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花重锦不仅仅没有身败名裂,小日子倒是过得滋润。”
花母侧躺在软榻之上,半耷拉着眼睛看着那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话语之中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之中,却又充分表明了她对于现在这个情况的不满。
现如今夜已深了,而恰巧今夜花名山有事要出去跟同僚商议,这才让花母逮到一个机会,便立马差人把花飞雨给叫了过来。
白日里,自己才试探过花重锦对于自己的态度,还没想好下一步计划,却不料就这么被花母给揪了出来。
花飞雨的心里没有准备,一时之间也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可以让花母满意的答复,跪在地上低着头抿着唇,目光闪烁不已。
“前几日花重锦一直都在为伯伯办事,若是那时候下手的话,未免太过于引人注目……”花飞雨斟酌了一下,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便连忙给说了出来。
本以为还可以随意搪塞一下,却不料站在花母身边的花朝妍立马接过了她的话,把她还没有说出来的文字全部都给堵了回去。
“胡说,若是仅仅是因为这样,那这几天爹爹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花重锦身上,也未曾见你有什么行动!”花朝妍说后的时候有些急,这么一句话说完了就之后,似乎是觉得不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我收拾花重锦,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证明一下自己跟花重锦之间的关系!”
花朝妍恨恨地等着跪在地上的人,目光之中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前几日她被迫跟花母去布坊走了一趟之后,两人的心思这才对到了一起。
不管怎么说,这花飞雨从一开始到现在,做出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在帮助花重锦对付自己!
她们可是掏了银子的,谁会想到竟然招来了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想到这里,花朝妍吃笑了一声,瞪着依旧什么辩解都说不出来的花飞雨说道:“你可别忘了,这花府的后院到底是谁在管着!娘亲可以答应给你荣华富贵,自然也可以让你一败涂地!”
除非,这花飞雨能跟花重锦一样榜上花名山。
不过那都是不可能的了,便纵是花重锦那撞了狗屎运才救了太后的奇遇,就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花朝妍这话总算是让跪在地上的花飞雨有了些许动作,她缓缓抬头,看向了花母的方向,眸中的神色也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有些慌乱变成了现如今的坚定。
果然,不见棺材不落泪!
花朝妍嗤笑一声,在心里骂道。
花飞雨可没有这个心情去管花朝妍现在想的到底是什么,她的目光直勾勾地定着花母的方向,其中的坚定之色让人对她的信任也多了几分。
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花飞雨这才开口,“这段时间我正在接近花重锦,先前所做的那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接近她而用的手段罢了。”
顿了一下,花飞雨生怕眼前人不信任自己,立马补充道:“我打听到,花重锦会在上元节的时候带着她身边那个小丫鬟出去,这段时间我会求她带我一起,到时候,伯母尽管拭目以待!”
说完之后,花飞雨就这自己现在跪着的姿势,冲着花母行了一个大礼,硬是把站在一边的花朝妍口中的嗤笑给堵了回去。
便纵是花朝妍一开始对于花飞雨的印象就不怎么样,但是这件事儿的主心骨还是花母。
如此一来,这屋子里还存在的两个人的目光都放到了花母身上,都在等着她给出下一步指令。
两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花母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只是那一直垂着的眼皮倒是抬了几分,总算是给了花飞雨一个正眼。
屋子里的氛围似乎就这么被凝住了,一时之间安静之际。
花母不开口,剩下的两个人也没有这个心思抢了花母的话,只是守在一边等着。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
烛光摇曳了不知多少次,靠在软塌上的花母这才动了唇,“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去试试吧。”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这并不影响在场的两个人把她的说辞给收入自己的耳中。
就在花飞雨想要扣头谢恩的时候,花母却突然又说话了。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再给你加一个条件,让沈大人跟花重锦悔婚,不过分吧。”
花母的语气轻飘飘的,就好像她这话只是在说面前的花朵很美一样。
只可惜,那苏说出来的,却是这后院之中另一个人的命运!
