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国明苦笑摇头。
“呃?”
陈山河微微皱眉,心说好歹是姚国明自己的产业,这家伙讲话怎么一点面子不给自己留呢?
“走,去那边坐着聊。”
见两人迷惑,眼下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姚国明便招呼陈山河、苗云秋在酒厂门口坐了下来,几张藤椅,中间摆着一张简易木板桌子,这就算是酒厂的办公室了,当然,也是姚国明的厂长办公室。
说是厂子,其实跟草台班子唱大戏没什么区别。
“姚厂长,听起来你对自家的厂子并不在意啊,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么?按照道理来讲,有人收购你的厂子,你不应该抬高价格吗?”
陈山河也没嫌地方脏乱差,大大咧咧坐下之后,又给姚国明递上一根烟,好奇问道。
“我算哪门子厂长?狗屁厂长!”
姚国明猛吸了一口,骂骂咧咧道:“其实,这酒厂算是国营企业,而我呢,只是一个酿酒的师傅而已,可惜啊,我们酿酒的方法比较传统,产量并不高,加上现在好多年轻人在外面打工挣到钱了,回到家里也就没人喝散装酒了,顶多是一些附近的老农买一点回去喝。”
“散装酒嘛,甭管酿造得有多好,品质有多高,一句话,上不得台面,没了销量,到最后连自给自足都成了问题,就开始裁员,后来连原来的厂长都被辞退了,我一个酿酒师傅就顶了上来,这不你都看见了,工人就这么四个,一个厂子连我在内一共五人,没有销量就没有收入,这不镇上开不出咱们的工资,便想着把酒厂给卖出去吗?”
“原来是这样啊。”
陈山河看了一眼旁边的苗云秋,心说,这就是你给老子讲的赚的不多?尼玛,连工资都快开不出来了,还能赚钱?
小娘皮,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是吧?真以为陈大官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可不吗?”
姚国明压低了声音,颇有些感慨道:“小陈啊,我看你也是实诚人,我跟聊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别插手这玩意儿,真不赚钱,你瞧仓库,至少还存了上万斤白酒,估摸着白送会有人要,只要一提钱,人转身就走。现在的人啊,宁愿喝二锅头,也不买散装粮食酒……”
“哎哎哎……”
苗云秋一听这话不对味儿,连忙拦住姚国明,“姚厂长,我们是来谈收购的,你别泄陈老板的气好不好?陈老板广结四面八方的好友,你们卖不出去的酒,他一定能卖出去的,不然能叫年轻有为吗?是吧,陈老板?”
这一单生意要是黄了,苗云秋非得去领导办公室背书不可,必须谈成,必须要拿下来。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山河翻了个白眼,难得听到两句实诚话,苗云秋还怎么净拆台呢?
“我这不是要体现一下你的能力与实力吗?您是谁啊,盘龙村首富,盘龙村出了名的财迷……不,是企业家。”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被苗云秋这么一吹捧,陈大官人的气色好了许多,当即语气也柔和了一些,“你就在一旁坐着,别插话,明白吗?”
“嗯嗯嗯。”
苗云秋如同温顺的小母猫连连点头,脸上还带着谄媚讨好笑容。
“姚厂长,你继续讲,我想全面了解一下厂子的情况。”
眼看姚国明一根烟吸完,陈山河很有眼力劲儿的又递上了一根。
“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差不多就这样了。刚刚我说的,加上你们看见的,就这些了。”姚国明两手一摊,连连苦笑。
“那酒的味道如何?我可以品尝一下吗?”
陈山河心说也是,就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地儿,能有什么可瞧的?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了,这就是被时代淘汰的一个酒厂。
镇上领导扛不住每个月的工资压力,所以现在有了清仓大处理的打算,不难理解。
“什么品尝不品尝的,你要愿意喝,管够!”
姚国明很大方,直接给陈山河弄了两大碗过来,“喝完了咱还有,别说喝酒了,你就是要在酒缸里洗澡都不是问题,保守估计仓库至少有上万斤酒!”
“别,我酒量不行,尝一尝就好。”
陈山河谦虚的摆摆手,直接端起酒碗抿了一口,眉头顿时舒展开了,任由酒气从空腔一直蔓延到喉咙,胃里火辣辣的感觉又回冲而来。绵绵的纯纯的酒香在口腔里回荡。
“好酒,还是酱香型的。不错!”
