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皱着眉叫来家丁:“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家丁不敢耽搁,连忙就去了。
这边魏时云低沉着脸抿着唇,一直将魏长安抱去了她的寝屋,他才站起身子,看向了在后面跟来的四月。
此刻的魏长安已经哭晕了过去,苍白的脸上下颌处的伤痕触目惊心,眼角更是还带着残泪。
又见她双目紧闭,肩上的衣裳被鞭子打得落下一块,看起来十分狼狈。
林氏见到这样的魏长安当即心疼坏了,眼泪也流了下来,哭着问不发一眼的魏时云:“你倒是快说话,你妹妹到底怎么了?”
魏时云去一脸沉默的看向站在不远处同样沉默的四月。
魏林见魏时云不说话,就皱着眉对着四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月看了魏时云一眼,低声道:“还是大哥说吧。”
魏时云这时从四月身上移开目光,脸色难看的看向魏林道:“刚才我带着长安从脂粉铺子出来,恰碰到国公府的萧世子骑快马在闹市上奔。”
“当时人群为了躲避马蹄,散乱冲撞,我本牵着长安的手,却被来往的人群挤开,等我再发现长安时……”
魏时云的眼睛通红,几欲落泪:“长安已经被推到了萧世子的马蹄下……”
魏林大惊,连忙追问:“那长安身上的鞭痕又是哪来的?”
魏时云便红着眼道:“刚来京城时我便听过那萧世子的名声,仗着姐姐是皇后娘娘,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
“长安落到他马下,他竟嫌长安惊了他的马,我过去扶长安却已来不及,一鞭子就这样打在了长安的身上……”
林氏听得胆战心惊,哭道:“怎么好端端的出去就碰见了这样的煞神。”
“要是长安的脸毁了,我可怎么办啊……”
林氏的哭声让本就心烦的魏林更加烦躁,他渡步在房间里,对着林氏皱眉:“先别哭了,等郎中来了再说。”
魏时云这时冷着脸,突然上前一步,看了沉默的四月一眼,才对着魏林道:“父亲,有一事我务必今日得说出来。”
魏林顿了下,疑惑的看向魏时云,问:“何事?”
魏时云便冷着脸道:“当时我过去扶着长安时,长安跟我说是明月推的她。”
“可怜那时长安竟还叫我不要怪明月,可我身为她们哥哥,也不能纵容了这样的事情。”
魏时云此刻的眼神紧紧盯着四月,脸色痛心的又道:“当时听到我本还有几分不信,可当我叫她过来帮忙时,她却非但不过来,反而还往后退。”
“自家妹妹遭了这样的事,身为姐姐的不过来帮忙,反而后退,这事本就不对,除非长安当真是她推的,她不敢过来!”
四月这才知道魏时云为何要打她一巴掌,她以为他是怪她不去扶着长安,原来他竟是以为长安是她推过去的。
还没等四月张口,四月就感到脸上又挨了一巴掌,抬眼就看到林氏冲到了她的面前,打了她一巴掌还觉不够,又抓着四月的肩膀哭骂道:“我早知道你是个没有心的。”
“你一回来就与我们不亲近,原来你还是怪你妹妹占了你的名字,代替了你的位置。”
“亏你妹妹掏心掏肺的对你讨好你,你竟想置她于死地!”
“要是早知你心肠这么歹毒,我们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自让你在外面当一辈子的奴婢老死。”
即便脸上再疼,又怎比得上四月此刻的心如死灰。
她身子颤抖,眼泪簌簌落下,看向林氏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母亲既不喜我,为何我回来时不早说给我。”
“我不是非得回来的。”
魏林见四月还敢顶嘴,怒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敢顶嘴!”
“魏家是有愧于你,可那些事也不干长安的事,你为何要这样害她!”
四月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一幕有些可笑,这就是她至亲的亲人么。
是非黑白不问,仅仅凭着魏长安的一句话,就定了她的罪。
本意是不想哭的,这样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努力将不停外落的泪水收住,泪眼模糊里,四月看向这个她的亲生父亲,压着哽咽的声音道:“父亲,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推过魏长安。”
“且当时魏长安是与大哥一同走在前面的,我根本碰不到她。”
魏时云听见一怒,指着四月道:“既然不是你推的,那为何长安会说是你?”
“且我叫你过来帮忙,你为何不来?!”
四月看向魏时云,低声道:“我不知道她为何会说是我推的。”
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过去帮忙是因为萧世子认得我,我之前得罪过他,所以我不敢过去。”
魏林却一把打断四月的话,怒声呵斥:”你还敢撒谎!”
“你区区一个奴婢,怎认得国公府的萧世子?”
“且萧世子那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记得住你?”
“不过都是借口,都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不说实话!”
说着魏林对着站在门口的管家喊道:“赶快去叫两个人过来,我要上家法!”
管家一愣,二姑娘毕竟是个女子,还是有些过了些。
魏时云也皱起眉,对着魏林道:“父亲,这有些……”
魏林立马打断魏时云,指着四月怒声道:“她如今能做出残害妹妹的事情,将来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祸事出来!”
“这般的歹毒心肠,要不好好罚她,她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说着魏林看向还站着没动的管家,怒吼道:“还不快去!”
四月脸色苍白,身子颤抖,竟觉得有些好笑。
歹毒心肠?
这便是她的父亲说出口的话。
四月绝望的看向魏林,声音颤抖:“父亲,要是今日是我躺在床上,你会这样质问魏长安吗?”
魏林脸色铁青,抿着唇才冷冷道:“长安绝不会有你这样的歹毒心思。”蜀南文学
四月只觉得嘲讽,看了一圈周围,她的父亲母亲和大哥,皆时一脸憎恶的看着她,好似她是犯下了滔天大错。
她又看向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魏长安,刚才在马车上一直缠着魏时云说话,让她连问魏时云缘由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需要她当面说清时,她却又恰到好处的晕倒了。
当真是她笑里藏刀的好妹妹。
她竟真的想要将她当作亲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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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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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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