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的印象之中,花重锦一直都是那个跟沈容延相对争论,还能不卑不亢,甚至还能相互制衡的人。
再加上,从今日花重锦找自己这一系列行为来看,她应该是一个行事缜密的人。
便纵是没有沈容延的那种阴狠毒辣,也断然不是什么容易招惹的人。
这样的人,在慕容的心里,应该也是严谨的,是不苟言笑的。
却没想到,自己刚跟花重锦对上一句话,对方就表现出了一副自己完全陌生的样子。要是非要说个所以然的话,就是从沈容延变成了七王爷,让慕容的心里蒙上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hτTΡδ://WωW.sndswx.com/
不知怎的,慕容的心头突然浮现出一种不悦的情绪,对上这样的花重锦,原本绷着的情绪也送了下来,他咬了咬牙,冷声道:“我不猜!”
见慕容这幅反应,花重锦想要逗逗他的心思就更甚。
她笑眯眯地看着慕容那一副被骗了的气愤样子,还是自己先一步没忍住,笑出了声。
“行了,不逗你了!”
花重锦笑着用右手食指关节扣了一下桌子,“凡是在沈府呆过的人,在第一楼吃饭都可以不掏银子。你一个在沈府闷了这么多年的,出了沈府,我都怕你连路都不认得了。来第一楼找你,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这话字字句句都击打慕容雨的心里,顿时又让他绷紧了脸。
想起自己刚走出沈府的时候,确实是跟花重锦说的一样,连路都找不到的那种。
而且,最重要的是,素日在沈府要啥有啥,出门急,就忘了带银子!
他这才刚刚从沈府负气离开,自然不能再折返回去,自然只能先找个地方过两天,用自己的医术换点银子再说。而第一楼不管是吃饭不要银子还是客人多这种事儿,都正是他需要的。
如此说来……花重锦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
把自己在沈府时候的刚烈和出了沈府之后的落魄都收在眼中,即便是慕容的心里极度想要忽略这件事儿,却依旧无法阻止它们在自己心间环绕。
被惹得烦了,慕容僵硬地抿了抿嘴唇,抬眸盯着花重锦的方向,生硬地说道:“那,你先前答应我,告诉我徐阳煦的行踪,这件事儿是真是假?”
“是真。”
生怕自己再逗下去,慕容这略带傲娇属性的直接炸毛,花重锦连忙笑着把事情给应了下来,然后起身在两人的注视之下,走出小包厢往楼下看了一眼。
随后,两人只见花重锦冲着楼下不知什么地方挥了挥手,这才又带着笑意回来。
“别不信,人都给你带来了。”
屋子里坐着的那两个人,明显都是一副不信的样子。
只不过,这不信的神色有些不一样——慕容是质疑其中的真实性,而至于那郎中,则更多的是惊奇。
随着花重锦重新落座,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男子身着一身长袍,身上的衣物料子并不是很是精致,只是落在他的身上,却自有一番价值。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温润的笑意,若真是说起来的话,玉面公子怕不就是这人最好的形容了。
在自己心间浮现了多年的人影,现在终于重新站在自己面前,慕容的只觉得自己的全身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快了不少。想要起身,却蓦的发现自己激动地没了力气。
“慕容公子,”徐阳煦冲着慕容笑了笑,点头问好,“与公子的约定,徐某并没有忘记,只是前一阵子不太方便,这才没有露面。”
他藏起来之后,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京城,自然知道慕容为了那么一个约定,做出来的各种广为流传于市井之间的事情。
随后,徐阳煦又冲着花重锦跟郎中笑了一下,在桌边剩下的唯一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须臾之后,慕容这才像是突然之间又回魂了一样,眼睛瞪大,盯着徐阳煦问道:“不对啊,那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知道我在找你?”
“还真的跟沈容延说的一样……”
这后面这一句,慕容的声音很小,就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并没有打算让其他人听到。只是因为这屋子里除了他之外无人开口,这话还是传到了在座之人的耳中。
围观了慕容离开沈府全程的花重锦,自然知道慕容这话里的意思。想到自己确实是有这个意向把慕容放在自己身边干活,花重锦自然不会让慕容对于沈容延再有任何念想,直截了当地打破了慕容心中刚刚才升起的幻想。
她扣了一下桌子,把慕容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说道:“别想了,沈容延可没那么好心,还关心徐阳煦的感受,他就是手上没有线索,忽悠你呢。”
花重锦往前凑了一下,神色更加笃定,“要不你想想,要是他什么都知道,以徐阳煦的身份,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么?”
