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王爷起身一跃,跳到一旁桌子上,再看霍延正,眼神透着几分杀气:“你疯了是不是?我这衣裳可是新做的,你若是弄脏了,我非得让你赔!”
霍延正收了手上的文书放在一旁,抬眸看他一眼:“半夜穿着红衣到处走,就不怕吓到人?”
“少见多怪!”
钟小王爷走到书桌前,跟没长骨头似地,直接趴在上面,抬头看着霍延正:“几月不见,霍霍长得更好看了。”
恰好冬安端茶进来,一听见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连人带茶盘一起飞出去。
听到动静的钟小王回头看他一眼:“毛毛躁躁!”
冬安将茶盘放在一旁:“小王爷,来喝茶,小的特意泡了世子爷最珍贵的大红袍......”
“这大红袍还是本王给他的吧?”
冬安:“........啊是!”
钟小王爷更无语了。
霍延正起身,抬脚朝桌子走去,浑身上下都透着‘你爱喝不喝’的气息。
钟衾一见,撇撇嘴角,跟了上去。
两人喝了一壶茶,起身就出了门。
上了马车,见马车去的不是他以前经常吃的醉仙阁,钟衾扭头问霍延正:“不是要请本王吃饭?这是去哪儿?”
坐在车辕上的冬安立马掀了帘子,将脸伸进来,笑嘻嘻地:“小王爷,大人给您订了一好地方,保准您吃得满意。”
钟衾一听,眼睛大放光彩:“难道是海棠阁?”
所谓海棠阁,乃京城权贵最喜欢去的地儿,说它是酒楼,它里面的侍女个个貌如天仙身怀绝技能唱会跳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
说它是青楼,但姑娘们个个守身如玉,只卖艺不卖身。
之前有不长眼的公子哥不顾劝阻强了一个姑娘,直接被海棠阁的人躲了下半身丢了出去,手段残忍得害怕。
那位公子的家人闹个不停,甚至报了官,可到了最后,此事不了了之,海棠阁依旧好好的,听说那位公子不仅自己残了,还连累家人遭了殃。
最后举家搬出了京城。
从那之后,再无人敢在海棠阁放肆。
大家在猜,海棠阁背后的真正主人到底是谁?
只是这位神秘的主人,从未在人前出现过。
一时之间,海棠阁的主人成了京城最大的未解之谜。
钟衾以前在京城,没事就往海棠阁跑,但还从来没和霍延正一起去过。
“他不是不喜欢去那儿?”
冬安:“王爷您想多了,世子爷给您另外安排了地儿。”
“我就知道。”钟衾很失望,连带看着霍延正的眼神都透着不屑,“天天装得一本正经清心寡欲,活该你现在还娶不到媳妇。”
霍延正手里握着一本书,正在看,闻言也没理他。
钟衾觉得没意思,抬手掀了车帘,看着满街灯火,看着看着,车子就停在了一家面馆前。
他扭头:“怎么停了?”
霍延正放下手里的书:“到了!”
说着起身,率先出了马车。
钟衾:“到了?到哪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掀开帘子走下马车,当看到霍延正真的朝面馆走,钟衾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旁的冬安:“他就请我吃碗面?”
冬安憋着笑跟他解释:“这家老板娘做的菜极好吃,小王爷您尝尝就知道了。”
“本王何时吃过这种路边小摊?”钟衾扭头就走,气得不行,“霍延正好样的,我千里迢迢跑来京城,他就请我吃碗面,我要是再理他,我就是条狗......”
话还没说完,一道轻柔的女声自身后传来:“来啦大人。”
脚步一顿,钟衾忙转身去看。
只见那一方屋檐下的灯笼旁,一袭碧色罗裙的姑娘站在那儿,梳着最简单的单螺髻,明明一身素净,可偏偏皮肤白得仿佛在发光,唇边梨涡浅浅,就连那一对看人的眸子都散发着清澈的光。
钟衾不自觉地抬脚走了过去,甚至还挤开了站在门口的霍延正。
“姑娘怎么称呼?”
苏令晚看着突然挤到跟前来的贵公子,眼睛亮了一下。
真好看!
虽然很不合适,但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脑子里真的就冒出这三个字。
一袭红衣,桃花眼含着笑,眼尾轻挑,唇红齿白,蛊惑众生......
见她傻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满眼都是惊艳,钟衾习惯性地伸手过去想调戏她一把,谁知刚伸手还没挨上呢,一只大手拍过来。
他不悦扭头,刚想开口,却对上霍延正有些冷的眼神:“别胡来!”
钟衾还是有点怕他。
他说不能胡来,那便是不能胡来。
一旁苏令晚挑开门帘:“二位大人请进。”
钟衾率先抬脚入内,原以为是脏兮兮的小馆子,谁知里面竟十分干净整洁。
临窗的一张桌子上摆满了菜,两个暖锅子,五六个炒菜,满屋子菜香。
他一屁股坐下来,看向苏令晚:“都你做的?”
“嗯!”
“若是对了本王胃口,本王定赏你!”
本王?
苏令晚讶异地看向霍延正。
霍延正看她一眼,缓缓出了声:“这是钟小王爷,一直在郓城,今日才回京。”
钟小王爷?
苏令晚一脸惊讶,她是知道钟家的。
大业朝唯一的异姓王,听说当年太祖打天下,钟家誓死跟随,拼命为其冲锋陷阵,不惜牺牲家族半数族人的性命,护送太祖问鼎天下。
太祖感念他们的功劳,封钟家祖上为王,世袭罔替,富贵绵长。
后来太祖过世,钟家便主动提出搬离京城,去了最边陲的郓城,替大业朝继续守护江山。
二十年前,圣上突然让钟家将年仅两岁的小钟衾,也就是钟家嫡长孙来京城做太子伴读。
其实大家都很明白,说是太子伴读,其实不过是圣上的一个借口罢了。
两岁的小孩刚断奶,连字都不认识,做什么伴读?
他不过担心钟家有异心,若是将钟家嫡长孙放在眼皮底下,也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钟衾从二岁到二十岁,整整十八年,被‘押’在京城不能回郓城。
刚来京城的时候,他便遭遇了一场风寒,若不是长公主,他可能已经死在了那场风寒里。
那个时候长公主还未出嫁。
长公主可怜他太小身边又没个照顾的人,便求了皇上,将小小的钟衾养在她身边,一勺汤药一勺汤药地喂下去,养了整整半年多,这才痊愈。蜀南文学
半年后长公主出嫁,钟衾也跟着出了宫,住在国公府,这一住就是十几年。
他比霍延正大三岁多!
他一直都当自己是霍延正的哥哥。
但霍大人不仅没叫过他哥,反而自记事起就开始欺负人,没事就摁着钟衾揍,揍得他鬼哭狼嚎跑去长公主那儿告状......
这就是为什么霍延正一冷脸,堂堂小王爷就气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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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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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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