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江楼月眼中泛起了更加暴烈的杀气,但其实他的心里却是慌乱无比,甚至是惶恐不安。
让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直接与他同归于尽,他也不要云觅听到一言半语当年的事情!
他也曾经想过,要不要把那些往事同云觅坦白,可是在经历鬼面女巫的事情后,他就再也不敢告诉她,只想要让往事就这么过去,因为记忆的恢复就代表,她要再去经历一般那痛不欲生的过往,云觅这一世就已经很苦了,如果把上一世的在加在她身上,他怕……她会崩溃。
“怎么,诛仙神君,想要杀人灭口吗?”妖神看着他那样焦急又愤怒的样子,兴奋不已。
云觅隐隐约约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喃喃了句,“诛仙……神君?”
“糖糖,你不要听他的,他在胡言乱语!想要扰乱我们的心神!”江楼月对妖神吼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快放了她!”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妖神将手中的云觅猛然朝前一推,言,“那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看!云觅,你得好看看,一直在你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四周忽然起风,所以的景物像是泡沫一般被吹散,渐渐的又开始出现了新的景物。
江楼月定睛一看,此时他们竟然身在了冷望舒的房中。
他抓头,果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求三长老收我为徒!”
云觅缓缓向门外走去。
“糖糖!”江楼月抓住了她的手,说,“不要听不要看,这些都是假的,是幻想!”
可是云觅却像魔怔了一样,推开了他的手,走出了门外。
然后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孩,跪在地上一遍遍磕着头。
她上前,手很是颤抖的,欲触上他的头,可那孩子忽然又消失,画面紧接着不断变幻了起来。
云觅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画面,就好像在她脑子里一样,但她好像一直不愿意去看到这些,就把它藏了起来,而如今又被生生扯出,血淋淋的展现出来。
头似要裂开了一般的疼痛,她面目扭曲的打着自己的头。
“糖糖!”江楼月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搂入自己怀中,紧紧的抱住了她,愧疚无比的说,“别看,不要看。”
她相信江楼月的,她闭眼不看,可是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却越来越清晰,她看到了那红衣男子掐着自己脖子,看着那红衣男子一遍遍质问她,“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你不去下地狱!”
她看到了自己一片真心,是被如何活生生的践踏,踩进泥里,看到自己是如何拔剑自刎,脖子上的的痛仿佛又重现在身上。
她推开了江楼月,摸了一下自己脖子,发现自己满手是血。
江楼月看不到她所见的,他只看到她看着自己的手,满眼的惊恐。
“糖糖。”江楼月上前。
云觅忽然怒吼,“你不要靠近我!”
“糖糖,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江楼月没有听从她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她冷静一点。
云觅狠狠的甩开,吼了声,“滚开!”
“糖糖……”江楼月心如刀绞的看着她。
“不要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云觅一步步的往后退,“你才是那个一直骗我的人,你还想要骗我到何时?璃暝昏!!”
一句璃暝昏,声嘶力竭,满是愤恨的响彻四周,直击江楼月的心。
她是清月仙子,是天机阁的三长老,是被自己的徒弟活活逼死的冷望舒!她想起来了,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你都,想起来了?”江楼月恐惧又无措的看着她。
云觅红了眼,紧攥着拳头,道,“是,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我都死过一次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不是的。”江楼月含泪道,“师傅,你听我解释,我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
云觅不语,眼泪却从眼眶中,一颗颗的滴落,她浑身都在发抖。
“冷望舒。”妖神忽然出现在她身边,“仇人就在眼前,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他把她的剑递给了她。
云觅拿过看向江楼月,持剑一步步走向他。
江楼月没有回避,等待着她。
妖神饶有趣味的看着。
云觅缓缓抬起了剑,指向江楼月,满是仇恨和愤怒的问,“还有什么遗言吗?”
