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士气大降,己方士气大振,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已经把所有乱军全部控制在自己手里。
桑若玺把手里的剑放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看着他奄奄一息的表情,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对着那些剩下来的残兵败将冷厉地说道:“你们剩下的人在哪里?快点儿带我们去。”
这些乱军肯定不止这么多人,应该还有老弱妇孺之类的,那些人肯定是不能上场打仗的,定然是被这些人给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斩草要除根,桑若玺可不愿意自己走了以后,那些剩下的人又带着对朝廷的仇恨,重新起兵,那她这一次胜仗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人在桑若玺脚下,腹部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泥土和血液一起糊在伤口上,翻卷的皮肉露在外面,惨白一片。
他哈哈大笑,眼睛看着下面跪着的那些人,却是暗暗地闪过了一丝仇恨,朗声道:“你就别白费功夫了,我们是不可能告诉你们的,你们也不会找到。”
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对上桑若玺冰冷的,仿佛实质的目光,莫名的有些心虚。
桑若玺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把他的伤口重重地踩到地下,让流血速度开始变慢的伤口又裂开,血液欢快地从里面流出来。
桑若玺看着他瞬间惨白的嘴唇,眼睛看着底下的人,扬唇笑道:“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你们说好了,如果你们继续僵持下去,本宫可不保证是不是还能留下他一条命,当然了,你们剩下的妻子孩子,还有老人,本宫自然会带着人一一找到,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这些人还真是固执,可就是太蠢了,怎么能为了其他人,就让自己丢了性命呢?
她可是看到了里面有好多人眼神都开始动摇了。
桑若玺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目光一样,在众人的仇恨里,挺立在所有人中央,就算是在七八万人的围绕下,依旧显得挺拔和骄傲:“要是被本宫找到了,说不定还能留他们一条性命,如果被朝廷的人找到了,你们应该知道他们的下场是什么。”
她虽然也不太了解,可是朝廷的做法无非就是那一种,杀。
而且,这里的人对乱军可谓是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至于把孩子留下来这种养虎为患的事情,更是不会做。
底下开始出现一阵骚动,桑若玺也不着急,静静地看着他们商量,自己却是让人制住那个男人,自己则是靠在马上。
打了这么一会儿,她也很累了。
那男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将近昏厥,就算还睁着眼睛,神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乱军里面商量了一会儿,总算是有了结果。
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男人仇恨地看着桑若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不是朝廷的人,凭什么跟我们保证?如果他们落到你们手里,还不是任由你们处置?”
这些人全都是只会说一些土话,连官话都不怎么听的懂的,万一……这太子妃说话不算数,他们投了……却依然把他们送到官府手里,那他们这些人,还不是任由官府那边儿搓圆捏扁?到时候,他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桑若玺冷笑着,一步一步走上前,身上的铠甲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人心寒。
她一脚踹在那个说话的人身上,那人当即就断了两根肋骨,夹杂着内脏碎屑的一口血吐出来,晕倒在地。
桑若玺目光扫视着剩下的人,冷冷地说道:“本宫是在命令你们,谁让你们和本宫商量了?你们现在说出来了,恐怕还能有一个全尸,如果等到以后,就连本宫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一下,不光是乱军,就连自己这边剩下的军队也震惊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欢呼。
“太子妃威武!”
一阵阵欢呼声响起,更像是一阵催命的咒语,乱军们的脸色彻底灰败。
守城的卫士正严阵以待,两个眼睛认真地盯着远方,猛然一阵黄沙滚滚,他们顿时警戒起来,慌乱地喊道:“有人过来了,准备!”
连日来的失败已经让他们快要失去希望,如今碰见有人过来,不管是敌是友,都不能放松戒备。
楚慎更是紧张地看着有人过来的方向,手紧紧地按在城墙上,眼睛注视着那一片还有些遥远的军队。
从桑若玺离开以后,他就一直站在城墙上守着,不管别人怎么劝,就是不肯离开一步。
他要等着玺儿回来。
他不止一次的责怪过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同意了桑若玺去前线。
人影越来越近,那些黄沙也遮不住高高飘扬的旗帜,楚慎的眼睛紧紧盯着在所有人最前面的那个高头大马上面的人影,只感觉眼睛酸胀难忍。
他强忍住声音里的颤抖,大声冲着地上的卫兵喊道:“太子妃战胜回来了,打开城门!”
