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觅一边划破了尸体的皮囊,一边平静的回,“查出凶手,对他们才是真正的入土为安。”
皮囊被划开,里面只剩下了一具白骨,内脏血液什么都没有了,干干净净。
江楼月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云觅说,“莫非是嗜血冰蚕?”
云觅点了点头。
“什么是嗜血冰蚕?”汪简不解问到。
江楼月解释,“汪叔叔,嗜血冰蚕是一只千年的妖兽,此妖喜食人内脏吸人精血。”
江楼月一拍脑袋,说,“我应该早想到的!”
“嘿嘿。”江楼月冲云觅笑道,“还是你聪明,我就知道你能行。”
“切。”初慕一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看着,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江楼月。
云觅忽然将手伸进了尸体里,从死者的咽喉骨出拿出了一个东西。
然后云觅又从自己怀中拿出一模一样的东西。
她递到江楼月面前。
“色子?”江楼月收起笑容,恢复正经,拿仔细对照,真是一模一样。
“这颗你从何而来的啊?”江楼月问到。
云觅回,“染坊,死者之地。”
“这个色子我见过。”汪简道,“这是紫雾赌坊的色子,紫雾赌坊财大气粗,就连他们的色子都是玉石打造的。”
“看来这个紫雾赌坊,可能是个突破口。”江楼月分析道。
汪简叹气,说,“僵持了这么久的案件,总算是有些眉头了,多谢云姑娘出手相助。”
“汪大人,言重。”云觅回到。
“对了汪叔叔,我能托你帮个忙吗?”江楼月问道。
汪简点头,“何事,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云觅她到此其实主要是为了寻人,她的舅舅可能在此县中,所以汪叔叔能不能派几个帮手,帮忙找一下。”本来这件事,应该由云觅说较为妥当,但江楼月知道云觅的性格,便帮她说了。
“当然可以,那不知云姑娘可有画像什么的没?这样方便寻找一些。”汪简问到。
云觅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画像交给汪简。
“云姑娘放心,我们会尽快替你寻的。”汪简道。
云觅行了一礼道,“多谢。”
“云姑娘现在住在何处,若是不方便的话,可来我的府上。”汪简道。
云觅摇头,“多谢汪大人好意,我有住处不必叨扰。”
云觅看了看外面,又道,“时候不早了,剩下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且先告辞。”
“云姑娘慢走。”汪简拱手回到。
云觅也拱手回了一礼。
一旁原本笑着的江楼月,忽然间笑不起来了,因为就在云觅行拱手礼的时候,他意外看到了她手臂上似乎有淤青。
“云觅,我送送你。”
见云觅已经往外走了,江楼月跟了上去。
“云觅。”
江楼月追了上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不由分说将她的袖子往上掀开。
果然,她的手臂上,有着好几道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江楼月问到。
云觅甩开了他的手,说,“摔…摔的。”
“不可能!”江楼月当即拆穿了她,说,“这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是谁打的?”
江楼月想,云觅是云氏大小姐,她武功又高,普通人是不能对她怎么样的,唯一一个有资格的就是她的那个母亲卫聆霜。
“是不是你母亲又打你了?”江楼月问。
“没有。”云觅回。
“我不相信!”江楼月又心疼又气愤的说,“一定是她打你了对不对?因为苍穹门门规的事情!云觅,你怎么就那么傻,就让她那么打你?”
