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得了,就是你的,求不得,也怪不得别人。”
裴氏不肯帮王大郎,他亦是没有办法,只能按捺下想立刻去找虞昭的情绪,等着明日一早,他直接去虞宅向虞昭自荐。
再怎么样,也得抢在虞昭走投无路去求萧承安之前,将此事敲定。
……
虞昭带着下学的陈花棠在家中药房认了药材,又听她背药方,教陈花棠画人体骨骼与人体脉络。
等陈花棠离开时,脸都有些苦巴巴的,抱着一卷纸张,爬上马车回了自己家。
虞昭给她的长期作业是,将人体每一根骨头都知道在哪儿,叫什么名字,不仅要知道,还得会画。
为此虞昭给她准备了不少纸张,让她务必多练。
虞昭用晚饭就听虞信那边的院子有人找来。
来者是虞信的祖母,也算是虞昭的堂祖母,钱氏。
虞昭走过去将人扶住,“堂祖母用过饭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下晌老身睡到了饭点儿,义哥儿在饭桌上与老身说,这几日兴许会有人来提亲。”钱氏声音有些虚弱,但还算有精神,“老身能帮上昭姐儿你的忙,也算是老身没白住这么久。”
钱氏有些担忧问,“只是这提亲之人,身份太过贵重,老身之前在陇右也只是一介村妇,这若是伤了昭姐儿你的体面,那可怎么好?”
晚食饭桌上虞义冷不丁的说,‘昭姐儿大概要成亲了,这两日安王府请的人就要来府上说媒,祖母与母亲如今也算是昭姐儿的长辈,昭姐儿的意思是,请祖母母亲帮她把这门亲事答应下来。’
虞义的话惊得钱氏险些噎住,好半晌没反应过来,等仔细问清楚了说的是安王府的王爷萧承安后,她连饭都吃不下了。
等虞昭这边用晚饭,她就立刻让人带着她过来,仔细问清楚。
虞昭笑了笑,说道,“堂祖母只当这是普通宴客,我与小安王已经说过了,倘若安王府有人来说媒,您尽管答应就是,不必担心什么。”
钱氏听到这话,哎了一声,犹豫片刻,又说,“昭姐儿放心,就算你嫁给了安王爷,这虞宅也是你的,我与信哥儿他们都不会抢这些东西。”
“你们若是能多生两个孩子,大可让一人姓虞,将你父亲这一支给接过去。”钱氏拍着她的手保证说,“我们这一房全赖你们才能走出陇右,信哥儿他们能做出一番作为来,也是因为你,这个恩情我都记着。”
虞昭笑着嗯了一声,“我懂。”
虞昭也有这个想法,虞家嫡支子嗣单薄,到她这儿就只剩下她这一个嫡支血脉,若是多要两个孩子,她自然是想让其中一个姓虞的。
至于这件事怎么操作,想必萧承安知道了也不会拒绝。
送走钱氏,虞昭本来打算在书房里等萧承安,可她看那张书桌,就想起来昨夜的孟浪,虞昭的耳朵发热,根本不想去书房。
就这么磨蹭了片刻,萧承安轻车熟路的来了她的院子,正要往灯都未亮的书房去,他下意识地往亮着光敞开着门的正屋瞥了一眼。
就瞧见本该在书房里的小娘子坐在椅子上,正喝着茶。
萧承安翻窗的动作一停,左右瞧了瞧,四下无人,他便直接走了过去。
“今天不用抄你的脉案了?”
虞昭瞥他一眼,喝茶说,“以后都不用你抄了,那些我自己来就是。”
闻言,萧承安眉毛为不可闻的动了动,问道,“为何?”
“总是占用你的时间不好。”虞昭随便找了个借口,好似担心不够充分,又说,“更何况让你来回跑,我也不是很忍心。”
萧承安仔细看她,瞧的虞昭下巴微抬,虽然一点心虚都不敢露,可她的视线却不与萧承安对上。
就当虞昭想着萧承安可能没有相信她,再找个借口时,只听他低低笑了一声。
勾人的凤眸中藏匿着碎碎光芒,好整以暇地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散漫启唇,“昭妹妹,你不会是因为我们在书房中闹了一通,你就不敢进去了吧?”
“谁不敢进去?我正经为你担心,你脑子里却尽想些有的没的,龌龊!”
虞昭后脊梁都惊得挺直了一些,直接否认,往他身上泼脏水,一气呵成!