猛地听到这么一句话,花飞雨又想到了那个对自己依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心的花重锦。
她脸上的笑意虽然无可挑剔,但是花飞雨自己也是一个跟不少人打过交道的,自然知道她那笑意只不过就是一个礼貌罢了,根本不是要给自己示好。
花飞雨依旧扣在地上的两只手不由得握了一下,她身上那并不便宜的轻纱衣裙被她无意间握在手中一块,形成了几处不怎么明显的褶皱。
虽说花重锦这人不好拿下,但是……
“可以。”
这两个字从花飞雨的口中吐出,大有一番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现在还没有摸清楚花重锦的状况,让她去搞得花重锦身败名裂还要沈容延退婚,并且还不能让其他人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不能让衙役们找到自己身上……
一想到这么复杂的情况,花飞雨就觉得头疼。
即便她以前也干过各种各样类似的事情,但是那毕竟都是都她已经了解对方之后才去做的。而且,大多数,也都只是找她出个主意,并不用她自己亲自上阵。
而花重锦这里,算得上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花母也没有打算继续把人留在自己这里。她抬手掩住自己的口部,哈欠声其后传了出来。
眸中那种疲乏之意丝毫不加掩饰,刚刚还在站在一边的花朝妍,看到花母这幅光景,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冲着花母行了一礼之后,带着花飞雨一起出去。
“娘亲日夜操劳,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为妙,再加上现在夜已经深了,我们两个就不打扰娘亲休息。”
言罢,花朝妍冲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花飞雨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花母的屋子。
吩咐花母身边伺候的丫鬟进去侍奉着,花朝妍这才快走两步,追上已经先行离开的花飞雨,抬手便拍在了花飞雨的肩膀上。
从花母的房间出来之后,花飞雨的心思一直都放在怎么去搞定花重锦这件事儿上,对于突然追上来的花朝妍,可谓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肩膀上猛地出现一股力量,花飞雨惊得整个身子都震了一下。
“上元佳节那一日,花重锦出去的时候,你叫我一声。”身后传来花朝妍的声音,“我要亲眼看着她身败名裂!”
那声音之中夹杂了不知多少厌恨,就连花飞雨此时听着,也觉得背后发冷。
生怕这已经接近疯狂的女人再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花飞雨立马点头把这件事儿应下,再三答应一定会派人去告知花朝妍,这才操着自己那一颗累到至极的心回到花重锦的院子。
却不料,还没进到院子里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后面的墙上闪过,硬是有把快要睡去的花飞雨给吓醒了。
愣了一下之后,花飞雨的脚下蓦的一挪,立马靠着小院门洞的墙贴了上去,以免对方发现自己。
本想着看看对方的目的地是哪儿,然后直接去叫家丁过来拿人。却不料,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院子里再无其他声响,就好像来者就这么消失了一样。
花飞雨虽在某些事情上有些注意,但是说实在的,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罢了。猛地遇到这种事情,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之间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动静,花飞雨深深吸了口气,随即悄悄探头,冲着院子里瞧了一眼——月光遍地,寂静无声。
生怕那黑衣人依旧在院子里呆着,花飞雨放轻自己的脚步,悄悄走到自己刚刚看到黑影的地方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里紧挨着花重锦的屋子,只是中间有三尺宽的缝隙罢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没看到吓人的场面,花飞雨这才悄声呼了口气,随即又捏着自己的步子,悄悄走回自己的房中。
想来是自己方才从花母那里走了一趟,实在是累极了,这才出现了幻觉。
念及此,花飞雨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沾着枕头便沉沉睡去。
若是她刚刚再走近一些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刚刚看到黑影的地方的正下面的枯草上,有明显的压痕。
而那,正是有人经过的证明!
压痕新旧交替,显然是多次出入累积起来的。
不仅仅如此,她还能从那压痕的形状判断出来,这压痕终止的方向,正是花重锦的厢房靠着这面墙的那一侧的窗子!
若是花飞雨能看到这里,就不难猜测,那个出现在墙上的黑影,其实跟花重锦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是可惜,她并没有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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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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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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