磕了好几个头,没惜力气,额头很快就被磕破。
萧承安俊脸冷凝,看向那管事与小厮的眼神之中透着冰寒。
这管事是王府中的老人,自老安王封王开始便在王府做工,这么久了忠心耿耿,最后来了他身边,做了萧承安一院的管事。
一晃二十多年,萧承安念及旧情,一直都对他宽容有加,可偏偏。
他小动作不断。
就连绥红绥青,也是这管事先斩后奏收进了翘柳院,事后颇为犹豫的对萧承安说道,“寿王亲自来拜访,只说他要去封地就藩,王爷与您关系好,这才送了两个美人过来。”
“王爷若是不喜,便只当养了两个闲人,留在翘柳院不管就是。”
这管事随口一说,萧承安自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多了两个婢女罢了。
可是,这管事已不是第一次将绥红绥青放进他的院子。
小动作多了,萧承安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
萧承安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管事,冷硬如铁,“寿王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般绞尽脑汁将那两人往本王面前送?”
“想让她们坏了本王的孩子?还是他寿王利用她们再来加害本王?”
那管事脸色一白,原本还振振有词的辩解此刻变成了浑身发抖的惊惧。
“王爷明鉴!奴才从未与寿王有何交集!”
萧承安冷睨着他,毫不留情说道,“你既想让她们怀孕,本王就给她们一个机会。”
“把他扔去翘柳院,多喂点药。”
那管事哆嗦着身体,彻底失去了力量,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暗卫毫不留情的托起他,往翘柳院而去。
处罚了一个管事,这并没有让萧承安停止怒火,一晚上,他几乎未睡,将整个王府里该铲除的人,该拔除的眼线清理了一遍。
一时间,整个王府都不宁静。hΤTpS://WWω.sndswx.com/
晨钟响彻,一夜未睡的萧承安换了身衣服,带着一身冰冷寒意去上了朝,又裹挟着透骨寒霜回了王府。
忙了许久的长吉这会儿也刚刚回来不久,为萧承安拉着马,禀报道,“齐王世子的胳膊恢复的不错,可齐王打算废除齐王世子,请陛下立二郡王为齐王世子,齐王世子很是嫉恨齐王,王爷,小人觉得可以拉拢他。”
“给他透露点齐王打算干的事,试探试探齐王世子到底是何态度。”
“是!”
萧承安下了马,表情一如既往的冷肃。
长吉还不知昨晚发生的事,瞧萧承安不悦,以为是自家王爷还在为与虞昭的关系不好而心情不好。
他暗自在心中啧啧,情爱果然最为伤人,瞧瞧他家王爷,都被虞小娘子折磨的瘦了一大圈!
不如为他家王爷找其他人转移一下注意力?
正想着,长吉和萧承安回到了院子,长吉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绥青绥红那两个美人。
他灵机一动,一边嘿嘿笑着一边看向自家王爷,说道,“王爷若是心气不顺,不如将绥青绥红两位美人请来
萧承安淡淡听着长吉说话,听到后面便觉得不对劲。
进入正院,长吉带着股男人才懂的谄笑,“给您吹吹曲儿,唱唱歌儿,解解乏!”
萧承安抬起头,只瞧见正院里的石桌前,身披纯白色狐裘,身量清瘦,发间带了一支粉色桃子玉簪,脖颈修长,黑瞳如墨,气质清冷出尘的少女。
她身边站着身量约九尺,沉默强悍的青年,还有他家的管事嬷嬷。
那少女不是虞昭,还能是谁?
长吉的声音戛然而止。
瞪大了眼睛看向正院石桌前坐着的女子。
虞小娘子!
长吉僵立在原地,大脑咚咚咚的敲起警钟!
完了完了完了!
虞小娘子肯定把他刚才说得话都听见了!
王爷和虞小娘子本就有隔阂,他这话一说出口,岂不是让二人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雪上加霜!
后悔!
长吉恨不能割了自己这张多话的嘴!他就是胡咧咧两句!根本没打算把绥青绥红给叫过来啊!
萧承安看到虞昭的那一刹那,也有一瞬间的慌乱,抬脚就想朝虞昭走去,向她解释清楚,那两个美人根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昨晚绥红自荐枕席,他都看都没看一眼!
可仔细一想,他又有何理由向虞昭解释那么多?
她已经拒绝了自己足足五次,他也承诺不再烦扰她半分,给她解释,不过是平增笑料,让自己看上去更可笑罢了。
萧承安克制住了动作,坦然又冷淡的朝正堂走去。
没有留给虞昭一个眼神。
石桌前的虞昭,在管事嬷嬷有些呆愣的视线下,将茶杯放回了石桌上,镇定站了起来,沉静朝正堂而去。
那件纯白色的狐裘上,一滩茶色的水痕被刻意掩盖,仿佛任何纷乱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管事嬷嬷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扭头暗恼的看向长吉。
气得走过去揪他耳朵,“你这个没眼色的!没瞧见虞小娘子就在院子里等王爷吗!”
“人一大早皇城门刚开便出了东宫火急火燎来王府给王爷扎针,受了一个时辰的冷风,你倒好!一进门就胡咧咧!”
“那绥红绥青是什么玩意儿,昨晚王爷发了那么一通火,你竟还在王爷面前,虞小娘子面前提她们!你是不是没脑子啊!”