“本就是我的错。”云觅低眸回。
“你哪里错,就算你错了,可你也受罚了,她凭什么再罚你,还有,打你的时候,你可以跑的,不要一个人傻傻杵在哪里,让她打你呀!”江楼月难受至极,草猜到卫聆霜不会轻易放过她,但他没想到她下手居然这么重。
她怎么可以把他的云觅打成这样。
云觅是他,就算破了点皮,都会心疼很久的人。
“江楼月,这是我的家事。”云觅严肃的提醒道。
江楼月一愣。
是啊,这是她的家事,他有什么资格管,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对不起…我越俎了。”江楼月即使心里难受,但还是先向云觅道歉,他不想让云觅不高兴。
“你不用再送了,回去吧,告辞。”云觅转身离开。
江楼月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低下了头。
他在原地待了很久,望着那个已经没有了她身影的方向。
夜里,有人敲响了云觅的房门。
云觅前去开门。
门外的店小二向她行了一礼,说,“姑娘,刚刚有位公子,托我把这个交给你,还要我特地告诉你,一定要用这个药,疗效很好。”
“多谢。”云觅接过店小二手中的盒子。
合上门后,云觅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药膏发呆。
她知道江楼月刚刚是因为担心她才会如此,她没有怪他。
但她必须让他明白,她虽然认同了他这个朋友,但他绝对不能过问自己家里的事情,甚至不能谈论。
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全,才不会重蹈夕雨的覆辙。
对于江楼月,云觅是纠结的,她想靠近他,但却又害怕靠近。
江楼月热烈似天边炙阳,既温暖又烫手。
对她而言,更害怕的是,自己会让江楼月受伤,就像夕雨那样。
夕雨曾经何尝不是这般,是她,害得她失去了光辉。
她已经害过一个人了,她不想再去害了江楼月,她不想再去殃及她的朋友。
云觅拿过桌上的药膏,打开盖子,发现盖子里面还画着张笑脸。
云觅忍不住笑了起来……
之后的日子,云觅寻她的人,江楼月凭着云觅给的线索,找他的妖。
不过江楼月还是会抽那么点时间,跑到云觅所在的客栈晃晃,哪怕只是远远的看到她一眼,他也心满意足。
三日过后。
云觅寻人回来,她伸手敲了敲房门。
云深上来给云觅开门,门打开的瞬间,云觅就看到了房中的江楼月。
江楼月歪了一下头,对她笑着。
云深叼着个包子,开心道,“阿姐,你回来啦。”
“阿姐你快来。”云深把她拉进去,说,“这是江朝溪给我们买的狗不理包子,可好吃了,我特意给你留了几个,你快尝尝。”
“多谢。”云觅无奈的看了眼自家弟弟,向江楼月道谢。
江楼月笑言,“不谢,你赶紧尝尝吧。”
说着他拿起一个递给了她。
云觅坐下接过咬了一口。
“寻人有什么进展吗?”江楼月问到。
云觅摇了下头,说,“还是一无所获。”
“没事,慢慢来,汪叔叔已经在城中张贴了告示,应该快了。”江楼月宽慰着她。
云觅又问,“你们呢?案件如何?”
“有了你这种得力干将,我们肯定事半功倍啊,我来也正是要跟你说这件事。”
云觅点头,继续听他说。
“我们通过那两颗色子,暗中调查那紫雾赌坊,发现被害者大部分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紫雾赌坊!而且汪叔叔说,那个紫雾赌坊其实是家黑坊,只可惜汪叔叔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再加上他们有朝中人,所以动不了他。”江楼月叹气。
云觅道,“只要有确凿的证据,我可以写封信给陛下。”
“对啊,我怎么都忘了,我们家云觅,朝中也有人啊!还是个不得了的人!”江楼月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我们家……
一直啃着包子的云深被噎了下。
“云觅。”江楼月有些扭捏的说,“我想进紫雾赌坊看看去,你陪我一起去一下可好?”
“云氏禁赌。”云觅回。
“没事,我们不赌,就进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没有。”江楼月劝说到。
云觅摇头,“不成。”
“哎呀,云觅,去嘛。”江楼月扯了扯她的袖角,求着,“你就陪我去一下嘛,我一个去那种地方害怕,有个人陪我,我会心安一点的,好不好嘛。”
云深看着江楼月的样子,含着嘴里的包子深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感觉,江朝溪在自家姐姐面前,这么的嗲?
说个话,像是在撒娇似的!
这还是他认识的江朝溪吗?他认识的江朝溪不是满口老子的人吗?怎么一到姐姐面前,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像个小姑娘小孩儿似的……
“云觅,云大小姐,云姑娘,好不好?好不好?”江楼月歪着头,侧身面对她,拉着她的袖角。
云觅看着他的表情,可怜兮兮可怜巴巴的,好像她要是一拒绝,他能马上掉眼泪出来一样。
“……”云觅无奈,“好吧。”
江楼月立马高兴了起来,说,“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我们就去!”
“嗯。”云觅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江楼月便笑嘻嘻的,殷勤的为她添水。
过了会儿,云觅照旧把剑留给云深护身,自己便跟着江楼月走了。
看着二人离去,云深怎么有种,自家姐姐被拐走了的感觉?
尤其江楼月对自家姐姐的那种笑,像个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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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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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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