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觅回,等待他的话。
“其实,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我……我……”
我喜欢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喜欢你。
说来惭愧,喜欢二字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以前他跟好多别的姑娘也说过,那个时候他是用的游刃有余,张口就来。
可现在,喜欢二字,却沉重的像块千斤巨石,叫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每次他想对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就会想起前世做的那些混账事,想起怎么羞辱她,怎么活活的把她逼死。
一想到这样,他就愧疚的说不出来话。蜀南文学
前世,她是带着对他满腔的悲愤和恨意离去的……
我还有资格跟你说喜欢吗?我还配跟你说喜欢吗?
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江楼月低头避开了云觅的目光,他吸了一下发酸的鼻子,强行把快要掉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
然后对云觅笑道,“云觅,我现在好像有点…有点头晕了。”
江楼月的视线猝不及防忽然变得模糊。
腿下流了一摊血。
他一下晕了过去,脑袋磕在了她的肩上。
“江楼月!”
云觅见他就那么晕了过去,一次比一次更加紧张的叫他。
江楼月听到了,他想告诉她,他没事的。
可是他没有力气了,也睁不开眼……
“云姑娘!”
这时洞口忽然传来了北月顾衡的声音。
云觅扭头看去,他和一大帮人正过来。
“云姑娘,你怎么样,没事吧?”北月顾衡上前问到。
云觅没有回答他,扭头跟北月青藜道,“江楼月受了很重的伤,伤口止不了血。”
北月青黎蹲下,点了几个江楼月的穴道。
腿上的血流的较少了些。
“怎么样啊,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初慕一哭着焦急的问着北月青黎。
北月青黎没有回答,只是吩咐,“抬人,回门。”
“是。”
李无恐几人麻利上前把江楼月抬了起来。
他们陆续离开,洞中只剩下了,云觅和北月顾衡。
云觅刚走到洞口时,背后的北月顾衡就道,“云觅!你为什么会穿着江楼月的衣服?为什么会带着他的簪花?你如今真是越发不注重名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江楼月在这里干了什么苟且之事!”
云觅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回答,“我的名洁好否,与北月二公子有何干系?且不说我同江楼月清清白白,就算真有什么,阁下也没资格过问。”
北月顾衡一愣,以前云觅跟他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么的冰冷疏离过,冷的刺骨透彻心扉。
“不是的,云姑娘,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北月顾衡欲解释什么。
可云觅却已经自顾自的走了……
江楼月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他的额头。
是云觅吗?
他下意识握住了那只手,轻抚着。
可摸着摸着,他就发现这手怎么暖暖的,云觅的手应该是凉凉的。
他费力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牵着初慕一的手。
初慕一见他醒来,很是高兴,忙道,“江楼月!你醒啦,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江楼月赶紧松开了她的手,说,“对…对不起啊。”
“没事。”初慕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到。
江楼月头疼,他怎么就牵了她的手。
他撑着床榻勉强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问,“这那儿啊?”
“这是苍穹门的单房,江楼月你知不知道你都昏了两天了,担心死我了。”初慕一伸手牵住他的手。
江楼月将手扯出,收在身后,尴尬的问,“那云觅呢?她怎么样了?”
“你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初慕一不悦道。
算了,江楼月觉得自己就不该问初慕一。
不过他想,自己都回苍穹门了,云觅应该也没什么事。
他看了看床榻,枕边放着一个云纹荷包。
江楼月赶紧拿了过来,打开看了看,看到里面的银环还在,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我衣服怎么变了,谁给我换的?不会…是你吧……”
“才不是!”初慕一顿时脸一红,忙道,“是李无恐给你换的,我才懒得给你换,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哦。”江楼月再度松了口气。
忽然间他又想到什么,忙问,“对了!那个呢?”
“什么啊。”初慕一不明所以。
“就是绑我腿上的那根发带啊!去哪了?”江楼月急到。
初慕一回,“那发带上全是血和泥,我叫李无恐连同你的脏衣服一起丢后涯去了。”
“你怎么能给我丢了呢!”江楼月气愤道。
初慕一不理解,说,“我不丢还能干嘛,你要那东西干嘛,要发带我重新给你买一条好了!”
