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你阿姐和江公子关系好吗?”她轻声问到。
云深一边玩一边回,“不知道啊,不过昨天江朝溪,打听我阿姐的事情了。”
“哦。”佳念似乎有些失望,若有所思……
行了几天的路,江楼月总算回了家。
他翻身下马,一步跃进了家门口,高喊着,“爹,娘,我回来啦!”
“回来了。”江渝安坐于正堂,道了句。
江楼月走过去,正堂旁还摆放着两大口木箱子。
“爹。”江楼月走到他面前叫了句。
江渝安板着一张脸,道,“知道那箱子是什么吗?”
江楼月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
“去看看。”江渝安说。
江楼月上前打开了一口箱子,一看,好家伙里面居然全部都是装的他曾经抄写的苍穹门门规,上面还摆放了一张红纸,纸上列举着他在苍穹门所做的“光辉事迹”。
原来那些东西都是会被苍穹门送到家里的。
“绝。”江楼月除此说不出来任何话了,他还以为那些事可以翻篇儿了,没想到啊,苍穹门实在太狠了!
“看来你在苍穹门混的不错啊。”江渝安说到。
江楼月尴尬笑着合上箱子,道,“还好啦,他们都挺喜欢我的,还舍不得我走呢。”
“是吗?戒律阁的师兄,是不是更舍不得你?”
“不知道,我没问,应该吧。”
“你这个臭小子!”江渝安终于按捺不住,从宽袖中抽出一直藏着的竹条,就朝江楼月打去。
“哎!哎!爹!爹!冷静!”江楼月一边躲一边道。
“临走前我那样跟你叮嘱过,叫你少惹事端!你还到处给老子惹是生非!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个小兔崽子!咱们老江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别别。”
父子二人围着桌椅跑来跑去,一时间“鸡飞狗跳”。
“你们在干嘛啊!”
这时溪蛉蜻走了过来。
江楼月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忙跑去躲在了她身后,道,“娘!救命,爹要打死我!”
“江渝安!”溪蛉蜻一把夺过了江渝安手中的竹条,狠狠的打了一下江渝安的肩,道,“你想造反吗?儿子才刚回来,你在这儿摆什么普!”
“夫人。”江渝安有些委屈。
躲在身后的江楼月冲他笑。
“你还笑!”江渝安挥手想打他。
溪蛉蜻也扬起了手中的竹条对江渝安道,“你动我儿子试试!江渝安,咱们儿子离开我们一去就是一年之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是这个态度啊。”
“夫人,你是不知道,他在苍穹门惹了好些事。”周渝安收回手道。
“哪又怎么样。”溪蛉蜻不以为然说,“谁还没犯点错啊,再说我们楼月还在红门城镇魔除敌了呢。”
“唉。”江渝安无奈,甩了一下袖子。
溪蛉蜻转身看向江楼月,笑道,“一年没见了,快给娘好好瞧瞧。”
江楼月转了身,“娘,你看。”
“哎呀,我们楼月长高了呀,走前还同为娘差不多,现如今都高出一个肩了,人也是越来越英俊了!”溪蛉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宠溺的笑道。
一旁的江渝安,上下看了看江楼月,也偷偷会心一笑,但很快又板回脸故作严肃。
“娘,我好想你啊。”江楼月伸手抱了抱她。
溪蛉蜻拍着他的肩,说,“娘也是,前些天娘还梦到了你,我还梦见你流了好多多的血,在苍穹门没有受伤吧?”
“没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江楼月故意蹦跶了几下给她看。
“没事就好,你不在的时候,娘就天天担忧着,生怕你受到欺负。”
“他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江渝安吐槽。
溪蛉蜻扭头白了他一眼,又捧起了江楼月的脸,心疼的说,“唉,我们儿子都瘦了,在苍穹门进修一定很辛苦吧。”
“走走。”溪蛉蜻拉过江楼月的手,说,“娘知道你今日会回来,做了好些你喜欢吃的。”
“谢谢娘。”江楼月抱着她的手臂高兴的说到。
一场闹剧过后,一家人又坐在了一起吃饭。
就像无数次那样,溪蛉蜻会给江楼月夹菜,而江渝安则会给溪蛉蜻夹。
一派和睦……
云觅等人也回了云氏。
“娘亲。”云深飞奔过去,抱住了卫聆霜,仰着头,道,“我回来啦,娘亲有没有想深儿啊。”
“想。”卫聆霜摸了摸他的头,回了句,然后看向云觅。
云觅上前行礼道,“见过母亲。”
佳念也上前行礼言,“见过师傅。”
“云觅,跪下!”卫聆霜声音顿时冰冷,命到。
云深松开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云觅顺从的跪了下去。
卫聆霜指着桌上的一个信封,“知道上面的是什么吗?”
