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的时候总会给他许许多多的课程,压的他整日没有一点空闲时间,她走后,他便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那些天,他陪着杜若一起放纸鹤,一起做好吃的,一起作画写词,一起赏日落月起,聊诗词歌赋,谈笑风生。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天冷望舒究竟是去做什么了,这次他想去看看。
江楼月跟着冷望舒一起来到了苦寒之地。
还没呆多久,冷望舒的指尖便开始发紫。
“喂,你别呆了,赶紧回去吧!”
江楼月着急说到,但他忘了,她听不到他说的话……
冷望舒一次性服下了五颗抗寒的药,但江楼月瞧着好似也没好到哪里去。
冷望舒,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不要命了?
江楼月走在她身边,想着,他低头看着她依旧发紫的手,心中难受不已。
他伸出手想碰碰她,手却从她的手上穿了过去……
冷望舒一直往最寒冷的继续走着,走到了结着厚厚一层冰的湖面。
江楼月只见冷望舒拔出了剑,掌心擦过剑锋,血一滴滴落在了冰雪上。
“冷望舒,你疯了啊!”
江楼月对她此行为费解不已。
就在这时,江楼月忽然感觉四周有异样。
只见,隔着冰面,水中不知是何物黑物,飞速的在四周移动。
冷望舒平静的看着。
那黑物在冰底下移动了一会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周异常安静,安静得仿佛连雪花落于地面之声都能听到,安静到诡异。
突然!
“砰”的一声。
冷望舒脚下的冰忽然裂开,一张血盆大口露了出来。
冷望舒一个后空翻躲开,从它嘴里躲开。んτΤΡS://Www.sndswx.com/
湖面的冰瞬间被这妖兽弄的七零八落。
那妖兽向冷望舒咬去。
冷望舒一跃,落在了另一块碎浮冰上。
长剑一挥,剑气袭去。
妖兽一吼,将冷望舒的剑气,反击了回去。
冷望舒显然没有想到,虽然及时避开,但脸上却还是不慎被划伤了一点,血流了出来。
她没有管,也来不及管。
只见那妖兽,如鲲尾一般的尾,往水里一拍,大量水便袭向冷望舒。
冷望舒被淋的衣服全部湿透,水顺着发丝滴落而下,而且更为严重的是,被沾湿的地方开始结冰。
她本就有寒疾,结的便越发快了起来。
冷望舒挥剑的速度明显缓慢了下来。
妖兽又掀起一阵水花,水花在空中成了一个个冰锥,纷纷向冷望舒攻去。
它似乎企图要将冷望舒弄到水里去,一直在攻击她脚下的浮冰。
冷望舒一个腕花剑法,挡过攻击而来的冰锥。
她将剑抛于空中,迅速踏过一个冰锥,飞跃到了一个剑上。
更多的冰锥向冷望舒而来,冷望舒飞快闪过。
快到妖兽有些花了眼,只看到一个白影穿梭。
等他看清时,她已经持剑迎面而来。
刹那间,冷望舒的剑刺破了妖兽的咽喉。
冷望舒又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剑,妖兽沉入了水中又溅起一大波水花,随后,一块发着微光的东西,慢慢从湖水里升了起来。
原来是一块寒冰铁。
江楼月才知道,方才那妖兽居然是以寒冰铁来做内丹修炼的。
冷望舒伸出手,寒冰铁落在了她的掌心。
她拿着寒冰铁,蹒跚着往回走。
刚回到房中,冷望舒嘴里便流出了血,沿着嘴角溢出。
她随意擦了擦,艰难的把寒冰铁放入一锦盒中,然后去拿药,手剧烈的颤抖着,连药丸都洒在了地上……
后来她生场大病,昏睡了好些天才醒过来。
她醒来后,穿着厚重的衣裳,在案桌前,一面咳嗽,一面绘画着剑图。
桌前也摆满了有关于各种剑的书籍。
再画了数百张后,冷望舒终于挑了张她满意的图,拿着寒冰铁一并交给了铸剑师。
次日,杜若来看望冷望舒时,进门便看到了她房中,那把陌生又精美的剑。
“望舒,你好些了没?”杜若问到。
看书的冷望舒点了下头,说,“好些了。”
“望舒,我可以看看那把剑吗?”杜若询问。
“嗯。”
杜若上前取下剑,拔出看了看,剑身透着淡淡的寒光,整把剑精巧的是剑阁中所有的剑,都无法媲美的一把剑,杜若扭头对冷望舒说,“真是一把好剑,虽然不算是仙剑,但是却也是上上品,如果能够跟个好主人,他日变为仙剑也不是不可,但是这剑会不会太冷了些?”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的剑,还未靠近她便能感受到它的丝丝寒气。
“不冷。”冷望舒回到,“给暝昏正适合。”
江楼月一惊,这剑居然是给他的!
