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磨墨的时间,花重锦也不忘继续在赵宇骁这里套取对自己更更加有用的信息。
她一边看着屋子里的书架,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一边状似不经意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盯着沈容延这么长时间了,不如你也说说查到什么了?”
正在低头磨墨的赵宇骁听到花重锦的话之后,不由得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之中划过了一丝失落,手上磨墨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随着花重锦的目光,赵宇骁的视线也转移到了屋子里的书架上。那书架上的典籍有的依旧散发着墨香,而亦有一部分,已经变得陈旧,昏黄的烛光之下,显得纸愈发的暗黄。
“没有。”
他的话语里多了几分失落之意,也把花重锦的目光给吸引回来。
她似乎是有些惊讶,杏眸在烛光的映衬之中也多了几分光泽。她往赵宇骁的身边走了几步,低头想要看清赵宇骁的表情。
她倒是要看看,这赵宇骁究竟是有如何的心智,才能在这种事上说谎说得面不改色。
“旭和政变至少过去了三年半了,你敢说,三年半的时间,你竟然没有任何收获?”
三年半这个词语一出,赵宇骁手上的动作干脆就顿住了。
他抬头盯着花重锦惊讶之中带着不信任的目光,眼神之中也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只是,那种不耐烦明显就是在别人看到了自己窘迫的一面之后,想要掩饰的尴尬罢了。
“先前,我一直都在江南求学,只是最近方才回来。”提及此处,赵宇骁的语气倒是硬上了几分,“如若不然,你以为像是沈容延那样的人,会让我这么一个重臣之子活到现在?”
“说的也是。”
毕竟这也不是自己的事情,花重锦听完之后,皱眉想了一下,倒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
不想再去提起这件事儿,赵宇骁只是低头继续磨墨,不再给花重锦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知道自己在赵宇骁这里一时之门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花重锦轻轻叹了口气,挑了挑眉头,想要走到书架前随手抽本书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只是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出去,就已经被赵宇骁给叫住。
“磨好了,你快写!”
似乎是因为花重锦一直在提起沈容延的事情,赵宇骁此时看着花重锦也带上了几分恨意,大有一种恨屋及乌的意思。
“好好好,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写好。”
花重锦冲着赵宇骁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在外面等着。而至于她自己,已经从笔架上随手拿了一根看起来比较顺手的毛笔,打算上手试试感觉。
只是,她这墨汁都已经在纸上滴了一块不小的墨迹了,身边站着的人依旧没有任何要出去的迹象。
把毛笔先放在砚台上,花重锦皱眉抬头,看着那依旧不动如山的赵宇骁,目光之中也带上了些许的不悦。
“不是说让你出去等着么,为何还站在这里?你若是一直都站在这里,我是不会落笔的!”
那被她放在砚台上的毛笔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狼毫都弯了下去。
看着那沾了墨迹的宣纸,赵宇骁越看越不顺心,伸手把那已经被污染的宣纸给抽了出来放在一旁。
“我若是出去了,你写的东西要是害了我,我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对付花重锦这种人,必须要谨慎至极,别说是让她自己写信,即便是让她离开自己视线,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在下一刻又找到了什么把柄捏在手里。
见赵宇骁没有任何想要出去的架势,花重锦干脆往后退了一步,眉头微竖,表明了自己的坚定立场。
“这毕竟也是我的护身符,若是公子不出去的话,恕我不能继续写下去。要杀要剐,公子请便。”
看着花重锦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赵宇骁的眉间浮现出了些许的无奈之色。
这花重锦定然是断定了自己不会动她,这才一再得寸进尺。偏生他在这一点上还不得不听从花重锦的逼迫,只能自己往后退一步。
再次瞪了花重锦一眼,赵宇骁说道:“我可以背过身去,这样就不会看到你写字的内容。”
说着,赵宇骁就要转身。
可是他的动作还没有做出来,就再次被花重锦给否决了。
依旧那一副不信任的样子,花重锦眉间的那一丝怀疑毫无消减,她那一双眸子上下扫视赵宇骁一遍,可算是把她对于赵宇骁的不信任给表述到了极致。
“即便是转身也不行,你毕竟是男子,若是你想要看的话,只要在我写到中间之时突然转身,我岂不是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
此时花重锦的眸中也带上了深深的戒备,两人四目相对,几乎都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样。hΤTpS://WWω.sndswx.com/
烛火依旧在尽职尽责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只是随着两人的动作,忽明忽灭。
沉默在书房里蔓延,两人谁也没有推让的意思,就这么僵持着,一时之间竟然使得两人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清明。
最终,还是赵宇骁坚持不下去了。
“行,料定即便是我出去了,你单凭这书房里的什物,也做不出什么动作。再说了,”赵宇骁在花重锦的手上扫视一圈,“你这身上的束缚还在。”
提到这里,花重锦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
能把她带到这里的是她身上这随随便便就可以弄掉的束缚么?带她到这里的,分明就是赵宇骁阴险恶毒逼着自己吃下去的那一颗毒药!