“抄写的苍穹门规。”云觅回。
“云觅,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是这么给我们云氏长脸的吗?”卫聆霜斥责。
云觅低下头,道,“女儿知错。”
“娘亲,阿姐她…她不是故意的。”云深在旁替云觅解释。
卫聆霜却根本不顾,直骂着云觅,“你现在可真是越发不成体统!先是在红门城违抗我的命令在先,后又写退婚书先斩后奏!你是要反了天了吗!”
说着,卫聆霜就拿过桌上的信封,砸到了云觅的头上。
“母亲,是北月二公子,不愿娶女儿,女儿不想强人所难。”云觅回到。
“那也轮不到你来写退婚书!你算什么东西!”卫聆霜怒斥,“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容得你自己做主!”
“可他不喜欢女儿,他说这婚约只是我们一厢情愿,这样的婚姻女儿嫁去又有何意义?”云觅仰头对卫聆霜道。
卫聆霜挥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云觅顿时感觉脸火辣辣的疼,但她没有表情眼神归于暗淡。
“放肆!谁教你的!你现在居然敢同为娘顶撞!”
云觅像是在害怕什么,再度低下了头,说,“云觅知错。”
“佳念,把戒鞭拿来!”卫聆霜怒不可遏的说到。
佳念言,“师傅,念在师妹初犯,放她一次吧。”
“拿来!”卫聆霜不由分说坚持道。
佳念只好转身取来了戒鞭。
卫聆霜拿过,挥鞭一次次抽在了云觅的身上。
云觅无动于衷一声不吭。
手因疼痛攥紧了袖角,唇也因隐忍而被咬破,血从嘴角渐渐流出。
“娘亲。”云深抱住了她的持鞭的手,摇着头说,“别打了,阿姐她已经知道错了。”
“是啊,师傅,别打了。”佳念也跟着一起劝到。
卫聆霜看着面前的云觅,她低着头,嘴角的血一滴滴落在白衣上。
手中的戒鞭被摔在了地上,卫聆霜冷冷道,“来人,将大小姐带去禁闭三日,不得出门!”
“是。”门外的下人应允。
云觅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向她行了一礼,恭敬的说,“云觅遵命。”
她转身,忍着身上的剧痛,一步步往外走。
夜里,云觅坐在昏暗的静室之中。
“阿姐!”云深偷偷摸摸打开了个窗户。
云觅走上前,“你来做什么。”
“我怕你饿着,来给你送吃的了。”云深将食盒放入。
云觅轻轻一笑,“谢谢你阿深。”
“阿姐,我觉得娘亲是个坏娘亲!”云深生气道。
云觅皱眉,严厉的说,“阿深你不可以这样说母亲,她待你不好吗?”
“她待我好,可她待你不好,从我记事起,娘亲就从未对你笑过一次。”云深愤愤不平。
“那也只能我说,你不能说,因为母亲待你好。”云觅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阿深,不论母亲如何,她都是十月怀胎走鬼门关生下的我们……”
“嗯。”云深点头似懂非懂。
佳念一边给卫聆霜添茶,一边说,“我刚瞧见阿深去给师妹送食去了。”
“让他去吧,随他了。”卫聆霜闭眼揉着太阳穴道。
佳念将茶端到她手边,卫聆霜喝了一口,又问,“云觅是不是在苍穹门结交了什么人?她现在这个样子,跟当年杨夕雨在时是一模一样!”
佳念点了点头,回,“好像是。”
“是什么人。”卫聆霜睁眼看向她。
佳念有些犹豫道,“是初氏江渝安之子江朝溪,而且此前江公子好像还为师妹,同北月二公子大打出手。”
“荒唐!”卫聆霜怒拍桌面,“难怪她说北月顾衡不喜欢她,她这般勾勾搭搭谁会喜欢!简直荒唐!”
“其实师妹多结交一些朋友也是好的,毕竟这些年她总是形单影只的。”佳念说。
卫聆霜冷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资格交朋友!她命是云氏的,我让她嫁给北月顾衡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佳念不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嘴角扬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夜里,溪蛉蜻来到江楼月房前,见门未关,便走了进去。
见他正在窗上贴着什么。
上前一看,笑道,“呦,我乖儿子,怎么现在还贴起窗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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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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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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