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宁不解看他,阿飞心虚低下头,领着她上了三十六楼。
这一层要比楼下安静的多,布局跟酒店差不多。
阿飞在一间总统套门口站定,抬手敲了敲门,“慎哥,是我。”
唐婉宁异常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过了片刻,门缓缓从里面打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唐婉宁意识到什么,往前挪动几步,看向门内。
门内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身上穿着睡袍,一头卷发披散在肩头,睡袍带系在前面,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唐婉宁怔住。
这幅景象,里面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她有些吃惊,又有些难以接受,郁慎以前从来没有过女人,第一次抱她时,都耳根发红。
但她自嘲勾唇,她了解他吗,如果足够了解,又怎会被他欺骗这么多年。
女人也看到了她。
目光上下打量她,都说怀孕对女人来说都是一场劫难,从里到外都会发生巨变,可唐婉宁明显不是,她一身暖色调的羊绒裙,外面披着长款毛衫,一张脸珠圆玉润,不仅没有看出任何丑态,反而平添一抹端丽的风韵,眉眼间妩媚横生。
但上帝是公平的,打开一扇门的同时,也会关上一扇窗。
她再美有什么用,老公还不是流连花丛,即使怀着他的种,他也照弃不误。
经过一番心理建树,女人又得意起来,软软的斜依在门框,“干什么呀?没听见慎哥说不想见吗?”
阿飞皱眉,回头看唐婉宁。
唐婉宁一把推开女人,走了进去。
身后女人尖叫,“有病吧,要不要脸,还带硬闯的。”
唐婉宁不看她,只盯着床上的男人。
郁慎上本身不着一物,只下半身用被子盖着,就那么仰面躺在床上,白色衬衫和裤子散落在地面,衬衫上面还有个鲜红的口红印。
唐婉宁捏紧手指,叫他,“阿慎。”
床上的人没动,像没听见似的。
她又要喊,女人冲过来挡住,“郁太太,你也是有脸面的,看见这一幕难道不难堪吗?我要是你,立刻掉头回家,乖乖做阔太,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教我。”唐婉宁冷眼看向她。
女人被看的心里发毛,但现实又叫她有了底气,“我算什么东西?我算你老公的女人啊,我们俩......”
“吵什么!”
男人不悦出声,嗓音裹着寒意。
女人立即住了口,扭着腰肢走到床边,俯下身爬在郁慎肌理贲张的胸膛,“慎哥,她故意来找茬,坏我们美梦。”
郁慎没推开她,单手掐了掐眉心,坐了起来。
唐婉宁忽然想起他那天用枪指着郁博林,逼她快走的画面,眼眶一下红了。
她定定看着床上的男人,感觉他陌生的好像她不曾认识过,唯有那张俊美又苍白的脸是她熟识的少年。
“阿慎,我们回家吧。”
郁慎搂着女人靠向床头,女人拿出烟为他点上,被他抽烟的动作迷的神魂颠倒,忍不住亲了一口。
唐婉宁低下头。
“这位是谁?”郁慎忽然轻慢开口问道。
“......”
他怀里的女人娇笑起来,一脸得胜。
阿飞懵逼了几秒,小声说,“慎哥,这是嫂子啊。”
郁慎阴郁的眼眸扫向他,“我问你了?”
阿飞闭嘴。
唐婉宁红着眼睛说,“阿慎,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我问你是谁?”他幽冷睨她,烟雾在他周围弥漫,他吹了吹,骨子里的邪气不经意溢出。
“我,我是。”唐婉宁咬着唇,好半天才说,“我是你的妻子。”
一声轻嗤,“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会在别人床上,会怀上别人的孩子吗?”
“......”
女人和阿飞感觉吃了好大一口瓜,都惊呆了。
被提及这些难堪的事,唐婉宁指甲在掌心几乎掐出血来,她垂着头,“对不起,阿慎。”
郁慎猛抽几口烟,“滚吧,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告诉你,别痴心妄想。”
阿飞上前拉唐婉宁,唐婉宁不走,拉扯间,她忽然弯下腰,倒吸凉气,“痛,我肚子好痛。”
阿飞吓的一脑门子汗,“嫂子,这,您,您别吓我啊。”蜀南文学
他求救看郁慎。
唐婉宁也看郁慎,一张脸没有血色,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眼眶红的像兔子似的,可见是真伤到了。
然而郁慎无视她可怜的眼神,阴着脸扫了一眼阿飞,“带出去,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唐婉宁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走,我肚子疼,阿慎,你都不心疼我了吗?以前我破点皮,你都心疼好几天。”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现在你配吗?”