她站起来就往别处走,怕一会儿越聊越崩,把自己的心虚都给暴露了出来。
萧承安哪会轻易让她走,抬手握住她的胳膊一拉,就将人给拉到自己怀里,笑着说,“是我龌龊,我是假佛子,你才是女菩萨,咱们昭妹妹出尘而不染。”
虞昭简直怕极了他张口就来,说得净是些惹人面红耳赤的话,挣了挣萧承安的禁锢,预料之中的没有挣开。
虞昭羞恼说,“那你还不赶紧把我给松开。”
萧承安眉眼间挂上透着坏意的笑,“那不行,我这个假正经都把昭妹妹拉下神坛,堕进这泥泞之中,怎么能再松开?”
“我要跟你说正事。”
“就这么说。”
萧承安的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上不肯丢,打算就让虞昭坐在他腿上谈。
虞昭挣扎了半天,没有任何效果,便只能停下,抓着他做工精良的卐字暗纹的圆领袍袖子说,“你打算让人什么时候上门说媒?”
萧承安没想到虞昭说的是这个,脑抽来了句,“你已经迫不及待想嫁给我了?”
毫不意外的迎来了虞昭一拳头,萧承安疼得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捂在她揍的地方,自己给自己揉。
虞昭没好气的说,“是我家中没有长辈,婚姻大事,又是才来说媒,我也不好请裴姨,鲁老太君她们来帮我做主,就请了信堂兄的祖母,我堂祖母,与堂伯母来帮我的忙。”
“你若是确定了来,我便将具体时间告诉老人家,她身体弱,日夜为我担忧,若是生了病,我倒是要愧疚了。”
萧承安听完,明白了虞昭的良苦用心,他揉了揉虞昭纤细白嫩的小手,被虞昭掐了手心,萧承安便握紧在唇边亲了一口。
这才说,“的确不能让长辈多忧虑什么,今天母亲去请了伯祖母,明早用饭时我与母亲说一声,让她明天用过午饭后就过来。”
虞昭惊讶,“这么急?”
萧承安眼底神色微闪,想起沈婉如对他说得那些话,微寒的冷意一闪即逝。
他很快的亲了亲虞昭的唇角,说,“宜早不宜迟。”
不管那些魑魅魍魉如何作祟,萧承安只想将虞昭娶回家门。
虞昭沉默了一下,最后也点了头。
反正最开始的说媒也只是六礼的第一步罢了,后面还有好几关,想成亲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想起了什么,又对萧承安说,“既然如此,那后日你就来虞宅帮我招待那些男席的宾客吧。”
萧承安扬眉,“我能来?”
虞昭微微一笑,“你也可以不来,我可以找其他人。”
她话音刚落,萧承安便猛然搂紧她的腰肢,二人本就距离近,这下贴的更近了。
他半眯着眼睛,语气危险,“你还想找谁?”
“鲁景衡?王大郎……”
两个名字都在他底线边缘试探,萧承安气笑了,咬牙切齿说,“你想都不要想!”
“你想让他们你家门的男主人?”萧承安狠狠咬住她的唇,“除非我死!”
虞昭被迫仰着头,他亲得胡乱凶猛,虞昭才张嘴,萧承安便乘虚而入,搅动小舌。
她呜呜了两声,好不容易含糊说,“我自然是请最亲近之人来,你不来,那就只有……”蜀南文学
最后他们二字被萧承安堵在口中,虞昭怎么也说不出来。
虞昭眼底的神色逐渐变软,渐渐蒙上了一层雾色,抬手抓他的耳朵,萧承安柔一分,她揉萧承安耳朵的手指便轻一分,萧承安猛一刻,虞昭揉他耳朵的力量就重三分。
萧承安凤眸眼尾染上些许红,眼皮半垂,松开了些许,用高挺鼻梁重重蹭她的脸颊,低哑说,“鲁景衡王大郎他们于你来说也都是外人。”
“明日之后与你最亲近的人就是我。”
萧承安捧着她的脸,眸色专注的看着她明亮眼眸盛着遥遥波荡的水雾,“除了我谁也做不了你家门的男主人。”
她揪着萧承安的衣襟,“谁说的?”
萧承安身上浮现压迫之感,就听虞昭说,“以后我们的孩子要有一个姓虞,女娃就是女主人,男娃就是男主人,谁说我虞家家门只有你才能做男主的?”
