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谁走了?”
李龙平口无遮拦的嘟囔了一句,却引得陈山河怒目一瞪。
身为医者,陈山河见过太多人间疾苦,但陈山河不想看见人们承受痛苦。如爷爷经常讲的那话——但愿人间无疾苦,何妨架上药生尘?
当初在华川市第一人名医院做实习生的时候,起初跟在外科主任身边做学徒,打下手,后来因为医学上的一些分歧,被调入药方,做起了抓药的活儿。接触的药方多了,陈山河发现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患者,都被多开了药。
多为患者开一味药,便意味着提成能多一分。
虽说医药改革,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医院里这块好处捞不着没关系,私底下写个方子给患者,让患者外面药店买药去,美其名曰为患者节省,说医院的药贵,实际上每个月都会从小药店拿走高昂的药品抽成。
甚至陈山河曾经听到过一主治医生说过一句话——最近咋没病人看病呢?这个月收入又得大打折扣了。
听听,这是医生该说的话吗?
即便爷爷不提,其实陈山河早已动摇了离开医院的心思,不愿与那帮毫无医德的家伙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听到李龙平这话,陈山河面色岂能好看?身为医者,听闻有人去世便是在重重的打医者的脸!是以,陈山河对每一位患者,都会竭尽全力,包括眼前令陈山河生厌的李龙平!
人命关天可不仅仅是一句话。
“咚!”
没搭理李龙平,听到鞭炮声也没心情催问修路一事,直接将熬好的药搁在李龙平面前,满满的一盆,热气腾腾。
“喝吧。”
陈山河说完,又重新给李龙平取了一小筛子。
“山河,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看着满满一盆,李龙平心里直打鼓,药效确实是有,远了不说,就昨天晚上跟媳妇儿打了半晚上扑克牌,许久没如此疯狂过了。
但药是真难喝,苦涩难以下咽,且份量极大,跟老牛喂药似的,可自己分明是人呐。
“商量什么?”
陈山河眉头一扬。
“刚你不是说喝茶效果更好吗?要不咱们改喝茶?”李龙平露出谄媚讨好笑容,巴巴望着陈山河。
“不行。”
陈山河断然拒绝。
“为什么?”
李龙平不乐意了。
“因为我怕麻烦。”
藏在心里的话陈山河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换了一副严肃嘴脸,“因为一旦选择,将不能更改。两种治疗方法、原理完全不同。”
“比如说中药,有大量黄连,有车前草,有……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上学那会你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说那么多干嘛啊。”
“……”
李龙平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却听到陈山河揭伤疤似的挤兑自己,顿时尴尬无比。不过,李龙平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为什么加入大量黄连?”
“因为黄连苦啊。”
陈山河看了李龙平一眼,“如果不加一点黄连的话,你又会认为药怎么会不苦呢?会觉得我乱开方子骗了你,为了让李总诊金出得值,就多开了一些黄连。”
“……”
李龙平脸更黑了,麻痹的,这不是存心给老子上眼药吗?好你个陈山河,给老子等着,山不转水转,看老子今后怎么治你!
“抓紧喝,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说完,陈山河拍拍屁股就进药房去了,是药房同时也是陈山河的办公室,图书室,从书架上取下一本黄帝内经,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根本不搭理李龙平。
“咕噜咕噜!”
李龙平气归气,不过心里还是蛮佩服陈山河医术,只是暗暗骂了几句,便开始喝药,与其说是喝药,倒不如说是灌药。
第一盆药,李龙平用了半个多小时方才逼着自己喝完,涨得跟牛肚子似的去了一趟厕所,带回一些细碎的小结石,心里更有了力量,一鼓作气开始喝第二盆药水。
第二盆药水喝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排尿之后,相比第一次少了一些结石。
“山河,你帮忙瞧瞧,我体内还有结石吗?”
李龙平将小筛子给递了过去,小心翼翼问道。
“我都不用看,肯定有。”
陈山河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旋即将书本合上,“人体无时无刻不吸收着食物以及营养液,而人的五脏六腑都具备一定的过滤功能,而肾脏则过滤人体水分中的一些杂质,比如我们喝的山泉水,富含较高的矿物质元素,也确实可以为人体补充部分矿物质,但矿物质过剩,便会排泄掉。而其中一部分人,就比如李总你这样的过滤功能不咋滴,日积月累也就形成了结石。”
“所以,我的结石看似是治好了,但其实还有再犯病的可能?”
