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我求你救救我的族人吧。”苏浅浅不愿起身向云觅哀求道,“我没有办法了,很快我的族人就要被处决,我知道我们给你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可是我们半妖族也是被逼无奈啊,妖神只手遮天我们也是被奴役着迫害着,我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云觅有些犹豫。
她言,“苏前辈,你先起来。”
苏浅浅站了起来看着她。
末了,云觅道,“明日大会才开始,可以让我再想想吗?”
“好。”苏浅浅点了点头。
夜里,云觅在烛台下,看着手中的玉佩,想着苏浅浅的事情。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选择了救,这辈子也就不会有未来了,她会成为仙门百家的罪人,云氏也会因为自己受辱,这无疑是把自己和云氏的荣誉,一并抛了出去。蜀南文学
她可以不在乎个人荣辱,可是云氏,阿深,母亲,她不得不在乎……
云觅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拿过了桌面的剑,起身向门而去。
结果一开门,她意外的看到了江楼月。
“云觅,好久不见。”江楼月冲她笑了笑,又问,“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不……”
云觅话还没说,江楼月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也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我要歇了。”云觅上前道。
江楼月单手撑着下颚,言,“你骗人,你方才明明是要出去的,怎么可能要歇息。”
“天色不早了,请你出去。”云觅驱逐着。
江楼月却癞皮的一动不动,吊儿郎当的说,“好好,人家等会儿,会走的。”
云觅无语,道,“江楼月,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啊,就是单纯的想看看你,对了!”江楼月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袋果干,递给他笑道,“给你带的,我们大庸的果干。”
云觅不接。
江楼月便将果干放在了桌面上,道,“你要是不吃的话,那我就今儿就在这坐一晚上,你也是知道我这泼皮无赖的。”
云觅无奈,上前拿过一颗吃了一个,可江楼月却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她便坐在了他对面,继续吃。
“师傅。”江楼月忽然敛起了赖笑,语气沉闷的说,“我知道,你还在恨我,不过你恨我也是应该的,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如今我不论说多少遍对不起,也终究是无法挽回了对吗?”
云觅没有回答,低头默默吃了更多的果干。
江楼月也没再说了,只是眼神温柔的注视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她失忆的那段时间。
这大概是他,迄今为止最开心最甜蜜的时候了,可惜以后不会再有了……
“慢点吃。”江楼月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
云觅咽下了口里的果干,看向他道,“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请你……”云觅起身本来欲赶他走,可在这一瞬间她却忽然感觉头晕目眩,浑身软弱无力了起来。
云觅看向江楼月,难以置信道,“你!”
江楼月笑了笑对她说,“不用害怕,只是一点点,可以叫你睡一个好觉的药。”
“璃暝昏!你还是这么的卑劣!”云觅怒言。
江楼月起身,苦笑着,说,“卑劣如我,师傅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你想要,想要做什么!”云觅警惕又慌乱的问。
江楼月回,“想做师傅要做的事情,想走你要走的路。”
云觅一怔,顿时明白了,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
“徒儿,可以误会一下,师傅这是为我担心吗?”江楼月泛起了泪光,笑问。
云觅没有回答,头晕的更加厉害了起来,她撑着桌面想要往外走,可却一下眼前一黑,向前倒了过去。
江楼月上前接住,她便入了他的怀中。
他双手抱住了她,抱了她许久,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又不舍,他真的好想她,这一年对他而言,就好像过了一辈子,想她想到连呼吸都是痛的。
可是就算他再不舍,他还是松开了云觅,把她横抱了起来。
他像无数次那样,轻轻的把她放到床榻上。
“好好睡吧。”江楼月温柔似水的对云觅轻言着。
等你睡醒了,你还是那个世家小姐楷模,还是那个被人称赞,被人尊敬,是那个干干净净的云觅,是那个站在光明之处的云觅。
而那些要被唾弃,被鄙夷,被千夫所指的事情,就由他来吧。
曾经,他还以为那一幕,只是幻相,直到方才他听到了,苏浅浅同她的对话,他才知道原来都是真的,才恍然大悟雪魄当时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糖糖,你别怕,你的苦难,江哥哥帮你担。”他掐了掐云觅的脸,又俯身亲了上去。
一滴泪,滴在了云觅的眼睫上。
江楼月拿过了她手中的玉佩,替她盖好了被褥,然后转身决然离开。
苏浅浅在指定的地点等云觅,却没想到等到了江楼月。
“怎么会是你?”苏浅浅意外。
江楼月笑言,“不是要救人吗?走吧。”
“江朝溪。”苏浅浅提醒道,“你知道帮了我们,会是什么后果吗?”