“没有。”江楼月缓缓回了句,除了无尽的愧疚和自责,他什么也没有了。
他甚至担心和心疼眼前的她,因为他知道她此刻也一定非常痛苦,而这种肝肠寸断的痛苦却都是他造成的。
江楼月闭上了眼睛,对于他而言,死在她手里,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事情。
他原就是个罪人,是个应千刀万剐秋后处死的罪人。
云觅举起了剑,猛然挥下。
可是预想的痛苦却并没袭来,江楼月睁开了眼睛,只看到云觅背对着自己,而妖神身上却中了一剑。
“冷望舒。”妖神眼中燃起了怒气,问,“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左右我的思想了吗?”云觅握着剑道。
妖神怒极反笑,“所以你不报仇了?你要原谅身后那个人,可他在你一心为他时,选择了背叛你甚至逼死了你,你不恨了吗?”
“没有什么,比天下苍生更为重要。”云觅冷冷的回到,然后转头瞥向江楼月道,“江楼月,大庸的血仇你不报了吗?江副宗主和江夫人在天之灵看着呢!”
说着她便攻向了他。
“找死!”妖神也彻底被激怒,向云觅攻来。
云觅虽然没了仙骨,但是曾经的修为还是在的,只是永远没不会再有突进了,不过对付起来依旧难缠。
二人顿时打了起来,江楼月也顺势加入其中,三人打得天崩地裂。
万妖宫外的人,只见宫殿突然就塌了,三人从倒塌的房屋中斗到了天上。
江楼月念决,彻底解开了十六夜笛的封印,天上一阵强光,把整个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遮光绫出现护住了云觅的眼睛。
江楼月飞逝向前,一剑重重的刺在了妖神的身上。
“这一剑,是我娘的!”
而后他又刺了一剑言,
“这一剑,是我的爹的!”
紧接着他又连续攻去数剑,他说过,大庸的上千条命,他要一一跟他算清楚。
妖神被刺的血肉模糊。
“我要你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他发了狂目眦尽裂的怒吼,妖气凌乱的外溢。
云觅躲开他递的攻击,从背后一剑穿了他的心脏。
妖神扭头看向身后的云觅,嘴里流出了血,他有些迷茫,问,“为什么,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本神的计划一次次失败?是什么让你们总能如此坚定的选择对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坚定的选择过本神?”
“不,本神不甘心,本神才是这世间的霸主!”
强大的妖力瞬间震开了云觅。
江楼月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她。
“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被人坚定的选择过吗?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坚定的选择过别人!因为你不懂这人世间,还存在着爱!”江楼月冲上前挥剑斩下了妖神的头颅,黑烟也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云觅和江楼月缓缓落在了地面。
这时天刚好亮了起来,初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向了大地。
这长达了几乎数月的暴雨,终于走了,江楼月仰头看着直照过来的阳光,泪眼婆娑喃喃,“爹,娘,你们的仇,儿终于给你们报了……”
他收回了目光,缓缓看向云觅,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唤她。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脚像是装了千石一般,半天才走近一步。
“糖……糖糖。”江楼月手颤抖的向她伸去,小心翼翼想要握住她的手。
云觅却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避开。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与江楼月,竟有着这样的纠葛,前世的痛苦历历在目,云觅一时不知到底该如何来面对江楼月。
她的心很气却也很痛,很纠结很烦躁。
整个人只感觉,现在的自己,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不想看到他!
“师傅,对不起。”江楼月语气颤抖的,把那一句迟来的对不起,道了出来。
之前,他还以为说出来,自己应该会轻松点,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更加痛苦,更加自责。
江楼月低下头泣不成声道,“是我太蠢,错信了杜若,把你害成这样,对不起,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害怕,我……”
他再次走近,可云觅还是后退。
“师傅,你别这样,你要是生气,你可是打我杀我,怎么样都行,只是……只是别这样……”江楼月祈求着她。
这样的她,真的叫他无比的担心。
“怎么会是这样……”云觅自言自语了句,忽然,一大口血从她嘴里喷了出来。
“糖糖!”
江楼月上前扶住她。
云觅甩开了他的手,激动的吼,“别碰我!”
她转身脱力了一般,一步步走下台阶,没走几步她便闭上了眼睛,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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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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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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