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自己眼睁睁看到,她的剑刺穿杜若师叔的身体的那一刻,他的奢望彻底粉碎,他完完全全明白了,对她而言,自己同杜若师叔,不过是娼妓之子和盗贼,是她所鄙弃、可耻、在外避而不谈的人。
一想到那些事情,一想到当时的场景,以及她那总是冷若冰霜的表情,江楼月就恨的牙痒痒,恨的捏紧了拳头。
可终究都是前世的事情了,冷望舒死了,他也死了,一切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
江楼月慢慢松开了拳头,在夜色中低叹了一气。
觉得时辰不早了,江楼月正欲打道回府,却忽然看到远处闪过一道剑光。
江楼月好奇的向剑光的方向走去,途中看到路边死了许多山妖,山妖虽然道行不高不足为惧,但喜欢成群结队的袭击人,数量繁多也挺烦人的。
其实他老早就感知到此山中应该会有山妖,他还纳闷为什么这些山妖还不出现,敢情此山中有其他修行者。
江楼月走近一看,居然是那位白衣姑娘。
“阿姐,我除我们那边的山妖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帮别人除啊?”她弟似乎有些抱怨的说到。
“练手,不好?”白衣姑娘反问。
“好好!当然好!”她弟忙点头,又问,“这里的山妖确实比我们武陵的厉害些,用来练手再适合不过,但是阿姐,为何最近山妖如此活跃?他们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见到人就狂咬,近年来被山妖伤的百姓也是数不胜数。”
这一点江楼月也同样疑惑,不仅是山妖,其他妖类近年来,似乎也变得猖狂起来。
出现此番景象,不是有关妖神出世的故事中,才会出现吗?可妖神不是早就封印住了,莫非他还能出来作妖?
白衣姑娘没有回答,只道,“戌时已到,休息。”
“阿姐,我还不困,这里又不是在家中,我们晚一点休息不成吗?”
“不行。”白衣姑娘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弟的撒娇,掷地有声的说,“规矩就是规矩。”
说着便朝前方走去,她弟只好不太情愿的跟了上去。
见他们已经消失在视线中,江楼月从树后走了出来,看着地上山妖的尸体,心想哪白衣姑娘当真只是为了让她弟练手吗?
他看,似不尽然。
不过管她是如何为之,他是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思及此,江楼月笑了起来……
一夜过后,江楼月他们踏上了木船,前往下一个路口。
“你很害怕吗?”初慕一看着面前,紧抱着自己包袱的李无恐问到。
李无恐说,“在下从不曾坐过船,因此有些害怕,让姑娘见笑了。”
有些害怕?
看着他那惨白的脸,以及一惊一乍的神情,初慕一可不觉得。
李无恐胆小的样子,叫初慕一着实不忍直视。
她扭头看向了船舱外的江楼月,他躺坐在船尾,翘着个二郎腿,一手搭在船边,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往嘴里塞,一派悠然自得的姿态。
初慕一走出了船舱,来到了他面前,坐在了他身边道,“你给我也吃一口呗。”
“这个?”江楼月拿着冰糖葫芦晃了晃。
初慕一点头。
江楼月毫不留情的说,“想得美你,谁叫你方才自己不买的。”
“我就吃一颗。”
“一颗也不行!”说着江楼月赶忙,将剩下的几颗全塞嘴里了。
初慕一生气的站了起来,说,“哼!本小姐还不稀罕呢!”
“某人,还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哦。”江楼月十分欠揍调侃初慕一,还朝她做了个鬼脸取笑她。
初慕一是又无奈又气,气他不分自己吃一颗,虽然她知道糖葫芦和酒是他的最爱,可他倒也不必如此吝啬吧,自己每每讨要,他回回都是这样,这让她很受挫,让她觉得自己比不得那一两文钱的糖葫芦。
唯一让她心里舒服一点的,大概就是江楼月除了不给自己,也不给其他姑娘吧。
要知道这个混蛋,对别的姑娘可是阔绰的狠。
一想到这一点,初慕一更气,她挥手就想揍一拳江楼月。
可手还没挥出去,船身突然摇晃了起来。
初慕一差一点就要摔进了湖里,好在江楼月及时起身,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初慕一。
“喂!你怎么划的船!”初慕一气急败坏的骂到船夫。
船夫摇摇晃晃的解释道,“不是老朽,船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东西?
