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纵九横七的金钉昭示着府上之人的身份,只是与沈容延府上不同的是,这里可没有那么严肃的两排侍卫把守,只是有两个小门童守着罢了。
“花二小姐,已经到了。”
外面赶车之人的声音穿了进来,让花重锦那颗拿着箫铭府和沈容延府找茬的心给收了起来。
门外唏唏嗦嗦的响动传来,同时也催促着坐在马车里的花重锦,让她快些行动。
下马车用的小梯子已经在马车前面摆好,奈何花重锦一向不喜欢这种慢吞吞的方式,便直接在一边找了一个没被下人们站住的空地,直接蹦了下去。
不去理会身后那一群人的惊讶之意,花重锦急走两步,冲着守门的小童说道:“你家王爷喊我来吃东西,两位赏脸给开个门呗!”
即便花重锦的脸上都是笑意,这么一副过于熟稔的态度也让两个小童给吓得不轻。
他们转头看向跟在花重锦身后的人,确定对方已经点过头了之后,这才颤颤巍巍,恭恭敬敬给花重锦把门打开。
厚重的朱门之内,雕刻着暗八仙的八字形影壁将院子里的光景遮挡住,却丝毫不失皇家气派。
习惯性地,花重锦从自己的腰包里摸出两块碎银子递到两个守门的小童手里。却不料,两个小童并没有接过,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跟在花重锦身后的人身上。
见到这般光景,花重锦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渊源。
她冲着两个小童和善地笑了一下,递给他们一个自己懂的眼神,随即从腰包里摸了一下,捏出一个比那两块碎银子还要大的银块,转身便直接塞到了身后之人的帽檐上。
花重锦这一番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没有丝毫不适应的反应。
只是那塞银子的地方实在是不在跑腿小厮的视线之内,再加上箫铭对府上的待遇甚好,并没有收人钱财的道理。
于是乎,这银子才刚刚塞到帽檐上,那小厮便一副被逼良为娼的神情,急急往头上够去,想要把银子拿出来还给花重锦。
“多谢花二小姐赏识,只是小的为王爷办事,本就是自己的本分,实在担不起花二小姐这般恩典。”
推脱之时,还不忘找一套合适的理由,硬是在花重锦的面前营造了一个忠仆的形象。
没想到箫铭府上的下人竟然这么实诚,花重锦眉头一挑,眼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
她伸手按住那塞了银子的帽檐,话语之中也多了一分玩味,“无妨,大过年的,便纵是出去跟兄弟们一起玩,也要有自己的小金库不是么?再说了,你这么尽心尽力为我领路,给你个买酒钱沾沾喜气,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
花重锦手上的温度隔着帽檐传到了小厮的皮肤之上,倏地一下便让小厮闹了个大红脸。
知道是自家王爷请回来的贵客,小厮也不敢怠慢。
被花重锦这么按着,一时之间让花重锦把手收回去也不是,任由她这么按着也不是,倒是硬生生给急红了脸,眼角都泛起了丝丝红润。
站在两边的守门小童看着这么一副光景,没想到花重锦竟然会做出这大胆的一番行为,硬生生愣在原地,也不知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花二小姐送给你的,你收着就行了。”
不远处蓦的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这才把门口这一番僵局打破。
即便是不回头,花重锦也能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
可不就是那个说要带着自己吃皇家盛宴的箫铭么?
只是没想到,他这迎客,竟然都迎到门口来了!
花重锦嘴角的笑意不减,眸中玩笑的意味倒是减弱了几分。按着银子的手轻轻在塞了银子的那一点凸起上扣了扣,冲着小厮眨了眨眼之后,随即转身冲着箫铭走去。
当然,在这期间,也没忘了把手上另外两块碎银子塞到守门小童的手上。
“七王爷这府上的下人们有意思啊,我还想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跟七王爷一样油嘴滑舌,只知道插科打诨呢。”
铃铛般的笑声由远及近,带着花重锦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收起来的略有调笑意味的笑容,硬是夺去了箫铭所有的视线。
原本只是突发奇想这才把人请来,心下也只是觉得一个人无聊罢了。
而现在,看到这么一个令人心动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箫铭觉得自己今日的决定甚是正确,怕不是穷尽一生都不会后悔的那种。
那一瞬间的失神很快被箫铭掩盖下去,他往前走了两步,正好跟花重锦迎了个对面,生生把人拦了下来。
“花二小姐这可是谬赞了,本王也就是爱玩了一些。若是说起插科打诨,那里比得上花二小姐的技艺精湛?”
