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只老鼠。
“我的妈呀!”
江楼月吓得顿时跳了起来,一个箭步跑到了云觅身边,抓着她的袖角,紧张的指着前方说,“老鼠!云觅有老鼠!”
“宁姑娘?”
云觅低头诧异的看着,蹲在自己身边,扯着自己袖子挡眼睛的江楼月。
完了。
江楼月这才反应过来,缓缓站了起来,尴尬的打招呼,道,“云……云姑娘,好好久不见啊。”
“嗯。”云觅上下看了他几眼,言,“好久不见,你可还安好?”
“我,我挺好的啊,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江楼月笑道。
“可是……”云觅欲言又止,有些犹豫的说,“我听闻,你父亲及兄长死于非命……”
江楼月笑容顿时一僵。
宁采薇父亲和兄长死于非命了?
江楼月这才算是明白,为什么她那个三叔,会成为宁家新宗主了,敢情都死了啊。
尴尬……
江楼月只能又赶紧叹了声气,故作沉重言,“其实我的确不是很好,但是没办法,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着不是吗。”
“宁姑娘说得是。”云觅道,“听说凶手还未寻着是吗?”
“额……应该没有,吧。”江楼月含糊的回答着,心里慌的不行,生怕穿了帮。
“云姑娘。”江楼月岔开话题,小心翼翼询问道,“你方才,是在想谁吗?”
“没有。”云觅回了句。
江楼月顿时有些小失望,他还以为她在想自己呢,看来是多想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哭了呢?
“云姑娘,我刚刚看你掉眼泪,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吗?”江楼月又问。
云觅摇了摇头,言,“天色不早,我去歇息了,告辞。”
“哦……那告辞。”江楼月无奈只好回了句。
云觅从他身边走过……
深夜,许家公子睡的正熟,窗户忽然被打开,一阵凉风吹了进来。
许家公子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的去关上了窗户。
转身时,就突然看到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坐在桌前。
“什么人!”许家公子紧张的质问到。
那人一脚踩在凳子上,慢悠悠的说,“白日里不是讨论本君挺欢的吗?怎么眼下本君在你眼前,你竟不认得了?”
宁静的苍穹门,忽然传出了一声尖叫,众人只见许家公子穿着里衣,连滚带爬跑出了自己的住处,慌里慌张的嚷嚷着,“有鬼!有鬼啊!我看见江朝溪鬼魂了!江朝溪要来索命了啊!”
北月顾衡带人去房里一看,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然而许家公子却被吓得大病了一场……
江楼月离开苍穹门,避开初慕一想要独自回去。
走到街上时,忽闻一股酒香,他已经五年没有喝过酒了啊。
江楼月肚子的酒虫开始强烈的作祟了起来,于是他最终还是打了一壶酒出来。
他拔掉酒塞,闻了闻,忍不住赞了句,“香!”
说着便仰头喝了起来。
初慕一远远见此番景象,脑海中江楼月喝酒的样子,与眼前相互重叠了起来。
“宁采薇!”
初慕一叫了一声。
江楼月一听初慕一的声音,顿时呛了一下,于是赶紧跑。
“给我站住!”初慕一马上追了上去。
江楼月一路挤过各种人群,却愣是甩不掉初慕一。
初慕一长鞭一挥,缠住了江楼月的脚,顿时江楼月五体投地的摔在了地上。
“死江楼月!你还给我跑!”初慕一上前怒言。
江楼月坐了起来,道,“你眼睛里是长蛆了吗?我是宁采薇哪里是什么江楼月呀。”
“你不是江楼月,你跑什么?”初慕一质疑。
江楼月无奈道,“因为你在追我啊,你追我我不跑吗?”
“我不管,你跟我回大庸去,我一定要好好查查你!”初慕一五花大绑的把江楼月绑了起来。
因为现在的宁采薇实在太可疑了,这说话这做派跟江楼月是一模一样!
江楼月死后,有一件很奇怪的事,他的尸身虽然冰硬,但却一直都没有腐败,前些月他的尸首被盗走,这件事她没有声张,因为她怀疑江楼月是不是重生了,这也是她为何会去找宁采薇的原因。
如今看到眼下宁采薇,她是越发怀疑她是不是江楼月假扮的。
反正江楼月也会那么多奇门怪术,也许就有她不知道的,可以把人变得跟另一个人一模一样的法子呢?
正在她盘算着时,就听到江楼月,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啊!没天理啊!初氏大小姐强抢民女啦!”
