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桃一路小跑着回到院子里,一双绣花鞋此刻已经被淋湿。
她抖落伞上的雨水,拎着一包药材转头回到屋子。
“王妃,奴婢将东西买来了,您瞧瞧对不对,回春堂的小二真是太抠门儿了,一文钱的零头都不愿意抹,这可是十多两的东西呢。”
“回春堂?”
沐云歌走过来,一一检查起纸包里的药材,“怎么没去济世堂?”
“奴婢去了,不过济世堂关门了,听说是掌柜的回老家去了。”知桃撇撇嘴,“若不是济世堂关门了,奴婢才不会去呢。”
这回春堂的小二也太抠了!
沐云歌无奈笑笑,确认这一包药材没什么差错,拎着东西一股脑倒在了院子里的簸箕上等雨过天晴拿出来晒。
知桃不明所以,“这不是拿来入药的么?”hΤTpS://WWω.sndswx.com/
王妃怎么还放起来了?
沐云歌随口说了句,“不是入药,是制成药囊。”
“药囊?”知桃更不懂了。
沐云歌没有过多的解释。
这东西是给季老爷子用的,他那胸痹之症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这药囊的作用虽不打,不过长年累月佩戴着可保气息顺畅,哪怕胸闷气短的时辰也能减少。
她在院子里明目张胆的晒,到时候制成药囊给了季老爷子,也不会有人知道。
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药囊这么个说法。
这是在隐宗时,她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后来试着制了两个,效果也还不错。
趁着知桃不注意,她将这些药材的三分之一收进了纳戒之中。
傍晚,萧承煜满身戾气踏入暖岁阁。
沐云歌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抬眸就看到男人玄色蟒袍的手臂上正滴着血。
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面无表情道:“不是我的血。”
沐云歌了然,并没问他这血的来历。
萧承煜一直凝眸看着她。
沐云歌不解,“王爷是有话要说?”
萧承煜盯着女子的脸,那块暗红色的胎记下,记忆中星点大小的泪痣已然不见了。
“本王记得,王妃眼角下有一颗泪痣,如今看来,是本王记错了。”
沐云歌瞳孔一缩,这大猪蹄子的观察力未免也太好了。
“王爷记错了吧,我脸上可从来没有什么泪痣。”
她笑了笑,替萧承煜斟茶上一杯茶。
她不过就是上一回忘记遮盖那颗痣了,距离这么久,他居然还能记起来。
不对,是因为郁姑娘!
她化身成郁姑娘之后,那颗痣才没有遮掩,萧承煜也是在与郁姑娘见过面之后才过来问她。
“是么?”萧承煜勾唇,凤眸里笑意浓烈,“那兴许是本王记错了吧。”
他绝不可能犯错,那颗痣就在她的眼角处。
萧承煜捧起茶水抿了一口,袖子上的血腥味跟着冲了过来,他脸色沉了沉:“伺候本王更衣吧。”
“……好。”
知桃与暗影知趣儿的退下,顺道带上了房门。
萧承煜站在屏风后,双臂平展。
沐云歌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将他的外衫脱下。
也不是第一次给他脱衣服了,她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脱下外衫便是中衣,那血色从外衫渗进了里头,连皮肤上都染起了颜色。
最后只剩下最里面的衣服。
没了动静,萧承煜才睁开眼睛。
沐云歌转身去柜子里挑衣裳,“王爷要穿什么?”
眼前女子身影曼妙,男人眼底似有灼光,薄唇抿着,喉结微微滚动。
“这件如何?”
沐云歌挑了一件与他身上颜色相近的袍子。
萧承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阵躁动,点了点头。
天色已晚,沐云歌并没给他穿上,放在了屏风上,“反正王爷脱都脱了,正好泡浴施针吧。”
“也好。”萧承煜并未拒绝。
沐云歌吩咐外头的知兰知竹两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汤药倒进里屋的浴桶之中。
萧承煜褪下里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抬脚就要迈入浴桶之中。
“等等。”
沐云歌叫住他:“王爷伸手。”
泡了这么久的药浴,想来应当有所好转。
知道她要做什么,他拉了下衣袖,露出手腕,女子纤细的手指搭在手腕上,细腻温润的触感仿佛一盏灯在他身上点火。
刚刚褪下的那股燥意瞬间又涌了上来,萧承煜只能在心里默念清心诀。
鼻息之间忽然传来一阵药香,他看过去,沐云歌收回手,拿了一方帕子落在手腕上。
沐云歌可是记着给他探脉的规矩。
再次搭上脉搏,沐云歌却是皱起了眉。
“怎么了?”萧承煜睨着她。
收回手,沐云歌轻“啧”一声,“王爷今日做了什么事,怎么现在还气血上涌了?”
她瞧着也没受什么伤啊。
气血上涌?
听到这话,萧承煜耳尖一红,面上也浮出绯色,好在外面天色昏暗,看不真切。
“大抵是今天与人动手的吧。”他沉声道,见她脸色凝重,问:“会影响解毒?”
沐云歌摇头:“这个倒不会,就是对身体多少有些影响。”
“……那便施针吧。”
他衣袖一挥,手落在身前,不偏不倚遮盖了正有苏醒之兆的某处。
沐云歌道一句“好”,将银针取来。
萧承煜半个身子没入的药浴之中,颈脖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
时间和往常没差多少,一个时辰之后,将针拔出,伺候这厮沐浴。
萧承煜一如往常歇在了暖岁阁之中。
次日,天光大亮,沐云歌喟叹一声睁开眼,身旁的被子下空空如也,不过还留有几分余温,应当是刚刚走没多久。
起床洗漱用完早膳后,沐云歌带着知竹出门。
才到院门口,撞上神色匆匆的翠珠,“奴婢请王妃安。”
“怎么了?”
翠儿每次来寻她都是来说芸汐阁那边的事情,沐云歌只当她今日也是来说这个的。
“奴婢去管家处领这个月的月银。”翠珠老实开口。
沐云歌面露诧异,“今日是初四了。”
翠珠点头。
沐云歌算了算日子,那距离中秋夜宴就只剩下不到半月时间了。
若是她记得没错,浮云门谋划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中秋夜宴做准备。
没想到,就还有这么点时间了。
沐云歌一时心思凝重。
“若是王妃无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翠珠伏了伏身子,转身退后两步入管家处领月银去了。
今日的翠珠,有些奇怪?
沐云歌斜一眼翠珠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深思,“知竹,你去盯着翠珠。”
“是。”
知竹心存疑惑,看了沐云歌一眼,悄无声息的往翠珠的方向跟了过去。
沐云歌也是正好借此机会打发走知竹,一个人出了王府,去了纤云坊。
小二还没注意到她,笑呵呵的在给一群贵女介绍新进的布料。
她抬脚上去二楼,忽的一道女声叫住了她。
“沐云歌!”
头戴着帷帽,沐云柔恶狠狠的盯着浅色的身影,深黑的眸子犹如猝了毒一般。
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她如今头顶光秃,不剩几根发丝。
沐云歌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沐云柔。
不顾身旁的丫鬟阻拦,沐云柔龇牙欲裂的冲了上来,那双新染了寇丹的指甲,直往沐云歌脸上抓。
“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出现,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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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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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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