虞昭脸还被他捧着,只能略显娇气的哼了一声,“你又不姓虞。”
萧承安被她的话给说得愉悦又煎熬。
愉悦她已经在想着以后他们的孩子了,煎熬的是,他们还没成亲。
他还得忍上少说两个月。
“姓,你想让女儿姓虞还是想让儿子姓虞都听你的。”
萧承安将人抱紧,到底年轻力壮,难免躁动些,凑过去亲她的脖子,低声和虞昭耳语,“真想与我们的虞小娘子做生孩子的事。”
“萧承安,你要点脸。”
她拍萧承安的脑袋。
萧承安克制又重欲的将吻挪到她的耳朵上,含她耳垂,轻轻撕咬,落在虞昭腰间的大掌轻轻摩挲着腰窝,到底没有更进一步。
虞昭怕他又做与昨晚相同的事,不由得推他胸膛,不让他继续亲下去。
萧承安重重叹了一口气,说,“不动你。”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早晚死在你身上。’
萧承安心中邪火无处发泄,只能让虞昭把该抄的脉案找出来,让她自己去休息,自己抄录静心。
虞昭随他去了,自己洗漱之后,便躺床上睡觉。
萧承安抄了半夜,看天色不早,又悄悄溜进虞昭的闺房,看她睡得香甜,唇角勾着,好似做了个美梦。
……
皇宫。
皇帝批阅折子,也到了半夜。
本要在勤政殿歇下,人还没收拾,掌监便躬身对皇帝说,“陛下,今儿老安王妃来了宫中与太后与皇后娘娘说了件喜事儿。”
皇帝闻言,心中有了个不好的预感,“什么喜事?”
“小安王请老安王妃向琼嘉郡主提亲呢,说要请永王妃去说媒。”
永王妃是皇帝的伯母,永王已经去世,永王妃年时也高,已七十有二。
皇帝听完,原本就头疼的脑袋便又抽抽起来,“这承安,早不说媒,晚不说媒,偏偏等到这时候。”
皇帝也不在勤政殿睡了,直接去找了皇后。
皇后已经睡了一会儿,被皇帝来到闹醒,“这么晚了你不在勤政殿休息,怎么来我这儿?”
“承安要和虞昭结亲了?你怎么不拦着点?”
皇后正掩嘴打瞌睡,闻言便精神起来,斜睇了皇帝一眼,“他们二人喜结良缘,弟妹也高兴得很,直说承安终于有了归宿,这么一对般配的佳人,我为何要拦?”
皇帝一梗,好半晌没说出话来,“杳杳,你我夫妻一体,你知道我怎么想的。”
皇后听他连自己的小命都叫了出来,便拍他,“我是知道,但你觉得你围着承安他心上人做那么多,他那般聪慧的人就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皇帝的脸黑了黑。
“我不说承安那一根筋的死性子,你说,倘若让我为了你的谋划而身陷囹圄,你可愿意?”
“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让你受那等危险?”皇帝不高兴道。
“那你觉得承安就会让昭姐儿受危险了?”
“朕又不是不会派人去照料她,就连顾公,王府尹,郑阆他们都会暗中派人保护她,她又能出什么事?”
“承安太沉不住气,虞昭办成了那事,就是大功一件,朕换个由头,封她做公主,再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承安,岂不是两全其美?承安让二伯母去说媒,这盘局就乱了。”
皇后怎能听不懂他想什么,同床共枕这么久,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那副想除掉与他作对的兄弟,又怕百姓戳他脊梁骨的模样。
皇后头疼起来,直接说,“我不管陛下您怎么筹谋,昭姐儿和承安的亲事不仅在我这儿过了明路,就连母后也是同意的,弟妹因为承安和昭姐儿终于要说亲而高兴,我是不许这段姻缘有什么纰漏的。”
皇帝与她说道理,她倒是不讲道理起来,皇帝有些生气,“承安才二十岁,那么着急成婚干什么?我看再迟上两年也可以!”
“二伯母年事已高,这些日子就在家中好好修养,那也不能去!”
皇帝甩袖就要走,皇后手直抖,气道,“你走,你若是敢拦住承安的好事儿,你以后就别到这中宫来!”
皇帝浑身一颤,然后就更生气了,哼了一声,抬脚就离开。
为了计划,他必然要拦住的,承安要成亲,还是再等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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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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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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