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是一愣,随即想通了话里面的内容,顿时一阵欢呼。
“好!……”
桑若玺是在一阵欢呼声里,骑着大马从人群里走过,享受着众人的欢呼,脸上还带着对方的血,看上去格外凌厉。
可是这种气势在看到楚慎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剩了。
她露出一个笑容,盯着楚慎快要哭出来的红色眼眶,张开手温和地说道:“阿慎,我回来了。”
这个人啊,还真是,就这么一会儿都受不了,而且看那样子,桑若玺有些黑线,还是赶紧把人给带走吧,要不然等会儿在人前哭出来就不好了。
楚慎抿着唇,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表情,沉默地走上前拉着桑若玺就走,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些将领去处理。
剩下的人见主角走了,爆发出一阵了然的笑,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口哨的声音。
桑若玺一脸黑线地被楚慎拉回房间,看着他把房门锁上,然后紧紧地把自己抱住。
她轻轻拍着楚慎的后背,悠悠地说道:“好了,别这样,再让别人看了笑话……”
她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了,因为她感觉到了脖子上猛然出现的一抹冰凉。
楚慎哭了。
桑若玺叹息一声,把他从自己怀里拉出来,说道:“好了,哭什么哭,我又没受伤,还打了胜仗呢,你这样子让别人看到了可怎么得了。”
她有点儿不知所措地替楚慎把脸上的眼泪抹掉,力气太大,反而把楚慎的脸擦的通红。
她心虚地把手收回来,却被楚慎抓住,一把按到他脸上。
楚慎倔强地看着桑若玺,眼睛非常真诚地看着桑若玺的眼睛,说道:“我不让别人看,只让你看,也只有你能看。”
他就是觉得难过,天知道他等着桑若玺回来的时候,心里都在想着什么事情,万一桑若玺不回来了,他怎么办?万一桑若玺……
桑若玺心里感动,脸上也一点儿都不掩饰:“好好好,太子殿下,收拾收拾吧,晚上还有庆功宴,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相公哭鼻子。”
真是的,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个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楚慎也只是一时激动,如今回过神,也只是庆幸,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丢人。
但是现在擦擦眼泪,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
等到庆功宴的时候,别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太子殿下居然还哭过。
“太子,太子妃,”守门的卫士恭敬地冲着他们行礼,尤其是看着桑若玺的目光,里面的崇拜都快要冒出来了,“大人们和将领都在里面等着了,就等着您二位过来,庆功宴就能开始。”
桑若玺点点头,手轻轻地捏了两下楚慎的手心,原来她家相公不光是爱哭鬼,还是一个大醋缸。
楚慎也知道自己乱吃飞醋不太好,脸上抹了一些不怎么明显的红晕,在火把的映衬下看的不太真切。
晋城守将一看到他们过来,立刻兴奋地上前,对桑若玺行礼:“太子,太子妃,下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ΗtτPS://Www.sndswx.com/
他一直守着晋城,可是却让晋城饱受战乱之苦,实在是没有颜面再待在这个位子上了。
桑若玺也不在乎他是什么反应,直接问道:“本宫带回来的那些乱军呢?还有他们的家属,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关在哪儿了?”
她可是答应过那些人,不滥杀无辜,如今自己耽误了一个下午,不知道那些手上的残兵败将怎么样了。
晋城守将脸上带着明显的笑容,兴高采烈地回道:“那些人现在都让您带来的人看着,保证他们跑不了,等到庆功宴结束以后,就让把他们杀光!一个不留!”
他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神采飞扬,整个人好像都年轻了几岁。
可是楚慎听到他的话却是皱起眉头,看着桑若玺,张开嘴想要说什么。
桑若玺捏了他两下,让他放心,自己应付这个人。
她那些人用一种非常认真的表情说道:“那些人不能杀,虽然本宫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这些人还要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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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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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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