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臣瞪了罗正清一眼,心说儿子现在陷入危险境地,就是你他瞄的造成的,你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别人?
“陈医生,你接着讲。”
“其实也没什么可讲的。”
陈山河耸耸肩,翻开病例道:“正如上面所写的,患者高烧水肿,伤口再次感染,导致部分筋骨坏死,现在比较危险,截肢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不然的话,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除了截肢,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华臣呼吸再一次变得粗重起来,眼里喷射着怒火,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没有。”
陈山河摇头,脑子里也在思索着华明浩的病究竟该怎么治。
“华总如果不愿意,当我什么都没说,当我没来过。”陈山河巴不得华臣不让自己治呢,治好了吧,华明浩那小王八犊子铁定要来找自己麻烦,还得接着纠缠苏媚儿。
治不好吧,以华臣的性子铁定要迁怒于自己,迁怒陈山河倒是不怕,关键那样会显得陈大神医很无能的样子。
咱小神医的牌子,不能因为一个华明浩而给砸在手里吧?
“山河……”苏媚儿一把拉住陈山河,眼神里带着几分期盼和忧虑。
刚刚华臣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但凡华明浩出了事,不仅仅罗正清要遭殃,太元集团与苏家也会受到牵连。
再者,即便华明浩保住一条狗命,与自己的一纸婚约难道就不作数了吗?
苏媚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山河身上,如果陈山河甩手而去,自己该怎么办?太元集团又该如何是好?
都怪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为什么非要在去疤痕药膏即将上市的时候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现在好了,公司一堆事情全都搁置下来。
“苏姐,不是我不帮忙,是真的只能截肢,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患者的骨折处,部分地方骨头都开始泛黑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陈山河苦涩摇头。
“那就安排转院,我马上联系京城协和医院。”华臣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协和可是全国最好的医院,没有之一。
曾经有人这样形容协和的医术——协和没有转院的说法,只有出院或者送往火葬场两条路。当协和医院的医生说你没问题了,那你就可以放心了。
当协和医院讲,你没救了,那你也可以放心了,因为转到任何地方去,都是这个结果。
华臣就听到过这么一个段子,是段子,但也是事实。据称很多大领导都在协和疗养呢,这样的医院能差得了吗?
“唔,那就转院嘛,兴许协和医院的截肢手术会更好呢,就是不知道协和医院截肢手术会不会留疤呢?”陈山河无所谓的耸耸肩,反而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截肢手术是否会留疤?
“你什么意思?是在看我儿子的笑话吗?”华臣很不爽,尤其是陈山河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此刻非但没有仙风道骨的味道,反而更令人生厌。
大家均是一脸忧愁,为自己儿子感到担心,你凭什么感觉很开心的样子?
“华总,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你儿子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给他输了血,明白吗?”
陈山河就更不爽了,娘希匹,老子千里迢迢来救你儿子,没个好脸色,还来质问陈大神医,有这么办事的吗?
要不是看苏媚儿的面子上,早翻脸了。
“你要是觉得我是在看笑话的话,现在你就可以从儿子体内把血抽出来还给我。”
“抱歉,我刚刚有点着急了,你别介意。”
华臣老脸一红,这个时候把血抽出来,那不就是抽了儿子的命吗?
“没那功夫跟你介意。”
陈山河翻了个白眼,又道:“为了让你死心,我建议你现在就将你儿子的一切信息传给协和,问问那边专家的意见,如果他们可以不用截肢就保住你儿子的命,我跟你姓!”
“……”
一看陈山河如此笃定的架势,华臣拧着眉头心里犹豫了,不过考虑到陈山河的话有几分道理,当下便让秘书联系协和的专家,用传真的方式将资料传了过去。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毕竟网络发达,仅仅是十分钟左右,华臣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喂,李教授,我儿子的腿能保住吗?”
华臣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与担忧,听上去有些颤抖。
“截肢。”
这是李教授的回答,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足以抽掉华臣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等了好久还是等到了这个结果么?
“没有别的办法了?”
