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快把刀收起来!”巫咸从未用过这么失态的语气说话。
我笑了:“怕了吧,我要是挂了,你也别想再混下去!”
巫咸说道:“对方不会杀你,我也不是这个意思,那把刀,你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什么意思,就一把小刀而已,小得连火车站安检的人都不屑收缴我的,他作为巫咸化身之一搞那么紧张合适吗?
巫咸又说:“你懂什么,这可是古物,是远古巫咸随身信物,拿这个就能召集远古部族组织起一支军队,你知道这个在当时是多么珍贵吗?”
“这有什么珍贵的,青铜而已,现在也召集不了任何人。”我鄙视他,“虽然我钱不多,但你想要的话,在这个时代我随时可以给你打造一把青铜的青龙偃月刀出来。”
巫咸愤愤道:“真是没文化,那时候还不是青铜器时代呢,全世界就这几把小刀,你说呢!”
吹吧,《山海经》提及铜矿的地方太多了,据说黄帝还以铜铸鼎,那时虽然不是青铜时代,但青铜器已经是出现了的,只是不太适应大规模生产,离做兵器也差了一点,石器的使用应该比较完善了,估计大多数人也感觉没必要费那个劲都换掉,那样会打破原有秩序。
所以,蚩尤来了,让黄帝和他的子民尝到了金属的厉害。
因此我还是鄙视巫咸:“又没人亲眼看见从遗址里挖出来的,也没有专家鉴定过,不算数,卖不出价钱。”
也是因为这样,我才鄙视那些以为穿越到古代把东西带回来就能当古董的,你凭什么?
当然这把青铜刀不一样,据说做监测也能判断出大致年代来。
巫咸更愤怒了:“你居然拿钱来衡量这把刀,这可是上古巫咸留下的宝贝,可以护身破蛊,甚至能破这个蛊的领地……”
“你说什么!”
“啊,我说什么?”
巫咸说漏嘴了,一下弯都没绕过来,就在那拙劣地装傻。
我冷笑:“好你个巫咸,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告诉我,害得我们在车上担惊受怕这么久,你自己说,以后你的话还可信吗?”
巫咸现在已经完全靠忽悠我过日子了,让我一个不开心,不依着他的意思去做就有他受的,真当咱们华夏子孙像好莱坞主角那样谨小慎微吗?同样是穿越幻想,外国青年都是小心翼翼不改变历史并且对古人高山仰止,我华夏青年就敢收小弟推女人雄霸天下!
外国青年捡到一枚邪恶的戒指,那就是一个雷锋一样崇高正义拾金不昧,最后拿到火山口把强大的戒指摧毁,是全世界正义的人们团结起来对抗邪恶黑白分明的励志故事。而一个华夏青年要捡到了戒指,那就是一个穷吊丝走到世界巅峰与全世界对抗的励志故事,其间充满了正义与邪恶的辩证哲学,彰显主角既正义。
所以巫咸是吓不倒我的,再不济我也不能给华夏众吊丝丢脸。
巫咸赶紧解释:“我也并非故意隐瞒,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用这把刀,从来就没有成功过,没必要跟你说这些没谱的事。”
他这样被揭穿了然后解释,会显得很牵强,但我偏偏还有些相信。
因为,我在小古的墓里,也发现了这样一把刀!
如果跟随秦襄公那一任的巫咸丢了这把刀,那么后来的巫咸所配的青铜刀有可能就是仿制的。话说我还用那刀割过腕呢,现在刀在哪里?似乎也一起丢在女魃墓里消失了吧?
于是我问巫咸:“这刀的使用方法是不是失传过?”
巫咸很诧异:“你怎么知道的?”蜀南文学
轮到我故作高深了:“我猜,还是从秦襄公那一任的巫咸开始失传的。”
巫咸略微停顿表示震惊:“你怎么知道?”
能够把巫咸惊到我表示很爽,但这显然没有什么卵用,如果推测是正确的,那么我拿着的这把肯定是个山寨货,根本不能破这个蛊的领地。
不过能把巫咸的一个秘密拿在手里也是一大快事,话说这刀是怎么落在小古墓里的?
巫咸还想再问,忽然提醒道:“难道你……咦,有人来了!”
我向前一看,熟人,就是那个给我送茶的鲍雨洁,哦,这个名字还是迟恩泽悄悄从她工作牌上看的,我们都注意看胸了。
人出来了就好,起码不会像刚才那样空对空,可以谈点实质的问题了。
“是你出手害我们?”我质问她。
鲍雨洁已经不像刚才装服务员那样谦逊有理了,她冷笑:“我害你们了吗?这只是给你们一个惩罚,让你们知道,吃里扒外是没有好下场的!”
擦,怎么就吃里扒外了?我问她:“惩罚,是谁赋予你的权力?”
“当然是替祖先惩罚你们,有问题吗?”鲍雨洁维持着冷笑,“难道你们一个个都不明白女魃对我蛊门的意义吗,居然把女魃送了出去,告诉你们,我蛊门鲍氏从来没有插手过任何家族外的事务,但这一次,是肯定要管的!”
我擦,这又关她毛事啊,难道蛊门的鲍氏真是大禹的后裔?
可她说我们,是我和谁?
我左看看右看看,横竖都只有我一人,告诉我就算了,其他人不在场啊。
鲍雨洁冷笑说:“不要装了,你身上还有一个厉害人物呢,看蛊的修为,差不多有两千年了吧,只可惜在我的领地里,你也翻不了天!”
我大惊,心里对巫咸说道:“小巫巫,她发现你了,那岂不是比我外婆还厉害?”
巫咸声音阴沉:“不是,你外婆控制了阴阳五行,领地是完全属于她的世界,而这个小丫头是取巧,她身上有息壤!”
“熙攘是什么东西,很拥挤的意思吗?”我奇怪。
巫咸叹气:“真不知道,你外婆是怎么培养你的,那么有天赋的一个人,居然培养出你这种东西来。”
“擦,你再骂人,老子就寻死!”我威胁他。
巫咸无奈:“我告诉你吧,大禹的父亲鲧就是因为偷窃了息壤,帝命祝融把他杀了,传说息壤能无限生长,可以用于治水,但鲧依然治水失败,这也许是罪责之一吧。”
居然叫滚,那别人喊他的时候岂不是都很不客气的样子?
其他的事情我知道,大禹正是修正了父亲治水时的一些错误方法,才获得成功的,当时的帝是谁?尧还是舜?御下也太过简单粗暴了,这件事完全可以证明失败是成功之父。
不过那个女人发现了巫咸,居然没发现小古,这也说明小古实际上的等级要高得多。
我对息壤的所谓“无限生长”很感兴趣,正要再问,那边的鲍雨洁不高兴了:“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当我不存在吗?哼,活得再长也是吓不倒我的,现在那点本事,我一眼就看穿了。”
巫咸也是委屈,他不是才把能力交出去给咸禹吗,还被外婆狠狠地压制过。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敌人是美女,她说什么我都得反驳她:“你嚷什么呢,女魃是我找到的,而且她也有自己的主见,不管什么结果都轮不到你来管,你哪颗葱哪颗蒜?”
“呵呵……”
鲍雨洁应该是怒极反笑了:“我不能管?告诉你,我蛊门鲍氏什么事都可以不管,这么多年来也没管过,但女魃的事就不能不管,先祖曾说过,若有女魃现世,必出自我族,因此该由我们迎回来,这也是我鲍氏存在的意义,只有我们接回来的女魃才是真正的女魃,因为我们的手上有息壤!”
靠了,这又一种说法,我该信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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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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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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