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唇边是她曾用过的茶盏,顾宇极的心尖儿就有些发痒。
好似一根羽毛,在心里来回地挠。
喉中的干渴仿佛蔓延到了心底。
想放下茶盏,却终是舍不得。
身体的渴望,在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他。
他索性将唇贴在茶盏边沿,慢慢啜了两口,这才不舍地放了回去。
沈柔听到“咯噔”的脆响,立即迫不及待地唤来门外守着的云袖。
“云袖,茶都凉了,快去换一壶!”
“最好换壶姜茶来暖暖身子,这前厅也不知道点个炭盆!”
见她脸上难得露出些许窘迫,顾宇极瞄了一眼茶盏,心中忍不住发笑。蜀南文学
虽未笑出声,但脸上已然是舒展开来,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温暖。
沈柔看他一眼,见他瞧着自己,一错不错,没来由的心里一突,慌了一瞬。
但她很快又强自镇定下来,只是屁股挨着椅子,不自在的左右挪了挪。
直到云袖换了套茶,又重新沏好,还在桌案上放了个茶炉离开,沈柔这才匆忙开口。
“你倒是继续说啊,后来呢?”
“可是那柳公公知道藏宝图的下落,还透露给了张家?”
沈柔总觉这气氛有些古怪。
顾宇极明知她不自在,也没戳破,继续往下说道。
“张家祖上,就居住在皇陵附近的县城中,与那柳公公结识之后,一来二去便越发亲近。”
“后来柳公公收了张氏家中幼子做干孙,于是有了更深的瓜葛。”
“这藏宝图的秘密,说不得,就落在了这张家手中。”
“当然,具体是否真的知晓,却也没个准。”
沈柔点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疑惑地问道。
“不是说国师也知晓么?还有他的徒弟,那藏宝图的下落,岂不是知道的人很多?”
顾宇极摇摇头。
“国师在兴元帝驾崩之前就已经云游去了,而他的弟子除了当年的定国公主外,就是问道教的第二任教主。”
“兴元帝驾崩前,他也仙逝了,教中也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沈柔恍然。
但心中的疑惑不增反减。
“这么说来,张氏极有可能得了柳公公留下的,关于藏宝图的线索。”
“那崔家又是如何知晓的?”
“陛下为了崔家的家丁,贬斥于你,是不是也跟这事儿有关?”
顾宇极赞叹于沈柔的敏锐,点头回道。
“这就是关键所在了。”
“顾宇清很有可能从某些地方,打听到了张家有大乾秘宝的消息,所以早早安排了崔大人去调查。”
“之后的事也就不难猜测了。”
“不过,顾宇清怕是被人给算计了。”
“大乾秘宝的确存在,但张家有没有线索却未可知。”
“而有人为了挑拨我与他的关系,定然是在其中做了手脚。”
“所以也就有了眼下的这一出。”
说到这里,顾宇极有些歉疚地看向沈柔。
“抱歉,是我无意间,将你扯了进来。”
“还害你险些受伤,实在心中不安。”
沈柔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道歉,一时有些意外,又心中一暖。
“我倒是无妨,并未受伤,不过这两日外头的风言风语可不少。”
“你若是真有歉意,倒不如帮我澄清一下的好,免得人人都道我是个克夫的命。”
说罢,她还瞪了顾宇极一眼。
听到“克夫”二字,顾宇极一呆,随即心中没来由地欢喜非常。
好似一口蜜糖含在嘴里,慢慢暖进了胃里,化在了心里。
“这......这事我定会处理好......你不必往心里去,不过是些碎嘴的人胡乱嚼舌根子。”
他磕磕巴巴地劝慰,手脚都不知如何摆弄才好。
沈柔难得见他如此局促,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她就这么盈盈望着他,眼里水波潋滟。
顾宇极的魂儿好似有一瞬间,落在了她的眸中,随着她的眸光沉沉浮浮。
周遭好似一片梦幻的彩霞,失了时间与空间,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恍惚回神,她依然没好气地瞪着自己,脸颊却是一片酡红。
“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也从未真的听到心里去,就与你说说罢了。”
“毕竟嘴上在别人身上,她们想怎么编排我,我也没法子。”
“况且,你如今还被禁足,若是为这一桩小事,又惹得那皇帝不快,岂不是我的错?”
沈柔也不知自己在胡说什么。
她就是不自在。
不想两人就这么古古怪怪地瞧着彼此。
她心里好似装了几只小鹿,左突右撞的,弄得她坐立不安,只觉这点了炭火的屋子,怎的这般燥热。
“怎会是你的错,不过是被寻到了个由头,刻意刁难罢了。”
“况且这禁足于我而言,根本就不存在,我若想走,哪里去不得?”
“你莫要往心里去,也不必为这等小事烦忧。”
顾宇极急急安慰,见她好似不知所措,心早化成了一滩水。
沈柔“哦”了一声,撇过脸去,不再瞧他。
看着他便越发心慌。
顾宇极见她扭头,张张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一时间,厅内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门缝的呼呼声,与外头雨打屋檐的叮叮声。
暖气的厅内,飘着一股微弱的焦炭味,炭盆时不时发出噼啪声。
明明宽敞的屋子,却有一股微妙的气氛,在二人之间弥漫。
沈柔接着喝茶,悄悄缓解自己的局促,在低头啜饮的一瞬间,撇了一眼顾宇极。
顾宇极低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烛火映照下微微有些颤动。
瞧着他的侧颜,沈柔心中情不自禁地赞叹。
真的天生的好颜色,这眉眼怎能生得如此精致隽永?
正想着,顾宇极忽地抬眸,二人的视线触碰。
沈柔好似被电了一下,迅速撇开,可她动作大了些,带的手一歪,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
“嘶~~”
手指一痛,她痛呼一声。
不等她将茶盏放下,一只大掌伸了过来,一把夺过,到了案几上。
下一秒,她的手背一热,右手被一掌大掌包裹住。
“怎的这么不小心!”
“呼呼~~”
顾宇极皱着眉,眸中凝着疼惜,将沈柔的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吹。
随即他从轮椅侧边的荷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罐。
“幸好随时背着些伤药,虽不是专治烫伤的,好在也有些用。”
不等沈柔回答,他打开盖子,伸指将墨绿色的药膏取了些。
他正要帮她涂抹,沈柔已经猛地抽回手。
她好似受惊的兔子,慌忙摇头说道:“我......我自己来!”
“我那儿,那儿有烫伤的药。”
“况且只是烫伤了一点点,不打紧,也不用非要涂药。”
见她躲躲闪闪,顾宇极眉头紧了些。
他长臂一伸,重新将沈柔的手捉在了掌心。
“别闹!”
“好好上药!”
他语气略略强硬了些,指尖的动作却轻柔得仿佛羽毛一般,好似生怕稍稍用力,就会弄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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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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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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