李龙平脸色更加难看了,为了治病,又是被陈山河挤兑嘲讽,又被宰了一刀,甚至差一点把自己媳妇儿给搭上,闹了半天却是治标不治本,结果让李龙平难以接受。
“当然,就跟人的牙结石一个道理,牙医会建议你,每隔半年或者一年去科学洗牙,祛除牙缝里的污垢,以及附着在牙齿表面的牙结石。肾结石也是这个道理。”
这一次陈山河倒是没有嘲讽李龙平,反而认真为李龙平解释起来。
“再比如咱们小时候读书学校里的公共厕所一个道理,男生厕所的尿槽,上面有一层黄橙橙的钙化物,其实也是结石,要不信的话你可以用手去抠一下,硬硬的,臭臭的……”
“……”
李龙平顿感恶心,张嘴想吐。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能去厕所里抠那些玩意儿?
“算了,说太多你不懂,反正这病平日里多注意饮食,碳酸饮料之类的少喝一点,多运动多健身。一般问题不大。”
“真要出了问题呢?”
李龙平不耻下问。
“简单,再来找我呗。”陈山河笑容格外灿烂。
“……”
李龙平的脸就没那么好看了,再找你瞧病付钱是小事,谁乐意送上门被人挤兑?脑子有泡吧。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吧,别打扰我学习。”
看到李龙平不开心,陈山河心里就舒服多了。
“山河,再耽误你两分钟时间,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搞懂,你能不能给讲讲?”李龙平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冲陈山河挤出一丝虚假笑容。
“说。”
陈山河头也不抬,继续翻着书。
“昨天和今天我一共喝了四盆药水,每一次一盆药水喝下去就去一次厕所,一盆药没喝完,明明已经胀得不行了,偏偏又尿不出来,一盆全喝下去,得,一下子就尿出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李龙平确实很疑惑,四盆药,四泡尿,想多挤一点出来都没有。
“你有心了啊。”
陈山河闻言,放下了书,认真而又感慨道:“这其实就是对药量的一个把控,对病情精准的一个确认,一切都控制得刚刚好。”
“麻痹的,又给自己脸上贴金!”
李龙平面色微微一僵,心说陈山河哪里是给自己解释啊,分明就是自卖自夸。自己也是,为什么要甘当垫脚石让陈山河有了吹嘘的本钱呢?
“这么说你可能不行,但在你的病情上,我确实下了很大的功夫。”
将李龙平表情尽收眼底,陈山河继续忽悠起来。
“就比如刚刚我告诉你故意给你加了黄连,你心里肯定很生气,对不对?”
“哪有的事儿?”
李龙平讪笑着直摇头,尽管心里生气,但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咱都是同学,就没必要装了嘛。”
陈山河又道:“而我就是故意激怒你,故意让你生气,才能将药效发挥到极致。科学实验证明,人在生气,在愤怒的时候,身体器官会无形之中放大。比方说吓得长大了嘴巴,吓得瞪大了眼睛。而你是突然之间被吓大了膀胱。”
“所以,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李龙平将信将疑。
“自然是了。”
陈山河缓缓点头,旋即有些感慨道:“身为医生,我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你是我的病人,我自然要为你着想,只可惜,你貌似并不理解我这片良苦用心啊。虽说你我之间可能有些小误解,但我没必要为了这点误会,破坏老同学之间的情谊,没必要砸自己的招牌不是?”
“……”
李龙平认真看了看陈山河,心里打起了鼓,明显拿不准陈山河几个意思了,难道自己真的一直错怪他了?ΗtτPS://Www.sndswx.com/
“看吧,我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罢了罢了,你还是回去吧,等以后慢慢你就明白了。”
陈山河叹息着摆摆手,神情透着几分淡淡的悲伤。
“那我先走,你忙你忙。”
李龙平讪讪陪笑,转身离开了竹屋。
“还是要读书啊,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冲李龙平离去背影摇摇头,陈山河原本严肃的脸上多了一抹戏谑笑容。龙门镇首富又当如何,不照样被耍得团团转吗?
“通知,盘龙村老少爷们儿大家注意了啊,下面发个通知,发个通知。”
这时候,村里的广播响起,传来李大宝老态龙钟的声音。
“今天下午五点,全体村民在村部开会,每家每户至少与一人到场,请听到的乡亲互相转告一下,我再通知一遍,今天下午……”
“开会?要搞事?”
听到广播声,陈山河眉头微微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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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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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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