江楼月走到船边往湖里一看,看到了水中有许许多多想藤蔓一样的东西,正飞快的朝各个方向延伸。
忽然“嘭”的一声!
那些藤蔓瞬间从水中破出。
迅速向江楼月等人攻去。
江楼月立刻将脚边的剑踢起,接住拔出,挥出一剑,斩断了迎面而来的藤蔓。
刹那间四周又破出了更多的藤蔓攻击而来。
李无恐和初慕一也赶紧抵挡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更为糟糕的是,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根藤蔓便是由那处而来。
船夫完全控制不住,整个船身摇晃的更加厉害,也朝着漩涡的方向而去。
“公公子,救命!”船夫站不住了脚,眼看就要摔下湖里。
江楼月一步飞跃到他身边,夺过他手中的船桨,将他往船蓬里一推。
“江公子,这可如何是好!”李无恐着急的问着江楼月。
江楼月想要调转船体,可他的桨完全被藤蔓缠绕住。
“不会,不会是有妖怪吧!怎么办怎么办!”
初慕一看着那写了满脸惊恐的李无恐,嫌弃的说,“你一个修行者,你怕什么妖啊!”
结果正因为于此,初慕一大意了一下,被藤蔓缠住了脚,她挥鞭准备打断脚上的滕蔓,但是手又被缠住。
“江楼月!”
初慕一大叫一声。
江楼月看去,初慕一整个人都被扯到了空中。
他刚欲动手救人,一道剑气却先于他袭去,随即那白衣身影飞逝而来,接住了即将落入湖中的初慕一。
初慕一低头看到自己脚正踩在一把剑上,心顿时稳定了不少,她回头看到一白衣姑娘正扶着自己。
是她!
江楼月和初慕一顿时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
白衣姑娘带着初慕一飞到了船上,然后又当即朝前方的漩涡飞去。
“唉!姑娘!”江楼月也赶紧丢下手中的船桨,御剑朝她追去。
初慕一和李无恐不会御剑,只能一边对付攻击的藤蔓,一边紧张的看向他们的方向。
江楼月追着那白衣姑娘飞到了漩涡的上方。
看着脚下的漩涡,江楼月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纸,写下一张符拍下。
但是所画之符立马被破。
居然镇不住?这水中究竟是何妖物?
江楼月一边想着一边再次画下一张更为厉害的符,但拍下当即又开始出现裂纹。
正当江楼月还在忙想着对策时。
那白衣姑娘也设下了一道符,瞬间两道符合为一体发出一道金光,漩涡之中传出一声惨叫,水中一道黑影迅速的朝远处游去,藤蔓顿时消失,湖面恢复了平静。
江楼月打算去追,却见飞在身边的白衣姑娘,朝反方向而去。
他赶紧飞到白衣姑娘前面,甜甜的一笑道,“姑娘,真真是巧,我们又遇见了,还记得我吗?”
白衣姑娘不语,遮住她容颜的垂幔在微风中飘着。
她不搭话,江楼月一时间生出些尴尬,他向她拱手言,“姑娘,在下拦住姑娘,并无恶意,只是想感谢前些日以及方才的相助之恩。”
“不必。”
江楼月本想因此询问她的名字来着,但她又是简略的说了句话飞走了。
再追上去,似乎不太好。
江楼月无奈笑了笑,只好回到了自己船上。
“江楼月你没事吧?”初慕一见他回来迎上去问到。
“没事,你呢?”
初慕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江公子!”李无恐跑上前着急的说,“你看,船破了!”
江楼月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船底破了一个很大的口,水不断溢出,船夫拿手都堵不住。
江楼月皱眉,自己倒是没事,但初慕一他们不会御剑,也不会水,就算会水,眼下他们居于湖中,也没那么多力气游到湖边。
“江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江楼月我们不会淹死在这湖里吧!”
李无恐和初慕一他们着急忙慌的说到。
江楼月扶额,低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公子,那边有船!”
忽然船夫指向右方说到。
江楼月看去,果真有艘船。
“快些划过去!”江楼月将旁边的船桨丢给船夫忙道。
这可是他们的救命稻草啊。
“他们要是不与我们同路怎么办?”初慕一说到。
江楼月一边帮忙划船,一边回道,“管他去哪里,上岸最重要,快点来帮忙划船,你想淹死在这吗?”ΗtτPS://Www.sndswx.com/
“我……”初慕一语塞,只好跑到船边帮忙。
他们的船直直的撞上了那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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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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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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