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为了自己的以后的健康而着想,花重锦这对于身上的毒还是很是在意的。
故而,这刚一进门,花重锦也不管自己身边站着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反应,直接冲着那个掌握了这一门技术的人走去。
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那笑容就像是外面刚谢下去不久的腊梅一样,看起来令人心醉,不觉间就放松了自己心里的防备。
待到慕容再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带着花重锦去了自己那专门用来诊治的里间。
而另外两个人,自然也是都跟着他们两个人进来了。
这里间的打扮也真真算得上是慕容这样一般清心寡欲之人能做出来的,入目之处,几乎尽是与医学有关的东西。
虽然花重锦不怎么喜欢抱着大部头看,但是这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典籍,足以见得慕容确实是有在沈府安身立命的本领。
见花重锦对着书架上的那些典籍发呆,慕容轻笑一声,伸手把花重锦的目光盯着的那一本典籍给抽了出来,目光之中尽是笑意,“难不成花小姐也对医书感兴趣?”
他这话语之中可是带了些许的笑意,恐怕他自己早已看出来,花重锦其实就仅仅是对于这书架上的东西发呆罢了。
说完这话之后,就连慕容自己都轻笑了一声。
“啊?没有,我只是看着好奇罢了。”
这一声轻笑伴随着花重锦那懵懵懂懂拒绝的话语,倒是多出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这一声笑意毕竟来的实在是突兀,让花重锦原本还因为这件事儿而有些懵懂的眸子之中直接多出了几分疑惑和不解。
只是,即便是她在慕容的身上看出个洞,那人怕不是也不会理会她分毫。
无奈之下,花重锦只好转而看向自己身边另外两个人,想着自己是不是能从另外两个人身上找到任何关于这一声莫名其妙的笑意的蛛丝马迹。
只可惜,显然是她自己想过了。
那两个人只是看着慕容离去的方向,目光之中透露出的无一不是惋惜之意。
说实话,这样一来,花重锦心里的好奇之意可是更甚了。
知道自己即便是去问沈容延,也不一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如此一来,花重锦的免不得直接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身边的箫铭身上。
此时箫铭还在因为刚刚花重锦把自己推给沈容延,说什么要让自己去沈容延的书房的事情而憋闷,心里对于花重锦那灼灼的目光选择性忽视。
奈何即便是箫铭现在都已经绷起一副不开心的的面容,那一副桃花眼里都没有了笑意,花重锦却依旧可以找到让箫铭自己开口的法子。
趁着慕容还在收拾他的诊治用的器具的时候,花重锦立马跑到了箫铭身边,一脸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直把他盯得后背发毛。
实在是忍不了花重锦那笑面虎一样的笑意,箫铭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沈容延,见他确实是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之后,这才悄声低头对花重锦说了起来。
“其实要是说啊,慕容先生在这里也算得上是在等人了。”
“等谁?”
听到箫铭终于开口了,花重锦心里立马乐开了花。
当即,也不管自己其实还在当事人面前,直接凑到箫铭身边,恢复了那如狼似虎的神情,就等着箫铭把背后的故事给她说出来让她好好八卦八卦。
却不料,箫铭这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那边慕容就依山靠先一步开口了。
“不过是位故人罢了,若是花小姐准备好了的话,我们不如现开始采样?”
慕容自己都已经这么说了,即便是花重锦的心里对于这件事儿的好奇之意再怎么明显,也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面子上,却只是识相地不再言语。
看着慕容把他拿出的那些工具一一摆好,花重锦只是觉得自己的眉头都不由得跳了一下。
那桌子上摆着的刀具和银针实在太过于闪眼,以至于花重锦想要忽略它们都不可能。
“慕容先生,”花重锦看了一眼桌上的什物,说出口的话也有些犹豫,“这是……”
她不愿意把自己最后的猜想说出来,万一,真的如自己所料,要用这刀具取血的话,那她可真是亏大发了!
