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到花重锦这般说,一个个都十分不解的面面面相觑。
他们这分明是帮了小何大忙,怎么能说是是害了小何呢?
就连小何也有些不太理解的抬起头看着花重锦,眼眶很红,脸上还有泪渍没有擦干净。本来小何就有些纤瘦,此时看着更是弱小又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花重锦欺负了小何呢。
“你们说你们是合伙一块假装让小何以为,这些钱都是他自己赢来的,对吗?”花重锦朝着那三人问道。
“是的。”大刘看着花重锦淡漠又有些不屑的样子,其实心中是有些生气的。
明明他们是好心帮了小何的,原本他以为花重锦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主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算是不表扬他们,至少也不会再想着惩罚他们了吧。
可是事实上却好像跟他所想象的不大一样,花重锦显然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屑。
“我想知道一下,这个主意是谁出的?”花重锦继续追问。
大刘举了举手:“回夫人,是我提的。”
大刘身后的小田立即补充道:“是我们几个人一块商量出来的。”
花重锦看了小田一眼,那也是厨房的小杂役,看起来年龄小一些。也是之前说自己母亲腿坏了,下了工就会回家照顾老母亲的那个孩子。
想来应该也是个孝顺、热心又心地善良的孩子。
花重锦看着这些好心人,心中就有一种无力感。
他们心地善良是没什么错,可是错就错在心好又单纯。这样的人是最容易好心办坏事的,比如这一次。
“你叫小田是吧?”花重锦问小田。
“是,夫人。”小田一听夫人点到了他的名字,心中有些紧张。
“那我来问你,如果你的同事找你赌钱,然后你发现其他几个人每次都会输,你每次都或多或少能赢到钱,你会怎么想?”花重锦看着小田,不容置疑的提问道。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我,我会觉得他们故意输给我的。”小田的眼神无意的朝着此时还跪坐在地上的小何一眼,回答道。
“不对,你是事先知道了他们在故意输。我说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你需要钱,你们只是正常的赌钱,你一直赢,你会怎么想?”花重锦将问题的条件补充,再次问道。
小田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花重锦的问题,然后回答道:“我会觉得是我自己运气特别好,对赌钱有天分。”
“对嘛,这才是一个以往没有赌过钱,然后刚开始赌钱就一直赢的人会有的想法。”花重锦对于小田的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然后花重锦又看向了大刘,对着大刘问道:“大刘,现在我问你,如果你觉得自己对赌钱有天赋,并且运气相当好,同时你最近特别需要钱。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你会做什么选择?”
花重锦的这个问题才一提出,大刘的脸色就是一变,有些惊惶的朝着小何的方向看去。
但是在他们两人后面站着的小田和小余还是有些懵懵懂懂的,没太能想明白花重锦的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刘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半天都没有回答花重锦的这个问题。小田和小余则是有些好奇,两人小声的在大刘身后问道:“大刘,夫人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啊?你到底会有什么选择啊?”
花重锦见大刘已经咬着嘴唇,握紧了双拳,一脸的惭愧。
小何也是脸色很是难看的跪坐在地上,脸上的泪水也已经干透了,手心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让我来替他回答吧。”花重锦抬眼看向小田和小余两个年龄比较年轻的两个小伙子。
“当一个人很急着用钱,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有赌钱的天赋,逢赌必赢,那么他很快便不会再满足每次都只赢一些小钱了。所以,他很快就会有更大的目标。”花重锦这话并没有说的太直白,是想让那两个年轻人能有更多的思考。
站在一旁的厨房管事只是在一旁轻轻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立在花重锦身后的云儿在这时也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脱口而出:“所以他很可能会想要去赌坊,真的去赌钱,对不对?”
