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目光之中的惊讶和抗拒之意丝毫没有任何掩饰。
她今儿个可是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哪儿来的这个时间跟沈容延相互打哑谜?
“沈大人,”花重锦僵硬地笑了一下,“这不太合适吧,虽说你我是被太后指定的未婚夫妻,但是如果依照礼法,咱们现在应该是分席而坐。沈大人您身为太傅,不会是要带头抗拒一下礼教?”
这一次,花重锦可算是能跟沈容延一样,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反驳他。
即便是这么明显地给他戴高帽又能如何?不管是去救赵宇骁,亦或者是跟太后周旋,哪一个不比沈容延更重要一些?
没想到花重锦竟然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沈容延明显也稍微有些惊讶。
只是这惊讶对于沈容延来说,不过就是转瞬即逝就罢了。
他伸手冲着花重锦那已经端起来的茶水示意了一下,让她继续,至于他自己,则是悠悠然在一边开始施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
“花二小姐这就是冥顽不灵了,规矩是认定的,自然也应该是为了人而服务。”
沈容延往花重锦身边凑了一下,顿时说话的气息都扑在了花重锦的脸上,“你觉得,若是沈某硬是要带着花二小姐一起,会有人敢站出来反对么?”
有那么一瞬间,花重锦觉得自己有一种想要把自己面前这个人直接一巴掌拍死的冲动。
她的脸上的带着大大的笑意,双手却垂在身边紧紧握了起来,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真对着面前这个在朝堂之上说一不二的人下手了。
到时候,可不就更加受制于人了?
“怎么会,沈大人您德高望重,别说什么破坏礼法了,就算您现在要求他们把所有的规矩都改一遍,恐怕都没人敢开口反对。”
那笑语之中的讽刺之意,沈容延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只不过,他并不介意。
端起手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沈容延那带着轻笑的眸子微微抬起,目光落在了花重锦的脸上,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自得。
“既如此,沈某就去吩咐给花二小姐加位置了。”
言罢,沈容延再次将马车上的帘子掀了起来,冲着外面比了一个手势。
见此,花重锦已经没脾气了。
这种状态,不是明摆着他一开始就已经笃定了自己必定要应下他的要求,提前已经给下面的人吩咐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她这个东风。
带着一肚子气,花重锦倒是也毫不客气地靠在了马车上。
这马车之中,不仅仅坐席都加上了软垫,就连马车的车壁上,也都已经被铺上了厚厚的布料。
按照花重锦刚刚靠上去的感觉来说,里面塞的棉花恐怕不少。
既舒服,还能防寒。
扫了一眼对面已经拿起马车上放着的书籍开始看的沈容延,花重锦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有钱真好!
已经达到了把花重锦锁在自己身边,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免得对方趁着今日添乱的沈容延,自然对于花重锦已经没有了继续对话的兴趣。
即便是花重锦不经意间扫视了他不知多少次,都没有任何一次是看到他的目光从书上移开的。
要说失落,倒是没什么失落。
花重锦只是将不悦伪装在脸上,心里一直都在暗自琢磨今晚的事情应该怎么办呢!
原本说好的是自己从宴席上溜走,然后跟容恒两人一起,去沈容延的府上把赵宇骁给救出来。
可是现在,沈容延明显已经防着她了。今日的宴会,怕是已经没了走开的可能。
沈府里面的构造还有他们侍卫排班的机制,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容恒。本打算自己一起去,现在没了自己,容恒一个人去了,可不就是摸瞎么?
心里烦躁,花重锦的思绪也没有再继续放在周围的环境上,脸上僵硬的笑意都快挂不下去了。
不觉之间,马车在人潮窜动之中,不觉之间就到了皇宫门口。
先前在上一世的时候,花重锦也不是没有见过故宫什么的景点。只是那毕竟是经过了几百年的颓废之后的东西了,虽说依旧风华,却远远及不上当初的富丽堂皇。
好奇之下,花重锦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沈容延,见对方的注意力依旧在书籍上,花重锦就直接起身去了马车头的位置,又重新坐在了她一开始进马车之后坐着的位置上。
而就在花重锦起身的那一瞬间,在花重锦没有看到的地方,沈容延抬眸冲着她起身的背影看了一眼,嘴角不经意间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皇宫的富丽堂皇远远比花重锦想想的程度要高的多,那几米高的宫墙给人一种一望不到尽头的感觉,宫门上的金钉也在阳光的照射想煜煜生辉。
加之现在有不少车马都有序地停在了宫门前,这一排排的看过过去,蔚为壮观!