箫铭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衣,翩翩若惊鸿之子,加上他脸上那种至真至极的笑容,不由得让花重锦暗自在心里点了点头。
两人随口聊了两句,箫铭便单刀直入,提起了把花重锦约来的目的。
“酒菜都已经转备上了,只是现在时候尚早。本王看花二小姐对沈大人的宅邸挺感兴趣,不知可有心把本王的宅子也逛逛?”
箫铭身为亲王,这宅邸想来也是出自宫廷手笔。再加上箫铭的性子也正中花重锦的心意,觉莫着宅邸的布置上应该也有共通之处,当下便把这件事儿给应了下来。
说到这里,花重锦这才来得及好生看看箫铭府上的构造。
绕过影壁之后,入目的景色并不如花重锦想象的那番为各种园林树木所环绕,而是被一片又一片约莫两人高的架子所覆盖。
看到这幅光景,花重锦的眉头不由得挑了一下。
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这一片又一片的架子,怕不是什么藤蔓植物的依附。
注意到花重锦的神情,箫铭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得意之色,他冲着那一片又一片的葡萄架,示意了一下,随即说道:“花二小姐对这架子感兴趣?不如猜猜这是做什么用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箫铭的目光落在花重锦的身上,口中说的虽说是那边的架子,但是这最终落到实处的,却都在花重锦的身上。
被架子吸引了目光的花重锦自然没有注意到箫铭的眼神,她踱步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架子旁边走去,蹲下抹开上面并未曾清除的积雪,随即便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其他的我现在还不知道,只是这一片,怕不是葡萄架了。”
花重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更是让箫铭的心里欢喜了几分。
他往前走了几步,目光沉浸在花重锦蹲下的身形之中。青葱的玉指在洁白的雪面上拨动,更是衬的花重锦的皮肤如凝脂一般美妙。
“果不愧是花二小姐,就是跟本王心有灵犀!”便纵是方才看着花重锦有些出神,箫铭也在下一刻很是自然地掩去了自己眼底的那一抹神色,再次露出了平日里那一副嬉笑的模样。
“不光是这一片架子,这里前院里所有的架子,下面种的都是葡萄!”
箫铭话语之中的那一抹得意之色可没有逃过花重锦的耳朵,她看着自己面前这已经枯了的葡萄藤,嘴角笑了一下之后,随即起身甩了甩手上的雪迹,沾了雪的右手支在一边,等着它自然风干。
却不料,正在她想要招呼着身边人去别处逛逛的时候,却见箫铭蓦的走了上来,将一个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手帕递到了花重锦面前。
与箫铭身上的颜色一样,即便是手帕,也是白色的布料。
上面只有在其中一个边角有那么一丝刺绣,精致的手法让花重锦这个不懂刺绣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用心。
只是……
花重锦皱了皱眉,盯着面前的手帕,目光之中充满了调戏的意味,“七王爷这手帕做不错,莫非是什么小姑娘送给七王爷的定情信物?”
原本只是跟平日里以后的调侃罢了,却没想到听到这个话语的箫铭眉头一皱,眼中的笑意也立马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他的目光掠过拿在自己手上的手帕,随即又转移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花重锦身上,言辞之中突然透露出了一股认真的意味。
“花二小姐怎么能这么怀疑本王?本王深知自己魅力无边,又怎么会随随便便接受姑娘们的东西?这手帕是府上从江南请来的绣娘亲手绣的,绝对是本王自己的东西!”
原本也只是调侃一句罢了,花重锦倒是没想到箫铭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看着对方突然变得严肃认真的面容,花重锦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很自然地把箫铭手上的手帕给接了过来,顺手把右手擦干净。
将手上的雪水都清了之后,花重锦这才笑道:“我算是知道七王爷府上的这些个下人们为何这般不经逗了,原来都是从他们主子这里学来的。”
正说着,却听到身后有小厮的声音传来,让打断了箫铭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辩护。
“回禀王爷,太傅那边传来的信件。”
那是一个花重锦没有听到过的声音,而且其声音压得极低,若不是花重锦现在就在箫铭身边站着,说不定根本就听不到。
直到这时,花重锦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下人,不知何时已经被清空了。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厨娘有喜之太傅大人好手艺更新,第九十八章 果不愧是知己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