跪坐在地上的小何此时闭了闭眼睛,一颗泪珠在他闭眼的时候再次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然后小何便用力的点了点头。
而他身后的小余和小田则是满脸吃惊的无助了自己的嘴巴。
他们下工的时候都会路过一个赌坊,那个赌坊三无不时的就会有人被丢出来。那些人会哭着喊着说能补鞥呢让他们再赌一把,他们想要再赌一把好翻盘的。
这些人往往都是已经输光了所有家产,很大一部分还反欠了许多赌坊和印子钱。
一次一次的觉得自己能翻盘,一次次的借钱,可是只能将自己一步步的逼向更加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最后还不上那些利钱的,会被各种暴力收债。有被打残的,
有被打死,有妻子女儿被强行卖掉的还债的,有儿子都被人打断了手脚,剁了手指头的。
有老爹老娘一辈子的积蓄被收债的强行用来还钱的,结果连家里祖宅都卖掉了,还不够还利息的。
这些赌徒,有哪个不是自己将自己逼上绝路的?
结果都只能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都是轻的。
在场的那四人,脸色都是一片惨白。
大刘在小何的身边缓缓的也跪了下去,头深深地低着,再也没有之前那边骄傲和自豪了。
花重锦说的对,他们这么做非但不是在帮助小何,而是在把他往死路、绝路上推。
“对不起。”大刘的声音很是无力,也满含歉意。
小何在听到大刘的道歉之后却是转过头,一把窝在了跪在他旁边的大刘的手。
“大刘,说到底你们都是为了帮我,你们都是我的恩人。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这般为我担心了。”小何抽了抽鼻子,一只手握着大刘的手,一只手在大刘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随后小何松开了大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跪姿,在花重锦面前板板整整的跪好,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
“你这是做什么?”花重锦开始有些好奇,这个小何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想出赌钱这个主意的。小的知道夫人讨厌别人赌博,要惩罚便罚我吧。”没想到小何一开口就是揽责的,这倒是让花重锦高看了他一眼。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成全你。”花重锦这话一出,小何的头还磕在地上,眼睛闭了闭,一滴有些绝望又解脱的泪水直接砸在了地板上。
小余:“夫人!”
小田:“求夫人开恩啊!”
大刘:“夫人若非要罚,就罚我吧。”
厨房管事:“唉。”
云儿:“小姐,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还没说罚什么呢。”花重锦看着那“值班赌钱四人组”全都跪在了自己面前,嘴角不禁抽了抽。
难道我貌美如花的花重锦看起来这么可怕吗?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这么丧了,你们四个都得挨罚。”花重锦伸手抹了抹下巴说道。
花重锦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说完这句话了之后,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变得很紧张。
一旁的管事的刚想张嘴再求求情来着,结果花重锦一个斜眼就瞟了过来,直接开口说道:“还有你,厨房管事,一样也要挨罚。”
那管事的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低叹了一声,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经过这一番折腾,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晚饭的饭点了,厨房里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花重锦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开口说道:“我就惩罚你们五个人,一块去把荷花池里的鳝鱼都给我弄出来。不管是你们用钓,还是直接进池子里挖。”
在花重锦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看到已经有来上工的厨师出现在了厨房门口,只是看到厨房里面跪了一地的人,夫人还在训话,就没敢进来。
地上跪着的四个人听到花重锦的惩罚竟然只是让他们去抓鳝鱼,当即都愣在了原地。
“夫人,您说,您说只罚我们去抓鳝鱼?”大刘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怎么?是你们耳朵不好用,还是我表达的不清楚啊?一定要我说两遍吗?”花重锦故意板着脸,表现出一副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而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刚才还立在一旁唉声叹气的厨房管事的此时都是满脸的喜色。
这些人中,要说最高兴的那个还得数是小何了。
原本小何都已经有些绝望了,花重锦若是要惩罚他,他真的是无怨无悔的,而且内心是真的很感谢这些想要帮助自己的兄弟们。
但是如果花重锦真的要将他赶出太傅府的话,那恐怕过不了多久他的妻子就真的要重病而亡了。
“夫人,谢谢您!”小何满脸真诚的朝着花重锦又重重的磕了两个头,那发自内心的感谢和喜悦都是做不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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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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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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