“公子说的是,”花重锦的嘴角扯了一下,把脸上的苦笑转化成略带讨好的笑容,“即便是这束缚不在,公子莫不是忘了山洞里的那一颗毒药?”
一边这么说着,花重锦还冲着他的口袋之中望了过去。
那药瓶子,现在应该还在身上带着。若是可能的话,她定然是要把这毒药拿到自己手上,顺便把自己身上的毒给解了的!
“还有啊,我这走了一路,腹中实在是饥饿,要不,公子趁着这个时间,给我弄点吃的?”
即便是花重锦现在没有计时的工具,但是刚刚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都已经是月挂中天,更别说现在了。
看着花重锦那皱成一团的小脸,赵宇骁似乎这才意识到他自己也腹中空空。再次看了一眼花重锦身上的绳子,确定没有任何松动之后,才恶狠狠再次威胁她一遍,随即离开了书房。
“你好好在这里写信,我回来只是,你要把信给我!”
见赵宇骁愿意退步,并且还同意给自己做饭,花重锦的心里立马乐开了花。
只是这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她只是冲着赵宇骁一笑,说道:“记得烤肉的话,把火稍微弄大一点!”
“知道了!”
赵宇骁不耐烦道,甩门而去。
听到院子里赵宇骁的脚步声是真的已经离开了,花重锦脸上无辜的笑意一变,立马带上了几分筹谋之意。
看着那摇曳着烛光的烛台,花重锦嘴角上勾的幅度愈发的大了。
她拿起蜡台在桌上倒了一滩,等到蜡烛快要凝固的时候,刻意把它们捏成了棍状。
等待它们完全干涸的时候,花重锦开始拿起毛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
就算是她的身体似乎记得毛笔的用法,但是毕竟她自己不怎么熟悉,加上这里的字体也不是以前认识的简体字,写起来就比较麻烦。
好不容易把这一面能让赵宇骁看到内容写完了,花重锦看着那宣纸上的内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昔日偷听太傅跟七王爷的密谈,得知太傅手上有不可告人之物。今日落难贼人手中,速救。否,则密谈将告于天下人。”
虽然上面的字体实在是歪歪扭扭,但是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一字不差都写上了。
而至于另一面……
花重锦一边等着墨迹干掉,一边小心翼翼把已经凝固好的蜡棍给拿了起来。
好在这赵宇骁用的是白色的蜡台,否则自己今日还真想不到这么一个送信的法子。
先是把那已经干了的一部分折了过去,花重锦拿着蜡棍,开始在纸张的背面涂涂画画。
这一次,在感觉跟硬笔差不多的蜡棍的帮助下,花重锦写出来的字终于让她自己忍心看了。
“只要太傅前来救我,则婚约解除,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蜡烛的颜色跟宣纸完美融合在一起,若是没有细细看去,根本不会察觉到上面还有东西。
看着自己那堪称完美的求救信,花重锦那带着得逞的笑意的脸上多了一分得意之色。
把宣纸重新摊开,那明面上还有一部分墨迹未曾全干。把剩余的蜡棍放在烛火上烧光,花重锦看着几乎看不出任何端倪的书桌,点点头把脸上的表情也收了起来。
“写完了么?”
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赵宇骁就端着碗走了进来。
大米饭的香味在书房里弥漫开来,立马把花重锦的目光给吸引过去。
“完了完了,”花重锦一边说着,一边把宣纸拿起来随手翻了两下,让赵宇骁看清上面的内容,“把火漆给我,赶紧蜡封送去才是。”
倒是她自己的目光,从赵宇骁进来之时,就没有离开过他手上的碗。
看着花重锦那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再加上那书信上的内容他刚刚也看到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便任由花重锦用她身上带着的一个小玉坠蜡封,随手才递到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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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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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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