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小姐。”江楼月大步追了上去,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云觅停下脚步,道,“没有。”
“可我瞧你这样子分明就有。”江楼月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站在云觅前方问,“你是不是因为初慕一他们生气了?因为他们干扰到了你?”
“不是。”云觅顿了一下,闷闷道,“江公子,城主并非我们见的这么好。”
江楼月顿时满脸疑问。
“云觅,你说得这是人话吗?”
江楼月还没问,初慕一那帮人走了过来,她带着不悦的口气反驳道,“从我们前来,城主待我们就事事周到,而且你方才也看到了,你居然还在这里诋毁城主,云觅,你有没有点良心啊?你以为你是云氏大小姐,就能随便一句话,就判定一个人的好坏吗?”
“哎呀,初慕一,你消停点吧。”江楼月把盛气凌人的初慕一拉到一边,然后自己面向云觅问,“云大小姐为何会这样觉得?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是个骗子。”云觅回道,“他说夫人热衷字画,一个热衷字画的人,身上却无半点墨香,房中也无半副字帖。”
这么说来,江楼月倒是想起,上次确实没有在,夫人的房中看到任何字帖,关键是他还听婢女提过,城主夫人目不识丁来着。
“还有呢?”江楼月继续问到,按照云觅的性子,她不可能单凭这几点就妄下结论的,她一定还发现了自己从未在意过的东西。
云觅答,“夫人双手腕上有勒痕,脖子上有些不明显的牙印,夫人定是受过城主的虐待。”
江楼月猛的被干呛了一下。
“额…那个……”江楼月看着她一脸认真,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叫人脸红,憋笑道,“那个云大小姐,那不算是虐待,我觉得应该是……夫妻间的闺阁情趣。”
云觅沉默了一下,开口问,“何谓闺阁情趣?”
“云觅!”周边几个姑娘顿时红了脸,初慕一忙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问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来?”
云觅未予理睬初慕一,脸不红心不跳的对江楼月平静的说,“云觅才疏学浅,请江公子指教。”
江楼月再次被呛了一下,他从她眼中看出她确实是不明白,可她的话真的太叫人想入非非了。
请我……指教……
向来脸皮厚的江楼月竟生出了些尴尬,尤其是看着她那双干净,只是想问问题的双眸,他便不由自主微红了脸。
江楼月干咳了几声,含蓄的回道,“就是……夫妻间比较正常的事。当真不是虐待。”
“行了云觅,你别在这给城主泼脏水了,城主是不是好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就不懂了,城主那得罪你这大小姐了,要你这么的去污蔑他?”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着初慕一的话。
云觅摇了摇头,继续沉默不语的往前走去,对于他们的议论,她也懒得再去多做解释。
横竖话不投机半句多。
看到云觅走了,江楼月无语看了眼初慕一。
夜里江楼月坐于桌前,一面喝酒一面想着白日里,云觅说的事情。
云觅这种人,绝对不会断然轻下结论。
他看了看窗外,算算时辰也应差不多了。
江楼月起身离开了房中,在黑夜的掩护下纵身飞到了,城主夫妇房间的屋顶。
解决所有的疑惑,最好的法子就是亲眼所见,虽然偷窥别人房事不是君子所为,但是谁叫他又不是什么君子。
江楼月轻手轻脚的拿开了一两片瓦片,他俯下身子向下看去。
看到城主夫人趴在床榻上,手脚被分别用绳子绑在床边。
而白日里看起来斯文儒雅的城主,此刻脸上却露着从未有过的奸邪之笑。
他粗鲁的撕开了城主夫人的衣裳,拿着桌上的红烛,将滚烫的蜡油一滴滴的,滴到城主夫人的皮肤上。
城主夫人的嘴被一条丝帕捂着,只能发出丝丝因痛苦而带来的呜咽声。
“怎么样,贱人,舒服吗?”文越很是变态的问到。
随后又拿出条鞭子,在她身上抽打,一条条鞭痕,逐渐组成了他的名字。
城主夫人浑身剧烈的发着抖,无声的哭泣着。
文越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阴狠的问,“我的好夫人啊,爽不爽?你最好给老子安分点,否则老子让你爽个够!”
江楼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这是闺房逗趣,未免也太过了,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完全没有一丝丝的疼惜,完全就是在满足自己的暴行,正如云觅所言就是虐待!