陈山河不嗜酒,但陈山河却知道酒的好坏。
“厉害,一口就喝出来了,你再试试这个。”姚国明闻言眼前一亮,又递给陈山河另外一碗酒。
陈山河倒也没客气,接过来先嗅了嗅酒的香气儿,旋即抿了一口,清澈的香气在唇齿间回荡,带给人一种轻松愉悦感,但又不是纯粹的清香。
“这个味道比较奇怪,有清香,还有一点点西凤酒的味道,姚厂长,你这酒不能是两种口味兑出来的吧?”
陈山河脸上带着笑容,但心里却有点小迷惑。
“行家啊,能把西凤酒的香味儿喝出来。”闻言,姚国明坐直了身体,原本稀松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一抹异样神采来。
什么叫知音?这就叫知音。
姚国明不仅仅是酒厂厂长,同时也是酒厂唯一的懂古法酿酒的技术工人,因为酒厂之所以建起来,是因为姚国明手中的酿造秘方。
姚国明酿酒,也喝酒,更懂酒,市面上的酒除了价格比较昂贵的个别品种,其余的姚国明都喝过,虽然酒厂眼看着就要倒闭了,但姚国明对自己的酒的品质还是敢拍着胸脯保证的,绝对纯粮酿造,好喝不上头。hτTΡδ://WωW.sndswx.com/
除此之外,就是秘方。
姚国明祖上就是酿酒的,据说还是从唐朝李世民的年代传下来的,说当年瓦岗寨喝的就是这酒,说起来也算大有来头了,只可惜消费者却并不买账,买散装酒的大多是一些老农,以及一些乡镇上的批发商,一次性买一两百斤屯在小卖部,赚一点差价。
可乡下人本来就少,基本上就农忙,亦或者婚丧嫁娶,逢年过节才会喝点酒助助兴,销量可以说惨不忍睹来形容。
再者,农村老龄化加剧,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老太太能喝多少?咱也不多卖啊,万一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不就过去了么?
“什么行家不行家的?只是我从来对味道比较敏感,虽然西凤酒的味道很淡,但还是能分辨出来的。”陈山河摆摆头,自己算哪门子的行家?
真要说行家,王老三绝对是盘龙村,乃至整个龙门镇的兰贝尔万,唔,盘龙村英语,简单来说就是第一的意思。
“能喝出这个味儿就很不简单。”
姚国明忍不住多看了陈山河两眼,笑眯眯道:“我这酒味道不错吧。”
“确实很不错,咱们接着聊下一个环节吧。”
只喝了两口,陈山河心里便决定收购这家不大的酒厂了,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品质好,还愁销路么?
就好比陈大官人一样,乡下土农民又咋滴?破村医又怎么着?仍然是那黑夜下的金龟子闪闪发光,多么的耀眼,这不,就快要遍地都有陈大官人的丈母娘了么?
“酒厂我收购了,大概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真收购了?小陈,你不认真考虑考虑吗?”虽然被陈山河夸赞一番,让姚国明心里很舒坦,但是姚国明也是实在人,谁要承包了酒厂,谁都得亏。
都好些年了,镇上领导都没扶持起来,还能救活么?讲道理,其实姚国明就已经在琢磨是不是回乡下老家种种地,再混两年领养老金算了。
这些年确实不如意,但温饱还是没有问题,虽然只是巴掌大的小酒厂,一年创造不了二十万的营业额,年年口号喊得震天响,年年亏损,但福利待遇还是有的,最次养老金得给买吧,这也是姚国明为什么始终坚守在岗位上的原因,有靠山不怕。
“我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酒厂我收购了,大概多少钱,怎么个收购办法,说来听听。”陈山河面色平静,可心里其实已经迫不及待了。
甚至,陈山河已经想好了销售法子。
“上面给的价格是五十万,所有设备库存打包全部带走,唔,还得给我们开支欠了半年的工资,林林总总加起来得有六十万左右吧。”
姚国明怕吓着陈山河,毕竟除了库存和酿酒设备之外,可以说啥也没有,这么高的收购价,人家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酒厂了。
“当然,如果你诚心购买的话,价格可以谈,甚至是我出面跟上面领导交涉,尽可能把价格控制在五十万,甚至是五十万以下。”
“钱不是问题,与领导交涉不交涉都无所谓,我只关心一点,酿酒的方法以及工人跟我一起走,总不能我花了钱,工人走了不说,连酿酒的方子都没有,那我收购还有什么意义?”
六十万真心不多,上万斤粮食酒的库存都不止这个钱,基本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甩卖了,陈山河更在意的是酿酒配方!
陈山河不嗜酒,但喝过不老少酒,对各种酒都有一定的了解,就姚国明端来的两碗酒,其品质绝对不比飞天差!
这就是潜力!
“你是奔着我的配方来的吧?”
姚国明眯起了眼睛,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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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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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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