这些话就像是一锤重击一样敲在慕容的心上,他颤抖着自己的眼皮,冲着徐阳煦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对方也点了点头,这才冷笑出声。
果然……
慕容抬眸看向花重锦的方向,目光之中也没了抵触之意,倒是多了几分敬重。
“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低估了沈容延,没有花二小姐的能耐,还想要从饿狼口中分得食物,到底是我自作自受!”
重重地叹出一口浊气,慕容倒是也没打算继续在这件事儿上纠结,而是把目光转移到了徐阳煦身上。
“这些年,医书看的如何?”
不打扰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花重锦就坐在一边,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安安静静吃着桌上端上来的酒菜,时不时还跟一边同样自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郎中也示意,让对方吃菜。
直到慕容总算是把自己心里一肚子疑问都问了出来,并且再三确定徐阳煦不出现并没有厌恶自己的意思,这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误会解开了,外面的夕阳也顺着半开的窗子打了进来。
花重锦瞥了一眼地上的光斑,把筷子整整齐齐放在桌上,将剩余几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这才重新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事儿要忙。徐公子,你把他们俩都带回去安顿一下。对了,他跟你们一样,都是行医的,不过技术可能没有你们好。”
者才想起来没有跟他们两人介绍郎中的身份,花重锦挑了挑眉,略带歉意地冲着郎中笑了一下。
身边坐了三个大佬,突然被关照到的郎中有些受宠若惊,立马诚惶诚恐地跟身边人说上了几句客套话。
说实话,要是花重锦还是那个住在小破院子里的人的话,他倒不至于这么一副怕极了的模样。
只是花重锦在搬出去之后,不管是她的行事手段,还是从各处听到的关于花重锦的传闻,都让郎中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对于上位者的畏惧,这才有了前后这么大的态度变化。
慕容自己家败了,对上徐阳煦这么一个同样已经失去家人的人,那简直就是遇到了同类,惺惺相惜,一刻都不愿意分割。
如此,不用及花重锦说,仅仅是一个徐阳煦,就让慕容成了花重锦这边的人。
而至于郎中,即便他百般推脱,却还是在花重锦那三寸不烂之舌之下,把人给劝到了徐阳煦身边。
哼着小曲回到花府,花重锦这重新走到自己床边,把那来不及多加翻看的箱子打开,把里面的武器一件件都摆在了床上。
云儿刚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花重锦背着自己站在床前低着头,而那床上,铺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利刃,硬是把云儿给看了个心惊肉跳,生怕自家小姐再被伤到了。
她可没忘了,上一次自家小姐为了救自己,直接在手腕上划了个口子!
“小姐……这些,小姐要用么?”
云儿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直接提醒花重锦说担心她被伤到的话,会显得自己不信任自家小姐的能力,故而还是换了一个比较委婉说法,表达了一下自己心里的担心。
“云儿看着,它们用起来应该都很厉害吧!那小姐用起来,会不会像那些将军们一样?”
听出了云儿口中的担忧之意,花重锦随手从床上拿起一把匕首,伸手顺着它的利刃抚了一遍。
这一系列动作,看的云儿的眉头愈发地蹙了起来,这才把抚着利刃的手指给挪了下来。
顺手在云儿皱着的眉头之上点了一下,花重锦冲着云儿笑道:“别纠结了,去给我找一件没用的衣服,我要试试这些东西的能耐。毕竟,明天要用。”
原本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云儿脚下的步子都要自觉跟着花重锦的命令迈出去了。
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后半句!
明天……明天,可不就是太后为卫翼将军准备的接风宴么?
想到这里,云儿顿时惊住了,她的双眼瞪大看向花重锦,即便现如今烛光昏暗,也掩盖不了云儿眸中的震惊之色。
她的唇瓣微微抖动了两下,这才算是把自己的声音找了回来,颤颤巍巍问道。
“明天?宫里?”
云儿说话的声音很小,其中带着些许颤抖。
即便是听到了这个一个惊人的消息,她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把其他不相干的人给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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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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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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