“王爷和虞小娘子若是因你的话而生了嫌隙,大好姻缘就这么被破坏了,你看老娘等老王妃回来不告你的状!”
长吉满脑子:啥啥啥啥?!
正屋。
走进后,院子里嬷嬷的声音变得模糊,房中的二人也无暇听他们说些什么。
虞昭垂着眼眸,将身上的狐裘解开,搭在一旁椅子上,语气平静,“王爷,我先为您摸脉。”
萧承安早已坐在了榻上,闻言一顿,将手放在脉枕上。
纤长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来京城的这几个月,虞昭没有再亲历亲为的做过什么苦工,手被养着,粗糙之感消散不少,多了几分细滑。
虞昭闭上眼睛,安静的听脉,而萧承安,就在她专心听脉时,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她貌似瘦了一些,眼下多了青黑,红唇嘴角不自觉地往下压,眉眼凝滞,似乎遇到了什么困扰。
手也有些凉,也不知在外面坐了多久。
萧承安的视线一点一点从她身上游过,很快又强行让自己挪开视线,因为虞昭按着他脉搏的手重了两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房中,萧承安淡声开口,“虞小娘子摸了这么久,没摸出本王毒深了几分?”
虞昭睁开眼睛,如墨般的瞳孔倒映出萧承安的矜贵清俊的面容。
“王爷保持的不错。”她收回手,“如此扎针,药浴,不出三月,王爷体内的毒就能被逼于一处。”
虞昭走到药箱前,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套银针。
她没有看萧承安,一边为银针再次做消毒,一边平静开口,“只要王爷听医嘱,三月后解药做出,王爷服下解药,我为王爷放毒,王爷的毒就算解了。”
转过身,她就看到萧承安背对着自己,抬手解下金玉腰带,随手扔到架子上,绯红圆领官服被他脱下,露出纯白中衣中裤。
虞昭顿时噤声,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的看着萧承安。
萧承安早已知道虞昭要为自己扎针时,自己必然要脱掉身上衣服。
放在以前,他必然要故意勾引一番,看着虞昭面红耳赤,一副“我不受诱惑”却双眼水灵灵的盯着他看的模样。
他这会儿心情很是复杂,充斥着‘虞昭这铁石心肠的女子不喜欢我却还要看我的身子’;‘我被虞昭都看光了虞昭却不想负责我不干净了’;‘老子不好看吗!让你免费看了这么久,你给我负责啊!虞昭!’等诸如此类的想法。
越想越生气,萧承安解开中衣绑带,露出瘦精身躯,他身量本就颀长,常年习武让他裸露在外的身躯异常的精悍,腰腹间因为生气而鼓起的肌肉结实分明。
这会儿萧承安根本没有听虞昭在说什么,扭过身,窄腰下沉,坐在了床榻上,一翻身,便躺在了那里。
虞昭静默走近,她手中拿着第一根银针,她的视线无法落在萧承安的身上,眸光却与萧承安的视线对上。
他似乎很不高兴,眉宇间都带了几分不耐烦。
而虞昭,眼底也带着浓郁的,萧承安有些看不透的情绪。
萧承安扯着唇笑,却不含一点笑意,“怎么?虞小娘子拒绝我五次,如今给我扎针,看我的身体也觉受辱?”
虞昭挪开目光,扎下第一针。
蓦然间,她轻轻说了一句,“没有。”
萧承安冷哼一声。
二人不再说话,房间再一次陷入安静之中。
虞昭一根针一根针的仔细扎入萧承安的身体内,努力控制自己的动作,未曾触碰他一下。
针效逐渐上来,本就一夜未眠的萧承安鼻翼间都是令他感到舒适的清香,睡意渐渐上涌,陷入沉眠。
虞昭扎完最后一根银针,再看他时,就只看到萧承安安静的睡颜。
虞昭看了他许久,脚有些麻,她缓缓坐在椅子上,仿佛脱力般坐在了椅子上。
余光落在纯白狐裘的那滩干涸的茶色水渍,虞昭手有些发抖。
她远没有表面上那般冷静。
长吉的话全部落在她的耳中,她难以遏制的抖落了杯盏中的茶水。
绥青,绥红。
那两个属于萧承安的美人。
虞昭本从未在意过她们,甚至许久都没有记起过安王府还有这么两个人。
直到方才,她才回想起那二人是最接近萧承安的人,只要萧承安想,他便能得到她们。
不该多思萧承安与他的侍妾会如何相处。
不该多想那些该死的侍妾是否伏卧在萧承安怀中笑颜如花。
不该多问她们是否早已欢好。
一个个几乎让虞昭理智崩溃的念头几乎挤炸了她的大脑。
可她还是心怀鬼胎的为萧承安诊脉,她察觉得到萧承安一夜未睡,那一夜发生了什么,虞昭不得而知。
虞昭迷茫又焦躁难安的坐在那里,心脏被不知名叫何物的恐怖巨兽吞噬,让她看向萧承安的视线之中,多了些无法遏制的念头。
卑劣的,难以示人,让她感到震惊的念头。
她仓惶收起那不切实际,一下又一下的压下情绪。
窗外,长吉的声音由远及近,“唉,是我多嘴了,那我把她们挪到别的院子?”
嬷嬷说道,“早该这样了!”
刹那间,虞昭那条紧紧拽着理智的线,一缕缕的崩溃,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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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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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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