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儿此时也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便撇了撇嘴巴作势要嚎啕大哭。
若换了平时,刘氏早已责骂起了奶娘和丫鬟们,笑盈盈地上前劝哄福哥儿。
福哥儿人小鬼大,知晓祖母疼爱他,在云和院时便如脱缰的野马般没个消停。
奶娘们若是不许他做什么,福哥儿必要将手里的东西砸到奶娘头顶才能解恨。
刘氏一味地溺爱自己的孙子,惹得奶娘丫鬟们在私底下频频议论。
“太太如此宠爱福哥儿,只怕是会把他给宠坏了,将来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当初福哥儿在姨娘院子里的时候,姨娘可不会这般溺爱着他,福哥儿也只是比寻常孩童调皮一些。”
“太太当初把世子爷教养的这般好,怎么到了福哥儿,就成了这番模样。”
这等风言风语也曾飘入过莹儿的耳畔,只是她记挂着自己肚子里的这一胎,不想在有孕时动怒,况且福哥儿如今在刘氏膝下教养,她若说出福哥儿的不是,便是与刘氏在打擂台。
莹儿一忍再忍,却不想福哥儿已肆无忌惮到了这等田地。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才决定要好生教育福哥儿。
“锁好咱们院子里的门窗,让茯苓进来陪着我。”莹儿撇下吩咐,丫鬟们便鱼贯而出,循着她的吩咐去将各处的门窗关上。
茯苓是她身边丫鬟中最壮硕的一个,不苟言笑时很有几分冷冽的模样。
莹儿自个儿不舍得对福哥儿动手,便对茯苓说:“一会儿福哥儿若是不肯受教,你便拿了细柳条往他腿上抽,只用四成力即可。”
茯苓听后慌张惊惧的跪地不起,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姨娘,奴婢不敢。”
古往今来,哪里有奴婢拿自家主子的道理?茯苓知晓莹儿在薛国公府里有超然的地位,却不敢拿自己的命相搏。
太太将福哥儿看的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若是福哥儿受了伤,太太还扒了她的皮?
莹儿也料到了茯苓必然不会有胆子应承此事,她便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知晓你不敢,可你也明白若是再不管教福哥儿,他往后便只能成为那些斗鸡走狗的纨绔。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成为那般模样,所以只能让你来帮一帮我。”
莹儿将自己的姿态摆到了最低点,几乎是恳求般地对茯苓说了这样一番话。
平日里茯苓日子过的极为闲适与安逸,当初她病重后莹儿还特地讨要了药材替她治病。
除此以外,茯苓逢年过节的赏银也比别的丫鬟厚上几成。
听了莹儿祈求般的话语后,茯苓的心中也在天人交战。
两人在宽阔通明的内寝里四目相对,一个满目祈求,一个满脸惊惶,一时间便都沉默了下来。
后来还是莹儿瞧出了茯苓的担忧,便用皓腕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意欲从贵妃榻里起身。
“罢了,既然你当真不愿意。那我就自己对福哥儿动手。”莹儿饱含失望地说道。
此时的她胎像不稳,连走路都是种困难,又何况是去动手打自己的亲生儿子?
福哥儿还是个孩子,尚且不知事。若是他反抗的过了分,兴许还会让莹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涉险境。
百般犹豫之下,茯苓便起身制止了莹儿作势要起身的动作,并道:“奴婢答应姨娘。”
莹儿笑着拍了怕茯苓的手背,只说:“将来福哥儿若是有建功立业的一天,少不了你的功劳。”
*
一刻钟之后,莹儿将福哥儿身边所有的奶娘遣退,并让小桃在她们的茶水里放了足量的安神药。
奶娘们一齐坐在耳房里闲聊,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开始昏昏欲睡。
之后,莹儿便并婆子们守住正屋的大门。
此时的福哥儿再过一月便满了一周岁,刘氏正打算给孙儿好生操办一场周岁宴。
薛国公府上下都明白福哥儿才是刘氏心里的掌上明珠,都变着花样讨好莹儿这个生母。
在这个当口,作为亲娘的莹儿却要好生教训他一番,说出去只怕无人相信。
“福哥儿。”莹儿冷着一张脸,淡淡地瞥了福哥儿一眼。
福哥儿坐在临窗大炕上,瞥了一眼莹儿凝重的神色,下意识地就要哭。
还没哭出声来的时候,莹儿便低喝一声:“不许哭。”
福哥儿长到这般年岁,还没有人敢如此大声地斥责他,一时只觉得万分委屈,眼泪便好似珍珠一般不停地往下落。
莹儿狠了狠心,对福哥儿的眼泪视若无睹,只听她继续说道:“姨娘今日要教你一件事。”
福哥儿歪着脑袋抹泪,根本听不懂莹儿的话语。
莹儿尚且十分有耐心地告诉他:“你方才为什么要扔小桃姐姐?”
福哥儿听不明白如此繁多的话语,可他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娘亲的不虞。
聪明的他下意识地要趋利避害,朝着莹儿张了张手,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往常他用这样的招数对待刘氏,刘氏早已心软。
莹儿心里也不舍得责骂自己的儿子,可慈母多败儿这样的道理如山般压在她的心头。
她知晓,若是不能在福哥儿幼时纠正他的礼义廉耻,长大后便再也管束不了他。
所以莹儿便拿起了刚才那一只拨浪鼓,收了收手边的力道,朝着福哥儿的头顶扔去了这只拨浪鼓。
拨浪鼓正巧砸到了福哥儿的额头,细细密密的痛意磨的他立时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声凄厉,捎带着几分直冲云霄的尖利。
莹儿却仍是不为所动,她只是这般沉静地注视福哥儿,反复地告诉他:“砸人会疼,若你以后再砸人,我就会这样砸你,砸到你痛为止。”
此时的福哥儿哪里明白什么道理不道理的,他只知晓自己的亲亲娘亲不疼他了,一时便哭的愈发大声。
莹儿瞥了一眼茯苓,给她递去一个眸色。
茯苓犹犹豫豫地上前,手里的细柳条怎么也不敢抽到福哥儿身上去。
莹儿便肃正着一张脸说:“打。”
慈母多败儿,她因出身受限而无法往上攀升,可儿子不同。
他是薛国公府长房唯一的男丁,将来自有广阔的天空任他翱翔。
在此之前,莹儿必须掰正他的心性,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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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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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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