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腾了半天,一碗香气四溢的花生酪便出现了。
云觅应该会喜欢吃这个吧。
看着面前的花生酪,江楼月想到。
其实他也不求她能够喜欢,只希望她可以多吃几口东西。
江楼月将花生酪,放入食盒之中。
“看不出来,仙长居然还会做饭啊。”厨房的厨娘惊叹道。
他当然会做饭,又不是什么娇贵公子哥,而且他不光会做饭,还能够做的非常好吃,是连江渝安都会忍不住赞赏,说他的饭菜,色香味俱佳。只不过,他平日里爱犯懒,很少下厨,而且他一个男子老待在厨房里,也不像样子。
等等,他这是为了云觅下厨?
江楼月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在为云觅花心思,她可是冷望舒啊……
手里的食盒忽然变得沉重起来,跟他的心一样。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云觅,他现在好像只要多看云觅一眼,就会对她多爱一点,可是他这样怎么对得起杜若师叔呢?
“江公子?”
不知何时,宁采薇来到了他的面前,看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食盒,便疑惑的轻声唤了句。
江楼月回过神来。
“呵呵,宁姑娘啊。”江楼月尬笑了几声,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宁姑娘,云觅她醒了。”
“真的!”宁采薇瞬间喜出望外,激动的说,“那我去看看。”
说着她便急着走。
“哎,等等宁姑娘!”江楼月忽然想到什么,叫住了她。
宁采薇停住脚步,扭头看他,问,“怎么了江公子,可有何吩咐?”
“云觅她,这么多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你把这个给她送去吧。”江楼月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宁采薇。
“也对,还是江公子想得周到。”宁采薇点头,接过。
江楼月似有些不放心什么,特意嘱咐,“你一定要让她吃啊,别由着她!”
“好。”宁采薇再次点头,随后拎着食盒离开了厨房。
江楼月低下头,长叹一气。
宁采薇拎着食盒入云觅房中时,云觅正坐在桌前。
“云姑娘,你怎么下榻了?你才刚醒来,应该多歇息才是。”宁采薇关怀的说。
云觅回到,“无妨。”
“云姑娘,你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吧。”宁采薇将食盒中的花生酪拿了出来,放到云觅面前。
云觅轻摇了下头,说,“不必了。”
“不行的,江公子特意嘱咐过,一定要让你吃,云姑娘,你就吃点吧,我真害怕……你熬坏了身子。”宁采薇说着,眼眶便微红了起来,似要哭。
云觅见此,点了下头,言,“那就多谢你和江公子了。”
“嗯。”宁采薇将干净的勺子递给她,并道,“云姑娘,多吃点,这样才能好得快些。”
“好。”云觅低头,舀了一勺花生酪,缓缓放入口中。
花生酪很细腻,甜度也适中,她承认确实非常好吃,以至于后来,她再吃别家花生酪时,总会想起这一碗来……
江楼月回到自己房中,想去睡个觉,可是没睡多久,他就被心里烦心的事,给弄醒了。
之后,他便再也睡不着。
云觅现在歇息了没有?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江楼月盯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不对!妈的,怎么又想云觅去了!
江楼月赶紧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清醒清醒。
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不能去想云觅!不仅不能想,还不能见!
对!