华臣不死心。
“截肢就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李教授的回答很直接,“老华,你我是朋友,我给你个建议,就近找个医院尽快安排截肢手术吧,伤口任由其感染下去,大侄子这条命恐怕保不住啊。现在每多耽误一分钟,情况就危险一分,开不得玩笑。”
“我知道了。”
华臣颓丧的挂掉电话,很快目光落在了陈山河身上。尽管华臣心中悲切,可还得自己做决定,否则的话,儿子可不是腿没了,而是命没了。
“陈医生,截肢手术你能做吧?”
“能。”
陈山河想了想,最后点点头。
“有劳你了,只要我儿子没有性命之忧,我自会好好谢谢你的。”说着,华臣冲陈山河拱拱手,虽然陈山河也不是那么顺眼,却莫名给华臣一种信任感。
至少,陈山河不像罗正清一样,处处吹嘘自己的医术有多好,吹嘘自己为了给谁谁谁治病,有多累,有多么辛苦。
就冲这一点,华臣就相信陈山河。
“我做当然可以,不过我希望华总你能旁观,毕竟你们父子身份不一般,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回头找我麻烦,我这小肩膀可扛不住你们父子的怒火啊。”
陈山河也不傻,倒不用签什么免责协议,但丑话必须说在前面,省得为自己以后找麻烦。
“好。”
华臣没有反对。
“那就准备手术吧。”んτΤΡS://Www.sndswx.com/
陈山河也不拖沓,再一次穿上了防护服,第二次进入病房的时候,华明浩的情况非但没有半点好转,反而更严重了一些。
“附子三十克。”
陈山河直接开了一个方子交给罗正清。
“什么?三十克?你这是救人还是在杀人?”
哪知道,罗正清接过方子一瞧,瞪了陈山河一眼,又拿着药方去找华臣了,“华总,附子可是……”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要不你来?”
华臣却再也不相信罗正清了。
“我来就我来,不就截肢手术吗?直接把腿给锯了不就完了?”
但这话罗正清没敢说出来,灰溜溜跑出去煎熬去了。
“附子确实是毒药,但只要对症,毒药也可以入药,正如砒霜一样,同样可以入药。”罗正清没说完的话,陈山河接着说了出来。
附子,是争议非常大的一味药,因为它本身就是毒药,别说三十克了,十克便能致人死亡。
“陈医生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华臣一摆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病床上的儿子身上,心情极其复杂,隐约间眼里有着泪光在闪烁,华臣有钱,可华臣就这么一根儿独苗,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的腿被锯断,华臣能不心疼吗?
尤其是当手术开始的时候,儿子的腿被齐齐锯断,鲜血狂涌,华臣的心仿佛被人用刀狠狠刺了一下,疼得差点没晕过去。
虽然坚持着没晕过去,可眼眶里的泪水却怎么也忍不住,滚落而出。
“棉球、止血钳……”
陈山河动作行云流水,看上去不像是做手术,仿佛是一门艺术一般,一旁的罗正清都看呆了。
“小王八蛋外科手术做得这么好?比老子动作都快!”
罗正清心里暗暗吃惊,真要是让陈山河继续在医院待下去,将来铁定要抢走自己的饭碗。狗东西,不会做人,医术却是真的没得挑!
截肢手术不算麻烦,陈山河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完全搞定,而按照规定,患者取下来的另外半条腿是要交给家属的。
“华总,这腿你还要不?”
“我……”
华臣颤颤巍巍伸出了自己的手,尽管很血腥,看着更恶心,但那是自己儿子的腿啊……
“你如果不要的话,我可以尝试着给你儿子接上,只是,即便接上,将来也会出现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情况,你能接受吗?”
陈山河盯着华臣,最终于心不忍,医者父母心,华臣华明浩父子或许不是什么东西,可华臣对儿子的这份舔犊之情陈山河却看在眼里。
都说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父爱何尝不是如此?
“能,能接上?”
华臣愣了一下,激动得老泪纵横。
“我只能说试一试,不敢保证。”陈山河没把话说死,因为手术过程中万一出现别的情况,稍稍控制不好,便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治病救人,怎么打包票?
“谢谢,一切就拜托你了,无论结局如何,我都感谢你。”华臣忙道,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如果只是两条腿不一样长的话,那也没关系,短的那一条腿穿上增高鞋不就行了吗?总好过左腿直接没了吧。
“不客气。”
陈山河点点头,继续处理华明浩的半条腿,截取掉五公分左右,迅速对伤口进行消毒处理,随后便开始接骨、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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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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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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