若不是知道花重锦手腕上的伤口的由来,沈容延说不定还以为她确实是怕了这个。
只是,有了那一件事在做铺垫,便纵是花重锦现在说她怕,他也是千万个不信。
慕容此次要做的事情,他心里都有数。
本以为花重锦既然可以在以前跟他相处的时候都做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现在应该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烦心。
可现在看来,确实是他自己高估了花重锦的能力。
盯着那一排工具的花重锦脸上的不情愿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单单说她那一直皱着的眉头,就像是一个即将赴刑场的犯人一样,一种死生亦大矣的悲壮。
“花小姐不必担心,只是取一些血来试试药罢了。花小姐也知道,你身上这毒药实在是不同寻常,自然也不能用寻常的法子。”
即便是花重锦的表情透露出她内心的百般抗拒,慕容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任何停顿。
他那一双纤长白皙的手灵巧地握住刀柄,将其拿起来在旁边点燃的蜡烛上过了一下。
随即,那亮堂堂的一侧,就对准了花重锦不情愿地悬在上空的手掌。
眼看自己的抗拒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花重锦干脆把脸往身边一撇,手上也没了一开始那种退缩之意。
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自暴自弃地说道:“算了算了,你赶紧弄,长痛不吐短痛,给我来个痛快的!”
“噗嗤。”
却是没想到,原本以为自己这眼不见心为净的做法,却是让她听到了另一个令人恼怒的声音。
当下,花重锦也不管自己手上是不是要被割上一个口子了,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坐在自己身后看好戏的箫铭,紧抿了一下唇之后,还是干脆利落地骂了过去,“七王爷,你还有没有良心!”
“花二小姐别生气,咱俩可是一类人。”
听到花重锦这包含痛斥之意的话语,箫铭得意地冲她一笑,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想到自己刚刚让沈容延接管这个话说不停的人的事情,花重锦那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自己不仁,又怎能怪别人不义?
就在这愣神之际,花重锦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令人胆寒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还不等她去寻找一下这目光的源头,却是被掌心那一下毫无征兆的痛楚给扯回了神。
刚刚还剑指箫铭的花重锦,此时秀气的小脸直接皱在了一起,回头哀怨地盯着慕容手上那正在接血液的瓷碗,口中有千万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毕竟对方也是为了自己好,即便是心里已经不知骂了对方多少遍,表面上还是要和和气气地给对方道个谢的。
见慕容手上那个小瓷碗有要收回去的架势,花重锦连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也不等慕容动作,自己就立马把一边准备好的金疮药给倒在伤口上,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这次多谢慕容先生出手了,只是不知道既然这血样都有了,毒大致什么时候能有个着落?”
那缠纱布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熟稔,让身边看着的几人都皱起了眉头。
“可是以前曾习过医术?”
看那包扎出来的效果,便纵是比他亲自上手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刚起身打算去处理血样的慕容,不由得顿住了自己的脚步,好奇多问了一句。
那话语之中依旧透露着属于他独有的那种不问世事的清冷,花重锦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只是以为对方实在是太想找一个习过医术的人一同谈论一下专业的问题罢了,未曾太过在意。
“没,这都是基本常识,再加上熟能生巧罢了,不足为奇。”
在听到花重锦否认的话之后,慕容那好看的眉头就直接皱了起来,目光之中也多了一分失落之意。
那方还在包扎的花重锦可是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从她的角度看,只是知道慕容不知怎的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之后,就立在了自己面前不再迈步。
想到自己刚刚好容易才下得去手贡献出来的一小碗血液,花重锦生怕他一会儿再来一次,连忙出声提醒道:“慕容先生还是快去处理那一碗血吧,一会儿凝了,受罪的可是我!要是慕容先生想要找到探讨医术的话,我还真认识一个据说医术不错的,若是有缘,介绍给慕容先生认识。”
她蓦的想到,那小巷子里的几人之中,似乎有一个人的父亲生前是太医来着?
不过那一日她的注意力不在那个男子身上,就没有注意听。
花重锦的话到底还是入了慕容的耳,刚刚还在犹豫的慕容终于是动了一下。
“不必了……终究,他已经不见了……”
后面几个字,慕容说几乎是呢喃而出,再加上花重锦现在的注意力还在给自己手上的伤口打结上,根本无暇分心,自然也没有听清。
可是,她没有听到,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没听到。
见慕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箫铭叹了口气,转而对坐在一边旁观这一切沈容延说道:“他还是没放下啊。”
那话语之中,尽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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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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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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