江楼月没想到文越竟是个这样的,白日里看着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到了夜里却是个露出獠牙的畜生,所谓衣冠禽兽大抵就是这副样子吧。
江楼月想下去救人,但又觉得此刻不是时机,如果被反咬一口就遭了。
他犹豫再三,还是悄悄合上了瓦片,飞身离去,选择了明哲保身。
“云大小姐!”离开后,江楼月直接闯进了,云觅的房中。
云觅正在练字,被吓的轻颤了一下,她放下笔,起身看向他,疑惑道,“江公子?”
江楼月关上被自己推开的房门。
“江公子。”云觅警惕了起来,道,“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不太妥当。”
“先别管这些了。”江楼月走到她对面桌前坐下,问,“我相信你白日说的话了,那个城主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云觅见他满头大汗,风尘仆仆的,也猜到了七八分,开口回答到,“是。”
“是什么?你快些说与我听听!”江楼月迫不及待道。
云觅看了看外面,说,“跟我来。”
“嗯。”江楼月起身跟着云觅。
他们一路又来到了停放尸首的房间。
江楼月点燃了两根蜡烛,一根递给了云觅。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江楼月问。
云觅将每具女尸的手臂露了出来。
江楼月看了看,说,“你用修复术把这些女尸的皮肤,都复原了?”
“嗯,不过我法力有限,只是暂时的。”云觅回道。
能暂时也不错了,修复术本就复杂难学,能够使出已经算是很好了,只是他还是不懂她要告诉自己什么。
云觅看出,指着那些女尸的手臂说,“江公子且看,这些女尸的手臂上,都有许多豌豆大的伤疤,像是被什么给烫伤一般,城主夫人手上也有,只是她的是红的。”
江楼月拿着蜡烛弯腰凑近看了看,果真每具尸体上都有。
这些女尸的伤疤,让江楼月想起,刚刚看到文越拿蜡烛油,滴在城主夫人身上。
“这些应是蜡烛油烫的。”江楼月直起身子,对对面的云觅说到。
“蜡烛油?”
“嗯。”江楼月笃定。
云觅一直不解是何物烫的,如今才豁然明白,原是蜡烛油……
第二天江楼月在街上逛了几圈,急匆匆的跑到云觅的住处。
云觅正坐于石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口干舌燥的江楼月,顺手将她手中的杯子拿了过来。
云觅还没来得及阻止,告诉他这个杯子是她刚喝过之时,他已经一饮而尽,并且又给自己添了第二杯。
云觅无奈的看着他。
江楼月喘了口气,靠在石桌上,对云觅道,“云大小姐,我今儿早去市井上再次打探一番,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原来近来死的那些女尸,全都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只是为何,我银环对这些女尸,毫无反应……”云觅道。
“可能……”江楼月好像明白了什么,压低了些声音,说,“是文越想要制造两个凶手的假象,来混淆视听。”
云觅未语。
江楼月想不到文越那个畜生,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捉了那些貌美的女子,进行欺凌虐。
“我的银环在靠近他时,有反应。”云觅补充道。
“云大小姐,所以北斗招冥幡在他手中,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还是他故意制造看似一样,又实则两种的手法,好叫他东窗事发时,还能掩盖他手中有北斗招冥幡的事情,到时候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不论如何,他都脱不了干系。”
“说的也是,那我们现在就去,把那禽兽抓了吧!”江楼月转身就要去。
“不行!”云觅起身,忙拉住了他的手臂,说,“江公子,倘若他手中有北斗招冥幡,对于我们就很危险,此事得从长计议,想个万全之策。”
江楼月低眸看了看,她拉着自己手臂的手,气愤心情忽然好了些,笑问,“云大小姐,是在担心我不敌他吗?害怕我面临危险受到伤害?”
“抱歉。”云觅慌张收回手,向他行了一礼,道,“失礼了。”
见她给自己赔礼,江楼月刚刚还晴朗了些的心情,又被她弄的没了。
“云大小姐,我说过我们是同窗,朋友,你不必这样拘束。”
“我不需要朋友。”
“骗人。”江楼月凑近她,笃定的说,“你口口声声说不需要朋友,但其实你已经把我当朋友了是不是?要不然你这么担心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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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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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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