郁慎没了耐心,扬声叫外面,“抬出去,别碍眼!”
门外立即进来两个保镖,跟阿飞三个人抬起唐婉宁出了门。
走廊里的吵闹声不过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就归于宁静。
女人回神,想撒个娇,但她明显感觉到男人心情不佳,气场很冷,浓浓的阴戾。
她弱弱出声,“慎哥,你在生气吗?”
郁慎推开她,抽完一支烟,掀开被子。
被子下,他穿着睡裤。
女人盯着他的宽肩窄腰,垂涎欲滴,大着胆子要上前,郁慎冷冷丢出一个字,“滚!”
女人顿时吓哭了,“慎哥,明明那会儿你还......”
“我还什么?”郁慎转身,一双深灰色眸子阴鸷看她,“演戏而已,你不会认为我真对你有意思吧?”
他气场太阴郁,女人骇的不敢再留,捡起地上的衣物就要跑。
“站住!”
男人冷声呵住她。
女人哆哆嗦嗦回头,郁慎用下巴指了一下地上的白衬衫和西裤,“你弄的东西,你带走。”
“是,慎哥。”
从里面跑出来,女人感觉自己好似死里逃生。
她看着怀里白衬衫上的吻痕,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她一开始还不懂郁慎为什么要让她对着一件衬衫亲吻,现在明白了。
合着是演戏给那位看的。
为了什么?为了赶走郁太太?还是专门为了恶心她,报复她?
不懂了,也不管了,保命要紧。
......
墨韵弯。
外面已经彻底黑下去,保姆催促唐婉宁,“太太,您怎么还不去睡觉,夜深了。”
唐婉宁蜷缩在沙发上,头枕着抱枕,没说话。
保姆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不知多久,落地窗外一道灯光闪过,唐婉宁猛的惊醒。
但她躺着没动,还把头发弄乱了一点,让自己看起来更惨一些。
郁慎英挺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保姆忙迎上去,“先生,您终于回来了,太太等您,非不去睡。”
唐婉宁纤细的手指撑着沙发垫半坐起,“阿慎,你回来了。”
郁慎把大衣交给保姆,抬手松了松领带,没管她,径直上了二楼。
唐婉宁急忙跟上,“我们能谈谈么?”
郁慎在书房门口顿住,回头冷漠看她,“谈什么?谈怎么出卖我,还是骗我去救你的心上人?”
“......”
唐婉宁挤出两滴泪,柔弱无骨似的拉住他的手,“我没有。那晚赵队他们过来,我指了相反的路给他们。”
郁慎眸光微闪,不过他很快又挥开她的手,眉眼像浮了一层冰霜,“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么?”
他忽地走到她面前,粗鲁的掐住她的下巴,阴郁的眼眸凝视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傅璟现在走到了绝境,你不舍得他死,所以又来骗我,把我哄的团团转,然后让我心软,为了你那可怜的眼泪,放过他,是这样么?”
唐婉宁痛的眼泪直掉,“不是的,阿慎,我来不是为了他。”
“不是为了他?”他轻嗤,“那是为了谁?”
“彭叔还在爷爷手里。”她脸色越来越白,手无力的抓着他的胳膊,“你不是说他是亲人吗,我不离婚了,阿慎,你让爷爷放了彭叔吧,我不离婚了。”
郁慎眯起眼睛,“不离了?”
“不离了,阿慎,我不和你离婚。”她迫不及待承诺。
郁慎望着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好像要从她的话里辨出真假,可她对他的虚虚实实,让他难以再信。
他丢开她,转身要进书房。
唐婉宁冲过去从身后抱住他,脸紧紧贴上他的脊背,“阿慎,我今天见到了李秘书,他也是你的人吗?当初那场绑架,是你设计的吗?你拿我做赌注,把郁棠和傅璟都设计在内,如果那天你没及时赶到,我是不是就葬送在鲨鱼口中了?”
“......”
郁慎脊背微僵,一言不发。
“对对错错,是是非非,我们之间都有过对彼此的欺骗和算计,也有过为彼此豁出命的时候,都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扯平,好么?”
走廊里长久的沉寂,他没有回应,她眸色冷寂。
片刻,他回身垂眸睨她,“那郁太太能拿出点重新开始的诚意吗?”
“......”
唐婉宁以怔,“什么?”
他勾唇笑的冷酷,视线往下移,“夫妻之间的诚意。”
她愕然,抓着他的手收紧,“阿慎,我,我现在不方便,月份大了。”
“用别的地方也可以。”他虽然笑着,可眼底的阴郁未减半分,“让我看看郁太太是否真的忘了那个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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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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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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