就这样,江楼月躲云觅,足足躲了三天。
他觉得这样,应该就不会那么爱云觅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同云觅待久了,才会产生爱上她的错觉,只要不见她不想她,就不会有了。
可是事与愿违,他可以做到不见她,可怎么也做不到不想她,而且他越是不见她,就想她想的越多,多到叫他心慌。
江楼月烦躁的揉了把自己凌乱的头发,起身离开了房间,跑到了街道上。
他直径往花楼走去,他想,自己见到别的姑娘,应该就不会那么想了吧。
走到花楼下,迎面而来的脂粉味,又叫他顿时停住了脚步。
闻着这些厚重的水粉味,他就很想云觅身上的那股清新的茶香。
算了,还是去买点酒喝去。
江楼月收回要迈入花楼的脚步,转身离开,对身后叫着他的姑娘,也是充耳不闻。
他现在像是病了一样,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致,百无聊赖。
快要走到酒肆时,他却又忽然,在一摊贩前停了下来……
晚间,云觅端起宁采薇送来的药,没有犹豫的一饮而尽。
“张嘴。”
江楼月的声音忽然传入耳。
云觅往旁边一看,他都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脸上还带着丝丝哀怨。
云觅双手端着碗,有些呆滞的看他。
“张嘴。”江楼月再次不厌其烦的重复刚才的话。
“江……”云觅启唇,欲说什么。
江楼月顺势将一颗什么东西,放入了她口中。
不一会儿,云觅原本苦涩的嘴里,便甜了起来。
原来那是颗糖。
他本来是要去喝酒的,结果酒没喝一口,却给云觅买了包果糖………
“以后喝完药,就吃颗糖吧,就不会那么苦了。”江楼月拿掉她手中的碗,将果糖在她手上。
江楼月打心底看不起自己,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看到云觅的这一刻,他烦躁的心舒服了很多。
“多谢江公子。”云觅看着手中的果糖,谢言。
还是江公子啊……
江楼月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又不愿意走。
他随意的坐在了她身边,趴在了桌面上,闻了闻她刚刚喝过的药碗,蹙眉道,“云觅,你喝的时候,都不觉得苦的嘛?眉头都不皱的。”
“不苦。”云觅回到。
“不可能!”江楼月不信,说,“我闻着,这味儿,都觉得苦,你在框我吧。”
“非也。”云觅叹了一气,语重心长言,“江公子……尝过更苦的滋味,这些就算不得什么了。”
更苦的滋味?
直觉告诉江楼月,云觅指的肯定不是单纯的味道,可是像她这种长辈眼中的宠儿,又还会吃什么苦呢?
不过他又想起她那个不讲道理的娘,也难保不会叫云觅吃苦头。
她不让云觅交朋友,所以云觅应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云觅这些年一定很孤单吧。
“云觅。”江楼月眼中满是毫无察觉的怜惜,他心疼的问,“你是不是吃过很多苦啊?”
云觅不语,但是心里却为之一颤。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问她。
所有人都觉得,她应是在千宠万爱的呵护中长大,没有人会把苦同她联系在一处,更不会有人这样问她。
而她也理所当然的将那些苦,静静的,默默的,嚼碎,吃进心里。
如今被他这样一问,本来已经麻木的心,忽如其来就开始泛起了酸楚。
但是云觅终究是没能回出一句话来。
她不回答,江楼月也不恼,更加没有继续去追问她。
“云觅,你不想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吗?”江楼月换了个话题说。
“为何要质问?”云觅不解。
江楼月惭愧道,“我答应你,三日回来,结果让你等了这么久。”
“借镜本就是不易之事。”
所以不管他多久回来,不管他借都没借到,她都不会去怪他。
“你这是……在安慰我嘛?”
“并未。”
是嘛?
不过对于江楼月来说,不管是不是,他的心里都已经乐开了花。
“云觅,你想知道我这些天发生了些什么吗?我跟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必了。”
云觅觉着这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什么不必了,我一定要跟你说,跟你解释的,你不听也得听。”江楼月赖皮的冲她笑了笑。
只见他起身离开桌子,走到云觅的正前方,清了清嗓子,像个说书人,道,“这个话说啊,离开的那日,那是风和日丽,风流倜傥风的我呢,用着我精湛的御剑术,穿梭云间,正恣意潇洒之时,谁知风云突变,长厦那竖子居然怕魔兵截杀我,当即我便使用我的剑,咻咻咻,就跟他们打的不可开交,但是那些魔兵哪有英俊的我厉害,我几下就给他们打趴下了,然后上了山,那老仙长一看我这小伙子如此英俊,又武艺高超,关键还会说话,一高兴就把镜子借给我了。”
其实不是,他打不过魔兵,反而被他们打的半死,他是好不容易在从那些魔兵手里死里逃生,后来又忍着身上的伤,一步步爬上乾坤山顶,他所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道,最后他昏倒在了道观前,被观中一个小道士带入了里面,他昏迷了好些天才苏醒过来,结果还没等他高兴,就得知那老仙长好巧不巧闭关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他在外守了好些天都未见人,好在那小道士偶然发现了他身上的一个酒壶。
原来那日在帝都皇城喝酒的人,就是这位老仙长,他早就算到了一切,算到他会来借镜,所以将镜交给了那小道士,要他替自己帮他下山伏魔。
云觅虽然嘴上说着不必了,但在江楼月跟她说那几日的经历时,她还是很认真的听着。
江楼月绘声绘色的跟她说着,手舞足蹈的给她模仿那些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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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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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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