正等着沈容延的车子也跟着一起找个地方停下来,花重锦还在琢磨着会不会有专属停车位来着,却看到沈容延的马车,就在这一群步行入宫的官员们之中,鹤立鸡群跟着一起进了宫门。
刚刚的兴致勃勃直接被这个情况给压了下去。
背着沈容延,花重锦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情绪,直接把自己的眼皮耷拉下来,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还真是,随时随地都在无形炫耀自己的身份地位,财大气粗!
花重锦可没有自虐的爱好,当即直接把马车门上的帘子放了下来,整个人重新缩回沈容延的马车里。
“对了,沈大人,一会儿还麻烦你派人去把云儿也给叫过来。她本来就是跟在我身边的,我不在了,她守在花家的席位上也不合适。”
方才在路上掂量了一路,花重锦悲催地发现自己身边除了云儿,还真找不到另一个合适的传话人。
好在云儿今日也跟着来了,花重锦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她看着沈容延的眸中重新带上了笑意,其中的得意之色都瞒不住流露出来了些许。
即便沈容延可以困住自己,但是云儿这么一个小丫鬟,就算是在宴席上消失了,他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这么一个人!
“自然可以,云儿本来就是基花二小姐身边的丫鬟,理应跟在花二小姐身边。”
这一次的沈容延,说话之时倒是没有跟先前一样,整个人身上透露的都是老狐狸的气息。
就凭借这一点,花重锦心里就已经有了五分把握,沈容延今日怕不是腾不出精力去密切关注一个小丫鬟的动静。
悄悄在心里得意笑了一下,花重锦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毫不客气地重新拉开马车的门帘,继续欣赏皇宫的繁华。
心情好了,就连刚刚还抵触的景象,现在都变得养眼了不少。
只不过,在花重锦探头欣赏外面的景色之时,坐在马车靠里面的沈容延又将身边的窗帘掀开,冲着外面比划了一个手势。
马车一路在宫里七拐八拐,对于花重锦这种不认路的人来说,又是一次直接放弃记路线的悲恸。
不知悠悠走过了多少路段,沈容延的车马这才算是在宫里的一个位置上停了下来。
正好,在沈府的马车停在那位置上的时候,身边还有另一个马车也跟着停在了旁边。
跟沈容延这金镶玉的马车不同的是,另一辆马车从表面看去就稍微低调了一些,或者是说,更加简约了一些。
但是能进皇宫的马车,即便是没有金镶玉这种明显的价值象征,恐怕也不是普通官员可以肖想的。
正琢磨着对方的身份之时,却听到侧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巧啊,沈太傅今日也这个时候过来。也是,毕竟卫大将军可是您沈太傅的人,可不能来晚了,撑不起面子不是?”
箫铭那带着嘲讽意味的声音传到花重锦的耳中,猛地一下倒是让花重锦有些不习惯,随之挑了挑眉。
跟沈容延还有箫铭私下相处多了,她都快忘了这两人明面上是死对头的身份了!
回头看了一眼沈容延现在的状态,那不知何时又重新披在身上的冷清而又自带一种学者气息的架势又出来了。
看着这两人瞬间变身,花重锦冷哼一声,双手环在身前饶有趣味地看着沈容延在她前面下了马车,跟在沈容延的身后等着这两个戏精的大戏。
“七王爷谬赞,卫将军身上的功名都是实至名归。沈某到的时间,也不过是正常赴宴的时间罢了。再说,七王爷您不也是这个是时间来赴宴么?彼此彼此罢了。”
跟在沈容延身后,花重锦这才转而看到了靠在自己马车上的箫铭。
对上从沈容延马车上下来的花重锦,箫铭倒是真的惊讶了,整个人直接从靠着的马车上弹了起来。
“你……你……”
箫铭指着花重锦的方向,脸上的惊讶之意也一直都落不下去,但是因为两人表面上的伪装实在是不能破功,即便是有千言万语,也是硬生生被箫铭压在了舌根。
虽说方才被沈容延威胁了一把,答应了一个丧权辱国的条件,但是现在看到箫铭这么一副有些滑稽的情况,花重锦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她冲着箫铭笑了一下,回道:“沈大人特邀,让我跟他一起坐。七王爷,要不要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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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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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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