看到四周人都看向了自己,初慕一有些难堪了起来,低声警告道,“闭嘴!”
结果江楼月喊得更欢了,初慕一只好把他拽到了客栈。
这时他又刚好看到云觅等人,于是忙叫着,“云姑娘救命!初慕一要杀我!”
云觅被叫声吸引了过来。
“初姑娘这是何意?”云觅看了眼,她身边被绑着的江楼月问。
初慕一言,“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闲事,回你的武陵去吧。”
“还请初姑娘不要为难于宁姑娘。”云觅客气的说着。
初慕一冷笑一声,道,“我要是偏要为难于她呢?”
“那就得罪了。”云觅忽然出手。
初慕一顿时和她打了起来,虽然云觅没了仙骨,可是初慕一依旧不是她的对手。hτTΡδ://WωW.sndswx.com/
几招下来,初慕一便接不住了。
云觅落在了江楼月身边,解开了他身上的鞭子,然后上前还给初慕一。
初慕一一把夺过,有些气愤。
云觅然后上了楼梯。
初慕一恼怒的对江楼月吼着,“你给我过来!”
“初姑娘。”云觅的师妹沈落见此,忙缓和气氛道,“不知宁姑娘,可是有何得罪初姑娘之处?”
“不关你的事,你们云氏的人,果然都爱管闲事!”初慕一话中带刺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沈落听,还是要说给立于楼梯前的云觅。
就在这时客栈的老板走了过来笑道,“几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老板,我们要住店。”沈落谦和有礼的说道。
“小姐。”此时初慕一身旁的一人,上前轻言,“方才我已经问过这一整条街了,好像就这家有房间。”
“既然如此,我们也要住店!”初慕一说到。
老板看了看他们又有些为难的说,“既然各位都要住店,那一人一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得劳烦各位挤一挤了。”
“挤?凭什么要让我们挤,把她们赶走!”初慕一不满意道。
江楼月扶额,果然还是照旧的霸道,不讲道理啊。
“小姐无妨的。”一直同初慕一说话的婢女,似乎还是怕与云氏起干戈,忙道,“我们挤一挤就好了,小姐你一人住便好。”
初慕一听此,这才善罢甘休。
于是双方便付了钱。
沈落转身对江楼月道,“宁姑娘,若您不嫌弃,今晚就且先,委屈你同我挤一挤吧。”
“额……”江楼月还没说。
初慕一一听便着急忙慌上前道,“她跟我睡好了,不需要你们瞎操心!”
跟她睡?那还了得?
而且她们似乎还没有问过自己愿不愿意吧。
“我我要跟云姑娘睡!”江楼月忽然从她二人中间,跑了出去来到云觅身边。
“宁姑娘。”沈落上前,有些为难说,“云觅师姐,她不习惯与人触碰,你还是跟我来睡吧。”
“我不要!我不要!”江楼月开始假装撒泼起来,嚷嚷着,“我就要跟云姑娘睡!我就要!”
沈落为难的看着云觅。
云觅轻描淡写了句,“无妨。”
无妨?所以就是同意了?
莫说沈落,就连江楼月他自己都惊讶了。
虽然他是嚷着和她一起,但也是抱着十分之一的希望,来说的。
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
“走了。”
云觅轻言了一句,江楼月又才意识到她是同自己说的,所以她是真的同意了,不是自己听错的。
见云觅已经往上走了,江楼月赶紧跟上去。
“你给我回来!”初慕一一鞭子又朝江楼月挥去。
云觅神手一接,然后也没有回头看她,只道,“初姑娘,夜已深,早些休息。”
说着便松开了,继续往上走,江楼月回头看了她一眼,就一同步入了房间。
留下呆住的云氏子弟,以及怒不可遏的初慕一,她紧握着手中的鞭子,眼中都要蹦出火来。
云觅关上了房门,气氛忽然有些尴尬了起来。
“额……方才,多谢云姑娘,出手相救啊。”江楼月致谢着。
云觅看着他沉默了会儿,问,“你与初姑娘有了什么过节?”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哪里没做好,冒犯了她吧,你也知道,她动不动就爱发火什么的。”江楼月言。
云觅未语,走到了案桌边,一面铺纸一面道,“我有练字的习惯,你若困了就且先去歇息便好。”
“没事,我也不困。”江楼月走到她身边,注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对江楼月来说,永远都是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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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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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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