“那不一样!”江楼月说着,从床榻下去,穿上靴子急急忙忙往外跑。
“江楼月你干嘛去啊,你才刚好!你回来!”
初慕一在后着急的喊着。
江楼月却执着的往后涯的方向而且。
苍穹门有个后涯,不算很高,下面堆积的都是些弃物,什么旧衣服剩饭烂菜叶各种各样的。
江楼月抄了条小道跑到了涯底。
底下臭气熏天,满天的苍蝇乱飞。
江楼月不管不顾,在里面一通翻找。
臭气熏得他直作呕,他一边吐一边找。
像是魔怔了似的。
最后他终于在一堆烂菜叶中,把那条已经沾满了血的发带找了出来。
“还好,还好。”
江楼月松了一大口气,视若珍宝似的攥在手心中。
初慕一等了许久,江楼月才回来。
“江楼月!”见他回来了,初慕一忙迎上去。
江楼月直接略过了她回房,欲关门。
初慕一伸了一下手,一下子被夹了下。
“你干嘛啊!”见她被夹疼了,江楼月蹙眉。
初慕一虽然有时候真的很烦,但同他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在的。
初慕一哭了起来,说,“对不起江楼月,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乱丢你的东西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别哭了,你哭的丑死了。”江楼月无奈道。
初慕一含着眼泪,“你当真不生我气了?”
“不生了。”江楼月回,有些疲惫,“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累了,也想睡睡。”
初慕一擦了擦眼泪,点头,“好,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嗯。”江楼月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合上了房门。
待确定初慕一离开后,江楼月又出了房门,他来到小溪边洗着手里的发带。
发带上的血很是难洗,他是生生洗破了手,才将血洗干净。
看着手中恢复如常的发带,江楼月不顾发疼的手指,开心的笑了笑。
谁能想到,他曾厌恶至极的白色发带,现在竟成了他心里最深的牵绊……
回去的路上,他忽然看见了北月顾衡,只见他在坡下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寻什么东西。
嘴里还念着,“去哪了?不是丢在这了吗?见鬼。”
莫非他在找那个荷包?
“喂!”江楼月叫了他一声。
北月顾衡一愣,低语了句,“该死。”
然后不情不愿的转身看向江楼月,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问,“干嘛。”
“这是我的问题吧,你在这儿干嘛?”江楼月反问。
北月顾衡冷哼一声,道,“这是我家,我自是想干嘛就干嘛,关你何事。”
“哦,我还以为,你在找云觅的荷包呢。”江楼月故意道。
北月顾衡干呛了一下,冷笑,“切,才不是!谁要找那荷包!那荷包那么丑,我找它干嘛,我只不过是在巡……巡逻罢了。”
“我第一见巡逻,脸都快要贴地上巡的。”江楼月嘲笑道。
“我谨小慎微不行啊,你一天怎么话那么多,没死真是便宜你了。”
江楼月道,“你放心,我命硬死不了,不过应该比不过你,你肯定是要活千年的。”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毛病,但是北月顾衡却总觉得,他好像在骂自己,却又找不到点,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夸你长寿。”江楼月调侃,转身打算离去。
“江朝溪!”背后北月顾衡忽然又叫他,只听他说,“我不许你,对云姑娘直呼其名。”
江楼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笑道,“你不许就不许啊,我偏叫,云觅云觅云觅云觅觅!”
“你!”北月顾衡气的脸都黑了。
江楼月甩头得意离去……
第二日。
云觅刚到学堂门口。
身后就传来了江楼月的叫唤声。
她一转身,江楼月就跳到了她面前。
“云觅,昨夜可安?”江楼月依旧笑眯眯的问到。
“江楼月,你好了?”云觅也有些开心的问。
江楼月点头,“好啦,我说过,我没啥事。”
他转了个圈圈给云觅看。
“嗯,进去吧。”云觅道。
“好。”
江楼月背着手,跟着她一道走了进去。
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了,坐着的北月顾衡。
江楼月疑惑,按理说,今日的课程是他们外室的,北月顾衡大可不必过来。
“见过北月二公子。”云觅行了个礼。
北月顾衡起身回了一礼,欲说什么。
云觅却直径往自己座位而去了。
江楼月得意冲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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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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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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