“知道。”江楼月无所谓的回道,只要不是他的糖糖经历这些,就算再如何也没关系。
苏浅浅见他脸上虽然很随意的样子,可是眼中却很坚定。
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行了一礼道,“多谢。”
“不必谢,这本就是,我欠你的。”江楼月把手中的玉佩丢给了她,道。
“走吧。”江楼月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这条会叫他身败名裂千夫所指,这条原本是云觅会踏上的不归之路……
“来者何人?”看守牢房的质问到。
江楼月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他们定睛一看,又忙赔笑道,“原是江公子啊,江公子还不歇息来此处做什么?”
“救人。”说着江楼月一闪而过,那几名守卫顿时被打开。
然后和苏浅浅长驱直入。
“快去禀报掌门,江朝溪叛变要劫狱!”地上一人吩咐道。
另一个人便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朝北月顾衡的方向跑去。
江楼月带着苏浅浅,一路破阵,来到了关押他们的地方。
“老大?是老大!”
“老大来救我们了!”
一帮帮半妖,冲了上前喜极而泣道。
苏浅浅隔着铁门,看着他们遍体鳞伤,愧疚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老大。”其中一个人哭着说,“小豆子被他们给打死了,还有小山药也被他们……”
苏浅浅看向旁边被斩断了双手的小山药。
江楼月见他仅仅只有,人类四五岁孩子那么大,莫说苏浅浅看得心痛,就连他也有了些不忍。
“看到了吗?”苏浅浅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悲愤的说,“你没有见过小豆子,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如今苍穹门的行事作风,你们人族的行事作风,跟当初的妖神又有何区别?”
江楼月看着牢房里那些,断手断脚被伤得不成样的半妖,心里无比震撼,其实他们跟人类一样,有血有肉更有心,会流血会受伤,妖神死了,对于人类而言是拯救,可是他们却从未被拯救过,无非是从一个地狱,转向了另一个地狱。
说实话,他也忽然觉得,人类不该把对妖神的仇恨,加在这些半妖的身上。
他们也是受害者,不是吗?仅仅只是因为,他们身上有一半妖族血,便把他们认做加害者,是否不太公平?
而他们人,也渐渐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可怕的是他们却浑然不知,把伤天害理当做理所当然,以报仇雪恨的名义发泄自己的恶欲……
“你们先后退。”江楼月道。
那些半妖看向苏浅浅,苏浅浅道,“听江公子的。”
于是他们便默默后退了下去。
江楼月拔剑一挥,铁门被瞬间劈开。
半妖们目瞪口呆。
“愣着做什么,走!”江楼月道了句,朝外跑去。
于是他们便同苏浅浅跟上了江楼月。
刚出牢房,江楼月就看到,北月顾衡带着一大帮人赶来,其他仙门听到动静也纷纷而来。
“江朝溪!你这是什么意思!”北月顾衡质问道。
江楼月笑道,“意思,北月掌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江朝溪!”李元武吼道,“亏你还是世家公子榜首之人,如今却背叛仙门与妖为伍,真是叫人不齿!”
“我没有背叛仙门。”江楼月反驳道。
李元武冷言,“都这样了,还说没有背叛仙门?我真为战死的江二宗主和夫人感到心寒,他们竟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畜生!”
“随你怎么说,识相的都给我滚开!”江楼月怒言。
北月顾衡道,“江朝溪,你莫要嚣张,今天救不走任何一只妖!若你现在肯束手就擒,我苍穹门可从轻责罚。”
“他们不是妖,他们是半妖,是受害者!”江楼月道,“他们也是被迫害的人。”
“满口胡言!半妖也是妖!仙门道者应降妖伏魔,可你现在却在帮妖说话,江朝溪你意欲何为!”北月顾衡咄咄逼人的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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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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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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