“给他?这么好的一把剑,给他会不会太浪费了?而且你要给他剑,叫他随便去剑阁挑一把不就好了。”杜若可惜道。
冷望舒摇头,说,“剑阁的剑太平庸,配不上他,再过三年便是他的及冠,这就当是我的及冠礼了。”
及冠吗?他以为她不会在意的,可是他没想到,她不仅在意,还特地为他备了礼。
她那么怕冷,却为了给自己造一把好剑,不远万里奔赴,明明那么痛,却还是起身为自己去设计剑。
那个时候,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没有去发现,原来冷望舒居然对他这么好。
她昏睡的那些天,他都没有去照顾她,还没心没肺的跟杜若一起看日出。
江楼月泪目,第一次觉得,自己居然这么畜生,它有着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师傅,却总还提防她,厌恶她,埋怨她,觉得她不好。
看着她很仔细的,还亲自给他的剑刻上了“不羁”二字,江楼月心里不是滋味。
“冷望舒,别再对我这么好了,我不值得的。”
江楼月在一旁说着,可惜她听不到……
后来冷望舒让璃暝昏下山降妖,可每一次降妖回来,他都要挨一次训,受一次罚。
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都把妖给降了,为什么她还要如此,根本就是刻意为之,特意刁难他。
一开始冷望舒训他时,璃暝昏还会为自己不平几句,后来他也不说话了。
因为他已经厌恶冷望舒,厌恶到说话都懒得说了。
可现在江楼月才知道,原来他每一次降妖,冷望舒其实都会悄然无声的跟着。
以她的视角,他才明白,当时自己降妖竟是那样暴力。
完全不考虑四周环境,一味的与妖兽颤抖。
毁坏大量房屋不说,使出的法力还差点,伤了躲在一旁的小孩。
每一次,他在前面降妖,冷望舒就得在后面救人,替他收拾烂摊子。
难怪冷望舒当初一直叫他被静心咒,因为他的戾气和暴躁真的越来越严重。
傍晚,冷望舒从厨房拿了些吃的,来到后山。
昨日,璃暝昏为降服水怪,掀翻了整艘船,一船的人落入水中,他却只想着杀妖。
回来后,冷望舒便气愤的,罚他去刻清心咒,并言不刻完不能吃东西。
但是她终归是心软了。
只是她还未走近,便看到璃暝昏正吃着杜若的东西,吃的正欢。
璃暝昏一边吃一边说“杜若师叔,你真的是太好了,不像我那个师傅,不近人情。”
“嘘。”杜若警惕道,“你声音小些,她毕竟是你师傅,你这样说她,被有心人听到可怎么办。”
“听到就听到呗,大不了挨一顿打,她又不是第一次打骂我,”璃暝昏不在乎言,“反正我做什么她都看不顺眼,反正我又不喜欢她,我真的太讨厌冷望舒了!”
江楼月见冷望舒的目光低垂了一下,但也仅仅如此,没有难过,也没有气愤,她就那样默默的转身,提着食盒又走了回去。
后来,他同冷望舒的关系越来越恶化,他也越来越不喜欢厌恶冷望舒。
十六岁的那年立秋,璃暝昏降完妖准备回天机阁。
途径一客栈时,见许多人围观,一时好奇,便凑过去看了看。
然后看到周砚浓正生拉硬拽着一名姑娘。
那姑娘抗拒着喊,“放开我,我不去!”
一个老人跑上前,跪在地上哀求着说,“公子,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周砚浓一边强抱着那女子,一边对那老人笑言,“你女儿生的如此如花似玉,我带她回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不是行好?”
“我不要,爹,我不要。”那姑娘一边推着周砚浓,一边哭了起来。
“不要什么,老子要你走,你就必须得走!”周砚浓硬拖着那女子往外。
老人起身扯住了他的手臂,求着,“使不得啊,公子,使不得!”
“滚!烦死了。”周砚浓一脚踹开了那老人。
“爹!”姑娘嘶声哭着。
老人趴在地上,吐了血。
周砚浓才没管这些,他把姑娘一把抗了起来,往外走。
结果还没出门,姑娘被人一抢,就迎面受了一脚。
周砚浓被踹飞,狠狠的砸在了一张桌子上。
“谁!敢踹本少爷!”周砚浓捂着被踹疼的地方,起身一看。
只见,璃暝昏正搂着那位姑娘,眼中满是不屑的看着他。
“璃暝昏!又是你!”周砚浓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璃暝昏没搭理他,他松开那姑娘,低低的对那姑娘说,“姑娘,先带你父亲离开。”
“多谢公子。”那姑娘连连向他道谢,然后跑到父亲身边。
她扶起父亲,往外走,从璃暝昏身边走过时,还是忍不住再度看了眼璃暝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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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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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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